第107章 鬼風口練兵
為了守住怒江大橋防線，將川軍團1000多號人全部丟在陣地上。
最終以慘勝結局！
這不僅是龍文章不想看到的，也不是封云天想要看到的。
或許也就只有師長虞嘯卿，會對這一個結果表示很滿意。
冠冕堂皇的來上幾句褒獎。
因為死的并不是他虞師的主力團，甚至至今還沒有向他虞家表忠心的團，只是一支不太聽他“管教”的外人團。
要不是為了守住怒江防線，虞嘯卿甚至都舍不得給裝備。
以這樣一個團，換怒江防線的穩固。
虞嘯卿只怕會樂得睡不著。
川軍團要想成功守住怒江防線，又要避免這樣的悲慘結局，以極為壯烈的方式，死在怒江防線上。
保住這支好不容易拉起來的隊伍，最佳的應對之法只有一個。
那就是打破常規，過江主動出擊。
這樣不僅能避免和壯漢正面硬碰硬，從側面趁壯漢不注意來一刀，讓受傷壯漢不得不就此退去。
還能接著壯漢治病的時間，趁機給自己的盔甲加的更厚更硬。
也就是把陣地挖更深，更牢。
無懈可擊！
到時候即便壯漢再度來襲，甚至帶了把比之前更大的刀。
川軍團打傷過這名壯漢，沒有了對壯漢的恐懼之心，有了敢于正面一戰的勇氣，首先士氣上就不會弱。
敢打不服輸，是勝利的根本。
然后再憑借著構筑完善的陣地，躲開小鬼子的炮襲和轟炸，川軍團就能以最小的代價守住怒江防線。
順帶還能完成一場練兵，讓川軍團的新兵娃子走向成熟。
經過這一番疏通對比，固守江防和主動出擊之間的優劣，已經一目了然。
說實話！
封云天對川軍團是有感情的，畢竟這是他唯一親眼看著，從當初不到20人，一步步艱難走到今天的一個團。
團里的人不僅是他的下屬，更是他一起殺小鬼子的生死兄弟。
讓他們全部死在怒江防線上，盡管在戰略上這是成功的，可以守住滇南的最后一個門戶，。
可對封云天私人感情上來說，這是不能接受的。
所以…
在聽完龍文章的計劃后，封云天只經過很短暫的考慮，便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你確定這么做嗎？會死很多人的。”封云天聲音沙啞低沉。
明知道會死很多人，可為了救下更多人而不得不去做，作為士兵們的指揮官，這個決定真的很難受。
“總比全部死光了要好吧。”
龍文章說完笑了起來。
笑容中帶著復雜的苦澀、無奈和堅定。
他必須這么做！
人生本就是在取舍間羈絆，有些事情也是無可奈何，有些犧牲你即便明知道，也不得不去做。
這個道理龍文章很懂。
封云天也懂。
為新中國成立犧牲的所有先烈更懂。
但是，他們都義無反顧。
要想保留下川軍團的火種，主動出擊這一仗已經勢在必得，哪怕要死很多人，哪怕明知道這是違抗虞嘯卿的命令。
戰爭總歸要死人的，能少死一個，就是一份成功。
“走吧，我們回團部，我這幾天仔細研究了一個地方，如果布置得當的話，絕對可以減少很大一部分傷亡。”
封云天說完丟掉煙蒂，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轉身直接走向團部。
“封團附，你真的想好了嗎？這可是違抗軍令的大事，要是阻擊失敗，你就不怕丟了你的團附烏紗帽嗎？”
龍文章見封云天已經表態，心情頓時好了起來，起身跟上去的同時，還不忘順帶開玩笑調侃。
“你團長都不怕丟帽子，我一個團附怕個雞毛啊。”
封云天繼續向前走，沒有回頭，反手向后方比了個中指鄙視。
“老伙計，你這手勢可不興舉啊，舉頭三尺有神明，你這手指往上亂捅，要是捅了他們的屁股可不好咯，哈哈哈。”
“你這個假神棍！”
龍文章作為一個老神棍，卻說出如此對神明不盡敬的話，封云天算是服氣了。
兩人一路互懟插混打混，很快便來到了團部。
此時勤務兵經開始忙碌，給長官準備早飯什么之類的，團部里間的通訊室，也嘀嘀嘀的響個不停。
“報告團長，前線緊急來電。”
龍文章剛走進團部，一名傳達兵便走了過來立正報告。
“念！”
龍文章揮了一下手，與封云天走向軍事地圖。
傳達兵把紙攤開念道：“我方探索小組已找到日軍，距離怒江尚有25公里，敵軍數量為一個步兵大隊，配有大量輜重火炮…”
電報來自于龍文章排除的搜索小組，內容與龍文章和封云天的猜測差不多。
只是多了大量輜重火炮！
這支部隊帶著這么多重火力，很明顯就是奔著怒江防線而來，一旦讓它順利靠近怒江拉開戰線。
守在對岸陣地上的川軍團，必然會面臨一場炮彈雨洗地。
這是一個很壞的消息！
不過，現在封云天和龍文章已經做出主動出擊的決定，日軍帶著這么多重炮，必然會嚴重拖慢行軍速度。
這就等于給了封云天和龍文章，更加富裕充足的準備時間。
這么一來。
壞消息反而變成了好消息。
封云天來到掛在墻上的地圖前，指著距離怒江12公里左右，小鬼子前來怒江必經的一個山口。
“這里左右兩邊為險峻的石頭山，兩山中間山腳下的土公路，是附近通往怒江最近的一條路。
這條路由于地形特殊，一年中多數時候有穿山風呼嘯，聲音刺耳如同鬼叫，被當地人稱之為鬼風口。
鬼風口全長超過2公里，雖不是地勢險惡之處，但沿途亂石巨石雜草非常多。
日軍必然會對所經之處，提前派出伺候偵查，可這些亂石區行走極為不便，根本不可能一路詳細檢查。
我們不需要一路在上面行走，只需要躲在里面就行，完全可以在這里設伏，給日軍拿一個迎頭痛擊。
以我方的有限戰斗力，即便設伏也不可能對日軍造成毀滅性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