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力(方)的作用是相互的
回憶了一下自己當年那放蕩不羈的人生，托尼·斯塔克還是沒忘記勸說克拉夫特。
“還在因為洛基的事情生氣么？小子。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因為我也想要找機會弄死那個家伙，但是我們不能這樣沖動。”
托尼·斯塔克苦口婆心地向克拉夫特分析起眼下的情況來。
“你仔細想想，只是一個洛基就對地球造成了這么大的破壞，還有雷神索爾，雖然那家伙蠢是蠢了一點，但打起架來可是和浩克不相上下，如果和阿斯加德全面開戰，我們毫無勝算…”
其實克拉夫特在被史蒂夫和斯塔克攔下的時候就已經冷靜下來了，仔細思考過后也明白眼下的地球根本無力對抗阿斯加德的攻擊，這不是靠一兩個超級英雄和幾個黑科技就能彌補的。
而且現在才只出現了洛基和索爾，在北歐神話中和他們齊名的還有奧丁、弗麗嘉、海拉、巴德爾等等大名鼎鼎的人物，更何況后來他還去詢問過古一，她親口承認自己打不過奧丁。
雖然在雷神索爾的口中，阿斯加德的職責之一就是保護米德加爾特，也就是地球。
但是將希望寄托于一群自稱為神的外星人那所謂的職責和道德修養上，實在是個十分愚蠢的想法。
所以這時候克拉夫特早就沒有去找阿斯加德麻煩的心思了，而是選擇了蟄伏起來，等以后有機會再給他們狠狠地來上一下。
于是克拉夫特直接打斷了托尼·斯塔克的滔滔不絕。
“行了，我之前既然放棄了，就沒打算繼續找洛基的麻煩，你如果只是想和我說這些就算了吧，我又不傻，當時只是一時怒氣上頭罷了。”
“哦，那就好。”
托尼·斯塔克也是真的怕克拉夫特自己偷偷跑去找雷神索爾麻煩，那個傻大個的脾氣可不怎么樣，但手上的實力卻是真的硬，他怕克拉夫特這小子吃虧。
“其實我找你是有別的事，”斯塔克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后說道：“班納博士想要找你幫忙。”
托尼·斯塔克開門見山，他已經和克拉夫特頗為熟悉了，知道和這小子聊天最好不要東拉西扯地說些其他的東西…
不然遲早會被他給氣死！
“班納博士？”
“是的，你好啊，克拉夫特。”
電話那頭的聲音換成了布魯斯·班納，他向克拉夫特打了聲招呼。
“找我有什么事么？”
對于布魯斯·班納這個人，克拉夫特還是比較佩服的，學術方面不比托尼·斯塔克來得差，性格方面卻比他好太多。
而且在他變成了綠巨人后，為了防止傷害到其他人，主動離群索居，這是非常難得的事情。
所以克拉夫特對他的態度還是比較溫和的。
然后托尼·斯塔克就不滿意了，自己費心費力地又是引導克拉夫特，又是幫忙他保守秘密，克拉夫特這小子對他的態度卻一直都不怎么樣。
本來斯塔克還以為他是對大部分非亞裔都是這幅態度，屬于歷史遺留問題，所以他也就沒怎么和克拉夫特計較過…
但現在看來不是這么一回事啊！
這小子就是在針對我胖虎！
“嘿！小子！你是不是對托尼叔叔有什么意見！”
托尼·斯塔克的聲音又重新插了進來，大聲質問道。
“每次見到你我都要倒大霉，我怎么可能對你沒意見！”
克拉夫特選擇了實話實說，卻把托尼·斯塔克給氣得夠嗆。
這是人說的話？！
第一次見面，自己被揍得抱頭鼠竄，第二次見面，舊版的方舟反應爐設計圖紙就被他給摸走了，第三次見面，克拉夫特炸暈沙維格教授，又提前炸毀傳送裝置，他差點就因此死翹翹。
這小子居然還說他遇到自己會倒大霉？明明反過來才是吧！
斯塔克雙眼瞪得溜圓，肚皮一鼓一鼓的，氣得像只青蛙一樣。
“那個，斯塔克先生，可以先聊一聊我的事情么？”
布魯斯·班納也是有些著急，他之前特意找哈利·奧斯本詢問過，他是怎么解決綠魔藥劑的副作用的，結果哈利吭哧了半天卻來了一句“答應了要保密”，然后道了聲歉后就落荒而逃了。
后來他又找上了之前聊得還不錯的托尼·斯塔克，想讓他替自己想想辦法，期間聊起了哈利·奧斯本的事情，結果斯塔克就拍著胸脯表示自己知道是誰解決了綠魔藥劑的問題。
所以斯塔克才會在剛結束紐約之戰不久后就打電話給克拉夫特。
結果斯塔克一開始說得天花亂墜，實際上和克拉夫特瞎聊半天還沒進入正題，也就是他布魯斯·班納早已修身養性多年，不然早變成浩克把他給拍成餅餅了。
“哦，對了，你的事情比較重要。”
托尼·斯塔克決定暫時先不和克拉夫特計較，重新將電話交給了布魯斯·班納。
“是這樣的，克拉夫特，奧斯本集團的綠魔藥劑的后遺癥，是你給解決掉的么？”
早就急不可耐的布魯斯·班納直入話題。
他這么一說，克拉夫特就了然了，畢竟自己已經解決掉兩個類似的“病例”了，布魯斯·班納會來找自己倒也正常，只是…
哈利那小子居然就這么泄密了，看樣子是膽肥了啊。
克拉夫特瞇起眼睛，微微皺起了眉頭。
幸好布魯斯·班納腦瓜子靈光，發現克拉夫特突然沉默，又聯想到之前哈利·奧斯本那有所顧忌的表現，他立刻猜到了真相，連忙替哈利解釋了起來。
“不是哈利·奧斯本泄的密，我之前有問過他，但是他沒有說，是斯塔克先生推測出來的。”
“哦，原來是這樣…”
克拉夫特的表情放松了下來，隱隱地還有些遺憾，他都已經計劃好要怎么整哈利·奧斯本了，就這么放棄掉還挺可惜的。
另外，斯塔克果然又給自己找麻煩了！
“我倒是可以試試，”克拉夫特其實也對布魯斯·班納的情況挺好奇的，“之前使用的設備哈利應該還沒拆掉，我們約個時間到那見面吧。”
諾曼·奧斯本還沒被保釋出來，哈利肯定不會拆掉那個實驗室的。
“對了，”克拉夫特又補充了一句，“托尼大叔就別去了，遇上他總沒好事。”
“你當我想見到你這臭小子嗎？！”
斯塔克氣急敗壞的在一旁叫囂著。
不過克拉夫特根本沒放在心上，他和斯塔克也比較熟悉了，他早就發現這個家伙就是個嘴硬心軟的死傲嬌，就是傲嬌這種設定放在一個大叔身上顯得有些惡心。
啊…以托尼·斯塔克的性格，估計到時候他肯定會厚著臉皮湊過來的。
克拉夫特拍了拍腦門，有些無奈地想到，看樣子是沒法將這掃把星排除在外了。
“你們復仇者以后打算拿我怎么辦？”
和布魯斯·班納訂下時間之后，克拉夫特轉頭問起了自己的事情，這方面的消息還是托尼·斯塔克比較了解。
“我們并不打算對你一個孩子做什么，”斯塔克接過話茬，“而且紐約之戰也多虧了你才關閉掉傳送門，雖然弗瑞那個家伙要我拉你進復仇者，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沒什么興趣才對。”
“你還挺了解我。”
有一說一，斯塔克對自己真的挺不錯了，就是他們的相性似乎不太好，克拉夫特有些無奈地想到。
“不過那些政客的德性你也是了解的，我無法保證他們不會來騷擾你，尼克·弗瑞雖然也說了會動用神盾局的力量幫你攔下他們，但是之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核彈說發射就發射…”
“這就足夠了。”
克拉夫特點點頭，他問這些的原因，純粹是在回來的時候，看到唐人街內有不少熟人因為齊塔瑞人的襲擊出現了肢體殘缺的情況。
于是他就想著將那個有煉金術的世界里的機械義肢技術拿出來幫助他們。
將自己的想法和斯塔克一說，他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放心地交給我吧！有斯塔克工業給你撐腰，那些鬣狗絕對不敢對你的技術動手的。”
斯塔克老懷大慰，他覺得自己果然沒有看錯，克拉夫特還算是一個好孩子，雖然可能有點種族歧視…
“不過你只在給唐人街內的熟人安裝恐怕不行，那樣會讓他們成為眾矢之的的。”
不管是出于私心還是公心，斯塔克都打算勸一勸克拉夫特。
“你可以訂一個高昂的價格，或者是有限量的供應，但最好不要直接斷掉其他人安裝義肢的希望，畢竟你要裝配的人不在少數，沒法量產這種借口就不能用了。”
“這點我當然知道，我現在只是一個初步的想法，具體的我會和馬丁商量后再拿出個章程的。”
克拉夫特本來就是打算把機械義肢當做是夢境公司下一個產品來做的，反正只要做好限制，問題應該就不大。
“說起來也是巧了，尼克·弗瑞剛剛還找到我，讓我幫忙給一個非裔辣妹設計一款義肢，作為交換，她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怎么樣？”
斯塔克笑了一會兒，又這么對克拉夫特說道。
“沒問題，到時候讓她和班納博士一起去奧斯本那邊就好了。”
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克拉夫特隨口就答應了下來，然后又強調了一遍。
“托尼大叔你就別來了，理由你懂的。”
然后他就在托尼·斯塔克跳腳大罵之前，掛斷了電話。
“他居然敢掛我電話？！”
電話另一頭的托尼·斯塔克瞪著手里的手機，這對他來說可是個新鮮的體驗…
“是的先生，這是克拉夫特第四次掛斷你的電話了，而且你已經兩次發誓不再會和他通話，現在是打算來第三次么？”
賈維斯的虛影在一旁提醒道。
托尼·斯塔克：“…”
好吧，也不是那么新鮮了。
三天之后，克拉夫特和馬丁·李一道來到了奧斯本大廈，此時布魯斯·班納和他的女友貝蒂·羅斯也已經到了，同行的還有托尼·斯塔克和佩珀·波茨，以及一個斷了右臂的黑人女性。
克拉夫特的臉色一黑，斯塔克這坑貨果然還是出現了。
察覺到克拉夫特那不善的目光，斯塔克洋洋得意地沖著他挑了挑眉毛，一臉挑釁。
作為東道主的哈利·奧斯本引著眾人往實驗室里走去，并主動向雙方介紹著各自的身份，雖然他們大多都已經相互認識或者聽說過了。
“馬丁·李？那你不就是底片么？！”
因為馬丁·李沒有帶面具，在老外眼中亞洲人又長得差不多，米絲蒂·奈特直到這時候才將他給認出來，立馬后退一步擺出了戒備的姿態。
“我又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馬丁·李隨意地瞥了她一眼，將目光轉向了托尼·斯塔克，和他握了握手。
“多謝你對克拉夫特的照顧，斯塔克先生。”
“哈哈哈，有這么個孩子，你一定很頭疼吧？”
馬丁·李只能報以苦笑。
但克拉夫特卻非常不爽，他什么時候受到托尼·斯塔克的照顧了？而且他明明挺乖的啊，前幾天還擊退了外星人拯救了世界。
克拉夫特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地瞪著斯塔克。
簡單的寒暄之后，眾人走進了之前解決哈利·奧斯本和馬丁·李問題的實驗室內，彼得·帕克已經在這里有一會兒了，主要是在調試機器。
和之前相比，實驗室里又多了一些設備，主要是用來防止浩克進行破壞，以及等等給米絲蒂·奈特安裝手臂的。
讓班納博士躺上了試驗臺，給他做了一個詳細的測試之后，克拉夫特等人看著出來的數據顯得有些沉默。
“布魯斯的問題很嚴重么？”
貝蒂·羅斯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這不是嚴重不嚴重的問題，”彼得·帕克揮動著手臂解釋道：“從檢查的結果來看，班納博士的情況和哈利還有馬丁叔叔的并不相同，該怎么說呢…”
彼得組織了一下語言，才繼續向貝蒂解釋道。
“綠魔和底片，說白了還是將哈利和馬丁叔叔的負面情緒，或者說是邪念給放大了，雖然看著像是雙重人格，但本質上他們其實是同一個人，作主的還是他們本人。”
“而班納博士和浩克的情況才是真正的雙重人格，他們是兩個相對獨立的個體，所以之前我們用來解決哈利和馬丁叔叔的方法，可能無法對班納博士奇效。”
“你說的不全對，彼得。”馬丁·李打斷了彼得·帕克的說明，“在最開始的時候，馬丁和底片也是完全分離的兩個人格，只不過是后來慢慢融合了。”
馬丁看了克拉夫特一眼，然后繼續說道：“所以如果能讓班納博士和浩克進一步融合，那么我們之前使用的手段也能放到他的身上來使用。”
“沒錯，而且我覺得兩者是有融合的可能性的，”之前一直在沉思的克拉夫特指了指貝蒂·羅斯，“理由就是浩克能夠被羅斯小姐安撫下來，而且前幾天的戰斗，浩克也是在主動幫忙的。”
然后他扭頭看向了布魯斯·班納，“目前最大的問題，其實是班納博士對浩克的排斥，而且因為你的排斥，很可能也會導致浩克的不配合。”
“身體里有著這么一個東西，我要怎么樣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布魯斯·班納苦笑著反問道，他的人生因為浩克的存在變得一塌糊涂，現在還要讓他發自內心地去和體內浩克和睦相處，這不是說一說就能辦到的。
“我甚至嘗試過自殺，可是浩克又把子彈給吐了出來。”
“哦？那你試試這個藥水怎么樣？”
聽到班納博士的訴苦，克拉夫特眼神一亮，然后從兜里掏出一支裝著綠色液體的試管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