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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一章 贏了

  臺下的中村櫻子和徐曉蕾坐在一起,也許,在這個比武場內,沒有人比她們更緊張的。

  比武之前,耿直和上村陽一已經簽了《生死狀》,這就意味著,這場比武,出現任何問題都不會被追究。

  中村櫻子和徐曉蕾清楚,上村陽一在營川走了滑鐵盧,被免了職,未來的前途基本毀于一旦。

  這場比武,是上村陽一的搏命一戰,上村家族的榮譽能否挽回在此一搏。

  對耿直,他是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雖然,無論是徐曉蕾和中村櫻子,都對耿直的身手十分自信。

  不過,上村陽一畢竟是日本第一高手。他的功夫誰也沒有見到過,耿直是否是他對手,不得而知。

  這個時候,能給與耿直的只有信任,沒有其他。

  趙玫并沒有坐在徐曉蕾和中村櫻子身旁,而是和沈君如坐在了一起。

  畢竟,在外人眼里,她還不算是耿直的女人。

  在趙玫眼中,耿直是不可戰勝的,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所以,她心里并沒有中村櫻子和徐曉蕾那么多的擔心。

  和沈君如坐一起談笑風生,不停地講著耿直是如何神武。

  時間到了下午兩點,比武開始。

  鑼聲一響,比武場瞬間安靜下來。

  按之前的約定,這一場比武,雙方比的是兵刃。

  刀劍無眼,這就意味著,很有可能將有人不能在站起來了。

  日本是個尚武的國度,這種真刀真槍的比試是他們最為推崇的。

  特別這一回,耿直以滿洲國華人楷模的身份比武,國家的榮辱少了許多,比武的氛圍自然較以往輕松,大家更想看到的是一場高手的對決。

  眾人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擂臺,想看看這場強者的對決,最終勝者將會是誰。

  鑼聲響起,比武序幕拉開。

  這場比試規則很簡單,誰掉下擂臺誰輸,誰站不起來誰輸。

  當然,誰成了刀下之鬼,誰輸。

  站在擂臺一端的耿直,氣定神閑。

  這一次,耿直并沒有使用崔久親傳的長劍,而是選了兩柄匕首,中村櫻子送給他的——春曉,秋韻。

  選擇匕首作為比武武器,也是經耿直深思熟慮過的。

  他清楚,日本忍術的劍法,擅長貼身對決,講究的是快準狠,短匕揮動頻率快,十分適合比武場這樣有限空間與對手周旋。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用匕首,你快,我比你更快。

  而上村陽一則選擇了家傳的短劍,雙手握住劍柄,立窩胸前,雙目緊盯著耿直。

  一秒,兩秒,三秒…

  差不多對峙了五分鐘,兩人依舊一動不動。似乎都等著對方出手,好尋得破綻,一擊而中。

  雖然二人如磐石般一動不動。不過,擂臺下的每個人似乎都被擂臺上的氛圍所感染,屏氣凝神,比武場上的一舉一動都不想錯過片刻。

  差不多又過了五分鐘,上村陽一心神開始有些不寧,他知道無論如何,再這么耗下去,精力很快會崩潰,不能再等了,自己要先出手。

  差不多十分鐘的對峙,雖然都沒有出手,不過二人已經隔空比試了多回,一次次見招拆招后,上村陽一終于忍不住了。

  常人都說,先下手為強。

  不過,高手對決更講究后發制人,這樣才能尋得破綻,一擊而中。

  徐浥塵見上村陽一揮劍劈來,舉起長短兩柄匕首,與上村陽一纏斗在一起。

  兩個人身法太快,以至于擂臺下的人已經分不出兩個人身影,只聽見刀劍“砰砰”相撞的聲音。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五分鐘…

  不知不覺兩個人已經纏斗了將近一刻鐘,這樣的高手對決,外人是很難看出什么的,只是看見兩個人的身上不斷地出現血痕,擂臺上也開始有了點點血跡。

  臺下,更是群情激憤,鼓掌上不絕于耳。

  而徐曉蕾和中村櫻子兩人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目不轉睛盯著臺上的一舉一動。

  她們清楚,只要耿直不倒,這個家就還在,未來就還在。

  這要耿直倒了,這個家也就要散了。

  終于,耿直和上村陽一的身影,分開了。

  各自站在擂臺一端,不言不語,一動不動。

  兩個人的身上都沾滿了血,不知道是誰身上留下來的。

  手上的兵刃也沾滿來了血,不停地流下。

  擂臺下面的人看著擂臺上兩個人表情,都是一樣凝重,實在分不清,誰勝誰敗。

  徐曉蕾和中村櫻子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她們也不看出,耿直究竟是贏是輸。

  耿直和上村陽一,對視著對方,似乎剛才的比武還意猶未盡。

  這時,耿直突然說道:“你的劍很快。”

  “你的匕首也很快。”

  “何苦呢,你本不用這么拼死一搏的。”

  “技不如人,茍且活著,也沒意義了。耿直,我輸了。”

  一秒、兩秒、三秒…

  上村陽一晃了幾晃,“撲通”一聲,倒在了擂臺之上。

  獻血從他脖頸出流了出來,登時間,染紅了擂臺。

  臺下眾人看不出耿直怎么贏的,但知道,站在擂臺上沒倒的,一定就是最后的贏家。

  頓時,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四起,中村櫻子和徐曉蕾二人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禁不住熱淚盈眶,緊緊擁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開。

  雖然嘴上不說,無論是徐曉蕾還是中村櫻子,都沒有太大的把握,這場比武,耿直一定能贏。

  雖然對自己的男人有信心,不過,刀劍無眼,誰也不敢保證下一秒會發生什么。

  現在,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即便像中村櫻子和徐曉蕾這般的奇女子,一樣無法掩飾心情,喜極而泣。

  坐在他們身邊的沈君如見狀,站起身來說道:

  “櫻子、曉蕾,恭喜你們,你們的男人沒讓你們失望。這個消息,我會馬上致電給伊藤大使,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謝謝,沈長官,從耿直上擂臺那一刻起,我就堅信,他一定不會輸的。”徐曉蕾說道。

  “是的,我也相信!”中村櫻子緊握著徐曉蕾的手,說道。

  營川,櫻墅。

  吃過中村櫻子和徐曉蕾精心準備的慶功宴,耿直、徐曉蕾、中村櫻子和趙玫四人,一起來到了中村櫻子房間。

  中村櫻子坐在床頭,徐曉蕾坐在床頭旁梳妝椅,趙玫坐在床沿,耿直和以往一樣,站在他們身旁。

  徐曉蕾見狀,說道:“耿直哥,今天剛剛比過武,就別站著了,在床邊坐著吧。”

  “哦。”耿直又向中村櫻子望去。

  “坐吧,你今天是大英雄,別像我們虐待你似的。”中村櫻子嬌聲道。

  “櫻子,有件事我很奇怪,耿直贏了上村陽一,沈君如怎么會說,伊藤大使一定會高興呢?”徐曉蕾不解道。

  “本來,我也不知道里面的道道,比武之后,我發報向父親咨詢一下。

  他告訴我,伊藤明道和上村家族關系一向不好,在本土是兩個陣營的敵對關系。

  上村陽一這么快就被免職,伊藤大使在后面也是推波助瀾了。

  本來,上村陽一想通過比武挽回上村家的顏面,沒想到,還是輸給了我們的耿大少爺。耿直一向是伊藤大使推崇的,這樣一來上村家族更是顏面無光了。”

  “怪不得,耿直贏了之后,沈君如那么開心呢。

  我還以為是她和耿直都是中國人的緣故,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淵源。”徐曉蕾恍然大悟道。

  “現在看來,很多事,老天都在幫我們。我們只要一心要做好的事,沒有做不成的。

  耿大少爺,以后伊藤大使更看重你了,哪天真的成了滿洲國的皇帝,可別看不上我們這些黃臉婆了。”中村櫻子笑道。

  “那么遠的事,我哪敢想。

  真有那一天,也是你們說話算,你們說什么,我聽什么。”耿直應聲道。

  “看你那樣子,越看越像吃軟飯的了。耿直,上村陽一怎么樣?還能不能活過來了?”

  “其實,比到最后,上村陽一已經沒有機會了。

  我本想將他打到擂臺之下,贏了他,就行了。

  可是,上村陽一不想活了,每一招都是同歸于盡的招法。沒辦法,我只能下殺招了。

  雖然還留了一口氣,不過即便搶救過來,這輩子也拿不起刀槍了。”

  “這么看,上村陽一的童子功算是白練了,還不如你這種天天泡在溫柔鄉里的強。”

  “其實,他的身手真的不錯。要不是你金家祖傳的鋒利無比匕首,我也不會贏得這么輕松。”

  “時也命也,要不是他一心想死,也不會這樣。至于匕首,也是你有本事,才能贏的。

  不說他了,咱們說正事。趙玫,今天我和曉蕾有事跟你商量。”中村櫻子說道。

  “中村長官,一想就是有事找我,平時你們談話,是不帶我的。”趙玫笑道。

  “小玫姐,你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我們沒什么隱瞞你的。至于為什么很多事不跟你說,以為其中有很多是軍事機密,你知道了不好。”

  “我知道,說吧,找我什么事?”趙玫說道。

  “趙玫,那我就說了。你找到寶藏的事,耿直沒藏住,讓我和曉蕾問出來了。”中村櫻子說道。

  “那,耿直…”趙玫心中一慌,險些把耿直地下黨的身份說出來。

  “耿直說,你真的要回美國,得有些家底養家糊口,所以就想到了清宮寶藏。

  得到清宮寶藏后,你要是自己過日子也能有些保障。

  這件事,我和曉蕾都能理解。

  不過,這么大的一筆寶藏,幾代人都夠用了,咱們這個家一起來做這個事不是更好。”徐曉蕾連忙接口道。

  “曉蕾,你的意思是?”趙玫向徐曉蕾問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反正寶藏是無主的,留給咱們這個家不是更好嗎?”

  “是啊,我也同意曉蕾姐的想法。

  雖然,現在咱們這個家什么都不缺,可保不準什么時候就要用錢了。

  以后家里孩子會越來愈多,用錢的地方就會越來越多,有備無患總是應該的。

  今天找你,就是大家一起想想辦法,怎么把寶藏搞到手。”中村櫻子說道。

  “既然耿直跟你們說了,我就知無不言了。

  的確,據我的排查,寶藏很有可能會被藏在抽水泵的柜機里。

  至于怎么取出來,我覺得只有一個辦法,把水泵柜機拆掉,才能取出寶藏。”趙玫一字一句道。

  “趙玫,要是以檢修水泵的名義,拆掉柜機,是否可行?”耿直問道。

  “可以,不過得需要不少的人,這些人一定要可靠,有一個走漏風聲,被別人知道,就不好辦了。”趙玫應聲道。

  “小玫姐,你說大概需要多少人?”

  “拆水泵的工作技術性很強,不是誰都能做的。

  好在,只是將水泵拆掉,再重新按上,倒是不太難。

  即便是這樣,大概也得需要二十多個熟練工人。”趙玫想了想說道。

  “耿直,你手里的人有沒有二三十人?”徐曉蕾問道。

  “有倒是有,不過這些人都沒做過這個,能干明白嗎?”耿直向趙玫問道。

  “耿直,這個容易,你現在不是在辦事處這邊工作嘛?

  我每天教教你,估計用不上一個星期你就能掌握。學會了,你再去教別人。

  差不多二十天后,就可以以檢修水泵名義拆除水泵。”

  “趙玫,那就這么定了。按時間算,差不多三月中旬,地也開化了。”耿直說道。

  “那好,耿直你就抓緊時間跟趙玫好好學學,學好了去教別人。”

  “櫻子,我知道了。”耿直應聲道。

  “好了,正是談完了。耿大少爺,你今天勞苦功高,準備讓我們怎們犒勞犒勞你?”中村櫻子嬌笑道。

  耿直知道中村櫻子的犒勞是什么,一戰下來,已經身心俱疲,哪里有精力再做其他的。

  “不用,不用了,我有些刀傷,還是養養為好。”想到這里,連忙說道。

  “刀傷?我看也不重,不耽誤什么的。

  以前不是說過嗎,家里的事,你說的不算,想讓你什么時候,你就要什么時候。今天怎么自己告饒了?要不是不行,后果你是知道的。”中村櫻子故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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