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借用黃贏提供的虛擬身份,打開信息繭房,進入了普通人看不到的暗網,也弄清楚了那些瘋子和變態最喜歡去的幾片區域。
抱著試探一下的想法,他花高價包下一輛出租車,趕往新滬北郊。
離開老城區半個小時后,他傭在冷清的馬路上看到了兩輛車。
一輛價格不菲的改裝車和一輛燒烤店的送貨車好像發生了碰撞,可奇怪的是,現場不僅沒有交警和巡航機器人,連車內所有乘客都不見了蹤影。
停車。韓非示意出租車司機減速。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要去哪里,我送你過去,中途停車不符合我們的規定。出租車司機遠遠避開了那兩輛車,看都不多看一眼。
他們可能遇到了麻煩,今天如果假裝看不見,那以后要是我們在路上遇到了麻煩,別人肯定也不會出手來幫我們.大家都會變得越來越冷漠。韓非拍了拍座椅∶你是經常跑夜路的,應該比我更清楚這個道理。
關鍵人家也沒有向你求救啊。
我只是去看看情況。韓非好說歹說,出租車司機這才停車,打開了車門∶你別離的太近,看一下就趕緊回來。
好。韓非走到兩輛車中間,看著車窗上的玻璃碎片∶這不像是發生了撞擊,應該是拿什么東西砸的鼻翼抽動,韓非皺眉看向車內∶這燒烤店的車里怎么有股臭味,油膩、惡心,感覺黏糊糊的,好像糊滿了豬腦。
喂!別看了!該走了!出租車司機敲著車窗,就在剛才,車載通訊裝置里傳來的公司發布的紅色預警,禁止司機在零點之后接去遠郊的活,說是為了保護司機的人身安全。
韓非并沒有回來,他墊著衣服打開了面包車的車門,簡單掃了幾眼,就好像發現了什么。
他進入車內,掀開了后排座位下面的布,那里隱藏著各種工具,有成套的手術刀,長鋸、短鋸、各種各樣的繩索和大量藥劑。
這家的燒烤應該挺費人的。
把一切恢復,韓非又走向那輛改裝車。
你們這些常年生活在市區的人不清楚,現在遠郊非常亂!快回來!出租車司機朝著車窗外高喊,他十分不安,很后悔自己剛才聽從了那位乘客的話,打開了車門。
改裝車里面好像有一位傷者。
你趕緊上車!干萬別多管閑事。出租車司機拼命招手∶我們經常跑夜班的司機現在都不敢去太遠的地方,要不是你給的太多了,,我才不會拉你。
她傷勢有點嚴重。韓非沒有多想,直接把改裝車里那個女人背了出來,他快步跑向出租車∶這人快要不行了!
司機見韓非背著一個血淋淋的女人過來,也被嚇壞了,他趕緊打開了車門。
將女人放到出租車后座上,韓非給司機轉過去了一筆錢∶你趕緊帶她去最近的醫院!
那你呢司機見韓非一點要上車的意思都沒有。
改裝車上應該還有其他受害者!我很了解那群變態殺人時的心理變化,他們應該還在'享受'那個過程。韓非關上了車門,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和急救電話。
你似乎很懂得這些你是警察嗎司機被韓非的話葉住了,明知道這么危險,韓非竟然還敢一個人留在這里∶
我只在電視里見過這么有錢又喜歡跟變態打交道的人。
我叫韓非,你可以 韓非!2司機說話聲音都變大了∶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韓非愣了一下,但也沒有過多在意∶先把受害者送到醫院去,錢不夠再問我要。
“我今天才知道什么是表里如一片原諒我沒啥文化,不曉得該怎么形容。”出租車司機重新系上安全帶”我會把她安全送到醫院的,你也要注意保護自 說完之后,司機調頭朝老城區開去。
看來我的群眾基礎也蠻不錯的,連出租車司機都這么夸我。韓非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已經成為了一個符號。
站在兩輛車中間,韓非細細觀察地面,打斗的痕跡并不明顯,一方應該是被另外一方給完全碾壓。
“如果我想要毀尸滅跡,會選擇把對方帶到什么地方去”
路邊的雜草被踩過,韓非很快發現了第一個鞋印,他掃視附近的幾棟建筑,很快便鎖定了正前方那棟荒廢的老樓。
可能是游戲玩的多了,韓非五感明顯比常人斂銳,他能夠很輕易的進入一種“狩獵”的狀態,就好像頂級鋼琴師忘我演奏時,完全和音樂ol交融在一起似得,他的眼中只有追捕殺人狂。
“出租車司機好心叫我上,但他這么做其實已經暴露了我和他的位置,如果我不下來解決掉那些殺人魔,被殺人魔盯上的司機說不定會成為他們的下一個目標。
在深層世界的培養下,韓非擅長從最壞的角度考慮問題,因為人性是沒有底限的。
反手握住了藏在袖子里的甩棍,韓非一點點靠近目標建筑,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屏氣凝神,注視著那棟建筑的窗口和房門。
那輛燒烤車上不止一個人,大多數變態殺人狂都是獨自作案,像這種協作殺人的案件非常少見,性質也極為惡劣。
韓非還沒進入建筑,大腦已經思考出了十幾種方案,他和幾個月前已經完全不同,可能這就是二十五級深層世界玩家的底氣。
走到門前,韓非卡了一個死角,如果嫌犯全部躲在建筑內部,那他們此時是看不到非的。
拉近距離之后,韓非沒有走正門,貼著墻壁,悄無聲息的繞到了側面的窗口。
強悍的身體素質,讓他可以輕易爬上二樓的窗戶,整個過程中他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探頭朝屋內看了一眼,房間內部所有燈光全部熄滅,但是可以聽到微弱的慘叫聲,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很專業的手法。
對于普通人來說,猛地進入完全漆黑的房間,又不熟悉地形,肯定會被玩死。但韓非不同,黑暗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他早已習慣在黑暗中行動。
翻進屋內,韓非盯著客廳里的一道道人影。'個,兩個 屋內的星期日夜校學員守住了房間各個出入口,還有幾人躲藏在一樓房門附近,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韓非進來,數把尖刀就會從不同的方向刺入他的身體。
緩緩在屋內走動,韓非一點緊張的情緒都沒有,他也知道自己正在做的事情非常危險,但內心卻沒有絲毫波動。
仿佛是在自己家里看見了熟悉的朋友一樣,韓非很輕松的走到了二樓臥室門口。
他都已經出現在一位學員身邊了,對方還沒有察覺,伸著脖子在往樓道那邊看。
兩人肩并肩站著,韓非的雙手在黑暗中抬起,毫無征兆的鎖住了對方的喉嚨,捂住了對方的嘴巴。
骨骼錯位韓非也沒想到自己的力氣會變得這么大,黑盒似乎打開了他腦海中的某種枷鎖。
廢掉一個人之后,韓非很自然的頂替了對方的身份,大搖大擺的在黑暗中走動,像個鬼一樣。
半分鐘過去了,樓下傳來了房門被推動的聲音,那些人意識到了不對。
他逃走了要不要去追你們繼續迎新儀式,我出去看看。白醫生,你一個人出去不太安全吧 沒關系的,你們記得多照顧下新人,讓他握緊那把鈍刀。
被稱為白醫生的人拿著改裝車的鑰匙,獨自離開了,成了唯一一個走出建筑的人。
白醫生去開車了他有什么事情嗎 聽說白醫生以前也是學員,后來成為了最年輕的導師。
他年紀很大了,據說以前是在永生制藥工作,參與過某些試驗所以才顯得很年輕。
不管那個人了,我們繼續儀式吧。
幾人從躲藏的角落里走出,抓著沈洛朝二樓大廳走去。
日都出來吧,我們盡快舉行完仰新儀式,然后打掃.
走在最前面的人,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他發現二樓空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回應他的話。
他有些困惑,回頭想要詢問下同伴,瞳孔卻在瞬間縮樓下原本躲著五個人,可現在白醫生走后,一起上樓的還是五涸人!
∶一、二、三 身體戳在樓梯上,他指著黑暗中的幾道身影∶
男人只數到了三,接著他就被人一根子敲暈了過去。
韓非解決完樓上的學員后,悄悄來到了樓下,和大家躲在了一起,非常的刺激。
我早就幫你們數清楚了,一共八個人,真難為你們擠在那么小的一輛車里。撕破了臉皮,韓非自然不會留手,對殺人狂仁慈,那就是對受害者的殘忍。
一棍接著一棍,他下手極很,骨頭斷裂的聲音在建筑當中回響。
眼看著同學們一個個倒下,沈洛是真的被嚇懵了,他靠著墻壁,朝著漆黑的房間大喊∶我跟他們不是一伙的!我是被他們逼過來的!我什么都沒干!
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韓非打了個冷顫,他可以非常肯定自己在深層世界里聽到過這個聲音,對方那句十一嫂差點把他和鄰居們一起送走。
對!是我!
原來你的隱藏身份是變態殺人狂魔!我不是啊啊啊!
甩棍砸在了沈洛旁邊那人的肩膀上,對方肩胛骨直接裂開,身體軟軟得倒下,沈洛嚇的趕緊舉起雙手,韓非也看到了對方手里滿是血污的鈍刀。
你先把刀放下。
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的腦子里好像飛進了一只大蛾 子,它在吸我的腦髓,不斷的占據我的身體!沈洛越是恐懼,他看到的幻覺就越嚴重。
那我就只能打碎你的手腕了。說來也奇怪,韓非話音剛落,沈洛就潛力爆發,短暫爭取到了身體的控制權,很很把鈍刀扔到了一樓。
你這么配合我,反倒讓我有些懷疑了。韓非拿出手機照明,想要確定一下沈洛的情況,他來之前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里遇見那個倒霉蛋。
我真的是受害者,技就是來看病的。燈光區散了黑暗,沈洛坐在樓梯上,他眼里含看淚水,此時的表情很難形容,就跟被醫生截肢截錯了腿一樣。
看病剛才他們確實稱呼那人為白醫生。韓非朝窗外看去,白醫生和那輛改裝車都不見了∶他倒是挺狡猾的。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他們好像是叫做星期日夜校,我去看病,然后他們就拉著我給我上課,原本我以為他們上課是為了給我推銷保健品,結果誰知道他們直接把我拉到了這地方!沈洛的眼淚終究還是流了下來∶自從退出游戲后,我就感覺腦子不太舒服,我好累他們就是星期日夜校韓非感覺沈洛沒有撒謊,他抓起一個還能活動的學員,將其放在了尸體旁邊∶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 你在做夢嗎那人很是嘴硬,骨頭都被敲斷了,也不喊疼。
他們全都被洗腦了,一個比一個瘋狂。沈洛小吉提醒道。
執迷不悟的話,那我只有想另外的辦法了。韓非對著他的腦袋就來了一下,然后又盯上了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