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老維抬了一手
老維這么一說，V直接愣住了，K也愣住了——現在只有老維一個人，依舊還在那絮叨，說什么K身上的義體怎么了云云。
K愣住，是因為老維終于聽懂人話了，他有點不敢相信，甚至有些感動，看來老維這個赤腳醫生，多少還是有點江湖道行！
直接通過自己身上神秘的義體，得出結論？
V可是老維的心頭肉啊，就這樣就把自己的身份認下來了？
而V愣住，是因為老維這話太突然了。
這老頭子剛才還攛掇自己一槍崩了K的，那句話怎么說地來著？
給鬼燒報紙？
“對！我說真的！你跟杰克跑活兒，真得帶著他！”老維又重復了一遍。
“怎么回事，老維你這么緊張干嘛？”
V有些疑惑，老維平時都是穩如老狗，一副當年輝煌過的樣子，早就看穿了江湖，一天躲在地下室里，擱這獨釣寒江雪呢。
怎么今天這么反常？
老維深深看了K一眼，對V說：“別問，你也不懂，你信我，帶上他，你們在一起攬活兒，多個幫手，至于他現在是個廢物這件事，就當你償還我的欠款了...”
老維的話，讓V徹底蒙圈了，搞毛啊？這老維今天是大姨夫來了？
反復橫跳？
可老維內心里，卻是狂瀾怒吼、電閃雷鳴；
面前的K，根本就不是剛才送來的那個賽博精神病！
這批貨，老維可都替V把著關呢！
他著重看了光學眼，挑了好的歧路司，就是一早打算留給V的。
要不是當時NCPD的人非要捆綁銷售，說不買這個精神病，就不賣光學眼，老維根本就不會買下賽博精神病的殘軀！
買的時候老維仔細看過了，賽博精神病用的，也是歧路司，比V的殘破多了——吃了槍子兒的歧路司。
可現在，老維用自己在拳擊擂臺上的榮譽發誓！
K眼窩中的光學眼，絕對不是之前自己見到的那個！作為一個義體醫生，老維是絕對不會看錯的！
而且...這個眼睛，自己生平就未見過！
老維不確定自己看到的是什么，所以不敢妄下論斷，但是僅憑這一點，老維起碼可以確信，這個K...有來頭的！
再加上老維對V的信任，常年混跡街頭的人，這點兒距離，開槍打人腦袋那么大的目標能脫靶？
但凡V的槍子兒離開K的眉心一寸，老維都不信的，手上沒點兒真功夫，別說幫派狗斗了，都沒幫派要她！
“喂，都在呢？怪人呢？”杰克大搖大擺地進門。
“喲，好像有人剛開槍了啊！”杰克嗅著空氣中的硝煙味，看著V腳邊的彈殼說道。
“所以...你打了這家伙一槍，結果這家伙沒死？牛逼啊！”杰克摩拳擦掌：“這么厲害的額葉義體？讓我也試試！”
杰克掏出自己的雙槍，燕雙鷹！出擊！
“等等”老維大聲阻攔。
“不！”V馬上伸出雙手。
“牛逼！”杰克按下扳機。
砰！雙槍同響，K張嘴還沒來得及罵，兩發子彈直接把椅子的靠腦的部分給打炸！
老維扶了扶眼鏡，倘若V一個人走火...這都好說，但是杰克...
兩個人，三把槍，三顆子彈，一發都打不中嗎？
別說老維不信，杰克都嘖嘖稱奇！
“嘿？打不著嘿？”杰克話說得怪楞的——不楞也不能隨便對著別人的腦袋開槍啊。
“淦里亮...”K破開大罵。
杰克歡喜地看著沒被打死的K：“果然牛逼！今天我算是開眼啦！他說的什么語言？日本話？嘿哥們兒，看我的發型~我也喜歡日本文化！你平時練什么武術？空手道了解過嗎？”
“艸你個大鯊嗶，他說的是中國話！粵語！你個沒文化的小混混，能不能有點兒人樣兒？！V整天跟你混在一起，真叫人擔心！”
老維父性本能發作。
“噢，對不起兄弟，V說有個怪人很牛逼，你剛被打了一槍沒事，我這不得試試么？你好，我叫杰克！既然你是中國人，那你會中國功夫嗎？你這么牛逼，咱們有空過兩招？”杰克絲毫不懼岳父的氣場。
正所謂人無欲則剛，杰克的真愛是米斯蒂，對V沒有絲毫幻想，所以他根本不懼老維。
更別說一旦杰克跟米斯蒂成了，以后可就是老維的包租公了，誰怕誰啊？
而K就不一樣了，現在老維為他背書，眼下有機會能打進V跟杰克的圈子，這讓他就算被打三槍，也得保持紳士風度。
“杰克...你這人...還真是不打不相識啊...怎么？你是認為，每個被你用槍指過的人，都能成為你的兄弟？”
K沒好氣地說道，真是太朋克了，剛來就給自己整這么一出，連點兒緩沖都沒。
說話間，K的腦袋里電子音再次響起：“新手保護可以保證宿主不受到傷害，但請注意不要太浪，吃多了槍子兒會變傻的。目前智力已減15。”
“NMSL！杰克！爺攏共才多少點兒智力！”
K聽見自己智力減了十五，慌忙間想調出面板，看智力還剩下多少。
老維見他上下找地著急，提示：“你左胳膊上有個顯示器...”
來不及謝老維，K趕緊揚起胳膊看數據：“艸！你大爺的，勞資現在就剩下一點智力了！”
杰克站在當地，雙手捏槍，展示舞步：“智力？我的好兄弟，智力有什么用？在夜之城，能說上話的，只有拳頭！”說完比了個空手道的招式，很歡快。
看著歡快的杰克，K忽然有點后悔，自己剛才為了活命，說要救這個杰克？
如果自己早知道這個世界的杰克是個憨P派大星，老早自己就不說話了！
當個乞丐要點兒錢，倒賣汽水兒它不香么？
攢攢本錢，升升級，賣藥賣畫，死人錢，地圖上這么多橙色武器，悶聲發大財，活著當傳奇？
從云頂到扭扭街，更別說還有超夢...自己本來可以坐擁大好人生可以享受...
難道以后每天，都有這么個憨P派大星在身邊？！
K現在十分后悔，自己內心對杰克的小小愧疚蕩然無存！
狗屁大人物，他要是能當大人物，那憨八龜都能干翻超夢了！
以自己內心豐富的二次元知識，K算是看出來了，現在的畫風，很不對勁！
“喂！你們是傻子嗎？！他可是你們的幫手！從今天起，他是跟我一派的！你們兩個必須帶上他，V！你要跟大哥一起談生意是吧？帶上他，跟大哥好好兒談...”
岳父大人一陣溫暖的言辭，讓K頓時覺得智力，沒白掉。
杰克大刺刺地插回雙槍：“帶就帶，不過這家伙有什么能耐？打不死的小強？那可沒用...”
次奧！K作為男人的自尊被杰克狠狠打擊，被一個男人在這么漂亮的V面前說沒用？！
是可忍孰不可忍！
說時遲那時快，K奮力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右手一個龍抓手，準確捏住了杰克的要害。
“狗日的憨P派大星...”這套連招挺費體力，K進入CD冷卻時間。
“艸...你松手啊！”杰克疼痛難忍。
V在一旁看好戲，這還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前排吃瓜，眉開眼花！
“空手道是吧？練拳是吧？教你個乖，這招，就是傳統中國武術！龍抓手！”K惡狠狠地說道。
杰克顫抖著雙腿：“淦...搞偷襲...沒有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