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武田信康得到傳令兵帶來的命令后,臉色瞬間變換不定起來,在這種占優的時候,讓他撤退,武田信康真的很想違背武田信玄的命令。
可仔細想了想自己的處境后,武田信康還是不敢反對武田信玄,留下部隊先穩住陣腳后,自己快速退了下來,前去先武田信玄理論。
“將前線部隊撤下來?信玄大人,可我們已經打破了對方的防線…”武田信康快步來到中軍之中,恭敬的對武田信玄說道。
“信康大人…”真田幸隆上前道:“這些天的戰斗中,您應該清楚,那個叫段韶的華國將領,雖然籍籍無名,卻并非平庸之輩。如果對方的防御真能如此容易破解,我等早已取勝。”
“幸隆說的沒錯。”武田信玄點了點頭道:“你沒有注意到,你的部隊已經過于深入對方的軍陣中了嗎?一旦敵軍從兩翼發動沖鋒。負責突擊的部隊就會被直接截斷。信康,這一次你太莽撞了。”
對于武田信玄的訓斥,武田信康只是低著頭,不做反駁,任憑對方訓斥他,只是此時的武田信康,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
不過這些,武田信玄并沒有注意到,此時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和敵軍的對弈上。
畢竟,在之前的戰斗中,武田信玄也沒少親自出手,和敵軍的指揮官對戰,但哪怕是日本戰國史上的甲斐之虎,在武田二十四將齊備的情況下,居然也只能和對面打出一個五五開局面。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這居然還是在他麾下兵將都占有絕對優勢下發生的事。
哪怕是武田信玄之前和龜田小次郎麾下的源義經、上杉家的上杉謙信的戰斗中有所敗績。但也沒讓他如與眼前這支軍隊一般吃癟…
“段韶,段孝先嗎,沒想到華國一個聲名不顯的人物居然有如此實力。”武田信玄暗暗想到,不過,如果他的想法被熟知南北朝歷史有一定了解的朋友知道絕對會吐槽,以你在歷史上的表現對上這個“無名之輩”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北齊三杰之首,也是北齊最重要的定海神針。于北齊外統軍旅,內參朝政,出將入相,功勛卓著。他性情溫和,處事謹慎,每有戰事,指揮若定,是北齊最有威望的元老宿將,哪怕是驕傲過人的右丞相斛律光和聲名顯赫的蘭陵王高長恭在面對強敵時都要等到段韶趕到,才敢于進軍。
北齊和北周每有戰爭,帶兵將帥非段韶莫屬,而且每每都能取得勝利,即使在軍中病危當夜死去前,他還能設計讓蘭陵王大破周軍,可見其高超的指揮技巧和料敵先知的軍事才能。
如果不是此時的段韶還只是一個沒經過太多歷練的青年,那么哪怕是武田信玄加上整個武田家的名將,都未必能將那個老謀深算的北齊太師逼到目前如此境地。
不過以上這些,別說武田信玄,就是很多中國人都不一定清楚,畢竟縱觀歷史長河,南北朝這一段歷史真的算不上知名。
不提滿腹疑惑的武田信玄,此時對面的華國玩家聯軍的軍陣中…
“沒有上當嗎?嗯,該說對面那個什么老虎有點腦子呢?還是挨打挨多了知道動腦子了?”
玩家軍陣中,一名青年將領策馬而立,看著緩緩開始退去的武田軍后,拎起手中葫蘆一口悶下,在看了看四周的荒原后搖頭嘆道:“唉,這個鬼地方真不好待。別說沒酒,連水都沒多少。姨夫也真是的,居然因為那小子的三言兩語就讓我來這種鬼地方。更可惡的是,遇見敵人居然還這么棘手。”
“這些倭寇突然加大了攻勢,明明都已經快到黃昏了,還搞這么大動作,并且主帥突然親臨前線。是迫不及待要展開最后的總攻了嗎?”
“可能是吧,不對…”遠遠眺望遠處武田信玄的大旗,段韶在一陣估算思考后,隨即否決道:“武田信玄帶來的人數不對,恐怕是他們又想搞什么花樣,或是他們的后方出問題了。”
“后方?難道是有路過的漢家異人在外圍出手協助了嗎?”
“也可能是鮮卑出身的異人吧。不過,也不排除是故意示弱誘使我們全力反擊。再用隱藏的兵馬給我們致命一擊的可能。”
段韶頭也不回的回答道,似乎是對來人相當熟稔,而出聲詢問之人也驅馬緩緩上前。卻是一名身著黑色甲具騎裝,手持赤色長槊,帶著沉重壓迫力的勇武大將。
“嗯,差不多了敖曹兄,你可以準備一下了。”在繼續眺望了一會倭國軍陣后。段韶忽然出聲道:“雖然情報不足,不知道對面想玩什么把戲。但看樣子無論是那種情況,倭軍都要發起強攻了。
“既如此,給我三十騎百保鮮卑,這次我一定要拿下賊酋首級。”
“可以,去吧…”
獲得段韶的同意后,被段韶稱為“敖曹兄”的將領卻沒有動手,而是轉身看向對方后疑惑道:“我還以為你會阻止我。”
“我說了你會聽嗎?不過…”
繼續拎起葫蘆,段韶搖頭道:“前次你連斬倭軍數員大將。他們已經對你有所防備,你就算實力再強,一時半會,也沒法突破真田幸村和馬場信房的聯手。”
“哼…我知道了,不過孝先你有破敵的辦法了嗎?須知我們的糧草已經不多了…”
“嗯,雖然總體來說還有些不完善的地方,但總的來說還是有點頭緒了。一會你去前線了話,先砍死幾個敵將搓搓對方的士氣。不過,盡量留著些力氣。等對面發起進攻過后,我以號角聲為號,一齊朝那正東方突圍!”說到這,段韶指了指向了遠處的武田信玄的大纛所在。
“還是破軍斬將那一套嘛,不過黑旗軍那你聯系好了嗎?”
“我已經請吳校尉聯絡梁將軍和宋將軍去了。”撫摸著手中的酒葫蘆,段韶冷笑道:“畢竟他們也是很重要的力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