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傳來劇烈的刺痛感,讓梁耀友幾次想要站起來都沒有成功,反而又經歷幾次巨大的撞擊,差點連韁繩都抓不住。
“快放手——”
旁邊幾人看的都是心驚肉跳,剛剛弱冠之年的李敢最先沉不住氣,急切的對梁耀友喊道。
但梁耀友并沒有因為李敢的話語,而就此放棄,他也明白,這不僅僅只是一匹寶馬,還是漢人的威嚴!
他死死的抓住繩子,今天要是被這畜生擺平,以后自己還怎么在親衛軍團里面混!
多年江湖滾打的經驗,讓梁耀友隨機應變的能力得到了成長,他一個鯉魚打挺,整個人跳了起來,在空中時劃行了一會,又馬上用腳蹬地保持平衡。
保持相對平衡后,猛地一拉繩子,烏云踏雪的力氣奇大,繼續向前狂奔,這一拉一拽間,整個身體被拉飛出去,這正合了梁耀友的心,讓他落在烏云踏雪的背上。
“畜生,還跑!”
感覺到自己背上被人騎乘,烏云踏雪猛地急速停住,然后前蹄上揚,長長嘶鳴一聲,可以看出它是真的怒了。
梁耀友爬上馬背,卻不敢有絲毫的疏忽,急忙用雙腿夾住馬腹,手中緊緊抓住繩子,烏云踏雪長長嘶鳴過后,果然狂躁起來,馬軀不斷前后翻拽,雙腿根本難以夾住,很快身體就彈起,隨著它的躁動,身體不斷搖曳。
但梁耀友死死抓住韁繩不放,身體一直掛在它的馬腹左邊,忽然,烏云踏雪停止了躁動,轉而又向前狂奔,向前一看,原來這畜生朝著一棵粗壯的樹樁奔去。
梁耀友臨危不亂,只見他巧妙地放松一些繩子,讓身體有活躍的空間,然后腳瞪上樹身,走側面跨步過去。
這一下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完全是一瞬間的反應能力,但其中兇險卻不言而喻,梁耀友有驚無險地避過障礙后,又重新被它拖拽著走。
這頭畜生似乎玩得不亦樂乎,也許是難得遇到一個對手,它不在局限于此地的場地,而且朝遠處奔去,奔走的路線都是石頭或者樹樁,有時候是從兩塊大石頭跳過去,搞得梁耀友差點被石頭夾住。
烏云踏雪的這一舉動,讓趙不二與蹋頓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當下趙不二便讓公孫瓚、李敢兩人跟過去看看,巨毋霸身形太大,普通戰馬根本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所以被留了下來。
而蹋頓也在稟告趙不二后,追了過去,一來擔心梁耀友有個三長兩短,趙不二借機怪罪下來;二來怕追去的兩員將領幫助梁耀友馴服烏云踏雪。
而此時,梁耀友的前面人已經出現了樹林,后邊便是一條七八米寬的斷崖,那匹烈馬猛地加速,朝著斷崖飛奔過去。
死不松手!梁耀友心中吶喊,雙手緊緊抓住韁繩,等待死神的審判。
烏云踏雪發出一聲亢奮的嘶鳴,加速狂奔,臨近斷崖時,曲下后蹄,前蹄撐地,猛地一躍,然后高高躍起,巨大的軀體如同長了翅膀一樣,凌駕于空中。
后面的梁耀友也高高躍起,一人一馬先后飛躍過去,但他卻向著崖壁砸過去。
烏云踏雪跨越斷崖,穩穩地踏在對崖上而后便突然站定,使得梁耀友整個身體向著崖壁砸了過去。
身體重重砸在崖壁上,濺起一堆石屑,石子不斷滾落下去,梁耀友被撞得七暈八素,手上松了松,直直往下墜,快要掉落時,幸好意識恢復過來,緊緊抓住繩子尾端。
好險!
整個身體懸飄在空中,下面雖然不是深不見底,但至少也有百米高,要是掉下去,也是粉身碎骨,不敢停留太久,急忙沿著繩索爬上去。
烏云踏雪已經站在原地,見到梁耀友冒出頭來,從馬鼻中又是發出憤怒的怒氣,猛地又向前奔跑,從剛才到現在,足足被這頭畜生折騰了半個時辰,梁耀友整個人都快散架了。
烏云踏雪奔跑了一圈,又重新向著斷崖狂奔過去,它這是想來個故技重施,但梁耀友怎么可能再次重蹈覆轍呢,這次他抓住了時機,在烏云踏雪躍起之時,猛地一拉繩子,身體隨著它飛躍過去,一拉一拽間,減弱了它,令自己從而趕上,再次跨坐在它的背上。
落地的烏云踏雪轉頭看了梁耀友一眼,見這個男人竟然又騎坐在了自己身上,卻并沒有繼續狂奔,而是后腿彎曲跪坐了下來,眼神中盡是親昵之色,在無憤怒的情緒。
可以看出,如今的它已經徹底被梁耀友降服,愿意與他一起并肩作戰。
而這一幕正巧被追來的幾人看在眼中,雖然梁耀友降服了烏云踏雪,但一身也弄了很多的傷勢,出現了多處骨折的情況,最后還是公孫瓚騎馬將他駝回了趙不二的身邊。
看著跟在梁耀友身邊的烏云踏雪,趙不二也知道他已經成功了!慰問了一下梁耀友的傷勢后,趙不二讓趙苞親自將他帶下去就醫了。
“這匹烏云踏雪,性子確實夠烈,難怪落入了你們手中,還是野性難馴。”目送梁耀友離開,趙不二哈哈大笑著對蹋頓說道,其中嘲諷之意,溢于言表。
“東漢帝國不愧是天朝上國,精兵強將多如牛毛,蹋頓自幼習武,對漢朝的武藝多有敬仰,今日希望可以與州牧大人手下大將切磋一番,還請大人了我心愿!”蹋頓還是太過年輕,被趙不二這么一激便有些坐不住了。
“這也不是什么難事,遼東屬國長史公孫瓚、親衛軍團第二營校尉李敢、第三營校尉巨毋霸,你想挑戰哪一個?”趙不二略帶玩味的說道,公孫瓚、巨毋霸都是超一流歷史名將,蹋頓單挑他們,必敗無疑,跟李敢對打,勝率倒是不好說,但李敢如今才18歲而已,看上去頗為稚嫩,蹋頓如果選他,在氣勢上便已經低了一等,贏了還好,輸了的話,恐怕他在烏桓的聲望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我跟巨毋霸校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