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是黃昏,酒店的水晶燈和長鏈接連閃爍,與夜幕之中的月亮和繁星,灑落點點星光,鋪滿整個金碧輝煌的大廳。
古典韻味與神圣澎湃之感交織,這是奧瑞利安現在的感受。
耳邊時不時傳來悠遠的歌聲,將這寥廓寂靜的氛圍推向了高點。
“英俊的先生與美麗的女士,請問,我能為為你們做些什么?”一位穿著燕尾禮服,抬頭挺胸的優雅服務員來到奧瑞利安和阿爾托莉雅近前。
他風度翩翩,用貴族特有的禮儀和語氣詢問道。
奧瑞利安怔了怔身,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點。
這種高規格的地方,他也是第一次來,實在難以應付。
如果不是阿爾托莉雅提及,他根本就不會來這種地方,一來這是規矩繁瑣,讓他感受不太好,二來嘛,也是極有可能碰見一些不好的熟人,比如愛德華,菲奧娜這種麻煩的家伙,還有雄都來的那些大貴族。
這些家伙來巨龍城,肯定是選最好的地兒,赤焰城是不會隨意開放的,這是紅龍家族上千年來的傳統,只有會客當天,客人才能進入參觀。
所以這紅龍大酒店,自然就是這些人今天的落腳所了。
“來個獨立的地兒吧,這里太吵了。”奧瑞利安思索良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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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服務員愣了愣,這里很安靜啊。
他殊不知奧瑞利安是不想撞見熟人。
不過作為這種高規格服務員的專業修養,就算再刁難的客人,他們也要盡量滿足。
他點頭道:“好的,跟我來,兩位。”
繞幾個大彎,走出迷宮一樣的回廊。
服務員掏出一連串的鑰匙,取其一把,打開了房門,露出里面別具一格的裝修。
他站著房門,禮貌道:“巨龍城最近賓客來了許多,這是最后一件包房了,兩位可以進去了。”
走進包房,房間比較典雅內斂,但不時的細節又會顯得奢華。
兩人肚子早就餓了,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坐下。
服務員道:“兩位,請問你們要吃些什么?”
阿爾托莉雅則看向奧瑞利安。
奧瑞利安臉皮抽了抽了,他第一次來這里,哪里知道這里有什么吃的,而且看情況人家還不給菜單,肯定是以為是熟客或者是有恃無恐,要什么稀奇的東西都能做出來。
既然這樣,奧瑞利安也是有著金錢加持的男人,他哼哼道。
“嗯,把你這里好吃的,都拿上來。”他道。
“先生,這里可是紅龍酒店!”服務員一驚。
“有什么問題嗎?”奧瑞利安抬頭看向服務員的眼睛,十分地平靜。
“啊,沒什么,只是您這樣的客人我還是第一次見,不過您吩咐的,我們會照辦,兩位稍等。”服務員歉意微笑,掩飾剛才的驚訝。
等服務員走后,房間安靜下來。
阿爾托莉雅有些拘謹地坐在對面,她雙手放在雙腿上,不敢正眼打量奧瑞利安,像極了一位羞澀的貴族淑女。
奧瑞利安也感到有些尷尬,畢竟這個幽靜的房間里,孤男寡女,實在有些曖昧。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爭吵。
房門被粗暴的推開,兩人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
是剛才那個服務員。
只見他面色焦急,伸著雙手阻攔著門外的人!
服務員臉上全是冷汗,似乎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他堅決說道:“先生我說了,最后一個包房已經被預訂,現在沒有空房,明天再來!”
另一道粗暴的聲音卻是強硬打斷他的話,只聽他說道:“勞資不管,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阻攔我?叫里面的人滾出來,這個房間勞資要了!”
“不行啊,這是規矩!”服務員寸步不讓。
“哼,既然這樣,不怪我不客氣了!”
等他說完,那人卻是一陣冷笑,然后一道金黃色的光芒閃起,只聽嘭的一聲。
服務員目睹著眼前只離自己只有一個手指的拳頭,他眼睛外凸,面色慘白。
那人卻是一愣,自己的拳頭居然被死死握住,不得寸進。
他皺眉,看著眼前酒紅色頭發的年輕人,問道“你是誰?”
奧瑞利安將握住的手腕丟開,他面容有些微怒,說道:“你這樣隨意打人,應該先報上姓名吧?”
那人一頭金色如獅的蓬亂頭發,金色的眉毛,棕黃色的眼瞳,面孔剛毅,一身腱子肉且高大魁梧,兩只手臂外露,穿著一身淡金色衣服,胸口繡有家徽,一只怒吼的雄獅昂首挺立。
他金眉一皺,看了面色慘白的服務員一眼,他居然露出了笑容,道:“朋友,我是戰獅家族的第三子,伯恩·卡斯蘭特。”
戰獅家族,與鑄星,紅龍,不死鳥并列,同為星辰四大傳奇,以極為蠻橫的力量與蓬勃的生命力著稱,這個家族多產統帥,喜歡陷陣殺敵,破釜沉舟,星辰的幾大軍團都有他們家族的人,勢力不小。
“這個包房我定了,你請回吧。”奧瑞利安冷冷道,他不在乎這戰獅家族的名頭,畢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奧瑞利安身后的阿爾托莉雅眼睛睜大,剛才她也是想要出手,但是奧瑞利安速度實在太快,搶在她的前面將那一擊攔了下來。
她如綠寶石般的瞳孔有光芒閃爍,她的速度如何她自己最是清楚,將幾十米外的敵人斬落,不過是眨眼之事,可是眼前的奧瑞利安卻是連她都沒有看清楚是如何移動的,這速度可想而知。
阿爾托莉雅雖然有些天真且極富正義感,但人不傻啊,甚至還很聰明,很多事情她都一點就通,不然紅龍家族那些堪稱變態的戰技,她也不會輕松掌握。而奧瑞利安絕對是一位同等她,甚至超越她的強者。
與一位強者交手,絕對是阿爾托莉雅的一大興趣,正因為如此,她也經常受傷,不然也不會三天兩頭往萊因哈特那里跑。
不過她現在將這個小心思收了起來,畢竟這頓飯還沒有吃呢。
“朋友,這間包房我很需要,還請割愛,我可以補償。”自剛才奧瑞利安接住了他的拳頭,他的態度就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