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啟程
在凜冬城臨時修建的小港口上，站滿了人。
康納為首的燧發槍防衛隊，還有一排排武裝森嚴的精銳騎士，手握著泛著寒芒的長槍，腰間佩戴著騎士長劍，為奧瑞利安送行。
還有老威爾為首的一幫子侍奉奧瑞利安的仆人，只是少了一抹熟悉的金發身影。
“我離開這些天，凜冬城的防衛就交給各位了。”
奧瑞利安微笑著說道，他的后面站著諾厄，雷恩這些人，他們都將跟隨奧瑞利安前往永夜城。
“老爺，一路順風。”休謨用白巾擦著眼淚說道。
這家伙皮糙肉厚，除了衣服破了幾個洞之外，居然沒有受一丁點傷，也是神奇。
“希望你們在我回來之前，守護好凜冬城。”奧瑞利安點了點頭。
“放心好了，老爺，我們防衛隊會守護好這里的一切的。”康納站直了身體，一臉嚴肅的保證道。
“看來你們訓練的很好，我希望我回來后能看見你們獨當一面的樣子。”
在遙遠的南邊，永夜城之中。
拜倫帶著一副單片眼鏡，看著北方的天空，在他身后的桌子上還放著印著龍頭印記的信，這是潘德拉貢的標志。
他綠色的眼睛有些閃光，似乎某種情緒受到了觸動，嘴中正呢喃道：“時間不多了啊。”
..............
巨人號離開了臨時修建的港口，踏上了返程。
只是奧瑞利安看著眼前這位新船長皺了皺眉，問道：“船長呢，為什么你站在我面前？”
瓊森彎下了腰，將自己充滿了厭惡的臉隱藏在了陰影里，他說道：“尊貴的爵爺，杰里米那小子勝任不了船長這一職務，現在由我來代理。”
“霍？當不了船長？”奧瑞利安嘴角一扯。
這句話聽聽就好。
奧瑞利安撇過了頭，望向永動河寬闊到沒有邊際的河面，不在把主意點放在這個所謂的新船長身上。
這條河充滿了不詳，一路到永夜城可能不會平靜，還是要小心為好。
“爵爺，如果沒有事，我就告退了。”瓊森的拳頭暗自握緊，咔咔作響。
“你忙你的去吧。”奧瑞利安都沒有看他一眼，隨意的揮了揮手。
至于瓊森怎么想，又抱有怎樣的想法，只要他途中不多生事端，他也不會在意。
“大個子，你見識過海嗎？”雷恩面無表情，眼睛看向遠方，但張嘴對旁邊的諾厄問道。
“哼？海是什么玩意，我們霜寒之族眼里只有無邊的大地等著我們去征服。”諾厄對這陰柔家伙口中的大海不屑一顧。
雷恩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為什么要和這個粗人搭話，這不是自討苦吃嘛。
他趕緊看向旁邊的同伴，那個鐵塔一樣的大漢，還有半精靈兄妹。
“彌爾頓，莉雅我們能回家看看了。”
“我記得雷恩，你家族的人還在通緝你，好像？”半精靈莉雅含著一根玉指歪頭說道。
“呃，他們捉不住我的，我們現在是公爵大人的人，他們不敢把我們怎樣，放心好了。”雷恩叉著雙手。
杰里米正拿著一根掃把打掃著船艙下層的回廊。
一個大個子的船員從他旁邊走過，輕笑道：“杰里米好好干啊，掃地也是一種鍛煉嘛，不然以后怎么駕駛巨人號馳騁在大河大海上，哈哈哈哈。”
這些家伙說完就大笑起來，杰里米相當上船長就是一個笑話，
等巨人號回到永夜城，恐怕就要被瓊森轉手賣掉，轉成現錢，到時候杰里米去駕駛空氣吧！
杰米里低著頭，稚嫩的臉面無表情，認認真真掃著地，沒有回答旁邊吵鬧的家伙。
他已經打算在回到永夜城后，就將所有的家當賣了，換成錢，然后去無盡之海，去老船長約翰年輕時候馳騁的地方。
啪嗒！
另一邊的船長室，瓊森一巴掌拍到舵盤上，狠狠咬著牙，目次欲裂，就快要瞪出血來。
“可惡！這個家伙，你是什么東西，竟然看不起我！”他眼睛突然瞄到掛著墻上的地圖，地圖上有一個紅點，畫了一個骷髏頭，看到這里，瓊森突然怪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你不是想要安全抵達永夜城嗎，我偏偏就不如你的意，我要你跪倒地上求我！”
他臉上充滿了病態，褐色的眼睛有黑影浮現，像極了一條條亂舞的觸手。
帶著一副癲狂，他轉動了舵盤，巨人號悄然改變了航線。
夜來的很快。
奧瑞利安吃過了船員送過來的晚餐，通過樓梯來到了甲板上。
一個少年正做到甲板前面的船舷上，將雙腳搭在下面，奧瑞利安第一眼就看見了他，奧瑞利安眼睛一亮，一邊靠近一邊說道，帶著一點點玩味的意味。
“咦？這不是上任船長嗎，怎么坐在這里，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奧瑞利安·索爾。”奧瑞利安微笑著，沒有擺一點大貴族的架子。
“我叫杰里米，是老船長的養子。”杰里米一愣，看見了來人，有些緊張地說道。
“我吃完飯就看見你在這里，莫非你過得不太好。”奧瑞利安眨了眨眼睛。
“不管他們的事，是我不夠成熟，指揮不了巨人號。”杰米里像海洋一樣的眼睛暗淡下來。
“你在說謊，我明明看出來了你對這艘船的不舍，就像我對凜冬城一樣。”帶著肯定的語氣，他一口篤定。
“唉，已經沒有關系了，等這一趟完成，我打算去南邊的無盡之海，我聽說那里是水手的天堂。”杰里米低著頭一嘆。
“如果輕易放棄的話，可算不上男人，丟下父親留下的巨人號不過是懦夫的逃避，就算你到了無盡之海，也將重蹈覆轍。”
“.......，可是我太年輕了，就像瓊森說的那樣，我指揮不了巨人號。”杰里米沉默了一會，說道。
“如果沒有自己去試一試，又怎能斷定自己做不到呢？”奧瑞利安陪同杰里米坐了下來。
這一句話震動杰里米的內心，讓杰里米久久無法回話。
是啊，沒有試過，就憑什么斷定自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