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每一次加價都高出秦川不少,很顯然對這玄靈草也是志在必得。
想用這種抬價的方式讓秦川知難而退。
這玄靈草對于秦川來說也是極為重要,煉制混元丹的藥材就差這玄靈草最后一味了,所以他也不可能放棄。
場內的眾人就這樣看著倆人的表演,這玄靈草的價格也隨之越飆越高。
不一會兒,就已經叫到了五十個上品靈石的價格了。
秦川的堅持,讓那人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不耐煩。
這一次,那人舉起手高喊一聲,讓場內眾人盡皆嘩然:“伍佰上品靈石。”
說完之后,他還直接站起了身,對秦川拱手說道:“道友,這玄靈草對我來說極為重要,還望道友能割愛,我百曉散人定會記道友的一份恩情。”
對方看一直僵持不下,干脆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希望對方能給幾分薄面。
秦川聽到對方自報家門之后,臉上卻閃過一絲不屑,同樣站起了身拱手說道:“實在不好意思,這東西對我來說也是至關重要的,所以我志在必得。”
“既然你我皆不可退讓,那就遵守拍賣行的貴局,價高者得吧。”
說完之后,秦川轉頭看向舞臺中央,緩緩的舉起手喊了一聲:“一個極品靈石。”
這一嗓子,讓場內的眾人一片唏噓,都覺得這兩人是瘋了嗎,即便這玄靈草再珍貴,也不值一個極品靈石啊,有錢也不是這樣霍霍的啊。
同樣,秦川這番霸氣側漏的操作,也讓白玄目瞪口呆,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扣扣索索的秦川嗎?
百曉散人也沒想到秦川居然這么不給面子,氣憤的甩了甩袖子,瞪著秦川說道:“道友未免太過狂妄,莫非不知道我百曉散人是何許人?”
秦川冷哼道:“你是什么人干我屁事,難道拍賣行的規矩不是價高者得嗎?”
“你要是還想繼續加價,我樂意奉陪,至于你是誰,與這拍賣無關,我也不感興趣!”
鄰桌的幾個人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秦川。
“這人是誰啊,這么拽,連百曉散人的面子都不給?”
“不知道啊。但百曉散人是出了名的小心眼,為人睚眥必報,這人敢公然跟他叫板,出了黑市以后,有的苦頭吃了!”
面對周圍眾人那質疑的目光,秦川絲毫不在意。
很快,拍賣會支持人一錘定音:“恭喜二樓的那位客官,以一個極品靈石的高價拍下玄靈草。”
接著便有人將玄靈草送了過來,秦川將一個極品靈石放在那仆役手中的托盤上,同時從托盤中接過裝有玄靈草的錦盒。
拿到玄靈草,秦川就像是拿到了自己的寶貝一樣。小心翼翼的撫摸了幾下,隨后便收進了儲物戒。
白玄看他那副逗比的模樣,忍不住搖頭:“喂,差不多得了啊!瞅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倒不如跟我說說,剛才那個百曉散人是啥來頭?”
秦川本來心情挺好的,但一聽到百曉散人這四個字,立馬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切,就是一個不要臉的二貨!”
一聽這話,白玄就知道這其中一定有故事,連忙追問道:“跟我說說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百曉散人嘛,原來也是一個煉丹師,而在太古大陸上,煉丹師是按星級來劃分等級的,從一星煉丹師,到九星煉丹師,在九星煉丹師之后還有一個最高等級,那就是傳說中的丹神。
但現今的太古大陸,連九星煉丹師都沒人能達到,就別說是丹神了。
百曉散人嘛,好歹也是一名六星煉丹師,在太古東域的地位不低,畢竟六星之上的煉丹師,太古東域也僅有五人。整個太古大陸目前最高級別的煉丹師,也只有八星,至今還尚無人能突破至九星煉丹師。
秦川之前找過他,想請他幫忙煉制混元丹,但卻被他給拒了。
這就難怪秦川對他沒啥好感了。
秦川和白玄兩人聊的正歡,主持人的一句話卻突然勾起了白玄的興致。
“接下來的牌品,乃是一塊古令牌,因為時代過于久遠,所以至今無人知道這令牌究竟是什么來歷,又有何功效,如何使用。”
主持人青衣伸出手,緩緩的指向了舞臺中央的展示臺上,一塊看上去特別破舊的令牌靜靜的躺在展示臺上。
看到這令牌,不禁讓白玄感到有些眼熟。
思索了一會后,才恍然大悟般拍了一下大腿,這令牌跟他之前在蔣林國無意中得到的那一塊極為相似,單從從外形上看幾乎是一模一樣,但令牌上的一些細小的紋路卻有些區別。
難道說這兩塊令牌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系?
雖說這東西對于白玄來說沒什么用處,但妹妹白玲玉卻似乎和這令牌有著某種關聯。
“如果大家有興趣,現在便可以叫價了,起價五個中品靈石,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五千下品靈石。”
但場內一片寂靜,根本無人叫價,大家都對這個看上去平平無奇又不知有和用處的破舊令牌沒有興趣。畢竟關于令牌的一切,都無人知曉,而且又如此破舊,買回去連個擺設都不行,沒人愿意花這冤枉錢。
又過了一會兒,場內還是無人叫價,青衣笑著又詢問了一遍:“有哪位客官對這令牌感興趣嗎?如果沒有的,那這件東西就只能流拍了!”
在確定了大家都對這個東西不感興趣,白玄突然舉起了手:“五個中品靈石!”
白玄的聲音,打破了場內的安靜,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扭頭看著白玄,就連主持人青衣,也詫異的看向了他所在的位置,在確認白玄舉起了手叫了價,沖著他微微頷首而笑。
“二樓的這位客觀出價五個中品靈石,還有其他人出價的嗎?”
秦川雖然也有些費解,不知道白玄買這東西干啥,但好在價錢不貴,便也沒多說什么。
但那百曉散人卻也突然舉起手叫價:“一百個中品靈石!”
這百曉散人因為剛才沒有拍到玄靈草,秦川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他下不來臺,顏面掃地。一直懷恨在心,看到白玄和秦川有說有笑,猜測兩人是一起的,便故意抬起價來。
靠!懟他仙人板板兒!白玄心中忍不住暗罵一聲,這個糟老頭子真的是壞的很,剛才主持人問了那么多次,連個屁都不放。現在看到自己出價了,就故意抬價!
百曉散人看到白玄瞪了自己一眼,倒是得意的笑了起來:“年輕人,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不屬于你的東西,你就是搶破頭,也不會屬于你的!”
百曉散人這番話讓白玄心中無數的草泥馬奔騰而過,這老東西真的太讓人惡心了!
雖然心里對這百曉散人極為厭惡,但畢竟眼下身處黑市,不好輕舉妄動,白玄便非常“和氣”的微笑著回了一句:“這位百曉老~~~前輩!您這番話呢,我非常贊同,因此我也原封不動的送還給你,也算是禮尚往來吧!”
說完,秦川轉頭看著那令牌,不急不忙的舉起手喊道:“伍佰中品靈石。”
這一下,秦川就有點坐不住了,瞪大了眼睛看著白玄:“喂,你小子瘋了嗎,沒必要因為這么一件沒用的東西和那老東西賭氣啊,他想要就給他好了,反正這東西也沒啥用!”
百曉散人聽到白玄一下子把價錢抬高了這么多,氣的胡子都豎起來了,瞪著白玄說道:“連你也要與老夫作對?”
白玄不緊不慢的端過臺面的茶碗,悠悠的抿了一口茶,緩緩的說道:“老~~~前輩,您這話就說的有失公允了,明明是你出來抬的價,怎么能把這屎盆子扣到我頭上呢?難道你要仗著自己年紀大,耍倚老賣老的套路?欺負我這么一個后輩嗎?”
這番軟刀子話讓百曉散人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了。氣急敗壞的百曉散人轉過身,正要繼續加價的時候。
白玄卻又搶在他前面喊道:“一個上品靈石!”
周圍一下變的熱鬧起來,所有的人都在交頭接耳的議論著。就這么一個不知何用的破令牌,居然能拍出如此高的價錢。
白玄看著百曉散人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得意的問道:“老~~~前輩!您不加價了嗎?”
“說不定你再加一次價,就可以找回面子了呢!”
本來白玄和這百曉散人就沒什么交集,更別說有什么仇怨,所以即便秦川和百曉散人之間有些過節,但自己也并沒打算要和這百曉散人過不去。
但偏偏這百曉散人自己非要作死,原本盤算著靠打壓白玄,給秦川一些顏色,順便找回臉面。
卻不曾想,這白玄是個比秦川還硬的茬,現在反而讓自己更丟臉了。
百曉散人現在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倆臭小子。但他也清楚,在黑市里搞事情下場會是什么,也只能暫時忍了下來,轉身抬手喊道:“十個上品靈石!”
這百曉散人的聲音還在屋內回蕩,白玄便緊接著喊道:“五十上品靈石!”
白玄喊完價后,扭頭看著百曉散人,拱手說:“老~~前輩!我這是最后一次叫價了,再多我也負擔不起了,您若是繼續加價,那我就讓給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