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好了?”
幾人聞言,也都是松了口氣,一起把頭湊了過來。
“快,讓我們看看。”
李老板一馬當先,迫不及待的快步走來。
雖然他不覺得素描能有什么好作品,但是王柏把顧寶夸的那么神奇。
加上顧寶這么自信,李老板還是很懷有期待的。
其他幾人也是快步跟了過來。
顧寶畫了這么久,早已經畫的非常不錯。
但是要說多好,也就那樣。
可是顧寶絲毫不擔心,因為他知道自己靠的是什么。
在別人看來,或許一般,但是對于為那些人畫的,那些人肯定覺得非同一般。
果然李老板一看就愣住了,呆呆的看著素描里的自己。
什么話都沒有說。
很快一臉無所謂表情的王老板,牛老板,甚至王柏,也是呆呆的望著顧寶身前的畫紙。
姓柳的中年人,這時又端了菜上來。
見眾人如此,心里一喜,知道今天估計自己也能大飽眼福了。
趕緊把飯菜放下,姓柳的中年人躡手躡腳的走到眾人身后,正要想要看看到底什么樣子。
可看到畫作的時候,姓柳的中年人就愣住了。
就這?
他雖然對畫畫一竅不通,但是對于好畫壞畫,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
最少他自問是這樣。
畢竟他也看過不少名家的畫。
尤其是李老板,經常帶一些過來。
有時還讓他欣賞欣賞。
經常欣賞,姓柳的中年人自然也認為自己水平還不錯。
最少欣賞水平不錯。
可他怎么看,也覺得顧寶的畫,委實一般啊。
“明明畫的就是一般啊,也就比一般人強點,可…”
望著幾位大老板的神情,姓柳的中年人陷入了深思。
“柳兄,你覺得這畫如何?”
李老板看完,轉頭就看到了姓柳的中年人也在一起觀看,不由笑著問道。
“呃,挺好看的。”
姓柳的中年人,摸著鼻子尷尬的笑了笑。
雖然覺得不好看,但是李老板一看就喜歡,他是瘋了,才會說不喜歡。
“柳兄和我英雄所見略同啊,不瞞你說,我也說不出哪里好,但是就是覺得好,覺得這是我見過最好的一幅畫。”
王老板皺眉道:“怪哉,我居然也有這樣的感覺,但是讓我說出這幅畫哪里好,我真的說不出來。”
牛老板嘀咕道:“你們記得不記得,《蒙娜麗莎的微笑》?我總覺得那副畫被世人傳的神乎其神,說那微笑怎么怎么,反正我是沒有看出來。可我現在覺得,也許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人,這樣的畫,就好比眼前這幅畫,我是個大老粗,看不出到底哪里好,可我就是覺得它好,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好的一幅畫。”
姓柳的中年人眼睛一黑,尼瑪有這樣夸獎的?
《蒙娜麗莎的微笑》居然都能拿出來比較,這可是世界名畫啊。
這小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能讓三位大老板這樣夸獎?
姓柳的中年人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按說不論是誰,也不需要這三位這樣夸啊。
那眼中帶著濃濃的贊美,可不是說假意奉承,能夠演出來的。
姓柳的中年人,一時百思不得其解。
搖搖頭,他是個聰明的人,不了解,就把他歸結于自己眼界還是不夠。
這樣一想,整個人就舒服多了。
“幾位老板,都覺得我不是再開玩笑?”
顧寶眨了眨眼,笑瞇瞇的問道。
心里卻是感慨無比,師傅留給自己的畫魂之技,果然不同凡響。
“那是,我老李從來不虛偽的夸人,尤其還是顧小兄弟…不,是顧大師你這么年輕的人,我要是批判,別人也不會說什么。”
“我也是,說實話,我對什么畫畫之類的,其實從來不感興趣,但是自從看了你的畫,我就是覺得厲害,非常厲害。”
王老板說道。
王柏也點點頭,滿臉帶著不解和震驚。
“我其實一開始,很是懷疑,但是現在,我真的對顧小兄弟你佩服的五體投地,簡直厲害炸了啊,特別厲害。”
王柏一句話,厲害炸了,把幾人都逗樂了。
“厲害啊厲害,我今天算是見識神乎其神的畫技了,之前見過很多畫,就是覺得漂亮,但是沒覺得有啥,今天算是,百聞不如一見,百見不如一試,今天看了,心里舒坦,十分的舒坦。”
李老板轉頭笑道:“幾位,我可是說了,這幅畫歸我,反正你們也不喜歡這些。”
王老板立即舔著臉道:“大哥,平時這些東西,我都讓給你,我也不喜歡,但是今天這次,你能不能讓著愚弟?就把這幅畫給我怎么樣?”
“你們二位還是別爭了,我看啊,給誰都不好,不如給我。”
一直沒有怎么說話的牛老板,笑呵呵的說道。
“以前的你們若是要就自己去拿,我保證給,這次不論怎么說,這是我的,你們都不許跟我搶。”
李老板拿出大老板的架子,直接說道。
見大老板這么篤定,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尷尬一笑。
至于王柏的個人意見,則被忽略了。
王柏自然不敢多說什么。
顧寶才不管三人怎么分這幅世界名畫,他要的效果已經到了。
本身已經喝了不少酒,畫完畫,覺得有些疲倦了。
便道:“有些乏了,現在回去,你們幾位老板好好玩。”
果然這次三個人,客氣了一會,便不再挽留顧寶。
顧寶給王柏使了個眼色。
“走吧,咱們回去。”
等到上了車,顧寶問道:“我說王哥,你喝了這么多,沒事吧?”
“沒喝多少,我上廁所催吐了,現在清醒的很。”
王柏快速啟動車子,一邊開車,一邊道:“倒是哥哥問你,小顧啊,雖然我對你有信心,但是你這迷糊藥,著實讓我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能讓他們放小舒回去?”
王柏想來想去,想不明白,怎么就能讓秦舒回去了。
難道僅僅只是給他們畫畫,讓他們有好感?
在王柏看來,這可絲毫不夠啊。
這哪里夠啊,這點小恩小惠,比起秦舒帶給他們的利潤,簡直不堪一提。
“呵呵,王哥,要不我們打個賭怎么樣?”
“怎么打賭?”
王柏一愣,瞪著微紅的眼睛問道。
顧寶笑呵呵的道:“很簡單,到時候我若是,算了,就是明天,我若是能讓他們放了我姐回去,我就贏,若是沒有成功,你就贏。”
王柏苦笑一聲,說道:“我倒是希望你能贏。”
“那就這么說定了。”
顧寶往后一靠,瞇著眼睛休息。
王柏愣了愣,好家伙,說了半天,還是啥都沒有給自己透露。
“小滑頭。”
王柏心里吐槽兩句。
又道:“我說小顧,你到底要和我打賭打什么賭啊?”
顧寶笑道:“我說了,你要是不賭了怎么辦?”
王柏一拍大腿,車子猛的抖了抖。
把顧寶嚇了一跳,還好王柏及時反應過來。
穩住了方向盤。
王柏大聲道:“這次怎么也賭,我王柏說話算話。”
“那行,”顧寶想了想,說道:“以后我要是開啥影視文化公司之類的,希望你能過來幫忙。”
王柏無疑是個人才,顧寶雖然給他畫了畫,覺得到時候直接找來就行。
但是還是說了一下。
也算是不是要求的要求吧。
王柏答應的很干脆,:“好,只要你需要,我到時候一句話的事情。”
答應的干脆利落,王柏說完,自己都嚇了一跳。
暗道自己怎么這樣的反應。
不過王柏還是沒有后悔。
畢竟明天他都覺得顧寶贏不了,雖然他希望顧寶能夠贏下來。
兩人說定了,顧寶也沒問王柏要求是啥,因為沒有必要。
當下繼續閉眼休息,心里對于明天搞定那三個老板,也有了更大的信心。
之所以今天沒有直接說,因為顧寶本身都沒啥信心。
雖然他覺得自己應該相信。
但是還是給了一天的緩沖時間。
回到家,王柏沒有上去,開著自己的車走了。
顧寶敲門,三個女人都在家,開門的是秦舒。
“回來啦。”
秦舒一把把他拉進去,就看在門邊,門也不關,就急忙道:“我說小寶,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顧寶笑瞇瞇的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這時,其她幾個女人,也都圍了過來。
秦舒關上門,幾個人把顧寶拉到沙發旁。
“什么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薛琴隨口問道,臉上帶著好奇。
“是啊,今天沒搞定嘛?”
藍安妮可是記得,顧寶說今天就能搞定?
貌似是這樣。
顧寶摸了摸鼻子,笑道:“今天本來也可以,但是為了百分一百得能解決,留到明天就更好了。”
秦舒喜笑顏開,說道:“好,小寶,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藍安妮還是不解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啊?”
顧寶聳聳肩,說道:“不說,明天不行,我頭砍了給你。”
藍安妮白了他一眼,卻是沒有再多問。
搞定這事后,三女心情,尤其是秦舒的心情,變得相當的好。
拉著幾人,就要去購物。
“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回去了,說不定明天就回去,今天我們購物去。”
很不幸的,顧寶被拉去當了移動購物車。
半天下來,顧寶總覺得有人在跟蹤自己,可是到底是誰,一時又看不出來。
正疑惑,這時手機響了。
顧寶不動聲色的接了電話,是愛麗絲派給他的保鏢打來的。
聽了幾句話,顧寶掛了手機。
目光不著痕跡的看了眼不遠處的報亭。
果然看到一個白色衣服的男子,正鬼鬼祟祟的朝著這邊張望。
見顧寶看過去,立即把頭扭了過去。
顧寶搖搖頭,這時秦舒發現了這邊,碰了碰藍安妮。
藍安妮立即沖顧寶道:“看到什么大美女了嘛?趕緊過來,別磨磨蹭蹭的。”
顧寶走了過去。
片刻后,顧寶忽然道:“我肚子有些疼,這些你們先拿著,我需要去方便一下。”
藍安妮嗔道:“懶驢上磨,趕緊去。”
“安妮。”
秦舒薄嗔了一聲。
顧寶不管三人的話,放下東西。朝著外面沖去。
“他怎么往那邊去?”
見顧寶往外面跑,藍安妮嘀咕道:“你們看,洗手間在那邊。”
“可能是找錯了位置吧,不過一個大男人,無所謂的,也沒啥。”
薛琴幫著顧寶說了一句話。
顧寶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隨即朝著一個巷子走去。
巷子沒啥人。
顧寶幾步跑過去,就看到兩個大漢,正把一個男子,壓在地上。
男子正是剛才的那個白色衣服男子。
“顧先生,這位就是剛才偷偷跟你們的人。”
其中一個壯漢,使勁的踢了踢那白色衣服的男子。
白色衣服的男子哎呦一聲,嘴里叫道:“好漢,好漢,饒了我吧,我沒做啥壞事啊,饒了我吧。”
顧寶蹲在地上,看著他,笑了笑,問道:“誰派你來跟蹤我們的?”
白衣服男子眸子轉了轉,顧寶尚未說話。
白衣服男子便被保鏢又使勁踢了一腳。
“鬼鬼祟祟的,再說瞎話,一會砍了你的手!”
白衣服男子苦著臉道:“好漢,我錯了,我保證不敢了,你就放我離開吧。求求你們了”
保鏢冷笑道:“放你離開容易,問什么說什么,否則別以為我們打斷你的狗腿,會有什么猶豫。”
白衣服男子又開始猶豫。
顧寶搖搖頭,起身道:“先給他上上對抗,別打死就行。”
說完背過身去。
很快身后傳來白衣服男子被拳打腳踢的聲音。
“我說我說。”
慘叫幾聲,白衣服男子果斷認慫。
“我不是什么壞人,也不是跟蹤誰,其實我是個私家偵探。”
白衣服男子十分沮喪的說道。
“他么的,就你還是私家偵探?”保鏢又狠狠踢了男子一腳。
把白衣服男子踢得鬼哭狼嚎。
“好漢,饒命啊,我已經說了啊。”
顧寶道:“你是私人偵探?告訴我,誰讓你來的。”
“是一個姓王的女人。”
“她給我一萬塊,讓我跟蹤秦舒,不過,不過…”
白衣服男子支支吾吾,“她的目的其實也不是秦舒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