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族長的憤怒
“雖然我已經是族長，但是由于剛剛上位，威信并不足以讓族人完全服從我，老族長的兒子托馬斯也一直對我打敗他的事情耿耿于懷。”
“為了打擊我，他對族中長老們提出，我的女兒瑪麗已經成年，可以開始進行海神試煉了。”老族長說到海神試煉，眼中出現一種痛苦的情緒。
“什么是海神試煉？”李默疑惑道。
“族中傳統，每一任神女成年后，都要獨自進行一次狩獵，狩獵的目標就是海怪，神女必須親自狩獵海怪，并將海怪作為祭品獻給海神。這被稱為族中海神試煉。”
“海神試煉是族中對于神女的要求，哪怕我是族長也無法阻止這件事的發生，在長老們的威逼之下，我只能答應這種要求，如果我知道會發生后來的事，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任瑪麗去做海神試煉。”族長一臉追悔莫及的樣子。
李默沒有說話，看著族長的表情，瑪麗與菲力的相遇應該就是在海神試煉中發生的事情了。果然，族長接著往下說：
“瑪麗雖然在我的督促下，一直都刻苦修煉，但是她畢竟才剛剛18歲而已，一個人外出我實在是不放心，所以我在她離開島上之后也暗中跟隨著她。”
“而我的一切行動似乎都在托馬斯的算計中，他勾結了臭名昭著的驚天海盜團，想要趁我外出的時候將我殺死在外邊。”
驚天海盜團？李默意外，想不到這里的事情竟然也有他們的參與，不過他說的驚天海盜團應該還是羅特斯的統治時期才對吧？李默心中雖然震驚，但是卻沒有說什么，只是靜靜的聽著老族長的講述。
“不過他實在是有些低估我了，海上一場大戰，我利用海洋之力，制造了一場暴風雨，毀掉了海盜團的幾艘大船，讓他們全部葬身大海中。”
“只是我沒有想到，這其中居然有一只漏網之魚，而這個漏網之魚就是一個叫做菲力的海盜。”
菲力是海盜的事情李默早就知道，只是他沒想到，他竟然也是驚天海盜團的海盜，他略微算了一下，驚天海盜團，在那個時候應該是剛剛成立沒多久，在當時還沒有那種讓諸國聞風喪膽的實力。
“與海盜一戰之后，我在一個荒島上找到了瑪麗，而她竟然救下了那個叫菲力的海盜。”提到菲力，老族長的眼中就充滿仇恨的火焰。
菲爾沉默著，這是他第一次聽到父母相遇的細節，可是與他所想象的完全不同，父母的相遇竟然是一場陰謀刺殺敗露后的意外嗎？那么自己的存在也是意外嗎？又或者只是一場陰謀？這一刻他的臉上寫滿了茫然。
“我本想沖出去殺了那個海盜的，但是卻在那里遭到了托馬斯的偷襲，我和托馬斯一場大戰后，受了一些傷，當我再次回到那個荒島上的時候，瑪麗和菲力已經離開了那里。”
“后來呢？他們去了哪里？”李默代替菲爾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我在海上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瑪麗，我很怕她出了什么事，畢竟她可是救了一個臭名昭著的海盜，我一直都懷疑她是不是被那個海盜害死了，為此我說動了部落，組織了大量族中精壯，發動對海盜的圍剿。”
“在對海盜的圍剿中，我一直都沒有放棄對瑪麗的尋找，每到一個地方，我都派出大量族人出去尋找，我也借著這個機會掌握住了族內的話語權，雖然剿滅海盜效果不錯，但是瑪麗還是了無音訊。”
“那段時間有大概半年左右，我每天都寢食難安，除了戰斗，就是尋找瑪麗的蹤跡，終于功夫不負苦心人，我接到族人的消息，他們在一片荒島中找到了我的女兒瑪麗。”
“再次見到瑪麗，我喜極而泣，當我問到那個她救下的海盜的時候，瑪麗似乎有些慌亂，我的傻女兒，她怕父親傷害她的情郎，居然選擇了隱瞞所有的一切。”族長滿臉痛苦，似乎對于女兒的做法感到非常痛心。
李默卻是對族長的痛心表示理解，女兒為了別人，居然對一心為她好的父親隱瞞了一切，這種做法卻是實實在在的傷了一個父親的心。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在她身上發生了什么，關于菲力的事情，瑪麗沒有跟我說太多，只說她救了菲力之后等他傷好了一些之后就分開了，從那以后她再沒有見過他，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當時也沒有想太多，只是覺得只要女兒沒有事，一切都會變好的，我已經慢慢的開始掌控族中的權利了，我相信，只要在給我一些時間，我就能完全掌握部落的權利，到了那個時候我就會著手廢除神女制度，我的瑪麗只要等上幾年，就可以不再受到這種身份的束縛，可以擁有屬于她的自由。”
“瑪麗剛回來的那幾天，我察覺到了她的異常，她經常會一個人發呆，情緒也有些不對勁，每天都是郁郁寡歡，我最初以為她只是因為再次回到這個牢籠才會不開心，我還對她承諾只要等上一些時間，就能讓她獲得真正的自由。我還記得她當時聽到我的承諾時的欣喜神色。”
李默看著族長眼中無盡的痛苦，也有一些不忍心了，他知道這些事情對于族長來說是絕對不愿想起的回憶，可是這種回憶或許從來不曾在他記憶中消失，每當想起瑪麗的時候，他又怎么會不想到這些事？這種煎熬，對于一個父親來說實在是有些過于殘忍。
雖然這些事過于殘忍，但是李默卻沒有阻止他說下去，有些事情憋在心中，反倒不如說出來，況且這些事作為當事人的菲爾也有權利知道。
族長的講述仍在繼續：
“直到她回來不久后的一天，一個流言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傳出，這個流言指出‘瑪麗背叛了海神，背叛了部族，私通海盜，不配再為神女。’流言蜚語越傳越烈，所有人都要求瑪麗站出來給族人一個解釋。”
“當一切都被揭開的時候，瑪麗才知道，一切都瞞不住了，這個時候，她才對我坦白了一切，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親愛的瑪麗竟然和那個該死的海盜在一起了。”
“在我憤怒到失去理智的時候，瑪麗仍在苦苦哀求我，讓我不要怪那個叫菲力的海盜，他們是真心相愛的。”
“我的心中卻是一片悲哀，她根本不明白，我的憤怒不是因為她的隱瞞，而是她現在所面臨的一切都是那個該死的海盜所造成的，可是直到現在，那個海盜都沒有露面，將這一切都讓我的女兒獨自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