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木井口一掌拍在傭兵大廳的墻面上,他的面色陰沉,在收到養殖場遇襲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竟然中計了。
隨著一個個巡邏小隊傳來被覆滅的消息,他終于忍不住自己的怒氣。
“回援的人還沒有突破那些地雷嗎?”松木井口聲音低沉的問道。
劉金生聽到松木井口的話不禁打了個寒顫,小心翼翼的說道:“還沒有,那些地雷技能等級很高,我們的盜賊感知都太低,沒法完成排雷工作。”
“技能排不了就給我用身體排,必須以最快速度趕到養殖場!”松木井口一個耳光扇在劉金生的臉上,打得他一個趔趄。
劉金生也是網游里響當當的高手,哪里受過這種屈辱,他的眼睛馬上就紅了起來,可是想到還身染重病的妻子,他卻又不得不強行忍住自己心中的怒氣,如果失去這份工作,他要去哪里掙錢給妻子看病呢?
雖然為了妻子他必須忍受這種屈辱,可是他的眼中仍舊閃過一絲怨毒,不過被他很好的隱藏了起來,低著頭說道:“已經在用身體排了,但是那個地雷好像有減少治療的效果,所以進度很慢。”
“那你還在這里待著干什么?還不快給我支援過去!如果任務被破壞了,你們團這個月的獎金全部扣光!”松木井口咆哮。
“我馬上帶人過去,一定不讓任務失敗!”劉金生應了一聲,馬上離開了傭兵大廳。
出了傭兵大廳,身后馬上跟上來一個人,一臉憤恨的問道:“金生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去召集兄弟們,我們去支援養殖場。”劉金生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對著那人說道。
“這幫秦郡的狗,簡直不拿我們當人看,要不是嫂子急著治病,老子第一個滅了他,什么狗屁秦郡第一教練,不過是老大你的手下敗將而已。”那人憤怒的說道。
“華子,別說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要是這話被別人聽見了不好。”劉金生阻止了華子說下去,萬一被別人聽到,總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可惜,黑老大不知道去哪了,如果他在這里,什么松木井口,什么第一教練,還不是被老大按在地上摩擦!”我們也不至于混到這種地步。
“小黑他應該有什么急事吧,我相信如果沒有什么大事,他不會不告而別的。”劉金生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隨即接著對華子說道:
“行了別說這個了,我們先去養殖場,如果任務失敗,他們又會有借口克扣團里的獎金了,因為我的關系,團里弟兄已經受過很多委屈了,這次不能在讓他們跟咱們挨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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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松木公會被李默支開的那一隊玩家正在積極的排雷中,一個戰士在前排扛著,后邊十個牧師對著他瘋狂刷血,雖然如此,但是他依舊不敢一次踩兩個地雷,如果一次踩兩個地雷,哪怕十個牧師也加不上去。
“這技能也太變態了,對方到底有多少人啊?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布置這么多地雷呢?”一個盜賊抱怨著,他現在可是團隊里僅剩的盜賊了。
在養殖場遇襲的一瞬間,他們這個團隊也是接到了消息,團里的盜賊作為急先鋒,以最快得得速度開始往養殖場趕去支援,就在這地雷陣前全部陣亡了,要不是他速度稍微慢了一些,可能他也已經回歸復活點了。
“據說對方只有一個人,只是這個人的身手很變態,技術很高,里邊的家伙已經被殺哭了。”另一個法師答道。
現在這種情況,法師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所以只能在這里聊天,等著前邊的戰士人肉排雷。
“真的嗎?這么牛的嗎?不知道他和小黑老大那個更厲害。”另一個弓手也摻和進來,作為一個脆皮,他和法師一樣也是遭遇了相同的待遇。
“別問,問就是小黑老大,小黑老大是我們盜賊的驕傲,永遠的神,要是小黑老大在,他一定可以把這些地雷全部排光的,至于近戰,我就沒見過能和小黑老大過招的人,那可是能單挑boss的變態!”盜賊玩家一臉崇拜。
“說的也是,不過小黑老大到底去哪了,突然就消失了,連句話都沒留,要是他在,咱們也不至于要給松木狗打工啊!”法師玩家一臉郁悶。
“唉,不知道啊,發消息也不回,他家里也沒人了,游戲倉也不見了,咱們雖然報警了,但是警察也說,他是自己乘車去了另一個城市,不存在綁票的可能性。”獵人玩家說道。
“唉,不提了,想想就郁悶,好好歇會吧,里邊的那些傻逼馬上就被那個變態那個家伙百人斬了。”盜賊說完就地躺了下去。
“雖然可能被扣獎金,不過為什么我心里會有一種很爽的感覺呢?剛才留下的都是松木狗的死忠粉吧?”法師哈哈一笑也躺了下去。
“你這么一說我也有些興奮,那些家伙整天想著法的巴結松木井口那傻逼,老子看著就惡心。”弓手也躺了下去。
“這次任務做完嫂子的醫藥費也差不多夠了吧?等嫂子病好了,咱們就和金生老大說,還是早點離開這狗屁公會吧,每天欺負普通玩家,老子現在天天被人罵漢奸,真是受夠了。”盜賊忽然開口。
這次法師和弓手都沒有說話了,他們呢又何嘗不想呢,只是嫂子的病可不是這么容易治的,就算這次藥費湊夠了,下次萬一再犯病他們要怎么辦?
盜賊見他們不說話,也沉默了下來,這種事情誰又愿意攤上呢?嫂子一直挺照顧他們的,為了嫂子他們受點委屈又能算什么?
離開這種事,他們也就是想想,真要沒了松木公會這份工作,他們拿什么救嫂子?
松木公會離了他們不會怎么樣,但是離開松木公會,他們就要承受失去親人的風險。
老話說的好,有啥別有病,沒啥別沒錢,如果有的選,誰又愿意做走狗漢奸?
松木公會中抱著這種想法混日子的不在少數,對他們來說,這只是為了生存下去,必要的工作而已。
不給他們不愛國,只是一切都只是為了生活。
在親人的生命與自己的良心面前,他們只是選擇了前者而已。是非對錯,哪有親人的生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