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你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勝過西施,賽過貂蟬。”
鮑晴天也急忙說道。
“登徒浪子...。”
張萱兒卻白了他一眼。
這下鮑晴天不淡定了。
看著那趙鳴生,長的還不賴,不過比自己還差些。
走到他身邊轉悠了幾圈:“大爺,他就是你侄兒啊?”
張辭吃著飯,說道:“嗯,就是我侄兒,剛剛回來。”
“也就是說他是萱兒的表哥?”
“可以這么說。”
鮑晴天徹底慌了,在古代,表哥表妹簡直是標配。
“咋整?”
鮑晴天心思活絡起來。
“包大人,有心事?”
張辭看鮑晴天神游天外的樣子問道。
“大爺,昆明之行恐怕不能帶你侄兒去了。”
“為何?”
“實不相瞞,此次去昆明名義上是去做縣令,但暗地里是救出被逍遙門扣押的人質,如果他去了,萱兒要是留戀兒女私情必然會影響辦事效率,你說是不是。”
“你說誰留戀兒女私情呢。”
張萱兒頓時惱了。
“你一口一個鳴生哥,我這不是怕嘛。”
“包大人放心,萱兒是最識大體的,而且萱兒和鳴生也沒有兒女私情,萱兒你說是不是啊。”
張辭對張萱兒擠眉弄眼說道。
張萱兒似乎感覺到了什么,故意不吱聲。
鮑晴天見此輕咳一聲繼續說道。
“大爺,他們兩個都武功高強,如果鬧點什么事,我實在不好管啊。”
“萱兒...。”
張辭這次有些嚴肅的叫了一句。
“爹。”
“跟包大人說點什么吧。”
“要說什么啊。”
張萱兒明知故問。
“不準有兒女私情。”
“等等,兒女情長,這個一味干涉也是不對的,我的意思是他們兩個一個保鏢一個護衛,干系重大,不能有兒女私情。”
鮑晴天急忙打斷了張辭的話。
趙鳴生臉皮扯了扯,這明擺著就是針對自己的:“包大人,你好像管的也太寬了吧。”
“就是...。”
張萱兒也附和道。
“誰叫你是我的貼身保鏢呢。”
“你別得寸進尺,不然我...。”
張萱兒看著鮑晴天的臉,那句不干了怎么也說不出口。
鮑晴天心里也咯噔一下,暗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那包大人怎么想的?”
張辭看二人都有所退讓的神色,便問道。
“算了,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也抓不住。”
鮑晴天拱了拱手,又說道:“明天我就會接到上任文書,大概率后天就啟程,你們該準備的準備,該叮囑的叮囑,告辭了。”
“包大人慢走啊。”
張辭起身相送,送走鮑晴天后對張萱兒刮了刮鼻子:“你是故意的。”
“誰叫他老占我便宜。”
“他的心思,你如何想的。”
“我...我不知道。”
張萱兒臉上露出一抹羞紅,小跑著回了自己房間。
張辭看著張萱兒的背影搖了搖頭,隨后又回到了廳堂。
“張叔,為什么你一定要安排我去他身邊當護衛?”
趙鳴生問道。
“在我身邊,你會有被懷疑的風險,在他身邊,就沒人會懷疑你了。”
“那萱兒給他當保鏢又是怎么回事?”
“此事說來話長,張叔就想問你,你能不能踏踏實實的過日子。”
趙鳴生一頓,他本意是想找到父親,然后跟隨父親一起干一番事業,但張萱兒的出現,讓他又有一絲迷茫。
“如果你還想著跟你父親一樣,我會親手把你送官。”
張辭看趙鳴生猶豫,立時嚴肅的說道。
趙鳴生點了點頭道:“我聽張叔的。”
“包大人人不錯,你好好跟他干,不吃虧,說不定也能撈個一官半職當當。”
“當官非我所愿,我只是不放心萱兒。”
“人各有志,叔也不強迫你,如果你要離開,一定要跟我,跟他說一聲。”
“萱兒離開,我就離開。”
“也行,吃飯吧,明天讓萱兒和你去街上挑選幾件衣服。”
“謝謝張叔。”
第二日,鮑晴天和納蘭福格都得到了任命手諭,昆明最好的縣昆明縣,州判有空缺,縣令本來是沒有空缺的,但康熙硬生生將原縣令調開,原因是政績不佳,這么多年還沒從吳三桂反叛的煙火下復蘇。
除了任命手諭,鮑晴天還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黃馬褂,舍不得穿,整整齊齊的疊放在包袱里。
這一日,萱兒和趙鳴生逛著街,精心幫他挑選著衣服。
“萱兒,你為什么愿意給那個包大人做保鏢啊。”
趙鳴生想了一夜都想不明白,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
“因為他叫包青天啊。”
萱兒呵呵一笑道。
“他又不是真的,只是一個代號而已。”
“外表雖不是真的,但本質上卻是真的,其實他要不是混蛋了一點就好了。”
趙鳴生一愣,看著張萱兒提起鮑晴天那滿滿的笑意,他不敢往那方面想,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這么多年沒見了,萱兒妹妹的武功練的如何了。”
張萱兒也是心情極好,一擺手中劍道:“找不到好的對手,鳴生哥正好可以與我練練手。”
“好,回去就陪你練。”
出發前的一晚,葛玄一直在叮囑鮑晴天,葛姚氏恨不得把能裝進包袱的東西都裝進去,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最后拉著葛蕓在房間聊了很久。
“天兒,你和蕓兒都從未出過遠門,不知這江湖險惡,記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出門在外凡是多留一個心眼。”
葛玄語重心長的說道。
“舅舅,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何況身邊還跟了兩個高手呢。”
“你說那個女子,她和你一般大,也是個江湖新手吧。”
“她是新手,那情敵總不是吧。”
“情敵?”
葛玄愣了愣。
“哦,就是張大人的侄兒,應該是四處跑過江湖的。”
“嗯,那也要小心,可別讓蕓兒受到傷害,不然舅舅可要揍你。”
“舅舅放心吧,有我在,蕓兒半根毫毛都不會少。”
“劉掌柜靠的住,昆明建立分店的事,你可以信得過他。”
“舅舅不說,我也會這么做的,畢竟縣令公事繁忙,我也分身乏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