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這話也將趙鳴生的喜悅之情掐斷,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隨后對張萱兒拱了拱手道:“萱兒妹妹,后會有期。”
“鳴生哥哥這是要去哪?”
“找我爹。”
“師父來了,居然沒看我就走了?”
張萱兒有些不開心的嘟著嘴,趙鳴生看著她,心里產生了一絲猶豫,連忙別過目光,轉身離去。
“鳴生哥哥。”
張萱兒看著趙鳴生離開的背影喊了一句,趙鳴生不敢停留,加快腳步消失在了門口。
“小姐,老爺呢。”
老管家可是知道張辭是被請去葛府了的。
“哼,我不知道。”
張萱兒火急火燎的去找她娘問清楚這事了。
“誰又惹小姐生氣了。”
....
看著那婚書,白紙黑字,張萱兒癱坐在床上:“是真的,居然是真的。”
“傻孩子,婚姻大事,你爹怎么會騙你。”
張夫人坐在她旁邊寵溺的幫她整理著許久未梳理的秀發。
“可娘,我真的不想嫁給沈魁。”
“沈家對我們一家有大恩,你爹當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與他們家定的娃娃親,那時你還很高興呢,天天嚷著要做沈魁的新娘子。”
“有嗎?我怎么不記得。”
張萱兒臉色微微有些發紅。
“萱兒如此反對,莫不是有意中人了?”
“哪有啊。”
張萱兒居然第一時間想起讓自己討厭的那個人,有些心慌的說道。
“既然沒有意中人,那這樁親事就這樣吧,沈家不會虧待你的。”
“不行,沈魁他....他...。”
張萱兒立時說道,可又不知該不該開口。
“他怎么了?”
“他不夠好,不是女兒喜歡的樣子。”
“那萱兒喜歡什么樣的男子呢。”
“高高大大,武功高強,溫文儒雅。”
“那好,改日娘去沈府讓你沈世伯送沈魁去練武。”
“娘,我不是這個意思了,他...他名聲不好。”
“怎么個不好。”
張夫人皺了皺眉。
“他..他,娘這事讓女兒來處理好不好。”
“你可不能打人家。”
“不動手。”
“那等你爹回來,和他商量商量。”
.....
索額圖府,那高個殺手任務失敗,怕別人跟蹤,躲到現在才敢回去交差。
“因何失敗?”
索額圖目光瘆人的看著那殺手。
“他早有防備,設下了包圍圈,引我們入網,屬下跑的快,不然也被生擒了。”
“這么說,逍遙門的殺手被擒住了?”
“應該是的。”
“看來說書人已經死了,不然他們不會大費周章引我們入網的。”
“大人高見。”
“只是那逍遙門的殺手被擒住了,一旦供出點什么...。”
“大人,金錢豹也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索額圖目光瞇了瞇:“早知道事情會弄得如此復雜,當時就不應該鋌而走險。”
“是啊,也不知道是誰將這水攪的這么渾。”
“我們在明,他在暗,十分被動,這樣,你派人去葛府盯著,一有異動趕緊來報。”
“是...。”
晚飯時分,張萱兒回來了,一切準備就緒,只等大戲開鑼。
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沈魁。
沈魁今天在家才得知張萱兒在給鮑晴天當保鏢,不知為何他有些心慌,而且他也想找鮑晴天關于治好那男人難以啟齒的痛的辦法,所以來了,可他不知道今天的這場大戲。
那邊張萱兒已經拿著飯菜去客房給王拔了。
沈魁的出現明顯讓開門的老管家一愣:“這位公子找誰。”
“我找鮑晴天。”
“我們家公子正忙著,恐怕沒時間招待你。”
“沒關系,我可以等。”
“這...。”
老管家可不敢露出馬腳,想了想先把他帶進偏廳等著,應該不會礙事的。
“你們家公子在忙啥呢。”
喝著茶,等的有些久了的沈魁問道。
“這個我一個下人哪里知道?”
“不知你找我們家公子何事?”
老管家反問道。
“那個,老相識了,許久未見,敘敘舊敘敘舊。”
沈魁也不好意思把那事說出口。
“那公子請先喝茶,公子忙完了,自然會過來的。”
“請便。”
老管家離開了,沈魁優哉游哉的喝茶,順便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突然一陣騷動,只聽前院喊道:“抓殺人兇手啊,別讓他跑了。”
隨后便是窸窸窣窣的聲音。
沈魁一愣,隨后起身站在門口張望著,只見一道黑影遛過,隨后便是七八名官差急追著,場面十分混亂。
“這是?”
沈魁一驚,有些害怕的上前扯住牛德問。
牛德可不認識沈魁,也不清楚他是不是探子,面色陰沉的說道:“張公子好心給他送飯食,他居然趁吃飯時機刺傷張公子逃跑。”
“哪個張公子?”
沈魁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當然是尚書大人家的公子。”
“什么,她...要不要緊?”
沈魁心里一哆嗦著急的問。
“刺中了要害,到處是血,恐怕兇多吉少,唉...。”
牛德悲痛的搖了搖頭。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她...在哪?”
沈魁有些傻眼了。
“你是誰?”
牛德看沈魁這般模樣,有些古怪的打量了他一眼問。
“我是他未婚夫,她在哪?快帶我去。”
“你有病吧,他是公子,不是小姐。”
牛德有些心虛的反駁道。
“這個你甭管了,快帶我去。”
沈魁一時之間也不想解釋,扯著牛德的胳膊喊著。
牛德一甩膀子:“老子還要去抓人,哪有閑功夫帶你去。”
說完便追了上去。
沈魁六神無主的茫然四顧,最后到處尋找著,終于讓他找到了那個客房。
只見到處都是血,客房里面已經站了幾個人,燭火搖曳,顯得氣氛有些窒息。
“你..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沈魁猛的跑進了客房,看著里面。
張萱兒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鮑晴天正讓老管家去請大夫來。
老管家有些無奈道:“已經斷氣了。”
沈魁腦袋轟的一聲,身形有些踉蹌,走過去就要上手。
“你敢動手動腳,我剁了你的手腳。”
鮑晴天大喝一聲,擋在了他前面。
“鮑晴天,你...別欺人太甚。”
沈魁有求于鮑晴天,說話感覺都不太自信。
“我話就放這,誰敢碰他一下,我打折他的腿。”
鮑晴天說著說著,眼睛微微有些紅:“他是為我而死的,我對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