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的出現,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同樣的,也正是因為楚皇的出現,戰斗才能快速結束,此地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但是,放眼望去,不知多少萬里的地域被掃平,一片狼藉,都在訴說著方才的兇險與恐怖。
畢竟,到最后,就連獸皇都親自出手了。
“吾皇!”
大長老身體之上彌漫著大口子,繚繞濃郁的神輝,防止身體進一步崩潰,走上前來對金色法旨施禮,同時道:“小子,還看什么,快過來見過楚皇!”
他招招手,看著無動于衷的楚天,只感覺腦袋疼。
“謝了!”
清靈將身體的掌控權還給了楚天,隨意的施了一禮,漫不經心的道。
“臭小子,你!”
大長老使眼色,拍死楚天的心都有了。
楚皇不遠百萬里降下法旨相救,小家伙兒不看僧面看佛面,前來拜見一下又能怎樣?
楚天無所謂的撇撇嘴,其實他方才與清靈交談過了。
雖然面對一位真皇,以清靈如今恢復的實力來看,不是其對手,但是想要保命,還是很容易的。
因此,在楚天看來,楚皇來與不來,都沒有關系。
更何況,他本身就對楚皇有看法。
他父母受難,楚皇視而不見;皇室中人對清風城下手,楚皇放任不管;大楚國太子派出強者,險些毀了吳老爺子與楚城主,楚皇也當做不知。
怎么可能因為他是一尊皇,楚天便親熱的上前拜見?
在他看來,這個世界有值得尊敬的強者,但很顯然,并非是眼前這個失職的楚皇!
虛空輕顫,金芒爆涌,法旨上神輝燦爛,傳出一道低沉而威嚴的聲音,道:“無妨,都隨我來吧!”
這正是楚皇的聲音,緊接著一片神輝從法旨上噴薄而出。
天穹之上,五彩斑斕的光芒聚集,很快重新布置了一個通道。
這是皇者之力構筑的傳送通道,更加的牢不可破。
接下來的路,楚皇親自護送。
“謝楚皇!”
大長老默默嘆了一聲,帶著楚天走進了通道中。
如銀河般寬廣的法旨,也在剎那間金光繚繞,嗖的一聲,化作流光,消失在了天邊。
不久后,一雙赤紅的雙眼,像是兩顆星辰,撕開了天空,從十萬大山深處探來,在這片地域掃視了片刻,猛然消散。
同時,四面八方又有數道駭人的眼神掃過,最終不約而同,一齊望向了大楚國的方向,緩緩消散。
大約只用了半刻鐘,楚天與大長老便已經踏出神輝燦爛的通道。
這不愧是楚皇親自構筑的傳送陣,速度不知比被毀壞的那個快了多少倍,并未用多長時間,便已經來到了目的地。
楚皇宮!
這里是大楚國國都的核心地帶,十分廣袤,一眼看不到邊,比一個國家都還要寬廣。
放眼望去,周圍的建筑群看不到邊,鱗次櫛比,皆十分高聳,美輪美奐,雕梁畫棟,雖然輝煌,卻并不華麗。
相反,楚皇宮的建筑群,給人一種嚴肅,而莊重的感覺,并非俗世所說那般,富麗堂皇,建筑所用多為神石。
如果非要形容,這里不像是一個皇宮,反而像是一座戰爭堡壘,恢弘壯闊的表面下,都是無盡殺機,與毀天滅地的大殺器。
遠處,有奇山聳立,瑞光繚繞,神泉從山頂流下,所過之處祥氣噴薄,大片大片的神霧揮灑,像是一片極樂凈土。
還有大河穿山而過,河水奔騰咆哮的聲音,被神秘的光所掩去,但是仍舊能感受其湍急的模樣。
“那是神山,宮中強者修煉的地方,那是靈河,天才強者修煉,鍛造身體的地方!”
大長老指著遠方的高山與大河,對著楚天道:“楚皇尚武,宮中很多華而不實的東西,早在十幾年前就拆除了,除了神山與靈河,在更深處還有很多凈土,皆是修煉的圣地,你可千萬不要亂跑!”
他指著幾個被神符籠罩,看不清樣子的建筑,細心的為楚天提醒著。
這里不比外界,楚皇供養了很多強者,其中不乏頂級封王的存在,因此十分注重規矩。
若是隨意闖入,有半分逾越,都會激怒那些強者。
咔嚓!
他正說著,就看到楚天一腳踢爛了附近的花園,許多珍奇的花花草草,直接被駭人的力量,掃成了碎渣。
楚天面色微沉,看著面前一片狼藉的景象,道:“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不是說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都被拆除了嗎?
怎么這個花園如此脆,他只是輕輕一腳,想要簡單的嘗試,結果直接將花園給毀了。
大長老面皮抽搐,生生忍下了拍死楚天的沖動,深吸一口氣道:“你就在這里呆著,哪也不要去,我去療傷,楚皇很快就會召見你,各大長老也會出現,注意禮節,不要得罪人,他們是你能否進入祖廟的第一關!”
說著,他走向遠處,快速的離去。
被皇者氣息所傷,他沒直接死去,已經很幸運了,但若還不療傷,恐怕會為將來的修行,留下隱患。
楚天目送大長老離去,很乖巧的坐在了毀壞的花園旁,看著雄渾的楚皇宮,微微有些出神。
這里,就是他父親自幼生活的地方,這也是他第一次來到楚皇宮中,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他內心很排斥,體內卻好像有神秘的力量,在呼喚著他。
楚天明白,這是血脈在汩汩流淌,祖廟中的先祖,在呼喚他們的子孫。
楚天心煩意亂,很抗拒這種感覺。
他只想盡快的前往祖廟,得到父親留下來的書信,而后離開。
這里,他半刻也不想多待。
“啊!”
忽然,一聲尖叫傳來,喚起了煩悶的楚天。
遠處,只見一名皮膚晶瑩,長相俊美,身穿華美宮服的小家伙兒,邁著小短腿向他跑來。
對方看起來不過五六歲,臉蛋粉撲撲,大眼明亮,像個精美的瓷娃娃,很是可愛。
“這是誰干的呀?誰這么大膽,竟敢毀壞我的神院?”
小家伙兒騰騰騰的跑來,故作成熟,看著化作廢墟的花園,眼中布滿了心疼。
而后,在楚天發愣的表情中,小家伙兒很戲精的斜癱在了地上,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捂著嘴,做作的發出了感慨,心痛道:“花開半歲,不知何人賞?辣手摧花,信不信我讓父親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