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楚天從床榻上醒來,這三日來他服用了大量的寶藥,此時神清氣爽,倍感精神,瞳孔中似有兩道閃電劃過,很是慎人。
昨日,在清靈的幫助下,楚天嘗試著撕扯開第四道枷鎖,打開身上的桎梏。
但是,毫無作用。
除了撕心裂肺的痛楚之外,第四道枷鎖完全沒有被扯斷的跡象。
最終,他選擇了放棄。
清靈思索后,告訴楚天,他心臟由于發生了未知的變化,需要絕世寶藥的幫助,才有可能打開剩下的三道枷鎖。
而在這段時間,他需要壓制自己的修為,以防不注意生成氣海,到那時除非回爐重塑,否則剩下三道枷鎖,幾乎不可能被扯開。
換了一身白衣,楚天走出了租住的小屋,走向了城中央的磯府。
清靈隱藏身形,躲在云端與他同往。
足足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楚天才來到了磯府的門外。
前方,一座富麗堂皇的府邸矗立。
遠遠望去,有一層薄霧籠罩,不時灑落點點曦光,伴隨著陣陣赤霞,宛若一片人間仙境。
濃郁的玄氣從四面八方涌來,令此地一片絢爛,格外矚目。
楚天大步走向府邸大門,古樸的牌匾上刻著兩個蒼勁的大字——磯府!
“真是暴發戶啊,我在城中邊緣地區租房,都要一萬精璧,核心地段建造這么大得府邸,得花費多少錢財!”
楚天搖頭,不住感慨。
也就是磯家有賭戰場這么大的產業,能夠支撐天文數字般的花費。
否則就是普通的封王,也會望而卻步。
“哼,這是哪里來的土豹子?居然敢說磯家暴發戶?真是無知!”
遠處,傳來一道刻薄的聲音。
一名媚態盡顯的少女,挽著一名高個少年的手臂,走了過來。
少女長著一雙水汪汪的媚眼,身材很好,抬著高傲的頭顱,眼中盡是鄙夷之色,斜眼看著楚天。
楚天輕笑,卻并未生氣。
似乎說他是土豹子,也沒有什么錯呢。
清風城與皇都相比,簡直連小村子都不如,他也算是開眼界了。
他沒有理會那名少女,徑直走向了府門。
受邀而來,楚天并不想給磯如意難堪,靜靜地參加完聚會,他還要接著想辦法接觸到楚皇宮中人,打探他父親的下落。
然而,那少女與少年,卻沒有讓楚天進去的意思。
兩人從側方走出,伸手攔住了楚天,語氣不善道:“站住,這里是磯府,往來之人非富即貴,你這種低賤之人與狗,不得入內!”
“哦?”
楚天挑眉,嘴角噙笑,瞥了眼兩人后方,道:“可是,那有條蜪犬也走入了大門,你們為何不攔住它?”
“你這低賤的家伙真無知,那可是無敵生靈的子嗣后裔,體內蘊含著純正的祖血,怎能拿他與狗相比!”
少女拿鼻尖看人,聲音很大。
“住嘴!”
少年大驚,連忙捂住了少女的嘴巴。
然而已經晚了。
先前進入大門的蜪犬腳步一頓,回首走了出來。
顯然作為純血生靈,他已能后化形,但是兩只青毛耳朵,還是很好判別他的身份。
“人族,你拿我比作狗?”蜪犬眼神冰冷,盯著少女,眼中涌動著強烈的殺意。
“不,我沒有,是他,都是他說的!”少女驚慌不已,指著楚天,大聲的辯解著。
她身旁,那名少年離得遠遠的,生怕對方牽連到他。
“師兄,你去哪里,快幫我解釋!”
感受著強烈的殺意,少女都快要哭了,嬌軀不住的顫抖,看著一旁平靜看戲的楚天,惱怒不已。
冰寒氣息撲面而來,蜪犬身上散發出了極強的殺意,籠罩了少女。
“饒命啊,大人,您對我來說就是指引方向的太陽,我怎敢在背后隨意說您壞話呢?”少女渾身顫抖,豐滿的嬌軀抖動著。
“聽說,人族的姑娘都是頂級的鼎爐,今晚來陪我,我便饒了你!”蜪犬笑得殘忍,長滿倒刺的舌頭在嘴唇上舔了一下。
少女更加慌亂了。
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小修士,去陪一頭鼎盛時期的純血生靈,那代表著死亡。
可是,她不敢拒絕!
“真是可悲,人前高傲,狗前卑微,連狗都不如!”楚天搖著頭。
這就是某一些人的劣根性吧,很難想象人族如此龐大的基數中,究竟有多少如同少女一樣的人。
“放肆!”
蜪犬轉頭,眼中散發危險的光芒,駭人的氣息席卷向楚天,要將他壓制跪倒在地,道:“你是想死嗎?”
楚天衣衫獵獵,卻不動如山,瞇著眼睛,同樣冒出了冷冽寒光。
少女心中盡是怨恨,看了眼楚天,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定,道:“大人,你若殺了他,我今晚必然施展渾身解數,來服侍大人!”
雖然心中害怕,但她仍舊拋著媚眼,努力擺動玲瓏軀體,展示傲人曲線。
“好!”
蜪犬大笑,道:“人族,記得下輩子低調行事,我可不是你能夠招惹的存在!”
身軀微動,血氣翻騰,蜪犬一掌拍向楚天,空氣被壓制的四散,令大地都微微裂開。
爆炸傳來,楚天身上的衣衫微微破損,一只長滿青毛的大爪子被他牢牢抓在了手中。
“我的新衣服,被你抓爛了!”
楚天神色平靜,看著蜪犬道。
“嗯?所以呢?”
蜪犬不明所以,身上的符文噴薄而出,還要接著施展殺招。
“這樣我就有理由出手了啊!”
楚天冷笑著,肉身之力如火山噴發,蜪犬身上成片符文才冒頭,便被一股恐怖的力量壓制。
還不等蜪犬反應過來,楚天已經將他甩了起來,兩萬五千斤的力量全開,將他當成破棉布,直接砸向了地面。
轟隆!
恐怖的聲音響起,蜪犬直接被砸回了原形,在地上留下了一個一寸深的吭。
“啊,人族,你這是在自尋死…”
蜪犬感覺渾身骨架都要碎了,大罵著反抗。
然而楚天根本不給他機會,一只大腳踩下,打斷了他的話,對著他長滿青毛的狗臉,哐哐直踩。
不需要任何技巧,就是簡單而直接。
哀嚎聲傳來,實在是太殘暴了。
楚天壓根就沒有留手的準備,每一腳下去,都能聽到令人牙酸的骨裂聲。
血液四濺,大地震顫。
蜪犬連反抗都做不到,他只要一動用玄力,便會被直接打散,護體的寶光都在狂轟濫炸下化作了碎片。
他的腦袋與大地親密接觸,口中的尖牙掉落了不少,腦袋都變形,凹進去了一個坑。
要不是因為他血脈純凈,肉身堅硬,早就變成一攤肉泥了!
那少年與少女整個人都呆滯,逐漸圍觀而來的人也倒吸涼氣。
這誰啊,怎么當街虐狗,哦不對,是虐蜪犬。
嘭、嘭…
大約踩了一百來下,蜪犬近乎死亡時,一只紫色的符文大手探來,攔住了楚天。
“吳德小友,可以了,他快死了!”
一名佝僂著背的老人走來,臉上盡是溝壑,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將楚天拉向了一旁。
看著半死不活的蜪犬,楚天轉頭瞥了眼老人,道:“你要作證,是他先動手的!”
他看得清楚,蜪犬動手時,這名老者就在磯府門口了。
既然對方想看熱鬧,他不介意好好熱鬧一下。
“小友放心,在下一定會如實稟報!”
老者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原本只想看看戲,順便見識一下這個小姐親自邀請的吳德,究竟有沒有傳說中那么天才。
誰想到,對方見他不出手,竟然先下了死手。
看著幾乎變形的蜪犬,老者不由感嘆了一聲:現在的年輕人真狠!
“小友請!”老者伸手,請楚天進入磯府。
而外面,幾個家仆似的壯漢,直接將蜪犬拖走了。
蜪犬可以死,但是不能死在磯家門口。
不遠處,那名少女此刻早已不知所措,大腦一片空白,呆呆的望著楚天,豐滿的嬌軀如篩糠般,簌簌發抖。
楚天整理衣衫,一幅翩翩少年的模樣,氣宇軒昂,大步走向了磯府。
他壓根就不想找少女的麻煩。
畢竟在他看來,這個看著嬌媚的少女,俗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