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危機

　　鬼舞辻無慘站在十二鬼月之前，紅色的眼眸淡淡地掃過自己面前的十二鬼月成員。當鬼舞辻無慘的目光掃過黑死牟時，瞳孔輕微一縮。

　　黑死牟的六只眼睛閉上了兩只，并且能夠明顯的發現那兩只閉上的眼睛被刀刺破了。

　　黑死牟并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唯一能夠解釋的了的是，鬼殺隊出現了一名能夠與黑死牟相互抗衡的劍士。

　　黑死牟感受到無慘的目光，并沒有開口說些什么。雖然十二鬼月是無慘的下屬，但是他黑死牟與無慘并不是從屬關系而是合作關系。

　　微微驚訝了一下，無慘收回了掃視眾鬼的目光。表情淡漠地開口說道：“我想你們應該都知道了轆轤被鬼殺隊消滅的事情了吧。”

　　“屬下知道。”除黑死牟之外的十一只鬼恭敬地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黑死牟則是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無慘所說的話。緊接著無慘再次開口說道：“成為十二鬼月之后，你們似乎都變得懶散了，上弦一直是上弦，下弦沒有一個挑戰上弦的位置。到現在身為下弦之貳的轆轤居然被鬼殺隊消滅掉了。”無慘的冰冷的聲音在十二鬼月的耳旁想起。

　　上弦之鬼見到無慘并沒有多大的反應。但下弦之鬼在面對無慘卻是渾身冒起冷汗，身體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

　　隨后無慘用冰冷的言語對著十二鬼月命令道：“你們分別前往鬼殺隊的十個分部，將鬼殺隊鎮守在分部的劍士全部殺掉。”

　　無慘并不知道十個分部如今都有柱在鎮守。

　　除開黑死牟其余十一只鬼全部聽到無慘的命令之后點了點頭，迅速地離開了屋子。

　　不一會屋子之中只留下了黑死牟和鬼舞辻無慘。這時候黑死牟淡淡地開口道：“鬼殺隊出現了一名實力極強的的劍士，我沒能夠殺死他。”

　　聽到黑死牟的話，無慘目光微微一凝，立馬向黑死牟問道：“能夠具體的清楚他的實力在哪個階段嗎？”

　　黑死牟看了看無慘，隨后開口說道：“他能夠出于本能的開啟斑紋，并且開啟斑紋的他能夠輕松地壓制住沒開斑紋的我。”

　　聽到雪之下能夠出于本能地開啟斑紋，無慘的瞳孔一縮，這種戰斗本能讓他想起了四百年前將他逼入絕境的那位劍士，黑死牟的雙胞胎弟弟，那個被上天眷顧的男人，繼國緣一。

　　對雪之下的實力做出了定義之后，黑死牟也慢慢地離開了屋子。

　　鬼殺隊某分部之中，被卷成木乃伊的雪之下此時正坐在庭院旁邊，靜靜地觀看著香奈惠練習劍法。

　　不知過了多久，練習結束的香奈惠見雪之下仍坐在那呆呆地盯著自己，于是走到雪之下身旁坐下。輕輕地開口：“雪君，在想什么呢？”

　　回過神來的雪之下扭過頭鄭重地看著香奈惠，口中說道：“香奈惠，在與黑死牟的戰斗之中我感受到了黑死牟心中存在著的善念。”

　　香奈惠聽到雪之下的話，眼睛瞪大了，隨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臉上流露出難以掩蓋的激動，迅速開口向雪之下問道：“雪君，你真的感受到了黑死牟的善念嗎？”

　　“這我也說不清楚，但是在與他的比拼之中，他的劍很純粹。我只能感受到他那強烈的戰意，但是并沒有感受到與其他鬼相同的嗜血沖動。

　　并且在我用盡最后一點力量發出最后一擊時，黑死牟很顯然并沒有用出多大的力量。”

　　香奈惠在這時緊緊地抓住雪之下的手臂，口中不停地念道：“真的可以，真的可以，雪君，真的可以。”

　　腦子不夠用的雪之下只能迷茫地看著香奈惠，隨后開口對著香奈惠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所說的什么可以，但是我知道你在這樣搖下去，我的手真的可以報廢了。”

　　聽到雪之下的話，香奈惠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中抓住的已經開始向外滲血的手臂。香奈惠飛速地撒開雪之下的手，口中不斷的說著抱歉。

　　雪之下見到香奈惠不停地道歉，沒有辦法制止只能夠強行岔開話題，“香奈惠，你剛才說的是什么可以？”

　　不住道歉的香奈惠聽到雪之下的話，臉上再一次露出了激動的神色，口中對著雪之下說道：“雪君，我一直夢想著有一天鬼能夠與人和諧相處，你說黑死牟心中存在善念，那就是說鬼的心中可能在內心深處還是人。”

　　香奈惠的話讓的雪之下輕輕地搖了搖頭，輕柔地說道：“香奈惠，你的想法真的很好，但是鬼之所以是鬼，就是在于他們放棄了身為人的一切。他們抑制不了自己對于嗜血的渴望，即使心中存在著身為人的部分那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被雪之下的話拉回來的香奈惠氣鼓鼓地瞪了一眼雪之下，隨后扭頭離開了庭院。

　　雪之下坐在原地看著香奈惠的離開，見到香奈惠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后，收回目光的雪之下輕輕地嘆了口氣。

　　黑死牟心中存在的善念是因為他那足夠強大的意志，他可是除鬼舞辻無慘之外最強之鬼，連他都無法做到真正遠離嗜血，其他的鬼想要做到這樣一點幾乎是不可能的。

　　明白這一點的雪之下并沒有告訴香奈惠。或許我就不該將這件事情告訴她吧，雪之下暗暗想道。

　　隨后不再想這件事的雪之下又開始回憶與黑死牟的戰斗。這場戰斗讓雪之下學到了很多東西。

　　之前雪之下的技巧只能夠在自己練習的時候使用，并沒有一個能夠徹底壓制自己的對手存在。現在自從雪之下與黑死牟一戰之后，雪之下對于劍技的感悟更加的深厚了。

　　在離雪之下很遠的京都城鬼殺隊總部，產屋敷耀哉看著將要暗下來的天空，心中總是有著一絲不安。

　　產屋敷耀哉站在庭院旁，口中自語道：“希望我的不安是個錯覺吧。”

　　鬼殺隊某分部十二鬼月的上弦之叁猗窩座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前。

　　鬼殺隊的十個分部周圍都出現了十二鬼月成員的身影，這些都還是鎮守鬼殺隊的柱們并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