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黑死牟

　　北方的一座小鎮中，一道武士的身影出現在了一棟民居之中。這道身影的主人留著黑色高馬尾，長了六只眼的劍士，其左額與右下巴都有這一道深紅色火焰的斑紋。中間的一雙眼睛中左眼中刻著上弦的兩個字，右眼刻著壹字。

　　這道身影的主人正是十二鬼月上弦之壹，黑死牟。屋子的主人倒在了黑死牟的身側。

　　殺死屋子的主人之后，黑死牟并沒有離開，反而坐在了屋主的身旁。

　　黑死牟坐下沒多久，一個身著白色和服的男子走進了屋子。這個男子正是匆匆趕來的雪之下。

　　雪之下進屋之后見到黑死牟坐在那里十分的驚訝。隨后淡漠地開口說道：“在等我嗎？”

　　黑死牟抬起頭盯著雪之下，開口說道：“看來你就是無慘所說的使用新的呼吸法殺死轆轤的鬼殺隊員吧。我來到這里就是為你而來。”

　　雪之下聽到黑死牟的話并沒有任何的表示，反而向倒在一旁的屋主看去。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忍，隨后將右手放在刀柄之上。

　　黑死牟見到雪之下的動作，緩緩地站起身來說道：“劍士，這個夜晚將會是你在人世間的最后一個夜晚，好好享受這最后的戰斗吧。”話音落下，黑死牟將自己的佩劍輕輕地抽出。

　　雪之下并沒有回應黑死牟的話，只是輕輕地拔出了逆刃刀。如同上一次對付轆轤一樣，刀背朝下。

　　黑死牟見到雪之下的逆刃刀不由得嘲弄道：“居然是逆刃刀，沒想到鬼殺隊的劍士還抱有如此可笑的敬畏之心。”

　　“對生命的敬畏是否可笑，并不是你這樣的怪物能夠評判的。”雪之下冰冷的聲音在黑死牟的耳邊想起。

　　“那么，劍士，我來了。”黑死牟對著雪之下提醒道。

　　黑死牟提起手中的劍向著雪之下沖來。

　　雪之下同樣向著黑死牟沖了上去，手中的逆刃刀想身側一橫，“秘劍·碎蜂。”逆刃刀向前連續刺出七下。

　　黑死牟手中的劍做出了防御的姿態，雪之下的劍技絲毫沒有對黑死牟造成半點傷害。

　　“居合斬。”黑死牟向前橫斬。

　　“秘劍·燕返。”雪之下將黑死牟的斬擊輕松化解。

　　兩人并沒有動用呼吸法，只是靠著純粹的劍技交鋒。即使兩人屬于生死之敵的陣營之中，但在劍技的交鋒之中，兩人都十分享受這一場酣暢淋漓的戰斗。

　　“秘劍·連鶴。”逆刃刀快速連續斬出七下。

　　這一次黑死牟沒有完全防住雪之下的劍技，連鶴在黑死牟的左側胸前留下了幾道痕跡。痕跡不深但是黑色的血液依然不住的向外淌。

　　黑死牟并沒有在意胸前的傷勢，反而是有一次向雪之下斬擊而去。

　　雪之下身上的白色和服被黑死牟用劍劃出了一道口，鮮紅的血液從其中滲出。

　　一人一鬼就像是瘋子一樣，以傷換傷，享受著極致的戰斗。雪之下雖然對生命抱有絕對的敬畏之心，但這極致的攻伐是雪之下學習劍道以來最夢寐以求的事。

　　“第七秘劍·麒麟。”雪之下連刺三下后快速橫斬兩下，最后自下而上用劍一挑。

　　黑死牟四百年的戰斗經驗讓的黑死牟知道最后一下挑不能被命中，輕輕向后退了一步。這一步導致雪之下的最后一擊并沒有擊中。

　　失去攻擊目標的雪之下立刻調整身體位置，向前一刺。

　　黑死牟抓住了雪之下失去目標地那一瞬間，手中的劍向前一刺。但雪之下的一刺剛好將黑死牟的一刺擋住了。

　　黑死牟見到自己必中的一擊被雪之下擋住，心頭也是一愣。隨后想到這種可怕的戰斗天賦在另一個人的身上也出現過。

　　而那個人就是他還是人類之時的雙胞胎弟弟，那個被上天眷顧的男人。

　　黑死牟用著略帶嫉妒的話語說道：“真是令人討厭的天賦呀。”隨后黑死牟將刀收回了刀鞘。口中輕輕地念道：

　　“月之呼吸·一之型暗月·宵之宮。”黑死牟斬出一道速度快到看不清刀身的居合斬，在斬擊軌跡上會留下許多圓月刃。

　　這道居合斬實實地落在了雪之下的身上，圓月刃將雪之下的身體劃得四處都是傷口。

　　雪之下輕吐了一口濁氣，雙手持劍，口中念道：“雪之呼吸，三之型雪女降臨。”

　　如同冬之王者的雪之下再一次出現，身上的傷口都是全部愈合了。

　　雪女降臨狀態下的雪之下口中輕輕念道：“二之型，雪之花。”逆刃刀自上而下的對著黑死牟斬去。斬下的軌跡盛開著一朵朵冰花，黑死牟躲開了雪之下的斬擊，但是并沒有擋住炸開的冰花。冰晶將黑死牟的臉上留下了道道傷痕。

　　就在冰花炸裂的同時，雪之下緊接著喝道：“一之型，冰雪世界。”周圍的世界化為了冰雪的天地，四周盛開著冰花。

　　黑死牟見到這片冰雪的天地，暗自皺了一下眉頭。那些盛開的冰花真的很麻煩，隨后黑死牟不斷回旋自身，在周身產生巨大的漩渦狀刃風，彈開突進至自己身邊的敵人，同時在斬擊軌跡上留下無數的圓月刃。圓月刃將周圍的冰花盡數摧毀。

　　雪之下見到冰花全部被摧毀后，輕輕地笑了笑。隨后就見到雪之下高舉著變為冰刀的逆刃刀，口中念道：“四之型，飛雪飄零。”

　　周圍的冰花炸開后留下的冰晶全部聚集在了雪之下的冰刃之上。“去。”一刀落下，聚集在劍上的冰晶迅速向黑死牟飛去。

　　黑死牟揮動進化的鬼之刃，對空中連續進行錯雜交互的亂數無形斬擊，產生多道交錯的刃風。

　　但雪之下的四之型并不是如此好防御的，冰晶穿過刃風，狠狠地撞擊在黑死牟的身上。黑死牟在飛舞的冰晶撞擊之下向后退了幾步。

　　“劍士，我想知道你的名字。”艱難的防御住雪之下攻擊后的黑死牟開口對著雪之下問道。

　　聽到雪之下的問話，雪之下冰冷的聲音響起，“雪之下。”

　　黑死牟輕輕地重復了一遍，揮動進化的鬼之刃，然后呈扇形揮出五道延地而行的巨型沖擊波。隨著巨型沖擊波前進的同時，許多弧線形的小沖擊波也伴隨著出現。

　　雪之下右腿后撤了半步，冰刃歸鞘置于左腰處，右手握住刀柄緩緩地抽出冰刃，在沖擊波快要擊中雪之下的時候，雪之下冰冷的聲音從口中傳出，“雪之呼吸，五之型，雪龍怒號。”

　　冰刃被雪之下抽出，向前一劃。一只由風雪組成的冰霜巨龍向黑死牟飛去。

　　在一人一鬼之間，冰霜巨龍與圓月沖擊波產生了劇烈的碰撞，碰撞造成的余波讓的雪之下創造出的冰雪世界出現了巨大的裂痕，緊接著裂痕越來越大，這片冰雪世界最終還是破碎了。

　　冰雪世界破碎后，一人一鬼相向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