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為了兄弟情,哪怕肝腸斷
“是又如何？”
峰元望著萬壽，目光中透著狐疑。
“那敢情好啊，龍爺爺我也正被九霄空殿的人追殺。同被九霄空殿的人追殺，這也算一種緣分吧。”
雷金龍目光一閃，跳出來叫道。
“閉嘴。”
萬壽斥責，而后接著說道：“實不相瞞，我等確也在被九霄空殿之人追殺，故此聞聽閣下是九霄空殿之人，才會反應激烈了一點。”
“你們也在被九霄空殿的人追殺？”
峰元問出這句話后，忽然，他的眼睛猛地閃爍奇異光芒，就連萬壽，也察覺到了。
“什么？”
驀然，峰元大吃一驚，駭然失聲叫道。
“沒想到道友竟是擁有如此氣運之力的人，在下眼拙，眼拙啊。”
這一刻的峰元，十分震驚，毫不客氣的說，他一生之中，這樣吃驚的情況，不超過三次。
而萬壽，就算一次。
“道友果真是峰家…前族人。”
能看見他的氣運之力，峰家族人無疑了。
只有峰家的真正直系族人，才會具備這個能力。
“道友并非來追殺在下與少主的，我就放心了。”
峰元長吁一口氣，神情之間，都放松不少。
“敢問道友，身為峰家…前族人，具備真仙的實力，怎會惹得九霄空殿追殺？”萬壽十分不解。
“按說，以道友的實力，九霄空殿應是萬分珍惜才是，何至于追殺至此，不留一絲活路？”
“這個…說來話長啊！”
峰元眉頭緊皺，似乎想起了不好的回憶，神色間，情緒十分復雜。
有嘆惋，有憤懣，甚至刻骨銘心的仇恨。
“對了，道友口中所說的少主，可在此地？”
萬壽見對方不愿說起往事，便轉移話題，如此問道。
“在的，他而今身患重疾，雙目不能視人，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峰元不斷搖頭，臉上寫滿了痛苦以及仇恨。
雙目不能視人？萬壽明白這其中的含義。
須知，九霄空殿峰家的人，能力以視力為最。而這眼睛不能視人，便意味著他丟失了最大的能力。這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竟已到了如此地步？九霄空殿干的？”
萬壽目光一凝，詢問道。
峰元點頭，似不愿再說話。
在峰元的帶領下，幾人向著那朵紫金色蓮花行去。
不時，他們來到紫金色蓮花近前。
只見那朵紫金色的蓮花盛開著，綻放出無比圣潔的光芒，晶瑩高雅，令人神往。
“好美啊！”
雷金龍臉露迷醉，竟有些癡迷了。
巫馬形亦是如此。
而在紫金色蓮花之下，正躺著一個人，狀態不是很好，昏迷不醒，并且，看上去虛弱不堪，像是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他是…”
猛地，雷金龍眼睛一下瞪大，如同銅鈴一般，仿佛將要瞪出眼眶。
與此同時，萬壽的目光也急速收縮，神色間充滿著不敢置信，失聲道：
“峰梨？！”
與此同時。
九霄空殿中。
那條九頭蛇躁動起來，瘋狂的舞動身軀，搖晃不停。
而守護在此地的族人，一瞬間變得驚恐。
有人立刻起身，前往九霄宮殿稟告狀況。
“不好啦，不好啦，天運九蛇發生莫名震動。”
這人一邊跑一邊大叫，朝著九霄空殿內沖去。
而與此同時，九霄空殿的另一個方向，一座巨大的女子雕像，突然咔嚓一聲，裂了開來，一道巨大的縫隙從頭頂延伸到腳底。
此地，亦有九霄空殿守護之人。
“不好，先祖石像破裂，恐有大事發生。”
若是萬壽在此地，一定會發現，這女子雕像與圣幽女王臨摹身有八分神似。
這一刻，九霄空殿大亂。
上下族人，紛紛跑出屋來，望著雕像以及天運九蛇。
有人惶恐不安，覺得末日降臨。
有人臉色陰沉，認為有大事發生。
有人幸災樂禍，感佩報應終至。
無論這些人抱著什么心態，這一刻，九霄空殿都變得動蕩不安。
而在半個時辰后，九霄空殿的最高層，忽然下放旨意：
—先祖石窟有變，速速馳援—
“怎么會是峰梨？”
雷金龍盯著那躺在紫金色蓮花下的人，難以置信的開口。
“你們認識少主？”
峰元目光微微一縮，盯著萬壽與雷金龍。十分吃驚的問道。
“何止是認識？他可是我雷金龍寫進族譜的人，要知道，在我的族譜上可沒幾個人，他算其中一個。”
雷金龍煞有介事的說道。
“你是白癡嗎？族譜能寫外人的名字？那是供奉你家祖宗和你家族人的，也就是龍族的人的。什么時候可以寫外人的名字？你指定是有點兒大病。”
巫馬形在一旁，像看弱智一樣看著雷金龍。
“我為天地而生，無父無母。我就是我們這一族的祖宗，那也就是說，我這一族，我想寫誰就寫誰，只要被龍爺爺認可，他便可成為我的子孫后代的祖宗，萬壽算一個。”
雷金龍斜睨萬壽一眼，隨后看向躺在那里的峰梨，鄭重的說道：
“峰梨算一個。”
巫馬形盯著雷金龍，難得看到整日里嬉皮笑臉的雷金龍，露出這般鄭重的神色。
他也就沒再開口，寂靜了下來。
這時，萬壽變得十分沉默，邁動僵硬的步伐，徐徐走向峰梨所在的位置。
來到近前，他緩緩蹲下，隨后輕聲問道：“是誰？把他傷成了這樣？”
話語輕微，但眾人卻能感受到他那寒冷的意念，如同九幽黃泉，冰寒刺骨，凍人身心。
哪怕是巫馬形，聞聽此言，都不由心頭一顫，感覺一下像是進入了冰窟一樣，寒到骨髓，乃至靈魂。
毫不懷疑，若是峰元說是九霄空殿所為，以萬壽此時的決心，能將九霄空殿踏平，夷為廢墟。
“這些傷…”
峰元略微遲疑，隨后沉重的說道：“是他自己所為！”
“什么？”
雷金龍頓時大吃一驚，“他自己所為？他瘋了？把自己搞成這樣。”
就連巫馬形都不由一愣，有些呆住了，思緒無法轉動。
自己所為，這簡直不可思議。
要知道，他此時的狀態實在有些恐怖，雙眼被剜出，一臂被截斷，渾身更是傷上加傷，滿身都是血痂，實在過于不忍直視。
若是他自己所為，他是如何忍受這樣的痛苦的？
巫馬形完全無法想象。
一個人真的能忍受這樣的痛苦嗎？
“為什么？”
萬壽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眼神之間充滿了不解，盯著峰元，詢問道。
“在以前，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我同樣十分不理解，少主為何要這樣做？但直到遇見你們，我知道了，明白他為什么要這樣做了。”
峰元看了看巫馬形，然后看向雷金龍，最后注視在萬壽身上，徐徐說道。
“道友，你越說越是讓在下蒙昧了，難道此事還與我等有關？”
萬壽十分的不解，回頭看了峰元一眼。
“不，準確的說，是與你頭頂的氣運之力有關。”
峰元目光定定地注視著萬壽頭頂，眼神中變換不定，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何出此言？”
萬壽雷金龍與巫馬形，紛紛望向了峰元。
峰梨安靜的躺在紫金色蓮花之下，那朵紫金色的蓮花似乎在保持他的生命氣息，氤氳蒸騰著霞霧，不斷釋放一種神異的氣息，溫養峰梨的身軀。
正是因此，萬壽才放下心來。
不然他早就焦急的放下一切事情，為了救峰梨，可能已經亂了陣腳。
而今還能保持鎮定，完全是因為峰梨確實無恙，至少他在紫金色蓮花之下無恙。
“道友，你了解九霄空殿峰家的眼睛的能力嗎？”峰元突然發問。
“可以看到氣運之力？”
萬壽開口，皺眉遲疑說道。
峰元點頭，看著他，眼神中還有詢問。
“還有？”萬壽緊皺著眉頭，思緒電轉，極速思索著，隨后眼睛閃過一絲亮光，說道：“還可以從眼睛中看到記憶中的信息。”
“對！”
峰元猛的拍了一下手，將雷金龍都驚了一跳。
“峰家之人，不僅能看到氣運之力，還能從峰家之人的眼中看到記憶相關的東西，這是一個極其罕見的能力。但也因為擁有了這個能力，峰家之人無法搜魂。”
“一旦有人搜峰家族人的魂，被搜魂者便會解體而亡，不僅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還會導致被搜魂者的死亡。即便是境界比被搜魂者高出無數倍，也不行。”
“哪怕是真仙，搜魂凝血練氣，都不行嗎？”
雷金龍一臉驚懼的問道。
“不行！”
“嘶…”
頓時，不僅雷金龍，連巫馬形與萬壽都倒吸涼氣。
這實在太恐怖了，讓萬壽難以置信，連真仙搜魂凝血、煉氣境界的修士都不行，這個能力太變態。
也就是說，沒有人能探知峰家族人想要隱藏的消息。哪怕是神仙都不行。
只要峰家之人想要保存這個秘密，剜掉雙眼即可。
“轟！”
一想到這里，萬壽只感覺心中猛的一震。失聲問道：“峰梨…峰梨他就是因此而自己剜掉了雙眼？！”
“對！”
峰元點頭，眼含深意的望著萬壽。
“他…他到底要保守什么秘密？不惜剜掉自己雙眼。”萬壽似乎隱約感覺到什么，但他不能確定，又覺得難以置信。
“在挖掉雙眼的時候，他只說了一句話。”
峰元望著萬壽投來的疑問目光，一字一句，徐徐說道：
“為了兄弟情，哪怕肝腸斷。”
“轟！”
剎那間，萬壽感到自己的識海，被一記驚雷轟中。震顫不已。
“他…是為了保守我的秘密？不讓我被九霄空殿的人知道。”萬壽嘴中發出呢喃，只是片刻而已，他心底剛才的猜測，似乎已經應驗。
“但是，我從未在中州出現過，更別說來云頂上界。”
這一點，萬壽十分不解。他沒來過中州，沒來過云頂上界，九霄空殿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他身具滔天氣運。
不知道他具備滔天氣運，也就不可能逼問峰梨，使得后者剜掉了雙眼。
“這其中，定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萬壽格外不解，徐徐抬起雙眸，望向了峰元。
“這還得從二十多年前說起。”
峰元的目光中，露出回憶之色，而后徐徐為萬壽等人道來。
原來。
二十多年前，峰家出了兩名絕世天驕，任意一個，放眼中州，都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修煉天賦無與倫比，讓同齡人無法望其項背。
這兩人，便是峰家雙杰，峰梨與峰誠兩兄弟。
當時，兩兄弟在九霄空殿，可謂如日中天，任何人對其都要尊敬有加。
因為，以他倆的天賦，最低的成就也會達到真仙境界，更甚一籌的話，成就仙王乃至仙帝都有那么一絲可能。
這樣的潛力，前所未有，驚艷絕倫。
峰家能夠看到頭頂的氣運之力，當時，這兩位杰出族人的氣運之力，可謂驚破天，令人心頭震撼。
故此，九霄空殿峰家的人才斷定，他倆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將會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峰家的大少爺“峰梨”更是被當做峰家未來接班人來培養。
也正因此，他被峰元稱作峰家的少主。
但是，有一天不知怎么回事，峰梨一夜淪為廢人，氣運盡失，靈根被掘，一朝從山巔跌入谷底。
峰家族人自然大怒，詢問峰梨是怎么回事，但他就是不說，最后甚至離家出走，離開九霄空殿，離開云頂上界。
不知去往了何方。
九霄空殿派人出去尋找，十年如一日，但怎么都找不到，他就這樣消失了。
“難怪峰梨擁有那樣的傲氣，卻只是一名劍客。”
萬壽凝眉，隨后恍然大悟。
他知道峰梨去了哪里，顯然就是蠻荒異澤，在那里，他行俠仗義，匡富濟貧。
當然，是以一名劍客的身份。
“他奶奶的，哪個畜生？竟然敢把我兄弟的靈根挖掉。有朝一日，若使本龍爺爺發現，定將他碎尸萬段，活剝抽筋。靈魂也要給他煉制個七七四十九百日，讓其生不如死。”
雷金龍出離了憤怒，近乎咆哮著吼道。
“那這與萬道友又有何關系？”
巫馬形很奇怪，緊皺著眉頭，不解的問。
“這一切。還得從三年前說起。”
峰元再次陷入回憶，徐徐說來。
在三年前，峰梨突然回到九霄空殿，且重拾了修煉天賦。
這震驚了九霄空殿峰家族人，所有人都跑出來看他。
而且，這一次他的回歸，九霄空殿的天運九蛇，竟有一蛇破除枷鎖，恢復成真正的蛇。
這代表著他的氣運之力，非常逆天。
比之以往更有甚之。
這再次震驚峰家族人，無法想象，少主歸來，竟然驚動了天運九蛇，峰家舉族上下皆為震動。都覺得難以置信。
也因此，峰梨再次恢復少主身份，成為峰族接班之人。
而峰梨回歸，也給了峰族查探當年事情的脈絡起因。
但是，峰梨對于當年的事，還是不愿多說。
只與宗族說，當年他是因為淪為廢物，實在沒有臉面待在家族中，因此才會逃離，離開九霄空殿，離開云頂上界。
去往外界，本想著這樣平凡度過一生，沒想到重拾修煉天賦，故此，才會重回九霄空殿。
這樣度過了兩年多的時間。
峰梨本來將他如何重拾修煉天賦的事情隱藏起來，沒有與任何人說。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兩年后的某一天，他終究還是暴露了。
有人發現他以渡靈獸修行，于是便將這個事情稟告了九霄空殿高層。
如此一來，九霄空殿高層十分震驚。
以渡靈獸修行，便意味著其實他本身根本就沒有恢復靈根，只是依靠渡靈獸而已。
這不算什么。
壞就壞在峰梨本身并沒有靈根，但卻能令天運九蛇活過來，這太不可思議。
九霄空殿高層就將目光集中向了渡靈獸，一只小獸而已，不可能令天運九蛇一蛇復蘇。
如此一來，峰梨已是廢人，肯定無法令天運九蛇復蘇，渡靈獸也不能令天運九蛇復蘇。
那么真相只有一個。
那便是渡靈獸的來歷。
于是，九霄空殿高層便詢問峰梨，渡靈獸來歷。
眼看瞞不住。
峰梨便如實回答，是他的一位朋友贈予他的。
這一下，整個九霄空殿都為之震驚，無法抑制。
只是那人經手的一只渡靈小獸而已，便沾染到了如此強大的氣運之力，能令天運九蛇一蛇復蘇。
那么，那人的本身所具備的氣運之力，是多么的強大，將不可想象。
九霄空殿舉族狂熱，立馬詢問峰梨，他的那個朋友在哪里。
峰梨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并不回答。
無論九霄空殿許下什么承諾，他都不答應，不愿將萬壽的消息暴露出去。
哪怕是他曾經去過蠻荒異澤，他都只字不提。
于是，峰梨就被九霄空殿囚禁了起來，不讓他外出，不交代清楚，不讓他離去。
終于有一天，九霄空殿高層經過商議，決定從峰梨的眼睛中強行探查一切。
勢必要尋到峰梨那個朋友的下落，不死不休。
峰梨無意間得知這個消息，知道如果宗門強行探查，他絕對無法抵抗絲毫。
萬壽的身份必定泄露。
那樣一來，萬壽將面對九霄空殿傾盡全力的無邊殺伐。
而那個時候，萬壽連真仙境界都不是，根本無法逃脫九霄空殿的魔爪與血殺。
于是，峰梨悲痛欲絕，面對牽連兄弟的情況，他毫不猶豫剜掉自己的雙眼，以此便不會被九霄空殿探查。
同時，他斬斷自己一臂，脫離與九霄空殿的關系，至此，他再也不是九霄空殿之人。
他對九霄空殿失望至極。
這時，峰梨的外公峰塵的老戰友，峰元將他救下，逃離九霄空殿追殺，來到了這個地下洞窟。
“他而今這個狀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他自己不想活了，已有死志。他的心已經死了。”
峰元望著萬壽，搖頭嘆息。
“該死的九霄空殿，該死的峰家高層，竟然將峰梨逼到如此程度，都該死。一幫畜生。”
雷金龍憤懣的罵道，眼神中充滿了冷冽。
“峰梨！”
萬壽呢喃，神色間平靜的可怕。
這一刻，只有雷金龍明白，真實的萬壽有多可怕，多么的恐怖。
那平靜之下，潛藏著一頭如同火山爆發的洪荒異獸，要毀滅一切，要殺戮無盡。
若是讓雷金龍選擇此時此刻最不愿面對的對手，那必定就是萬壽。
這樣的萬壽，將是噩夢，將是夢魘，將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魔神。
好在，要面對這一切的，是峰梨的敵人，那些該死的九霄空殿之人。
“道友…不…您是峰梨的長輩，峰梨是我兄弟，我應尊稱你一聲前輩。”
萬壽盯著峰元，而后接著說道：“前輩，峰梨誕生死志，因此無法醒來，不知可否讓晚輩試試，喚醒他。”
萬壽懇請，希望峰元答應。
雖然他與峰元同為真仙，但他尊重對方，就像尊重峰梨一樣。
對于一個甘愿冒著性命危險搭救峰梨的人，他勢必會這樣做。
“道友不必如此，你要試盡管試便可，若是能將少主喚醒，也是大好事一樁。”
峰元擺了擺手，緩緩說道。
萬壽微微點頭，而后來到紫金色蓮花面前。
峰梨雙眼空洞，有兩道血痕流下，漫過臉頰，看上去十分可怖。
萬壽眉頭微微一皺，而后看向了一旁的亂神閘。
這一刻，這把剪刀型法器，正漂浮在紫金色蓮花左右，發出微微的顫鳴。
“紫金神源，仙王契機。”
萬壽的嘴中發出呢喃，而后抬手握住亂神閘，徐徐拿在手中看著。
巫馬形、雷金龍與峰元，他們已經退開，離這里很遠很遠的位置，望著這邊。
“上天保佑，一定要讓峰梨醒過來，不要讓他就此沉睡，他那么好的一個人，怎么能就此離去？”
雷金龍在祈禱，希冀著萬壽能將峰梨拯救。
“耐心等待吧，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恢復的，以萬道友的能力，只是這點小事，一定能夠辦到，不要擔心。”
巫馬形開口，勸慰著。
“嗯，那是當然。”
雷金龍望著那邊，緩緩點了點頭。
這一刻，峰元緊張地望著那邊，神色間也流露著擔心以及憂慮。
“不會有事，一定不會有事，少主會恢復過來的。”
峰元同樣在心中祈禱，希望峰梨盡快恢復。
他們都不敢離得太近，怕打擾到萬壽，那樣一來，萬一影響到萬壽救治峰梨，那是大罪過。
因此，他們只敢遠遠的旁觀，看著萬壽，看著峰梨，看著那朵紫金色的蓮花。
萬壽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仿佛呆愣了。
一切都變成靜止狀態，著實有些詭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