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暴亂·儀式開始
殺死政府走狗么？
看著游行暴亂隊伍的標語，史蒂夫感覺自己的一顆熱心涼到了冰點。
史蒂夫知道，眼前的這些人中的大部分，大概率只是被小丑煽動、蠱惑。
其他的人中，甚至有許多本身就是罪犯，和自己剛才立誓想要保護的平民并不一樣。
但是，在自己剛剛下定決心：
“從今往后只為人民而戰。”
結果一轉眼就看到，自己在人民之中是受到了何等的敵視。
這種發現對于信心的打擊，對他來說是尤其巨大的。
自醒來之后就一直在努力適應這個時代的史蒂夫，再一次對世界產生了巨大的疏離感。
世界，人民不需要我的保護…
…而我也不屬于這個時代…
史蒂夫看著暴亂的人群怔怔不語，但其他人可沒閑著。
這么大規模的暴亂不可能沒有人發現，更可況他們想要沖擊的核心目標還是紐約市警局大樓。
這里雖然不是神盾局，但各種武裝力量也不弱。
為了應對可能的小丑襲擊，還特別加強了防護，現在這棟大樓里面不只有刑警、防暴警察，更有神盾局、FBI和cia的精銳特工們，手持無數武器。
別看眼前這些暴民人數眾多，但就算人數再翻上幾倍，只要里面的人堅持抵抗，就誰也別想沖進警局大樓。
普通人那脆弱的肉體與子彈碰撞，肉體來從沒贏過。
由于史蒂夫所帶領的聯合專案組是暴亂人群的第一目標，為了避免進一步刺激到人群的情緒，所以不宜出面。
因此，第一時間是紐約警局出面試圖和平解決問題，他們同時將事件上報。
手持半透明防暴盾的防暴警察，在三分鐘內緊急集合出動。
幾十個防暴警察在警局大樓門口迅速集結，組成人墻阻止暴亂人群的進一步前進。
他們雖然僅有幾十人，與成千上萬人的暴亂人群相比顯得不值一提，但是在嚴格的訓練和緊密的組織之后。
這些排列整齊、紀律嚴明、排成人墻的防暴警察身上身上所散發的氣勢，完全不是那些臨時組織起來的普通人所能比擬的。
僅僅是這幾十人立起盾牌往前一站，其身上的氣勢和一直以來的所代表的威權力量，就逼迫數以萬計的暴亂人群停了下來。
這些暴亂的人中：
有黑幫分子、有地層民眾、有小混混、有是非觀激進的年輕人、有受到不公正待遇者、也有想趁機撈一筆的投機者…
他們的組成相當散亂，都是臨時組織起來的。
雖然看上去人數眾多，但不過是群烏合之眾而已。
要不是小丑在其中穿針引線，把他們煽動起來，并且用自己的能力對他們使用了心理暗示，將史蒂夫設定為第一目標，他們可能都走不到這里。
最大的可能是，匯集起來之后，直接奔向銀行或者超市…
因此，雖然敵我人數差距巨大，但是紐約警察局局長一點都不慌，抓小丑他不行，但在鎮壓暴亂這一點上，他可謂是經驗豐富。
“不過是，烏合之眾而已。”
紐約警局局長如此想著，登上一個高臺，準被開始自己的演講，想要像以前一樣隨便說幾句空話，把人們哄回家。
至于之后的事？
那跟我有什么關系？
因為小丑的緣故，紐約警局局長還特意穿上了防彈衣，做好了防護。
“咳…”
“嘭！”
局長剛要說話，一顆子彈就貫穿了他的頭顱，從下向上射擊的子彈將他帶著的防彈頭盔都給掀飛了出去。
這種情況誰都沒有想到。
暴亂的人們也和警察一樣，傻傻的看著局長緩緩倒下的尸體，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嘭嘭嘭嘭！！！
又有幾顆子彈打到局長那已經失去反應的尸體身上，像是在射擊一塊爛肉，告訴著所有人：
紐約警察局局長又怎么樣？
還不是一槍就死。
這幾聲槍響，徹底崩斷了對峙雙方腦中的那根緊崩的理智之弦。
惡意宛若凝結成實質一般在空氣中肆意飄散，喚醒了人們心中對殺戮的原始渴望。
隨后，不知道是誰先開的槍，就好像按下了開關一樣。
一時之間，人群中有槍的人與警方同時開始互射，沒有槍的人則如同瘋子一般，向著子彈飛來的方向沖擊。
噼里啪啦的槍聲如同是放鞭炮一般。
而后又被人潮的吼叫聲淹沒。
最先倒下的是跑在人群最前面的那些人，他們在中彈倒下之后轉瞬之間就被后面的人群所淹沒，就好似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見此情形，防暴警察隊伍同時將腰間的催淚瓦斯扯下，向人群投擲。
濃密的白色煙霧伴隨著嗆人的氣味飛速擴散，瞬間就在他們身前二三十米的位置建立出了一條隔離帶。
催淚瓦斯那讓人無法呼吸的氣味，暫時阻隔了人群在這個方向的進攻。
但是很快，已經完全陷入瘋狂的人群就分流成了兩股人潮，繞過催淚瓦斯煙霧，從氣味相對輕的地方繼續向著警局沖擊。
防暴警察立刻改變陣型，一邊射擊，一邊組成圓陣向著警局大樓緩緩撤退。
但是已經瘋狂的人群爆發出了完全不似人類的速度，轉瞬之間就將他們包圍。
這些人們眼睛赤紅，好像完全沒有理智一樣，完全不顧自己死活的隔著防爆盾向自己抓撓，宛若喪尸片里的喪尸一樣。
見到這一幕，即使是訓練有素的防暴警察，他們的精神也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他們已經瘋了！”
一個精神崩潰的防暴警察大叫，身處最外層的他，承受著瘋狂人群和身后隊友的雙重壓力，感覺自己似乎隨時都有死亡的危險。
雜亂的聲音幾乎已經淹沒的槍聲，以至于他只聽到了一聲微弱的聲音，就看到自己身邊的隊友額頭噴射出大量鮮血。
他一倒，瞬間就在原本十分嚴密的隊形中空出了一個巨大的防御漏洞，無數瘋狂的人群從這里擠了進來，將防暴警察們的陣型撕得粉碎。
在這個精神崩潰的警員死亡前，他忽然想到。
剛才自己隊友中彈后鮮血噴射的方向似乎有些不對，額頭的創面也有些太大了。
這就代表著，子彈射出的方向…
是在自己身后…
有…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