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這下徹底明白為啥沒人愿意來瀾躍執教了。
跟當家選手鬧掰,肯定得罪了不少粉絲。
核心選手一走,戰隊體系都跟著瓦解了,整個戰隊就剩一個空殼,拿什么來征戰下一個賽季。
在數據團隊辦公室等到外賣送來,張哲一個人回到了一號訓練室,正式開啟了跟妙妙屋的雙排之旅。
凌晨兩點,一臉倦意的張哲看著紅綠相間的戰績,無奈的嘆了口氣。
為什么每次都是贏一把輸一把...
妙妙屋說撐不住了先去休息,張哲一個人也沒心情繼續排位,洗漱完畢就去睡覺了。
第二天早晨起床,又是臨近中午開飯時。
今天張哲拿著餐盤剛坐下,吳博又一次坐到了對面。
“張哲,你昨天訓練打的什么比賽?”
吳博詢問說。
“別提了,贏一把輸一把打了一個晚上,都沒打到巔峰賽資格,估計靠自己很難在進去了....你的黑眼圈怎么好像又加重了?”
張哲關切的問。
“沒事,最近練的有點狠。”
吳博說完便起身走了。
張哲感覺對方行為怪怪的,不過兩人自打進到戰隊起連話都很少說,也就沒放在心上。
晚上六點,拎著外賣的江尋跟楊凱走入了屋內。
“周海這小子熬不住了,說今天要準時下班。”江尋無奈的說。
“你們昨天忙到很晚嗎?”張哲問。
“忙到凌晨三點,周海直接睡在總部,第二天下午起來又開始忙活到現在,對了,別讓外賣涼了,趕快趁熱吃吧。”江尋招呼說。
“張哲,你最近的訓練成果如何,有沒有碰到過職業戰隊的五排?”楊凱關切的問。
“一直都是輸一場贏一場,連巔峰賽的資格都沒拿到。”張哲郁悶的說。
“是啊,上次進個巔峰賽也是末尾,輸個一兩把就會讓人給頂掉資格。”江尋恍然。
“那就趁著今晚有空努力一下,吃完飯帶上張哲多贏幾把,這樣咱們也就放心了。”楊凱提議說。
晚上7點,瀾躍三人組再次齊聚.....
第二天中午,瀾躍一樓食堂。
“張哲,昨晚你為什么不通過我的好友申請呢?”
吳博沉著臉問。
“我一般不加不認識的人。”張哲回答說。
“那你昨晚有沒有打排位模式?”
“就打了三把,一路連勝之后就跟著江哥他們去打巔峰賽了,你的黑眼圈....”
“我的黑眼圈不需要你來關心!”
吳博憤恨的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此時端著餐盤的李承歡,笑呵呵坐了過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張哲猜測說。
“他最近因為不好好訓練,被江哥點名批評了。”
李承歡有點幸災樂禍。
“不對啊,我記得青訓一隊訓練很刻苦的。”張哲覺得另有隱情。
“以前是很刻苦,最近嘛...吳博一直在帶頭搞阻擊,不過因為沒有對方好友,就只能盲排。”
“他要狙擊的人,該不會是我吧?”張哲試探問。
“除了你還能有誰,這件事其實整個青訓隊都知道,記住別說是我說的。”李承歡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我記得沒有得罪過他吧。”張哲停下筷子,仰頭回憶。
“你是沒得罪他,但是你身份特殊啊,不僅是王總內定的主力成員,巔峰賽還把李神佑給秀了,這要是能在對局內表現超過你,聲望名氣肯定會隨之猛漲啊。”李承歡解釋說。
“沒有好吧,那一局即便我跟江哥楊凱在一起,隊友也很強力,仍然沒打過心魔帶領的對面,那個人玩競技模式實在太厲害了,就好像....能夠看透你的思維一樣。”
雖然雙方只打過一局,張哲仍舊是心有余悸。
“可是網友不管那些啊,都是看起來強就崇拜誰,而且你那次走位躲技能的確精彩,事后有人用類似的情況還原,配合演了很多次才成功一次,并且操作根本沒有你那么自然流暢。”李承歡稱贊說。
“好吧,晚上如果有時間,我就跟他打一把好了。”
“正面解決問題,我喜歡,要幫手不,我們二隊其實一早就看他們不爽了。”李承歡低聲說。
“什么解決問題?我是看他黑眼圈太嚴重,熬夜外加生悶氣,長久下去會導致身體出問題。”張哲解釋說。
“不是吧,他想滅你風頭踩著上位,你還關心他的身體?”李承歡心想這莫不是遇上活佛了。
“可他是一隊最厲害的成員,如果心態出現問題的話,倒霉的是整個戰隊,現在的瀾躍哪里還經得起折騰。”
張哲說出了看法。
李承歡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觀念與張哲相比的確是有點小家子氣了。
強如王朝戰隊,還不是因為隊員關系不和鬧到分崩離析。
吳博雖然喜歡耍小心機,但只要能力稱職,大不了私下少接觸就是了。
非要鬧到不可開交,最后倒霉的還不是戰隊。
“可你要輸了,一隊一定會抓住機會大吹特吹的。”
李承歡提醒說。
“無所謂了,我在路人局輸的時候,也有很多人會嘲諷,不在乎多幾個。”張哲對此倒是看得很開。
當晚九點,張哲以想參加對練賽的名義,加入到了青訓二隊。
蹲了張哲三個通宵,還挨了一頓批評的青訓一隊瞬間炸鍋。
他們如何也沒想到張哲會自己送上門來。
一番調整之后,吳博帶領的五人嚴陣以待,做好了與二隊血戰一番的準備。
“我叫高峰,是二隊打野。”
三號訓練室內,一位微胖的男生成員坐起了自我介紹。
“我叫張哲,位置還不太明確。”
跟隊友經過簡單交流后,張哲坐到了電競椅上。
此時被換下來的二隊中單余亮,拉過來一把椅子,手持紙筆做到了張哲身后,一副要認真記錄學習的樣子。
“張哲你打中單沒問題吧?“蕭澤詢問說。
“問題不大。”
“一隊中單主打爆破手,操作一般般,但大局觀不錯,不喜歡初期冒險對拼,比較擅長打運營。”蕭澤將獲知情報講了出來。
“你們平常跟一隊打訓練賽,勝率高嗎?”張哲問。
五人沉寂片刻后,蕭澤回答說:“10場能贏三四場吧。”
“嘿嘿,主要都怪我,基本每次都是突破口。”
打野高峰笑著舉手說。
“還有我,雖然初期能略微壓制一下對面,但一打到中后期總是有點迷茫。”
張哲身后拿著小本本的余亮,同樣勇于承認自己的不足。
“不要緊的,中后期我也一樣迷茫,多玩玩應該會好的。”
“呃...你太謙虛了。”
余亮有些驚詫。
“沒有謙虛,前天跟人組隊雙排的時候,每隔幾把就要被隊友血噴一頓,說我們玩游戲沒帶腦子。”
張哲還記得妙妙屋為了維護他,很是講義氣的說要罵罵我,不可以罵電音哥。
數據團隊辦公室。
由于對練賽是訓練計劃的一部分,需要錄入數據,所以對局信息便在墻上的巨幅主屏上顯示了出來。
“今天二隊中單怎么換成張哲了?”周海有些意外。
“下午他跟我打過招呼,說巔峰賽被虐的太慘,想打對練賽找找感覺。”江尋解釋說。
“一隊最近天天琢磨阻擊張哲,今天他忽然就要參與對練賽,恐怕沒那么簡單吧。”楊凱猜測說。
“互相多接觸一下其實是好事,瀾躍是咱們的,也是他們的,一個人再強也撐不起一支戰隊。”江尋說出看法。
“你不怕張哲吃虧,遭受打擊?”
周海不免擔憂。
張哲給他感覺雖說算不上不合群,但在與人相處中,總給人一種若有若無的疏離感。
一般這類人在人際關系上,多少都會有些問題。
“這算啥,以后瀾躍真要是有了成績,還有抹黑造謠,其他隊伍過激粉絲的謾罵網暴呢,這種東西誰能幫忙擋下來,還不是要自己承受。”
江尋直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