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安靜的躲在門側,防止被槍擊,同時有人沖進來,就用棍棒或者拳腳招呼他。
雙方就這樣又僵持了一會兒,不過,閆宇剛才對講的內容終于起了作用。
警笛聲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這一伙越南人為了保住狗命,最后還是開始逃跑了。
這一次來的警察雖然依舊是以泰國警察那種和別的國家相比像是烏龜一樣的慢速度趕來的。
但是來的警察出奇的多,閆宇也有些納悶,聽外面的聲音,起碼有七八輛車的警察,不是說刑警都跑去鄭蘇明家待命了么?
閆宇從房間里出來,從用木頭封死的破爛的窗戶縫之間,看到了一堆穿著警服的警察,這才反應了過來。
來的不是真正的刑警,而是巡邏警察,這些人破案能力雖然差點,但是抓捕、收尾工作做得還是很好的。
周邊的區域應該是被封鎖了的,來的是慢了一點,但是包圍圈布置得還是很不錯的,起碼不是這幫越南人能跑的出去的。
跑得早的越南幫還跑得遠一些,后面的越南幫,直接就被警察兩人一組摁在了地上,腦袋上頂著槍,被抓了立刻變得老實了。
三人站在屋里,也沒有沖上來的小弟,為了防止被巡邏警察誤傷,把武器都扔在了地上,靜靜地等待。
一隊警察沖了上來,三人趕忙舉起雙手,示意警察,自己沒有敵意。
但是帶頭的警察似乎有點過于謹慎了:“全都拷起來,先帶回警局再說。”
忙了一晚上,挨了一頓打,最后還要被人用對待犯罪嫌疑人的方式對待,李俊本來就是暴脾氣,當即對著領頭的警察大喊:“我們報的警,我們是見義勇為的人,你們怎么能這么對待我們。”
帶頭的警察仍舊不為所動,堅持要把三人銬起來。
姜河拉住了李俊,勸李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后面有個警察以為二人是有什么危險動作,手中的電擊槍直接擊發,把兩人電了。
看著躺在地上抽搐的二人,好脾氣的閆宇都有些生氣了:“我們見義勇為,你們還用電擊槍射我們?
你進行警告了么?上來就下黑手?我們三個是皇家警察尉官大學的學生,給出合理解釋。”
“你們現在身份不明,出現在案發現場,沒有核對身份之前,我的警員還是實習生,今天第一次面對大場面,有點緊張,手抖。”帶頭的警察額頭冷汗都下來了。
警察執行公務遇到暴力反抗,除了危急關頭,否則都要口頭先警告,再采取必要的措施。
三人身上沒有任何武器,雙手都在明面上,也沒有任何暴力行為,警員上來,二話不說就開槍。
這還好是電擊槍,渾身抽搐幾分鐘,淌淌哈喇子,休養幾天就能好,他要是拿把手槍,姜河和李俊豈不是玩兒完了,全村都可以到他們兩家去吃飯了。
搞笑又悲哀之處是,被這么多越南人圍毆,兩人受的傷都沒這一發電擊來得大。
帶頭警官主動出來解釋,為了表示歉意,閆宇也就沒有被帶上戒具,但還是跟著被抬出去的兩人一起去了警局,聽取了受害者的供述,又核實了閆宇三人的身份證明后,給學校打了電話,等著老師來警局領人。
兩個傻蛋,被電以后,好長時間才恢復過來,期間流口水,還不能正常走路,簡直和隔壁得腦血栓的吳老二一樣。
閆宇還趁機用手機拍了照。
雖然今天沒能拍到兩人在夜店的窘迫模樣,但是,被警察誤傷,電得半身不遂的照片,可是更加有趣的黑歷史。
想到這兒,閆宇掛斷了電話,第一時間就打開了手機,看了看兩人那次的黑照,長途飛機后補覺被電話吵醒的心情,瞬間好了很多。
哎,有什么辦法呢?都是我兒子,做爸爸的怎么能夠不原諒做錯事的兒子呢。
唉,又是需要工作的一天,閆宇伸了個懶腰,然后起床洗漱了一番,走出了自己的臥室,想要去客房看看薩沙怎么樣了。
沒想到,薩沙早就已經醒了,正在廚房做早餐。
昨天的薩沙加班結束就到了機場接閆宇,在外面工作了一天,沒有換洗衣物,薩沙這時候穿的還是客房準備的浴袍。
這種浴袍,是為了不知道誰會借住的客房準備的,男女款都是均碼。
作為糙漢子的閆宇一直覺得,大部分普通男性,洗完澡拿浴巾擦完,再裹一下就好了,沒必要穿浴袍。
薩沙雖然年紀輕輕就坐擁兩座飛機場,但是也不能像男人一樣裹個浴巾就出來吧。
但是泰國女士均碼的浴袍,對于身高172的薩沙來說,那穿起來,簡直和情趣內衣一樣,白晃晃的兩條大長腿就在外面晃著。
閆宇感覺鼻尖濕濕的,伸手一摸果然流了鼻血,閆宇將這一切歸功于泰國涼季干燥的氣候,完全沒想到熱帶季風氣候的泰國,一年三季也沒有干燥二字可言,只有潮濕或者更潮濕。
覺得自己最近有點上火的閆宇,去衛生間用涼水拍了拍額頭。
不知道是用涼水拍額頭真的有用,還是因為,避開了薩沙的下衣失蹤流的直接攻擊,鼻血真的不流了,閆宇簡單處理了一下,來到了餐廳。
薩沙準備早飯很簡單,烤土司和煎蛋、培根,材料和廚具都是現成的,倒也快速。
薩沙正背對著閆宇,煎著自己那份的雞蛋。
閆宇冷靜了一下,還是決定別搞啥突然襲擊,這要是從后面給她個驚喜,她再搞點事,今天必然刺刀見紅。
耽誤了上午的班倒是不要緊,閆宇是怕薩沙這幾天都不用工作了,就在床上躺著吧。
薩沙今天的案子就要出成果了,還是等一等,不急于一時。
薩沙煎完雞蛋,回頭出鍋的時候,看到默默坐在背后的閆宇一副用紙巾堵住鼻孔的樣子,還嚇了一跳:“你這是夢里和自己打架,把自己鼻子打出血了么?”
閆宇心中默默一聲嘆息:“妹子,你根本不知道,要不是我定力強,剛才就不止留這點鼻血了。”
閆宇雖然沒說話,但是眼神還是忍不住的往他想看的地方瞟,薩沙順著閆宇的視線,也終于明白了閆宇流鼻血的原因。
一開口的語氣像是在撒嬌:“哼,大壞蛋,成天想壞事。”
閆宇覺得自己有必要翹一天班了,理由那一欄就寫鼻血止不住,失血過多,需要靜養。
閆宇不禁感嘆,想我一世英名,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真的談起戀愛,怎么這么一副德行,我鄙視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