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到底去碰過那些女孩沒有?”楊允樂的心里一直有強烈的負罪感,但是聽到小白這么一說,有可能自己和她們根本沒有任何關系。
“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到你自從愛失憶之后,總是一個人睡在一邊,從來沒有去過她們的房間過夜。”小白實話實話,這無疑給楊允樂一個天大的驚喜。
楊允樂不禁暗忖,自己幸好不是那樣的人,否則都不知道改怎么去面對自己,去面對那些慘遭自己欺負的女孩們。
“不過,我覺得她們或多或少和你有關系。”小白又猶猶豫豫補充道。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楊允樂覺得小白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有一點反轉。
“因為女孩們都是你帶過來的,你不帶過來,她們也不會遭遇后面所有的不幸。”小白說完這句話吞了一口口水,好像很害怕因為自己說了實話,而被楊允樂責備。
楊允樂明白了,確實是因為這樣,讓這些女孩在這里遭受了這么多的折磨。所以無論如何,無論自己是不是這里的老大,都要救她們離開。
楊允樂捉摸著晚上去看看小黑的尸體,然后觸摸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小白有些擔憂地說:“你不要和小花走得太近,我感覺他的心機很重,我擔心他會傷害老大你。”
楊允樂看小白的樣子是在真心的關心自己,但是有一件事自己就是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會有一段反復失憶的日子出現了,自己曾經是否也嘗試過帶著謝蘭倩她們逃離這里?
想到這里,楊允樂突然記起之前給謝蘭倩說自己不是這里的人的時候,她的表情不是那么吃驚,也表示對自己帶她出去不報任何希望,難道是因為自己曾經也給過她承諾嗎?
“咚咚咚…”有人在敲小白的門,楊允樂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小花。若是讓小花看到自己和小白在一起,不知道又會作何想法。
“我去開門吧。”楊允樂走到了門邊打開了門,門邊的人不是小花,而是小夢。
小夢穿著一件剛好蓋過膝蓋的睡衣,頭發凌亂,有些睡眼朦朧。
“老大,我也有話給你說,這個房間不隔音,你們說的一些話,我也斷斷續續能聽清楚不少。”小夢開門見山,并沒有扭扭捏捏。
小夢的房間在小白的旁邊,中間只有一塊木板一樣的東西隔開,所以隔音效果相當不好。楊允樂知道自己忽視了這個細節,但是小白肯定知道。他既然能這樣說話,說明他是信任小夢的。
“你進來說。”楊允樂示意小夢一起進到小白的房間內。
“老大,你說過要帶我們出去的,什么帶我們走啊,我是在無法忍受了。好多次我都想死,可是我死了就便宜了小花了。”小夢說到這里,輕輕地抽泣了起來,很傷心的樣子。
楊允樂讓小白拿來紙巾遞給了小夢,然后輕輕安撫道:“小夢,你慢慢說,別著急。怎么回事?”
“小花…那個畜生…他經常半夜摸進我的房間,我…”小夢哭得更傷心了,楊允樂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從小夢的嘴里很容易就得出了結論,小花雖然表面對楊允樂畢恭畢敬,卻當面一套背面一套,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那你能說說,你們是怎么到這里的嗎?”關于這個問題,楊允樂一直很好奇,但是又不好問謝蘭倩,好像她的言語之中全是愧疚感。楊允樂猜測她應該和這件事情脫不了干系。
“我不想再說了,我是被自己的好姐妹騙了。”楊允樂看不清小夢眼里的究竟是悔恨還是仇恨。不過,既然她不愿意再提起,楊允樂也不好再強行追問。
“那…我能…我能再冒昧的問一個問題嗎?”楊允樂猶豫再三,小心翼翼地說出。雖然已經找小白旁敲側擊證實過了,可他畢竟是旁觀者,不是當事人。
“你…你想問什么?”小夢怔怔地看著楊允樂,“我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
“你知道我失憶的事情對吧,這一個月以來反復失憶?”楊允樂先確認了這個事情的真假性,然后從小夢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復。
“我知道,所以每一次你說要帶我們離開,然后規劃了一大堆路線,做了一大堆計劃,最后因為第二天晨起,所有的事情都不記得了,所以…”小夢的言語之中滿是無奈,好像不知道是不是楊允樂在故意玩自己。
“那么,我想問問,我對你有沒有做過什么?嗯,就是那種…那種意思?”楊允樂心里想著,雖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但是如果自己乘人之危去欺負過人家,心里肯定過不了這個坎。
“你是問,你睡過我沒有嗎?”小夢就這么直白的翻譯了這句話,反倒讓楊允樂有些不好意思了。
“對,是這個意思,我主要怕自己沒有意識的傷害過你。”楊允樂鼓起勇氣說出口。
“沒有,你從來沒有。至少對我沒有,我不知道你對莫莫和那個女人怎樣。”小夢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看樣子說的是事情。
楊允樂心里咯噔一聲,她是用了那個女人來指代謝蘭倩?是不是她們之間有什么不可解除的誤會?但是他壓根兒不敢問。
“嗯嗯,我對你們在這里遭遇不幸的事情萬分抱歉,我一定會想辦法帶你們出去的。”楊允樂承諾道。
“我不要每次都聽見這一句話,我快要瘋了,我要立刻就走。我不想半夜睡在被窩里,突然有一雙手伸進來…”小夢的情緒有些激動,她說著說著突然又停住了,那些不為人知的夢靨,該怎么說出口?
“我每次都有承諾?對了…你剛剛提到,我有給你們講,救你們出去的計劃,是什么?你還記得嗎?”楊允樂終于想起了小夢口中這樣關鍵性的一句話。
小夢嘆了口氣,回答道:“你說你會殺了他們,然后帶我們走。我今天知道小黑死了,我認為所有的折磨應該都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