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春房與冬房

　　“對，你們看見我女兒沒有，大概這么高的個子，梳著兩條辮子，”村長叫住了準備離開的一伙人。

　　“沒有，我們沒有看見，”況仔心直口快。

　　“想都不用想，必有貓膩，”女人走到村長面前：“在我看來，肯定小姐的失蹤和他們有關，應該把他們關起來再審。況且，他們根本不是云斗村的人，他們也不是夫妻。”

　　女人身上的香水味熏得況仔一陣惡心：“你又是誰？”

　　“年輕人，你好大的口氣，我是村長的情人，”女人說這話一點兒都不害臊：“況且，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最好清楚，你們是誰？”

　　這是個厲害的角色，凌曉燦心里默默地想。

　　“我們沒有說謊，我們誤入了火山村確實是我們的不對，但是云斗村和火山村一向不來往，還希望村長夫人能讓我們回去。”凌曉燦故作鎮定。

　　“我不是村長夫人，你們說沒有說謊，今天晚上就知道了，”女人指了指凌曉燦和楊允樂：“把他們兩個關在春房，另外兩個關在冬房”。

　　“琴兒，你這樣做…”村長有些為難的看著那個女人。

　　“放心吧，沒事，”那個叫琴兒的女人撫了撫村長的肩膀。

　　“你們最好不要企圖逃跑，否則這就是下場，”琴兒抹了抹手上的戒指，突然閃過了一絲情緒。

　　“這是什么，”況仔永遠收不起自己的好奇心。

　　“戒指，頭蓋骨做的戒指。這只手，正好還差4只…”琴兒輕描淡寫：“村長，我先回屋休息了。”

　　楊允樂一伙人原地石化，這個村的人口味這么重嗎？

　　突然意識到自己還牽著楊允樂的手，凌曉燦不由得縮了回來。她偷瞄了楊允樂一眼，他似乎完全不在意。

　　“別怕，我在，”況仔低聲說道：“先看看情況。”

　　春房里面的布置全是鮮花，都是些叫不出名字的野花。

　　“阿嘁”一個長長的噴嚏，凌曉燦大概是鼻炎又犯了。

　　天已黑沉，楊允樂坐在桌前一言不發，手上緊緊攥著一朵紫色的小花花。

　　“這是佳佳最喜歡的花，我在她的書里看到過標本，可惜一直沒有機會找到真正的花，原來這里有，真是諷刺。”楊允樂似乎在自言自語。

　　是啊，秦雨佳的一切他都記得那么清楚。“她會回來的，”凌曉燦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不好意思，讓你身處險境。不過請你相信我，我會有辦法的。”

　　“我是瘋了才會相信你。不過也好，活著沒意思，不如早點去見佳佳，”楊允樂依舊是冷漠的表情。

　　“楊先生，請放心，我既然帶你來了，也會帶你走。我們不都是為了拯救自己心愛的人嗎，活著，才有機會，”凌曉燦雖然心碎了一地，卻還是強顏歡笑的說：“你去床上休息吧，我睡地板。”

　　“你為什么知道云斗村”楊允樂突然發話，他向來不過問凌曉燦的私事，只是好奇這女子身上藏著太多的秘密。

　　“我想楊先生大概不會想浪費很多時間在其他女子身上，”凌曉燦淡淡地說，事實上我真怕自己忍不了告訴你所有的事情。

　　“那倒是，”依舊面無表情。

　　晨起，第一縷陽光灑在了凌曉燦的臉龐上，凌曉燦輕輕地吻了吻楊允樂的額頭。看見熟睡在自己身邊的楊允樂感嘆道，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多好，我們還是我們。

　　她迅速穿好了衣服，若無其事的坐在桌子邊。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楊允樂醒了過來，頭昏沉得很：“我怎么睡著了？你在這里坐了一整晚？”楊允樂似乎有些抱歉。

　　“我趴在桌子上睡的，也剛醒，”凌曉燦轉過頭禮貌地朝楊允樂點了點頭。

　　“奇怪，我怎么到的床上，自己一點兒都不知道了，”楊允樂嘟囔了一句，凌曉燦就像沒聽到一樣。

　　身體從上到下都疼，就像是做了很長時間的鍛煉，居然自己還沒有穿衣服？

　　“我…”楊允樂不知道如何開口，這一切發生得太詭異了。

　　“門開了，我先出去了，”凌曉燦貌似知道一切，也為了避免尷尬。

　　掀開被子，床上斑駁的血跡，莫不是凌曉燦手臂還在滲血？

　　“樂哥”況仔走進了房間：“天哪，曉燦的手是不是發炎了，怎么流這么多血？”

　　“額…”，楊允樂明顯有些慌亂：“我昨晚夢見佳佳了，那感覺說不出來的真實，我夢見我和她…”，不說況仔也明白。

　　“你大概是思念過度了吧”，況仔拍了拍他的肩膀。

　　也許是吧！楊允樂也沒再多想什么：“村長是要讓我們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