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里,楊允樂再也看不下去了,綜合自己和嚴心菊的記憶,他斷定他們兩家人的父母不僅認識,而且很熟,突然他有一種被秦雨佳欺騙的感覺。
那感覺恰巧讓楊允樂忽視掉了那段對話的刻意性,他滿腦子里都是為什么?為什么?
“我愛她,可她究竟是隱瞞了我什么,有什么難道是不能告訴我的?”楊允樂不顧路人的眼光,無力地在街邊蹲了下來。
況仔很尷尬,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大概也是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楊允樂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況仔,銷毀的電子信件可以復原嗎?”
秦雨佳懷孕后,曾說過一段莫名奇妙的話,說如果自己哪天不再了,讓他再把信件打開看。
而楊允樂覺得很氣惱,認為這樣不吉利,當場就銷毀了信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是可以復原”況仔猶猶豫豫,“不過可能會損失掉一些原片段。”
楊允樂翻出了幾個月前秦雨佳發給他的郵件,在況仔的幫助下進行復原。
“你好,老公。當你看到這段話,應該是我真的不在了。我是那么的愛你,也不忍離開你和孩子。”
視頻里面的秦雨佳顯然是經過精心裝扮的,淡妝,紫色的發卡格外顯眼,“我從來沒想到自己會重新活過來,更沒想過自己會活得這么久,我想你應該會去我小時候生長的地方懷念我。”
“與其讓你覺得我欺騙了你,不如由我自己來坦白一些事情。其實我在16歲那年,已經死了。”
在蔣艾嘉為秦雨佳慶祝生日那晚,窗外奇怪的聲音讓秦雨佳越發覺得不安,她提出想回家。但是蔣艾嘉趁機坐到了秦雨佳的身邊,一把摟住她的肩膀:“別怕,我在呢。”
秦雨佳抬起頭來看著蔣艾嘉曖昧的眼光,感覺很不對勁,蔣父母和保姆都恰巧不在:“大嘉嘉哥哥,我想回家去了,很晚了”。
“小佳佳妹妹,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蔣艾嘉知道這次不說就沒有機會了,他鼓足了勇氣。
直到此時秦雨佳才明白蔣艾嘉的心意,可是在他的心里他無非只是他的大哥哥,何況自己還只是個學生;“哥哥,別開玩笑了。”
秦雨佳使勁拽回被蔣艾嘉緊握的左手,“我真要回去了”。
帶著些害怕,秦雨佳往別墅外跑去。
蔣艾嘉明顯沒預料到秦雨佳反應這么大,愣了愣,跟著跑了出去。
天已經完全黑了,路上沒有什么行人,在拐角處,秦雨佳躲在了墻背后。
蔣艾嘉誤以為秦雨佳已經走遠,便往回走了。
突然,一個男人捂住了她的嘴巴…
等秦雨佳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陽光透過厚厚的窗簾,似乎再吃力也擠不進來。
分不清楚早上還是下午,她衣不蔽體被鎖在床上,下體脹痛,手腳都被拷在床的四個柱子上。
她想喊,卻發現嗓子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
周圍靜悄悄的,除了偶爾有飛馳而過的汽車聲,剩下的,便是小鳥的嘰嘰喳喳聲,一點兒也捕捉不到人說話的聲音。
很快,她意識到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
門外有個模糊的影子在抽煙,聽見床上有掙扎的動靜便走了進來,是蔣艾嘉的父親。秦雨佳像是明白了什么,使勁搖晃著腦袋,這真是個畜生,表面上和秦父稱兄道弟。
“別白費勁了,這幢別墅本來就是我買給我以前情人的,可惜她死了。這里根本不會有人來。”蔣父親露出了邪惡的笑容,卸下了偽裝。
秦雨佳一幅哀求的眼神,使勁的哭,手腳都從拷鏈中滲出血來,卻依然沒有辦法發出一點聲音,天知道他對她做了些什么。
“對了,你別指望我兒子來找你了,你拒絕了他,他肯定也不可能來找你或者救你。你如果每次乖乖順從,可能我還會讓你更加舒服一點。”
外面看來光鮮的蔣父親,沒想到是這樣的人,秦雨佳此刻想死的心里都有了,卻告訴自己要努力活著,才有機會出去和報仇。
見秦雨佳放棄了反抗,蔣父親順勢又爬上了床…
房間里面還有另外一個人,應該是個女人,她把自己捂得很嚴實,也一直沒說過話。
每次秦雨佳想掙扎著與她溝通,她都像聾啞人一樣不理不睬,打掃完房間,喂完飯菜就離開。這幾個月來一直如此,她成了蔣父親的泄欲工具。
沒人能想象那是多少個日日夜夜,她一直被綁在床上,信念一點點被磨損,她不想活了,卻連死的機會也沒有。哪怕拒絕吃東西,蔣父親會想出更加變態的方法折磨她。
終于有一天,蔣艾嘉尾隨蔣父親走進了房間,一進房間就看到床上一絲不掛被拷著的秦雨佳。
秦雨佳看見蔣艾嘉來了又很激動,手鏈腳鏈使勁的晃動,蔣艾嘉走過去想解開秦雨佳:“畜生。”
“你罵我,我是你爸。”蔣父親使勁抽了口煙,但是卻很鎮定。
“她是我妹妹啊,你都干了些什么?!”
蔣艾嘉惡狠狠的,雖然秦雨佳拒絕了他,但是他打心底還是很喜歡他的。因為秦雨佳走失,他也根本沒懷疑到自己父親頭上,“佳佳妹妹,對不起,現在才找到你。”
秦雨佳只是一個勁兒地哭,她什么也說不出來,大概是覺得自己得救了吧!
“高傲的蔣艾嘉,你會去救一個拒絕你的女人,還是一個骯臟的女人。”蔣父親說話的時候連眼皮也沒抬一下,篤定蔣艾嘉不會將她帶走。
蔣艾嘉遲疑了一會兒:“你就是個畜生,而我不會是畜生的兒子。”
“你放了她,你就成了畜生的兒子。你覺得她不會報警嗎,很快就會滿城風雨。而你的稱呼也不再是蔣家少爺,而是罪犯的兒子。”
蔣父親的話讓蔣艾嘉愣住了,驕傲的他怎么可能為了一個已經廢了的女人去損失自己的名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選擇。
見蔣艾嘉呆住,秦雨佳一個勁兒地往蔣艾嘉懷里鉆,用哀求的眼光看著他。
“是不是還想打我兒子的主意,你活膩了吧。”蔣父親將秦雨佳一把拉開,“那晚我也在,我看見秦雨佳拒絕了你,本來以為你只是想玩玩她,沒想到你還追了出去,結果這個瘋女子并不領情,活該。”
“所以那晚上我的兄弟過來和來的那幾個女孩都是你安排的?”
瘋狂的那一晚,也讓蔣艾嘉錯過了打電話核實秦雨佳是否回家,他突然覺得父親的心機讓他覺得害怕,他承認自己猶豫了。
“你走吧,我會好好對你的妹妹的。”事實上蔣父親已經厭煩了,但是他沒有找到更好的處理辦法,畢竟他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想去牽涉不光彩的事情。
蔣艾嘉經過內心的掙扎之后似乎也想清楚了:“對不起,佳佳妹妹,我確實沒辦法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他不敢再看秦雨佳的眼鏡,便迅速離開。
見兒子走遠,蔣父親又一把把秦雨佳按在了床上,扇起了耳光:“讓你想走,讓你想走…”
秦雨佳在心里已經死過了無數次,卻連死的資格也沒有。
終于在4個多月后的一天,熟睡中的秦雨佳聽到門口有人在敲門,便用盡所有的力氣晃動鏈條,但是也只能發出很微弱的響動。敲門人見屋里沒有反應,似乎想離開,但是遲疑了一會兒,便使勁敲碎了玻璃。
看到進來的這個男人,秦雨佳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知道自己得救了。
這個男人正是秦雨佳的保姆,楊遠。
眼前的秦雨佳一身斑駁血跡,衣不蔽體,頭發凌亂,但楊遠絲毫不在意。
他將秦雨佳的手銬腳拷解開,把她心疼地抱在懷里。
秦雨佳呆呆地在他懷里躺了很久,她已經做好了一個決定。然后她用唇語說道:“你先不要告訴我的父親,我想吃你每天早上為我準備的那個提拉米蘇,你可以買來嗎,我在這里等你。”
楊遠誤以為是秦雨佳要恢復體力好離開,便將她公主式抱起,準備出門:“秦小姐,我抱你回家。”
秦雨佳很抗拒,表示讓楊遠現在就去準備提拉米蘇:“你放心,我會鎖好門等著你。”
她指了指門鎖,似乎在告訴他不要擔心。
看楊遠離開,秦雨佳從書包里翻出了一沓紙,大概十頁左右,一個人翻坐到了窗臺邊。
然后,她一頁一頁的撕起來,然后從樓上跳下,當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