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救火

　　這你都想到了？況仔把吃驚全部寫在臉上，凌曉燦也沒有過多理會，遞眼色讓他不要說話。

　　“我知道你們不是夫妻，昨晚熱水里的藥不是我…”

　　“沒事，沒事，什么都沒發生，”凌曉燦趕緊打斷了她。

　　“什么藥”楊允樂追問道。

　　“沒什么，都過去了，”凌曉燦有些緊張，但很快恢復了正常：“你先回去，裝作什么都沒發生，一定不要讓村長看出破綻。”

　　“不過，你是什么來的這里呢，”況仔總是喜歡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我記得我們是在一輛列車上，好像脫軌了，沖出了懸崖，很快的速度，醒來就在你們醒來的那個位置了…然后…，”琴兒似乎也不想再多講一句：“我先走了。”

　　看況仔和楊允樂的關注在琴兒身上，而不是在藥身上，凌曉燦暗自松了口氣。

　　“你怎么這么厲害？”況仔對著凌曉燦豎起了大拇指：“牛！”

　　楊允樂確實也對這個女孩刮目相看，但是嘴上什么都沒說。

　　“見得多了，你就明白了，這就是人性，”凌曉燦覺得不以為然。

　　“說的想你，七老八十一樣，”況仔打趣道。

　　凌曉燦笑了笑，沒再說話。認真算的話，自己確實已經七八十歲了吧。

　　“你手好些了吧”，這是楊允樂第一次不以責怪為開頭的問話。

　　“沒什么大礙，只不過有些低血糖，”見楊允樂關心自己，凌曉燦心里自然是欣喜的。

　　低血糖？這不是當初自己認識秦雨佳的原因嗎？

　　“嘿，樂哥”況仔拿手在楊允樂面前晃了晃：“你怎么走神了，又在想嫂子了。哦，對了一直沒看見那個蔣志，他又去哪里了，這人怎么神神叨叨的。”

　　“別管那么多，甩掉了不是更好，”楊允樂終于不再是冷著臉了，凌曉燦偷偷看了看楊允樂側臉，卻被他回看捉了個現成。

　　“村長家里遭火了，”外面有人急促地大喊道。

　　遭火？難道是琴兒？凌曉燦心里咯噔一下。

　　眾人走出了四季四合院。

　　火勢很大，村民們打來的水根本杯水車薪，完全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況。

　　“除了村長，還有誰在里面啊”凌曉燦問旁邊的村民。

　　“就是村長那伙人，還有那個妖婦，”那人嘆了口氣又說：“不過可惜了那個妹妹，是個好人，”平時村長欺壓村民，他們自然是不敢言，所以真正救起火來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這叫罪有應得…”，況仔一向這么直來直往，他轉過頭去看凌曉燦。

　　她拿著一桶水，從上到下把自己淋濕透了：“如果我出不來，不要救我。”

　　這是她的本性，如果不施加援手，恐怕自己會后悔一輩子。

　　“不要去…”況仔反射性的伸手去拉，然而他看見楊允樂已經拉住凌曉燦：“你死了，誰帶我們回去？”

　　凌曉燦就像沒聽到一樣，甩開手沖進了火海…

　　“想找死，就讓她去，”楊允樂立馬拉下了臉：“你，不準去”，他死死地拽著況仔。

　　“你這脾氣也就佳嫂能容忍，”況仔心里一萬個不滿：“…”

　　秦雨佳？是啊！在楊允樂的心里雖然她不愛笑，但是永遠都那么溫柔，也是個很體貼的妻子，從來不會對他的決定有任何異議。想到這里楊允樂心里一陣抽搐，不自覺的放開了況仔的胳膊，再回過神來，況仔已經不見了。

　　“況仔…”，這大男孩怕是動情了吧，楊允樂默默思忖。

　　“這兩人是不是傻子，還能活著出來么”

　　“應該這才是兩口子吧”

　　“曉燦，曉燦，”況仔確實是不顧一切沖了進去：“你在哪里？”

　　“咳，咳…”凌曉燦找到了另外一個女子，她昏迷不醒，但凌曉燦的手又受了傷：“我在這里，”凌曉燦艱難的發出聲音。

　　“你真傻啊，你不要命了嗎，”況仔滿是責備。

　　“別說了，趕快背她出去”凌曉燦感覺渾身都燃了起來，下一秒就像要窒息一樣。

　　“小心，”凌曉燦回頭一看，是楊允樂徒手接住了屋梁上掉下倆的鐵棍，這要是落下來，怕是要直接將凌曉燦的右肩刺穿：“楊先生，你的手…”

　　“還等什么，都想死在這里嗎，”楊允樂依舊面無表情。

　　就算死，我也多希望你能知道真相，知道我有多愛你，可是我不能。熊熊的火焰，也燃不起凌曉燦黯然失色的眼眸。

　　楊允樂拽著發呆的凌曉燦沖了出去，后面跟著的是背著女孩的況仔，蔣志也尾隨況仔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