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薅羊毛

　　楊督事在離開時候順便將一個錦袋遞給了李殤。

　　李殤掃了一眼錦袋里，一大堆碎銀子、兩沓銀票、一沓金票碼放在里面。

　　這是李殤特意拿出了自己的靈石差遣楊秀成在五仙城內兌換所得。

　　看到這錦袋里的東西，再看著楊秀成離去的背影，李殤若有所思。

　　蘇家礦場營地內。

　　傍晚時分，白天勞作的礦工們結束勞作，礦場內各處燃起篝火，頓時便熱鬧起來。

　　甚至是有會些樂器的礦工，彈奏著類似胡琴的樂器，吹著長笛，一些女礦工在篝火邊上載歌載舞。

　　山間南面有一道瀑布，那里是天然的澡堂，礦工們排著長龍前往瀑布那邊洗漱，頓時那瀑布下游的山澗溪流便穢濁一片。

　　礦工們一般是分成兩撥，白天一撥，晚上一撥，兩撥人輪番交替下礦，這樣采礦的效率才會最大化。

　　事實上，除了在礦井外勞作的分離工、淘洗工，精煉工外，深入礦洞的礦工們勞作艱辛，下礦期間更是有極高的遇難風險。一般這些選擇來采礦的礦工，基本上都是社會最底層大眾，或者是一些落難的人士。

　　這些人要么是為生活所迫，要么是走投無路。

　　在他們眼中，賺錢是首要的事情。

　　也正因為這一點，一心想要搞到寶礦的李殤這才了有了鉆空子的機會。

　　蘇家各處的采礦營地內，除了干苦力活的工人們外。

　　權力最高的便是采礦執事，下面則是督事，然后是負責安全和執法的蘇家紅甲衛隊隊長，負責記賬的文書團主文書，以及負責運輸的漕長。這些人皆來自于蘇家或者是被蘇家雇傭過來的體面人。

　　這些蘇家調配過來的人，想要拉攏，并不容易。

　　因而，李殤最開始便是從礦工那邊下手。

　　礦工們乃是十人一小隊，百人一中隊，千人一大隊，每隊按級別不同設置有隊長一職位。

七號礦場這里一共五個大隊，近五千礦工，設有五位大隊長，李二負責的六號礦場有四位大隊長，李三負責的五號礦場也是有五位大隊長　　李殤為了拉攏這十四位大隊長，便想出了每日這晚間聚餐的招數。

　　兩頓飯一下肚，再加上李殤旁敲側擊，諸人便明白了三位執事大人的想法了，隨后紛紛表態愿意跟著李殤干，不愿跟著干的立刻清理出礦隊。

　　于是，所有礦工的每日采的的靈石和諸多礦物采十留一，留下的一份由隊長們層層收集起來交給大隊長，然后在晚上聚餐的時候交給三位執事大人。

　　當然這截留的部分，李殤拿到手里后，也會拿出一部分折算成銀票金票碎銀子，再回饋給各位大隊長和所有礦工們。

　　礦工們進出礦區，皆會被執法隊用鑒寶鏡探照一番，以防止礦工們私藏夾帶寶礦，因而礦工們想要將寶礦偷偷夾帶出去很難，而金銀細軟這些俗物卻并不限制。

　　有錢拿，沒有人會傻到不愿意。

　　李殤這么做，絲毫也不覺得愧疚，還美其名曰為廣大的無產階級做貢獻謀福利，變相地對抗資本主義的壓榨。

　　甚至為了擴大無產階級戰果，攫取更多的利益，李殤借著執事的強權，軟磨硬泡，硬是把紅甲衛隊隊長、整個文書團、漕長都給拉下了水。

　　那些堅守資本主義陣線的爪牙，皆是被李殤給請離了出去，短短半個月之類，七號、六號、五號礦場里蘇家的人幾乎是重新換了好幾遍。

　　最終，七號、六號、五號礦坑，在李殤、李二、李三這三位偉大的執事大人的帶領下，幾乎所有人都成了無產主義戰士。

　　礦工大隊長們每日傍晚便會過來聚餐，蘇家團隊的紅甲衛隊隊長、主文書、漕長們則是三天一聚首陪李殤喝下午茶。

　　礦工團隊和蘇家團隊兩邊搞小動作都是相互分開的，在李殤的嚴令下，皆是偷偷摸摸，謹慎至極。

　　每日，礦工團隊會把無產階級截留下來的戰果笑納給李殤，李殤以金票銀票回饋；

　　每三日，蘇家的飛舟會集中取運各大礦場三日內開采的靈石和寶礦，而在之前一日，倒戈無產階級革命陣線的蘇家主文書會把賬目稍微修改一下，漕長負責截留相應的部分，紅甲衛隊隊長則負責把戰果運到李殤這來。同樣，李殤也會拿出一部分作為酬勞回饋各位戰士。

　　就這樣，李殤開始了緩慢的積攢財富之路。

　　這其中，協助李殤的楊秀成是個特殊存在，他對李殤的做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參與也不揭發，但也謝絕了李殤的報酬。

　　在李殤看來，以楊秀成的聰明才智定很有可能早就發現了他在三大礦場里布下的貓膩手段，只是楊秀成卻一心只想幫他出謀劃策，對靈石和金銀似乎不感興趣。

　　只不過，楊秀成不僅沒揭發他，而且還處處幫他，比如回饋給礦工們的大量金銀財物就需要有路子廣的人攜帶李殤拿出的靈石去兌換。

　　李殤故意把這差事交給楊秀成，讓他來辦，而每一次楊督事皆是辦的滴水不漏，讓人滿意。

　　兌換靈石銷贓，楊秀成辦的很有熱情，也算是上了李殤的賊船。

　　對于楊督事這種軟硬不吃，但又處處幫他的謀士型人才，李殤也不好意思直接把他趕走。

　　事實上，李殤也并非真的就害怕有人會揭發他。

　　在他看來，想要空手套白狼，短時間內搞到大批量的寶礦和積蓄，不使些手段肯定是不成。

　　而且這樣的手段，相比直接搶奪和殺戮奪礦來說要更加溫柔些。

　　夜幕降臨。

　　礦工大隊長們偷偷地搬來了一箱箱的靈石寶礦后被李殤統統笑納，晚宴開始。

　　一頓胡吃海喝后，礦工大隊長們得了報酬，盡興而去。

　　晚宴過后，李二和李三照例留了下來，為李殤守夜站崗。

　　李殤晚上有睡眠的習慣，有李二和李三的保護無疑他會睡的更踏實些。

　　深夜時分。

　　楊秀成就帶著一個披著斗篷的人悄悄上了木樓。

　　李殤一直在等楊督事的消息，也并未睡下。

　　此刻見楊督事帶人過來，李殤讓守在門口的李二、李三放行，他自己則起身走出來將二人迎入木樓內。

　　“大人，幸不辱命！”楊秀成見到李殤就是拱手一拜。

　　“嗯！”李殤點了點頭，看來是事成了，這楊督事做事非常靠譜。

　　能從朱家把一個囚奴帶出來，想來其中充滿了波折。

　　旁邊，斗篷里的人悉悉索索地解下斗篷和臉上的黑色蒙面布巾，對著李殤彎腰一拜。

　　“小的姜文淵拜見大人，愿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借著木樓內油燈的火光，李殤走過去伸出雙手將這異士的雙手給虛抬了起來，也看清了此人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