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黑桃6(7)
在藝術教室內無法接受信息的余火，發覺他又成為了攻略進度吊車尾的那個，這實在令他難以釋懷。
其實他不用沮喪得那么早，因為在他猶豫下一個攻略地點在哪里的時候，又一團信息流徹底擊碎了他的自尊。
已完成凈化（5/7）
“行吧，抱緊大佬大腿拉倒了。”
余火感受到了與大佬同場競技的被碾壓感，還是一步一個腳印先去搜集情報才符合他的作風。
余火往教職員辦公室跑，門雖然上了鎖，但他的巨劍也不是吃素的。
余火進入教職員辦公室后，頭腦十分清晰，他要先去看合照。
在余火看來，那個疑似孕婦的靈體應該就是教職員中的一人。
為什么不能是師生戀后因情所殺？因為DY公學是所男校。
合照中只有兩名女性，但都沒有給余火類似那個靈體的感覺。
余火也不氣餒，開始翻起辦公室的報紙。
不出所料，這里的報紙都是一些和學校有關的新聞，比如該校學生重點本科升學率百分之百，超過一百人考入E市最好的牛劍大學。
不過這些自吹自擂的話不是余火觀察的重點，吃瓜也不能吃王婆自賣自夸的啊！
在余火看來，重要的情報主要有兩條。
DY公學于2076年正式建成新校舍，提高學生素養的同時穩步提升校園硬件水平DY公學自建校百余年來，切實強化學校管理，無一例命案發生 前者說明這個學校是新建的，如果查不出足夠情報的話，下一個調查對象應該就是學校的舊址。
而后者是余火感到奇怪的地方，校方稱無一例命案發生，可是那個怨念如此之大的靈體到底從何而來？
余火不想去自己腦補一套說法，凡事還是要講證據的。
他繼續調查了一下辦公室，但沒有什么值得說道的情報了。
余火走出了辦公室，按道理他現在應該十分迷茫下一個調查地點才對，可是他好像已經想好了目的地。
沒錯，肯定已經有人想到了，就是食堂！
普通人說不定會想，難道說那個命案是發生在食堂嗎？
聰明人說不定會想，既然實驗食堂有招牌菜實驗的魚，那DY公學說不定也有招牌菜仰望星空派。說不定這里面的魚還是從實驗借來的，破案了，破案了。
可是絕頂聰明的人一定跟余火一樣想到了，沒錯，一個學校最藏污納垢的地方就是食堂。
壟斷，就是超額利潤。
越是食堂水平不行的學校，越喜歡抓那些訂外賣的學生。
當然，這個東西只能代表相關性，不能代表因果性。
校方那一套外賣不健康，在學校吃壞肚子責任不清的論述也有一定道理。
可是，退一萬步來說，強迫學生吃食堂不讓訂外賣，本質上還是強買強賣。
不要去算那些七七八八的運營成本，材料費用之類的，這些東西手上沒具體數據不能瞎說。
拿最簡單的數據收入來算，一個學生吃外賣不吃食堂的話，食堂就少十塊錢的收入。假設一個學校有一千個學生這么干，那食堂一天就少起碼一萬塊錢收入。
如果考慮多餐制以及高消費的話，保守估計一年收入少個五百萬不算信口開河吧。
但抓外賣校方需要付出什么成本呢？最多雇傭幾個保安，一年五十萬都花不到。
就這么簡單的一個策略就能凈賺四百多萬，頂一個工作室一年的收入了。
所以想賺錢，真的只要不要臉，再有個一丁點權力就行了，根本不需要腦子。
余火來到了食堂旁邊，他看到了前世最不喜歡看到的東西，一個看板的角落上面標記著食堂學生審計監督已完成。
這個東西除了頂級的學校外，真的就是個擺設。
審計是什么？是第三方獨立監督調查。
學生是什么？是弱勢群體，校方想咋擺弄就咋擺弄。
讓一群學生去審計監督，這不是甩鍋是什么？
即使是名校畢業工作好幾年的審計師，面對上市公司都是弱勢群體，要不然哪來那么多財務報告造假？
審計報告是要簽字的，簽了字是要負責任的，不會真有人以為財務報告造假都是審計師的鍋吧？
而且，審計師起碼還是個成年人，事務所面對一些實在過不去的報告還是會拒絕的。
可是一個學生能做什么？當奧迪特又不是當奧特曼。
余火就這么一邊瞎想，一邊緩步走進食堂。
在余火進入食堂后，鐵門重重地關上了，一個屠夫模樣的怪物逐漸顯現。
這個怪物人高馬大，肌肉虬結，穿著個圍裙卻有一個豬臉。
只見他熟練地從冰柜中取出兩塊凍肉，手中的菜刀高高舉起重重落下，表面還帶有霜凍的肉被輕松切成數段。
緊接著這個豬頭怪把第一塊切好的肉囫圇扔進一個沸騰的湯鍋，又重復性地切完了第二塊肉，扔進了第二個湯鍋。
煮了沒多久，這只豬頭怪就用湯勺分別盛了兩碗湯出來。
“我是天堂屠夫奧因克，閣下，來挑一碗湯喝吧。”豬頭怪居然跟余火打了個招呼。
“材料是什么？”
“一碗豬肉湯，一碗人肉湯。”
“你一個豬頭怪還殺豬？”
“閣下，您不也是嗎？”
余火沉默半響，走到桌前，湯里還泛著血沫，僅憑視覺根本分不出這兩碗湯的區別。
緊接著余火身子略微俯下，手略微彎曲，輕輕地扇了兩下。
雖然是標準的招氣入鼻法，可是除了血腥味以外什么都聞不出來。
“真是屠夫，做個湯都不會加點香料除個味嗎？”
余火有些厭惡地探頭看向奧因克。
奧因克絲毫不在意余火的眼神，“不用多費勁了，這兩碗湯除了材料外，其他都完全一樣。”
“真的有豬肉湯嗎？不會兩碗都是人肉吧，你這個豬肉湯是對三及第最大的侮辱。”
余火想多獲得點情報，說話的同時緊緊盯住奧因克的眼睛。
可是奧因克的回答完全出乎余火的意料。
“何必如此在意真相？安守本分，才可以進入天堂。你的思考是無意義的，這就是一個很簡單的概率游戲，1/2的活命機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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