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大軍如同滾滾洪流一般向前直線前行,張天英氣息明顯沉穩了許多,甚至還會不時回頭吆喝一聲。
在大軍之中已經有了數百騎兵,不時著后招呼著。
這一次又調來的六千多人,張天英可沒有重新按照以前的十五個都分下去。
而是將所有的軍官抽出來,然后重新比武以定位置。
對于張天英來說,都頭差不多就是最基層的軍官,尤其是在這種古代的戰爭之中,基層軍官的實力完全決定著這一都所能發揮出來的力量。
無論這些調過來的人之中的軍官以前有著什么關系,但這些張天英完全不會在意分毫。
這一戰打完,他就會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汴京城,然后帶著孟氏和梅蘭竹菊幾女,直接進入大宋的皇家武庫之中,帶著武庫之中的所有典籍離開這個世界。
這樣的情況下,張天英對于這一萬人,唯一的要求就是最大限度的發揮出自己的實力,然后活下來。
被張天英這樣一分之后,原本許多有實力,卻沒有關系而無法出頭的強者迅速的成為了軍的低層軍官。
一百個都,每一個都張天英只任命一位都頭,兩位副都頭,其它都由都頭來任命。
每一位都頭在行軍之中都對自己手下的一百人如臂使指,而這些都頭一個個看向張天英的眼神之中也是充滿了感激。
這樣的任命自然只是臨時的,畢竟沒有上報朝廷。
可這一戰打完,如果他們能夠立下功勛,就算是朝廷也絕不會將他們免去。
畢竟就算是后面在沒有任何戰果,僅僅是奪回了橫山,對于大宋來說,也是少有的大勝了。
更不用說還有一個強大如張天英這樣的指揮使,一時間,軍中奮勇之氣昂揚直上。
越是接近西夏的都城,天山童姥臉上也是越發的冷漠,甚至已經完全如同一個小冰山一般。
也許單打獨斗,李秋水雖然不是自己的對手,可自己也留不下她。
但現在,有張天英在身邊,對于天山童姥來說,這一次,李秋水這個賤人必死無疑。
看了一眼這幾天氣息越發沉穩的張天英,天山童姥輕輕的點了點頭。
論實力,現在的張天英在天山童姥看來,絕對是古往今來的最強者,就算是自己的師父活著,也絕對無法與現在的張天英相比。
畢竟親眼看到一百多人將上萬年的內力灌注到張天英體內的,這樣強大的內力,已經絕非人力所能修煉出來的了。
可真論起對各種武學的了解和心性上的功夫,張天英在她看來,都還沒有完全入門。
前些天就算是她站在張天英身邊,都如同站在神魔身邊一樣,感覺到無盡的壓制,甚至這種壓制還是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的。
可這幾日,她卻能夠明顯感覺到這種壓制在不斷的減輕,顯然,張天英在心性和對力量的控制上有了一個極大的提升。
也可以說,他現在已經在注意控制自己的力量,而不是讓自己的氣息毫無顧忌的散發出來。
前方一騎迅速接近,一名斥候飛身下馬稟報道:“指揮使大人,前方有兩萬西夏鐵騎向這里直線而來!”
輕輕抬手,身后的一萬大軍頓時停了下來,張天英轉頭大聲道:“列陣!”
已經進入西夏幾日時間,就算是對方反應在慢,如今也應該反應過來了,畢竟三十六洞七十二島只能是破壞,卻無法大量的殺傷對方的大軍。
而步兵想要對付騎兵,本就極難,自然要提前準備了。
一百個都慢慢橫列在張天英身后,每一都的都頭與兩位副都頭都是站在最前方。
張天英的耳中已經能夠聽到遠處傳來的馬蹄聲,不緊不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顯然對方是打算在接近之后在發起沖鋒。
畢竟騎兵只要沖起來,對于步兵來說,就是無敵,這一點張天英還是知道的。
遠處鐵騎越來越清楚,甚至能夠看到最前方寫著拓跋兩個字的旗幟。
肉眼可見的,對方開始慢慢沖鋒,速度不斷的提升,甚至張天英完全可以算出,當對方沖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就是速度最快的時候,顯然,對面的將領對于騎兵的運用非常嫻熟。
就算是不用回頭,張天英都能夠感覺到身后傳來的一陣陣的恐懼,這是步兵對陣騎兵的天然劣勢。
而且也絕不會有人如同張天英這樣,將步兵排成一線來面對騎兵,當騎兵沖擊起來之后,這樣排兵的步兵完全沒有任何抵擋的機會。
也就是張天英的實力在這,而且這一萬人中所有的軍官都是由他親手任命,能夠完全控制著整支軍隊,這一萬人才沒有騎兵沖擊過來的時候潰散。
對方騎兵已經差不多還有六七百米,甚至都能夠清晰的看到對方面甲上的花紋。
張天英輕輕一把抓過一捆長槍,人影閃動間,已經出現在前方一百米左右的地方。
一根接一根的長槍不斷向前飛出,每一根長槍都能夠穿過數道人影,帶出一道血色,僅僅是騎兵沖擊了數十米的距離,張天英手中的一捆長槍已經全部射出。
但就算是有了傷亡,前方騎兵的沖擊依然沒有絲毫的停滯,只是不斷的分散,向著宋軍的方向直線沖擊了過來。
又一次感嘆了一下對方的將領對于騎兵的運用,沖過來的所有騎兵都穿著差不多一樣的鎧甲,張天英就算是有著絕對強大的實力,但也沒有絲毫斬首的機會。
如果張天英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宋軍將領,發揮到這種程度,差不多已經可以說是騎兵必勝。
甚至當騎兵沖擊到這種程度和距離的時候,分散開來的步兵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反抗的機會,就算是想要逃走,都沒有任何可能,這就是古代戰爭之中騎兵的霸道。
反手將身后背著的長槍拿在手中前指,張天英臉上的表情也是越發的嚴肅。
他這樣布陣自然有著自己的計劃,可這個計劃卻也只是他臨時想出來的,到底是不是可行,卻從沒有試驗過,甚至也從沒有人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