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謙被抓了。
消息一瞬間就在這座城市的多個圈子炸開了。
溫孰和李金鶴是第一個趕到市局的,李金海坐在市局大院門口的椅子上,對著妹妹和妹夫無力的嘆了口氣。
“不歸我管嘍,因為避嫌,我被攆出來了。”
李金鶴臉色緊張,雙手微微有些顫抖,她抓著溫孰的手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涂驍死不死她不在乎,她在乎自己的寶貝女婿,溫孰皺眉低聲道。
“怎么回事兒?”
李金海閉著眼輕聲嘆了口氣。
“當初小暖說要拿錢去贖人的時候,帶著錢進去的是涂驍,不僅給了錢還給了兩把槍,這個事情我已經問過韓謙和涂驍了,他們兩人都說是玩具槍,以為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不知怎么的,那天被當做人質的人聯名舉報涂驍,說馮倫的槍是在他手里拿的,槍是涂驍給的,事情是馮倫做的,韓謙是最終獲利的這個人,他們三人的目的就是東城的土地,呵!很完美,天衣無縫,我他媽的都不知道怎么去解釋。”
溫孰眉頭皺的更緊了,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去給韓謙開脫,在他思考人脈的時候,一輛奔馳六百在市局的門口停下,錢玲慌慌張張的從車上走下,當她看到李金海坐在這里的時候就知道事情嚴重了。
錢玲走上前,李金海自嘲的笑道。
“錢董別問,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現在咱們都相信韓謙是無辜的,可惜所有嫌疑都在指著他。”
話音剛落,同樣的奔馳S600出現在了市局的門口,下車的是魏天成,緊隨其后的是一輛GL8,劉光明也來了。
四位商業大老爺集合在市局的門口,各自擔心的事情不同,魏天成顯得最為真誠,聽說了李金海解釋后,一個電話接著一個打,最后更是直接摔碎了手機,大罵一句娘希匹,關鍵時刻一個都用不上。
市局的牢房中,韓謙帶著手銬坐在椅子上,嘴里叼著一根煙,房間里除了韓謙就是兩位巡查組的和程錦了,其中一位名為喬紅斌的人陰沉著臉低沉問道。
“韓謙,你怎么解釋,如果不是程市長在這里,我會把你扔進去呆上幾個月在提審你。”
帶著手銬的韓謙撇嘴笑道。
“抓我?要不要我掀開這片天?我已經說了,我和馮倫沒有任何關系,我只是一顆在這里為他吸引火力的棋子。”
喬紅斌陰沉著臉站起身,身子前傾低沉問道。
“那你為什么知道馮倫會在緣聚凱隆?”
“這個案子已經移交給你們大衙門口兒了吧?那你們為什么不知道馮倫一直沒有出國,他就住在酒店里面,房間都沒有換過,把你們的無能歸咎于我身上?定罪之前要拿出證據來,程市長您說對吧。”
“所有人都看到了涂驍為了救你的命,給了馮倫兩把手槍。”
“手槍你摸了?你看到了么?你們辦案都是需要別人說的么?聽風就是雨?要不你現在把人都喊來,我看看是誰敢說涂驍給了馮倫槍,沒有證據就來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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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洪斌繞過桌子抓住韓謙的衣領,怒道。
“涂驍突然轉型做開發商,之后外面流傳說你是東城土地的主人,你怎么解釋?”
韓謙笑了,松開了指縫間的香煙,煙頭落在了喬紅斌的手背上,這家伙瞬間放開了韓謙,這時候程錦走了過來把落在韓謙腿上的煙頭拿起扔到了地上,他剛要開口,韓謙一腳踩在了程錦的腳上,對著喬紅斌笑道。
“不好意思,我這人膽小,受到驚嚇,手就會哆嗦。”
喬紅斌捂著手背怒視韓謙,后者呵呵笑道。
“你說我的拿到了東城的土地?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吧,我什么時候拿了土地了?為了馮倫的事情我與程錦相識,難道說我們老百姓都不能為我們敬愛的父母官分擔分擔憂愁?另外張剛的自首我也有功勞,我會把我同伙送進監獄?然后我獨享東城土地?你們可以去查我的銀行賬戶。”
問題就在這里,韓謙的銀行賬戶干凈的可怕,只有在兩個月錢有過一次存入八萬的金額,之后又被取走,在之后每次交易都沒有超過一萬,銀行卡里面不足十萬。
這也是喬洪斌吃不準的事情,有人舉報說劉光明給了韓謙很多錢,可這個錢也有了解釋,是劉光明拜托韓謙拿這個錢給市里的環衛工人買物資的。
最主要的是沒有證據說韓謙是東城土地話語人,首先程錦就不承認這件事情。
韓謙瞇眼看著喬洪斌,笑道。
“我不認罪,我也沒有罪,當天晚上在現場的還有很多人,羅善德就是其中一個,你們可以問問他那兩把槍是真的是假的,另外你是不是忘記了問當場涂驍和馮倫說了什么?涂驍說幾句話,馮倫要是殺我,他就會去找這些歹徒的妻女父母,對吧?如果說涂驍和歹徒有合作,他們應該是不會怕的,不會讓虞詩詞和那個最有利用效果的明星離開,如果說涂驍和馮倫的合作只有他們倆知道,手下的人不知道,他沒必要說開口去威脅馮倫以及這些歹徒吧,一個眼神就可以把我帶走,更沒必要在那么多人面前扔出兩把玩具槍。”
另外一個檢察官看向了喬紅斌,韓謙見此再次笑道。
“呵,如果我和馮倫有關系我會在程市長的面前給他打電話?另外你們似乎是忘記了一件事情,我當初失血過多差點死在了海上,如果不是這些漁民救了我,我恐怕已經死了吧,另外我聽說這些漁民似乎是被人報復了,還有一件事情程市長您知道的,您覺得我有罪么?”
程錦搖了搖頭。
“我要相信你有罪就不會過來了。”
“另外我在告訴你們一件事情,現在清湖已經去抓馮倫了,我們倆已經推算出了馮倫的位置,而你們不能而且要送我去做替罪羊?對了!還有一件事情,馮志達是那個把槍流入市里面的人,他拿槍給涂驍?然后在給馮倫?然后馮志達在想辦法弄死我?圖什么?馮志達給我打電話的錄音你們應該還有保存吧,你們只是把無能發泄在了我的身上,如果馮志達不死,你們能知道全部的事情!而不是現在滿腦子懷疑的把我抓過來問話,另外我懷疑你們把莫須有的罪名扣在了我身上,因為沒有人舉報我和涂驍,這一切都是你們在演戲,我現在能找到在案發現場的人為我澄清,我也需要你們找來舉報我有罪的人來和我正面對證!不然我會讓我岳父溫孰,我姨錢玲,我朋友燕青青,我前妻溫暖,聯名將你們這個逼我認罪的巡查組告上法院。”
韓謙的一席話讓兩位檢查組的人有些慌張了,現在的問題很簡單很簡單,韓謙能讓當時在現場的人來澄清兩把槍是玩具槍,也可以澄清涂驍當場的確威脅過馮倫。
但是他們沒辦法讓那些聯名舉報韓謙的人過來指正。
沒有證人,沒有證據。
疑罪從無。
在他們糾結的時候,門外有人來回報。
“蔡組長的法拉利找到了,蔡組上說如果在早去兩天,就能抓到馮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