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國中年人名叫黑崎太一,在島國開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動漫社,這次他正是來港島出差的。
不過他有個愛好,就是他沒事就喜歡賭兩把,所以就順路過來奧城這個聞名世界的賭城逛逛了。
以前他在島國因為家庭還有公司的原因,并沒有賭多大的賭局,都是小打小鬧。
但這次身邊沒有人約束,所以他就想玩把大的,直接換了一千萬籌碼來這個貴賓室玩。
起先贏了幾百萬他心里別提多高興了,只不過沒有表現出來罷了,畢竟這幾百萬已經是他公司一兩個月的收入了。
可剛才何凡跟港島青年差點把他籌碼贏光,讓他是又驚又怒,畢竟他那一千萬資金有一些可是他從公司抽調出來的,要是輸光了,那他下個月就沒有錢給手下員工發工資了。
思考了一會,最后黑崎太一還是咬咬牙把兩百萬籌碼推了出去,現在才第二輪,一對五還是有很大機會的。
看黑崎太一也跟著下注,何凡跟港島青年不約而同的一起露出笑容。
何凡雖然不認識港島青年,但他覺得這個人還是挺有意思的,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港島青年能贏島國中年人的錢就是他的朋友。
第三輪牌開始。
這次港島青年依舊是拿了一張紅心A,離同花順的牌型是越來越近了。
而島國中年也如愿以償的拿到一張紅心五,讓他驚喜交加。
何凡這輪就沒有拿到九了,只是拿了一張黑桃A,雖然有些可惜,但他也沒太在意,該來還是會來的,急也沒有用。
“黑桃A說話。”
隨著美女荷官發話,何凡也順勢把籌碼扔了出去:“三百萬。”
三張九外加一張黑桃A,何凡還是有底氣扔出三百萬的。
要知道可是好不容易才能遇上這種牌面,要是這次不玩一把大的,那怎么可能把那個島國中年贏得褲衩都不剩。
至于會不會輸,這個何凡想都沒想,他有預感這把島國中年一定會輸。
“我跟!”
隨著何凡下注,港島青年也緊跟其后的扔下三百萬籌碼。
這時黑崎太一慢悠悠的扔出三百萬籌碼說道:“我也跟,不過…我還要再加五百萬。”
黑崎太一這會笑得像個老狐貍,又把五百萬籌碼推了出去。
何凡眼睛一瞇,這貨八成已經拿了四張五了,不然膽量不會這么大。
不過事無絕對,島國中年人也有可能是在詐他們,畢竟港島青年有前車之鑒。
何凡看向了港島青年,發現對方也在思考要不要跟注。
想了一會,何凡最后還是選擇跟注,畢竟就算對方有四張五,那他的這三張九還是有機會搏一搏的。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何凡直接把五百萬籌碼推了出去。
而那個港島青年看何凡跟注了,他也緊跟何凡一起推了五百萬出來。
最后一輪牌開始。
這把關系到輸贏,就算是何凡也有些緊張,無關輸贏多少錢,他只是想贏那個島國中年人而已。
隨著牌被美女荷官發下來,那個島國中年人率先把牌打開,一張紅心J赫然擺在他的面前。
他直接大聲的對著港島青年笑了起來,畢竟這樣一來港島青年的同花順牌型已經沒有一丁點機會了。
港島青年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頓時就有些郁悶的把最后一張牌掀開。
一張方塊J,雖然沒有同花順的機會,但還是有機會拿到順子的,只要他的底牌是十就行。
看到這張梅花J,港島青年的臉色才好了一些,不過也沒有高興,畢竟這局牌順子牌型有些小了。
不過如果何凡跟黑崎太一的牌只是三張,那他還是能贏的。
現在就只剩下何凡的牌沒有掀開了,所以港島青年還有島國中年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畢竟何凡最后一張牌要是拿到了九,那還是有些危險的。
島國中年人這會在心里已經在祈禱了,希望何凡拿不到九。
不過天不遂人愿,往往越是不想發生的事情越會發生。
何凡慢慢掀開他最后一張牌,赫然就是紅心九。
他眼神一縮,差點忍不住放聲大笑,不過最后他還是忍住了,面無表情的把牌扔在桌上,讓誰也猜不透他內心的想法。
看著何凡拿到紅心九,島國中年內心一緊,他真怕何凡底牌也是一張九,那樣就算他四張五也是輸定了。
不等島國中年人細想,美女荷官又發話了,只見她對著黑崎太一笑道:“紅心J說話。”
島國中年人雖然害怕何凡底牌也是九,但又覺得哪有這么巧的事,畢竟一局牌能有一個四條已經很難得了。
“五百萬!”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島國中年人還是沒敢直接梭哈,還是給他自己留了兩百萬左右籌碼。
起碼何凡這局真的有四條九,那他輸了也還能剩些錢。
港島青年看了看何凡跟島國中年,最后沉吟了一會還是選擇棄牌。
他的牌是順子,不過他知道這把一定有人拿了四條,那他這個順子就只能當炮灰了。
現在就輪到何凡了,房間幾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想看看他會不會選擇跟注。
何凡沒有急著跟注,他覺得如果他表現得太急切了,那那個島國中年人一定會被他嚇跑的。
剛才通過港島青年用梅花K贏下他的三張就能看出,這個島國中年人的膽量有些小。
何凡得想個辦法,讓那個島國中年人以為自己在詐他才行。
島國中年人一直在觀察何凡的面部表情,畢竟有時候一副好牌或者爛牌都是能從一個人的面部表情看出來的。
忽然他看見何凡皺了一下眉毛,然后用手指一直敲打著桌子,他心里頓時一喜。
他知道一個人如果很自信的氣候,那決不會露出這種表情跟動作的,一般只有擔心才會這樣。
至于擔心什么,島國中年人也自己腦補了一下,他估計何凡是擔心他拿了四張五,所以這會正琢磨不定要不要跟注。
他這時內心一激動,眼睛看著何凡面前的那堆籌碼閃過一絲貪婪。
想了想,黑崎太一頓時對著他花了五百港幣聘請的青年翻譯說道:“你跟對方說,要是不敢玩趕緊離開,我可沒有這么多時間陪他在這耗著。”
何凡正在好奇那個島國人嘰嘰喳喳在說些什么,那個翻譯緊跟著就把黑崎太一的意思翻譯成普通話給何凡聽,生怕何凡是港島人,還用港島話說了一遍。
翻譯對著何凡說道:“這位先生,我們老板說她很忙,沒有時間跟你在這磨蹭,你快點決定要不要跟注。”
何凡聽到這話心里一喜,他感覺對方在使激將法,這個他很喜歡。
不過他并沒有表現在臉上,而且還故意生氣的繃著臉說道:“時間緊就別玩,沒有規定我馬上就得跟注吧,我考慮一下還不行么,這賭場你們家開的呀!”
那個中年翻譯很快就把何凡的話翻譯給黑崎太一聽。
聽完黑崎太一不僅不生氣,心里還為自己的機智點贊,他知道他的激將法成功了。
以前他總是聽人說華夏人容易激怒,沒想到他今天一試就成。
這時何凡忽然站起來,怒氣沖沖的直接把他身前的籌碼全部推了出去。
“我他么梭哈了,你有種就跟。”
“不過你桌上只剩下兩百萬了,還是別來湊熱鬧了,哈哈哈。”
何凡現在的表現像極了氣急敗壞的賭徒,正合了黑崎太一的心意。
他雙眼發光的看著桌上的一堆籌碼,心里想著這堆籌碼等下就是他的,他心里止不住的興奮起來。
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他的籌碼不夠,何凡推出去的籌碼足足有兩千七百萬,他面前只剩下兩百萬左右,根本不足以下注。
就是扣除他剛才下注的那五百萬,也還得欠缺兩千萬才能跟何凡賭這把。
兩千萬他不是沒有,不過那都是公司的運營資金,要是把這筆錢拿出來,公司就周轉不開了。
不過他看著何凡那氣急敗壞的樣子,覺得只要他跟注,那一定就能贏。
這么一想,黑崎太一頓時有了決斷,直接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美女荷官。
然后通過翻譯說道:“幫我兌換兩千萬籌碼。”
“好的先生!”
很快就有服務員拿出了兩千萬籌碼放在黑崎太一面前。
黑崎太一也沒有磨蹭,眼神帶著火熱直接把籌碼推了出去。
當他推出籌碼后,在他看來眼錢的所有籌碼就都已經是屬于他的了,心情再也控制不住的放聲大笑。
何凡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黑崎太一。
心里想著這會笑得這么歡快,也不知道等下等他牌掀開會不會直接吐血。
黑崎太一這會自信爆滿,直接把他的底牌掀開,赫然一張黑桃五擺在桌上。
四條五,這是除了同花順最大的牌型了,黑崎太一這會已經認定何凡只有三條九。
他嘴里嘰里呱啦的說著何凡聽不懂的鳥語,然后直接興奮的用手要去拿桌上的籌碼。
何凡看到這一幕連忙叫停:“等等!”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籌碼被那個島國人碰到,他感覺這樣有些晦氣。
聽到何凡叫停,黑崎太一疑惑的看著他,不知道何凡還想干嘛。
何凡慢悠悠的笑道:“我牌還沒掀開,你急什么急。”
中年翻譯立馬轉達何凡的話給黑崎太一聽。
黑崎太一聽完臉色一沉,心里也一緊,那個華夏人這話什么意思,難不成他的底牌真是黑桃九?
這不可能!
剛才那個華夏人那氣急敗壞跟猶豫不決的神色不像是假的。
黑崎太一使勁的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實在不愿意看到那個壞結果。
何凡可不管黑崎太一怎么想,他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黑崎太一,嘴角微微上翹的笑了起來,然后輕輕的把他的底牌掀開。
黑桃九!
一張讓黑崎太一臉色大變的黑桃九赫然擺在眾人面前。
“八嘎…八嘎呀路…”
黑崎太一直接破口大罵起來,瞪著眼睛紅著臉,在何凡眼中活脫脫像個小丑。
“哈哈哈…”
何凡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他也沒想到黑崎太一這么順利就讓他坑了一把。
黑崎太一本來就在氣頭上,看到何凡還在笑,頓時就站起來要沖過去找何凡。
不過跑了兩步他又停在了原地,臉色陰沉不定。
畢竟這不是他的國家,要是真出了什么事,還真有些危險。
不過一想到公司用來周轉的資金被他輸光了,黑崎太一心里就忍不住有些惶恐。
他公司可不是只有他一個人說了算,里面還有好幾個股東的,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挪用公司的資金用來賭博,那后果簡直不敢想象。
最后黑崎太一還是沒沖上去找何凡拼命,而是匆匆忙忙的離開了,他要去找人借錢來填補這個窟窿,就是把國內的房子車子賣了都得把這個窟窿填上,不然他后半輩子就得去吃牢飯了。
看著黑崎太一狼狽的離開,何凡心里頓時暢快不少。
對他來說今天最高興的不是贏了多少錢,而是讓那個島國人輸光狼狽離開。
不過贏錢也值得高興,何凡決定今晚要好好犒勞一下自己手下的幾個人,畢竟花別人的錢一點都不用心疼,這個島國人今天可是給他貢獻了三千萬,實在是個大大的好人。
思緒飄飛了一會,何凡就把桌上的籌碼收了起來,隨后看向了旁邊的港島青年。
看到港島青年還不離開,何凡頓時疑惑的詢問:“你還要玩么?”
“都行!”
港島青年無所謂的笑了笑,他這會對何凡也挺有好感的,畢竟他也有些討厭剛才那個島國人,看到何凡把那個島國人的錢都贏光了她就開心。
“兩個人玩沒意思!”
何凡笑道:“改天有空再約一局?”
聽何凡這么說,港島青年頓時點點頭,隨后站起來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何凡:“我叫霍少河,你如果有去港島可以聯系我。”
何凡接過名片看了一眼,發現名片上面挺干凈的,只有霍少河的名字跟一個電話號碼。
何凡緊跟其后也想掏出名片遞給霍少河,可是忽然發現他好像還沒有明片來著,頓時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