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強化電流
黎明之前總是黑暗的，但有一雙眼睛，卻在黑暗中閃閃發亮。
程默已經在床上坐立了好一會兒，慢慢接受了剛剛睡夢中發生的一切后，他拿過手機看了看。
6點24分，荷蘭時間。
“本以為可以試一下附體訓練的效果，沒想到空間居然臨時關閉了。”程默輕聲嘀咕兩句，一下掀開被子爬了起來。
“那我正好就先試試強化電流有沒有效果。”
飛快的找出運動外套穿上，程默隨便洗了把臉，就準備出門鍛煉了。
下樓的時候，看見餐廳大媽也已經早起。
“阿姨起這么早啊？”程默心情愉悅，主動開口問候。
“呃，小程你今天起得夠早嘛。”阿姨似乎心情也不錯，主動攀談起來：“我們做餐飲的就是這樣，每天都得早起，不然買菜準備什么就來不及了…”
“那阿姨您慢慢忙，我先出門鍛煉去啦。”
程默可不想一直站在樓梯口和對方嘮叨，他還得忙著去體驗強化電流的效果呢。
在路邊超市買了份牛奶面包當早餐，程默就打算開始早鍛煉了。
獲得金手指后的首次鍛煉。
天色已經大亮，但路上的行人并不多。
程默放松一下腳踝，做了兩個簡單的熱身運動，然后就甩開步子，沿著公路慢跑起來。
開始跑步之前，程默還特意做了一下心理準備，準備接受自己身體將會迎來的某種特殊變化，比如說突然就身輕如燕健步如飛啥的。
但是程默失望了，一切都和以前沒什么不同。
“難道昨晚只是我在做夢？”程默有點兒心不在焉，但還是沿著路邊一路小跑向了鹿特河。
當站到鹿特河畔的河堤上時，程默才慢慢意識到一個問題。
以前程默也嘗試過早鍛煉從住處跑到河邊，但每次跑到這兒時，他都已經開始累得氣喘吁吁了。
而這一次，他發現自己僅僅只是有點兒心率加快，卻并沒有感覺到任何勞累。
“呵，這還真不錯。”程默忍不住感嘆一下，接著開始認真感受自己的身體。
似乎還是沒啥不一樣，就是胸口有點兒發熱。
好像是紫焰圖案的位置，一絲絲的熱流，正慢慢流向全身四處，似乎還帶著一點兒酥酥麻麻的感覺。
可認真去感受時，那種感覺好像又立即消失了一樣，就像剛剛完全只是錯覺。
不管了，還是繼續加強鍛煉重要。
程默沿著河堤開始跑步，跑上一段又折返回去，如此循環往復。
而且跑的時候，他特意加快了速度。
雖不是全力沖刺，但也基本算是快速跑了。
他想試一下自己的極限。
等跑到程默自己都感覺很累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就跑了2個小時。
此時程默早已經脫掉了外套，里面的運動衫也早已被汗水完全濕透，猶如大雨洗過一般。
像是跑了一場全程馬拉松一樣累，但他同時又覺得渾身舒暢，愜意無比。
程默就坐在河堤上，手撐著膝蓋呼呼喘粗氣。
兩輩子累積起來的怨念，也隨著那呼呼粗氣中釋放了出去，飄散在天地間。
小憩一會兒后，程默起身，趁著周邊沒人，把運動衫脫下來，擰掉汗水，然后穿上外套往回走。
※※※
鹿特丹有三家職業足球俱樂部，其中費耶諾德和鹿特丹斯巴達都算是大有來歷。
費耶諾德作為荷甲三大豪門之一，自然不用多說。
鹿特丹斯巴達則是荷蘭歷史上最早的足球俱樂部，早期經歷過短暫的輝煌，當時在整個荷蘭都頗有影響力。
其實就算是到了現在，鹿特丹斯巴達也在鹿特丹本地有著數量不少的死忠球迷。
不過鹿特丹斯巴達對荷蘭足球影響最大的，恐怕還是球衣的顏色。
在荷蘭，球迷們談論球隊的時候，幾乎不會使用紅白軍團這個稱號。
因為，荷蘭遍地都是紅白軍團。
荷蘭很多職業球隊的球衣顏色都是以紅白兩色為主色調，包括阿賈克斯、埃因霍溫和費耶諾德三大豪門。
為什么這么多荷蘭球隊選擇紅白色呢，因為荷蘭最早的球隊鹿特丹斯巴達當初就是選用的紅白豎條衫作為自己的球衣。
這使得后來陸續成立的球隊，很多都不自覺的也跟著使用了紅白兩色。
埃因霍溫的球衣，幾乎完全就是鹿特丹斯巴達的翻版，只不過球衣上的紅白豎條更寬一些。
費耶諾德則是紅白對稱，左側為紅色，右側為白色，不過短袖正好相反，左短袖為白色，右短袖為紅色。
阿賈克斯又是球衣等分為四份，中間兩份為紅色，邊上兩份為白色。
而且阿賈克斯官方也承認過，他們最初成立時根本就是想照搬鹿特丹斯巴達的球衣，不過出于對后者的尊重，他們最終還是進行了修改，但紅白兩色卻并沒有變。
除了上述球隊之外，荷蘭還有烏得勒支、阿爾克馬爾、特溫特、埃門等球隊的球衣也是紅白主色調。
所以在荷蘭聯賽，隨便喊上一句紅白軍團，立馬就會有一堆球隊出來答話。
不過對于鹿特丹精英來說，同城之內已經有了兩支紅白軍，所以他們倒是沒有跟著隨大流，而是以紅黑色為球衣主色調。
上衣黑色，短褲紅色，和球隊隊徽顏色完全一致。
由于同城另外兩隊都很有競爭力——費耶諾德是荷甲豪門，鹿特丹斯巴達是荷蘭最有歷史的球隊，這使得鹿特丹精英從成立之初開始，就在鹿特丹這座城市當中顯得很無力。
球迷基本都是另外兩隊的，精英隊只能喝點兒殘湯剩水。
成績也非常不好，從未拿到過任何有含金量的冠軍，甚至很多時候都是荷甲升降機，升級降級來來回回不亦樂乎。
倒是靠著多年踢荷乙的豐富經驗，球隊確實拿了兩個荷乙冠軍，可這種冠軍怎么看都顯得有點兒尷尬。
而且進入二十一世紀之后，鹿特丹精英由于財政困難，更是開始接受費耶諾德的資金和球員，徹底變成了費耶諾德的衛星球隊。
主上球隊那邊有什么需要鍛煉的年輕球員，基本就會下放到精英隊來。
精英隊青訓營培養出了什么天才球員，很快主上隊那邊也會過來提取。
費耶諾德最近十幾年培養出的最著名球星就是范佩西，連續兩個賽季的英超金靴，今年更是隨著曼聯拿到了英超冠軍，可謂是歐洲最當紅的炸子雞之一。
可是并沒有多少人能記得，范佩西最早就是在鹿特丹精英青訓營接受的培訓，直到13歲已經在整個荷蘭都小有名氣，才順理成章的轉到了費耶諾德那邊去。
總之，鹿特丹精英可以說是一支非常失敗的球隊，就算在鹿特丹這座本地城市當中，都非常不受重視。
不過這也沒辦法，默默無聞的小球會想要生存下去，就得接受這樣的命運。
但鹿特丹精英失敗歸失敗，對程默來說卻暫時關系不大。
畢竟就這樣一支失敗的鹿特丹精英，此前他都進不去，還得靠著走后門才行。
程默早鍛煉結束之后，回到住處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他又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
可能是強化電流的效果。
于是他再次出門，一路帶球慢跑，來到了精英隊的訓練基地門前。
由于球隊的失敗，鹿特丹精英還在使用幾十年前修建的主場和訓練基地。
略顯破舊，而且非常小。
鹿特丹精英的主場伍德斯廷公園球場在整個荷蘭都小有名氣，因為他是荷蘭所有職業球隊當中，最小的主場。
容量僅僅只有3500人。
訓練基地就在主場邊上不遠，同時也在鹿特丹的北部市區內。
這也是程默能夠一路跑步過來的原因，離得近。
一路帶球過來，程默還有點兒擔心基地沒開門，畢竟目前是假期。
如果真是那樣，他就得自己找地方鍛煉了。
不過還好，遠遠的程默就看到基地的門衛室當中有人。
只要門衛室有人，他就應該進得去。
看門人是個中年地中海大叔，圓臉，微胖，一副對程默有點兒印象但又不太確定的樣子。
把自己的證件遞過去，對方認真看了一遍，然后才同意放行。
“嘿，小子，你叫‘mo’是吧？”
“很高興你能在假期還來訓練，但我不得不提醒你，我只有在早上9點到12點，下午2點到5點才上班，所以你最好能自己算準時間。”
“另外，祝你能早日踢上主力。”
中年大叔給出了善意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