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馬夫瞪大了眼睛驚恐的說道,隨后猛揮馬鞭:“駕!!”
馬匹被抽了一下后受驚,抬起蹄子就跑,馬車劇烈的顛簸起來,程墨一個翻滾…
“砰!”
他結結實實的就撞在了座椅的木板上。
“嘶”陳銘抽了抽嘴角捂住了臉,沒眼看。
他嘆了一口氣伸手掀開簾子,那紅衣姑娘敏銳的發現了這點,一把長劍猛然朝著陳銘斬來。
她這個力度跟姿勢并不是想殺人,而是想控制住陳銘,不過陳銘僅僅伸出兩根手指擋在身前,那柄長劍就再也不得寸進。
女子神情一變看向陳銘,轉變姿勢又是一劍刺來,這一下就有些狠了,陳銘輕笑一聲,手指微彈,一道靈氣打出撞在劍上,女子整個手臂都是一揚,手中的長劍也脫手而出,她驚怒的看著陳銘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這句話應當該我問吧?”陳銘饒有興致的回道。
出來一趟難得遇到這種江湖仇殺,說實在的他還挺有興趣的,話說回來,如果沒有他的話會不會就是程墨撞上這女的,然后展開一段逃殺,程墨被迫卷入江湖什么的?
不對,沒有他程墨也撞不上這女的。
“你!”紅衣女子怒視陳銘,但咬了咬牙后決定棄車而逃。
陳銘看到她的舉動從思維的發散中回過神,伸手一抓就將那女子抓回來,隨手將她封印坐在馬車上,這一套熟練至極。
紅衣女子怒視陳銘,心里卻是有些慌了。
這人到底是誰?自己好歹也是江湖中的一流好手,修為也相當于修行者中的士級巔峰,莫非這人是哪里的宗師級高手?又或者是百家子弟中的精英弟子?
“閣下何人?在下乃紅衣門弟子程紅嬰,此番得罪實屬逼不得已,請公子放我一馬,來日必有重謝。”程紅嬰冷靜說道。
這女子大約二十二三歲的樣子,樣貌也很標致,陳銘看著她輕笑說道:“我是什么人你就別問了,倒是你,為什么被追殺?”
程紅嬰冷眼看著陳銘不說話。
陳銘若有所思說道:“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讓人停車了?”
程紅嬰眸中更是憤怒,但在憤怒之后她壓下了心中的情緒,深吸一口氣后冷冷說道:“這些人是山河樓的人,他們勾結國外勢力,意圖盜取我夏國蒼山學院糧種。”
“我懷里有一包種子,就是他們買通官府小史以及蒼山村村民盜取的水稻種,是我紅衣門犧牲了十余名弟子才從他們手里搶來的,若你還是夏國人就放我離去。”
聽到程紅嬰的話陳銘沉默了,沒想到事情居然還跟他有關。
“即便他們盜取了這些種子一時間也不能對夏國形成威脅,這些種子也能多救助一些百姓,就連蒼山學院陳夫子也沒有下令種子不得外流,你們這么拼命的去守護值得嗎?”陳銘淡淡問道。
“迂腐!”程紅嬰聽到陳銘的話后怒斥道:“陳夫子是圣人,自然不會下那種命令,但是夏王下令嚴防種子流出時陳夫子也沒有反對,這些種子流出去后喂飽的可不是我夏國百姓,到時候喂飽的可能都是殺害我夏國百姓的甲士!”
“更何況我夏國百姓都沒有吃飽,憑什么要讓種子流出去?!”
說完這些程紅嬰喘了一口氣后情緒平緩了一些,又冷聲說道:“反正如今江湖上的好漢都聽說了這件事,山河樓的人人人得而誅之!周圍幾個郡府都是我們的人在搜捕山河樓以及其余勢力,國外的勢力一粒種子也別想帶出去!”
陳銘聽后笑了。
程紅嬰皺眉看著陳銘,冷聲問道:“你笑什么?”
陳銘搖搖頭后對車夫說道:“停車。”
“這位公子…”車夫有些怕,陳銘說道:“停車吧,不會有事的。”
車夫猶豫了一下,畏畏縮縮的停下了馬車。
“你!”程紅嬰驚怒交加的看著陳銘,只感覺一股邪火網上冒,話都說清楚了為什么這人還要停車?莫非當真是迂腐?還是這人不是夏國人?
那邊本來漸漸被甩開的黑衣人見到馬車停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還是迅速的趕過來,本來他們都要放棄了,現在實在是意外之喜。
很快,十余米黑衣人就將馬車圍住了,這些人中有拿刀的,有拿劍的,人人黑巾蒙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山河樓辦事,閑人回避!”
黑衣人中一名為首的人沉聲說道,那馬夫連忙下了車往外跑,山河樓的人也沒攔他,陳銘看著它們輕笑一聲說道:“還挺講究。”
“閣下何人?若不認識此女還請閣下回避。”
那為首的沉聲說道,他拿不住陳銘的套路,短短時間就制住了程紅嬰又停下馬車,而且陳銘面對他們如此淡然自若,他心里沒底。
陳銘搖搖頭,問道:“你們山河樓勾結國外勢力盜取蒼山學院糧種?”
那人面色一沉,說道:“此時與閣下無關,再不讓開別怪我們不客氣!”
看他的反應陳銘就差不多心里有底了,于是伸手一招,這群人中其中一人手里的長劍頓時脫手飛出,來到陳銘面前后漂浮在半空。
這驚悚的一幕讓這群人都嚇的退后了兩步面面相窺。
這是什么武功?
在他們能接觸到的世界中沒有這種等級的高手!
然而不等他們反映,下一刻那長劍化為一道白光飛出,在人群中肆意收割著生命。
颯沓如流星!
“快走!!”
那為首的剛喊一聲身軀就被洞穿,最后只留下一人顫抖的站在原地,腿抖的動都動不了。
陳銘的身影化為一道青煙消失,下一秒出現在那人面前,一指點出,這人的記憶被他通通翻閱,確認程紅嬰所說沒錯后他轉身,長劍化為流星飛來,瞬間抹過他的咽喉。
山河樓全滅。
陳銘看向震驚瞪大眼眸的程紅嬰微微一笑,說道:“現在你不用擔心了?”
“砰。”
陳銘身后那人倒地,程紅嬰這時才回過神,神情復雜問道:“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