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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九章 一氣化三清,當世之變,神棍重病

青光普照,時空亂流再次泛起,將一行人包裹與來時不同,此番乃是青帝的佛門化身藥師王佛親自護持,讓他們能夠隱約察覺到時光的沖刷,中古之行至此結束“逆流中古,不知真實界內過去了多久?距離那些老家伙們回歸,也快了,須得早日證就傳說。”王騰心中動念,自證傳說之后,便該重立諸神,再起天庭,承接天道這一番布置,少不了要與那些古老大能交手爭鋒,比如魔君,比如立志建立地上佛國的未來佛彌勒,比如覬覦天帝之位與天庭正統的袁洪,紛紛擾擾,說不得一些彼岸大人物都要橫插一手  他如今回歸中古證道天仙,留下了印記,也明了了自己神人之軀承接了靈寶天尊的因果,洞真一氣化神法與誅仙四劍并起,愈發臨近末劫之時,他同樣會變得愈發強大。

  末劫我為尊!

這不是空談,而是宣告“細細思來,本體應當也與元始天尊、道德天尊有所交互;我之身尚有八九玄功修持,承接自元始天尊的佛門之身圣佛;也算是另類的三清齊聚;也算是真身與三清的合作,讓他們超脫愈發容易。”周遭時光亂流陣陣沖刷卻唯有王騰與孟奇能夠平淡視之,不受太大影響一個擁彼岸歲月神異,一個擁有彼岸因果神異,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守靜道人雖也修持天帝玉冊,但到底只有人仙的修為,難以持久,在百息前也是陷入了沉睡“如此一來,小和尚的因果倒是純粹了很多,超脫比原本的時間線容易了很多;只剩一個元始的話,說不得要身成新紀元的盤古,元始天王?”難得王騰也有思緒發散的時候他目光在孟奇身上來來回回的掃視著,略帶灼熱,倒是讓小和尚一陣疑惑,不自覺緊了緊衣袍  孟奇輕咳兩聲,率先開口道“道長,先前保下純陽子傳承時,有一氣化三清的真意,為何不體悟?”

  按道理說,這門大神通,就是造化境界的大神通者也要眼熱,道長與自己一般是‘勤儉持家’的節約性子,不當錯過這一茬才是。

“我另有機緣,已是體悟過,只是時機未到,故而不曾修持。”王騰聞言笑了笑,想起了當初神兵任務時,在江東龍臺的一戰一氣化三清的經文在當初隕星天墜入龍臺時便倒映入了心靈大海,只是因為需要孕育一口先天之氣才可修行,被耽擱了下來此番體內開天辟地,身成天仙,穴竅宇宙內混沌演變,卻是足以借助此凝練出一口先天之氣  “原來如此。”孟奇恍然,倒也不奇怪,道長有光陰刀在身,中古造化繁多,說不得另有奇遇呢。

  他便沉下心來,借助周遭時間長河的沖刷修持無極印與開天印,爭取早日有所突破。

  嘩啦!

亂流四起,朵朵浪花飛濺,時而倒旋過去,時而普渡未來,這種過去當世未來同在的奇妙之感,便是時光王騰深吸一口氣,意識沉入心靈大海內,在那星坑中再度見到了一篇清氣繚繞的經文他調動周身穴竅內的混沌先天之氣,一縷縷,一簇簇,化作一片汪洋大海匯流而至,溫養經文一息,十息,百息··千息這般反復灌注之下,終于有了反應,那一縷清氣復蘇,直接卷動了王騰的心神,將他帶入一幕幕神異的畫面中  轟的一聲,他似乎看到混沌裂開,看到了奇點迸發先天一氣,看到了宇宙大爆炸,一位白須白發的老者出現于先天一氣當中,演繹太極,定住了恐怖絕倫的大爆炸,而他凝練先天一氣,將自身過去、現在、未來分別化作了一尊道人。

  這就是真正的“一氣化三清”,占滿時光長河的大神通!

  嘩啦!

適時,時空亂流激蕩,過去未來同在的玄妙氣機涌入,讓這番修行水到渠成王騰天靈之上,一縷清氣逐漸成型,在時空長河的沖刷下孕育,同時具備了過去,現在,未來的必要特性,一舉功成他回味著剛才所悟,心中頗為感慨,難怪純陽宗歷代少有人練成,光是修煉一口先天之氣便相當艱難,至于后面的斬出過去、現在、未來之身,不觸摸到彼岸,不具備接近完整的彼岸特征,根本無法真正練成  而他此番,也算是修持光陰法的好處,在真身與太上的布局推動下‘恰到好處’的具備了所有因素,一舉修成。

  后續只需結合己身功法與因果斬出相應的清氣化身即可,與他的六妙玉皇經相持,兩兩同在。

即使沖和道人,應該也是靠著六道輪回,才凝出了一口先天之氣。分化成入門的三尊道人,對應自身的“青年時期”、“中年時期”與“老年時期”,勉強練成了這門大神通  但與真正的“一氣化三清”相比,還有無垠星空般的距離。

亂流再次加速,好似跨越了某個至關重要的節點一般,微微有了一絲震蕩飄蕩在最前方的崔清河,空聞,守靜道人皆是化作流光,墜入了一處漩渦中,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當世,東海之濱有大日高懸,普照萬里河山云海自卷自舒,聚散不定下方,密密麻麻的人影分布著,有的作海外打扮,向著內陸游歷而去有的則要出渡海外,探索遺跡一切顯得井然有序而又不同這是法身們消失的兩年后,天下四方皆有著不小的變化“唔,又是一個前往海上尋找寶藏的年輕人。”有老輩武者輕撫長須,情緒復雜的搖了搖頭“老丈,這兩年莫非海外有什么變故不成?為何變化如此之大,可否細說?”一位腰間環刀的男子上前,面容略顯滄桑,似乎閉關良久,至今方才踏足紅塵那老人輕咦一聲,細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佩刀男子,竟然是一位跨過了第二重天梯的絕頂高手,在他這個年紀,也算是了不得了  心頭也存了個交好的心思,便咳嗽兩聲道“這還得從兩年前東海金鰲島浮出水面,派遣天仙使者前來送帖講起。”

  “金鰲島,天仙使者?!”男子神色一怔,自己閉關突破究竟是過去了多久?

  昔年與自己交過手的天榜第一,玉皇似乎也才是地仙而已吧?

  怎么突然就出現天仙了,莫不是回返了神話時代?

  見他如此,老人也不意外,誰聽到這個消息時不驚駭呢?

  他又嘖嘖出聲感慨道“天仙使者啊,金鰲島竟然用天仙作為使者!你知道什么是天仙嗎?體內自衍洞天,開天地于一葉,力量浩瀚如同星辰,絕非我等凡人能夠想象,這等神仙人物竟然都只能作為使者。”

“老丈,那這金鰲島有如此實力,必然不會偏居一隅,這使者是來干什么的?”男子深吸一口氣,周身莫名蕩漾開海嘯一般的凌厲刀勢,與這浩瀚東海相呼應老人目光一凝,見這般異象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昔年一位使刀的人榜天驕,似乎便是這般刀勢,曾與玉皇清余,元皇蘇孟并稱天地人三刀只是后來闖出名聲后游歷四方,不知閉關何處過了數息,老者平復心緒,繼續道“他們遍請天榜的法身高人赴宴,面對天仙,鮮有人敢于拒絕;唯有天榜第一的玉皇出手,令那天仙使者吃了虧,震動無數人  在那之后,法身高人們悉數前往,可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有傳聞他們都被金鰲島囚禁,也有說不愿臣服金鰲島,慘遭殺害,而金鰲島也自此不見了蹤影,當年的宴會成為了江湖最大的謎團。”

“令天仙吃虧?清··;玉皇彼時也才地仙境界,便有如此威能了嗎?”男子苦笑連連,正是當初的刀氣長河嚴沖想起自己當初還與那兩位天榜高人并稱三刀,如今卻是天差地別的修為一位地仙,一位人仙,一位外景;倒確實算的上自上到下的‘天地人’排列老人嘿嘿一笑,自是識出了他的身份,也不多言,只是順著話頭講了下去  “法身盡數失蹤,江湖中頂梁的就只剩下大宗師,頂尖勢力有護山大陣和鎮派神兵,相對影響不大,其余勢力則紛紛活泛了心思,紛紛崛起;而另外一邊,伴隨金鰲島浮出水面的還有海外仙界。他們的神仙人物同樣赴金鰲島之宴失蹤,為首的天道盟與三魔四奇勢力不乏半步法身,咄咄逼人。

  “甚至聯手闖入大晉,欲要揚威,但,哈哈哈。”說到這,他忍住笑意繼續道“但結果,玄天宗竟然還有兩大法身強者鎮壓!

  乃是當初玉皇離去前所留的化身,一巴掌便將他們掄暴,扇蒼蠅似的打回了原處;之后更是橫掃所有,直接打上海外門派!擊碎大陣,逼出底蘊,威壓海外一年之久,兩大化身之前,無人可挫纓鋒!”

兩尊人仙化身?嚴沖聞言不由咂舌,自己如今都只是跨過了第二重天梯,那位玉皇卻是連隨手留下的化身都是法身人仙層次這般手筆,真是羨煞旁人“后來呢?”嚴沖食髓知味,倒是愈發好奇起接下來的發展  老人也來了興致,那是一段激昂飛揚的歲月:

“后來?后來海外仙境聯合,擋下了沖擊;最后迫于壓力遵從了玉皇化身的旨意,雙方法身之下強者約戰東海,正道精英盡出,‘太上神劍’江芷微連敗對方七大半步,‘寒冰仙子’葉玉琦亦是以一敵二,擊敗了一對擅長聯手的大宗師  僅僅兩位出戰,便讓海外仙界知難而退,至此,中土與海外正常往來;甚至占據了不少優勢,他們來了中土都得老老實實,以免招致玉皇化身的打擊。

  而且中土與海外仙界的不同武道激烈碰撞,迸發了火花,當前歷練的首選不是江東,不是神都,而是海外。”

  他再次壓低聲音:再說,那么多法身失蹤在東海金鰲島,若是真的亡故,只要找到他們的遺蛻,豈不是能發現神兵、功法與秘藏?”

“這倒是,但依我所見,法身們未必會真的出事,終究還是會回歸的。”嚴沖搖搖頭,至少在他看來,那位玉皇,宛如天帝再世般的神人,是不會那般容易消失的  老人倒也不在意,自顧自說道“東海盡頭可能有這樣的驚天寶藏,雖然各位法身的弟子故舊都在探尋,但也阻止不了江湖人士們的蜂擁尋找,海客的數量以驚人的速度膨脹,

  如今流行著一句話:去吧,去海上,去冒險,去尋找法身們遺留的寶藏,不要辜負了機會!”

  轟隆!

就在此時,東海之上莫名炸開了一陣雷音,好似開啟了某種通道一般,折射出萬萬道霞光,色彩艷麗,隱約可見道道身影  “那是?!”嚴沖神色茫然,隱約自其中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機。

  皇宮之內,歲月洗禮之下,大晉天子趙恒多了幾分深沉尊貴的氣息。

  司馬石在他面前來回踱步,似乎有點不平靜“秦王到了關鍵時刻?”

趙恒微微點頭,看似神閑氣定,可雙掌不自覺握緊了扶手“自天下法身赴金鰲島之宴失蹤,我神都趙氏頭頂的陰影就消散殆盡,局勢猛然開朗,皇叔屢受挫折產生的心靈漏洞也得以彌補,一下恢復了自信  加上煉化了磅礴的眾生之力,根基之深厚,天下不做第二人想,因此,他兩年苦修,想爭取首先突破,這樣就能壓制拉攏其余勢力了。”

  “這是上天垂憐,給我大晉的生機與希望。”司馬石感慨了一句,若有法身壓世,不提秦王趙警世的心靈圓滿與否,光是突破都得有番爭斗,如同當初的瓊華宴。

  誰知金鰲島突然浮現,讓天下法身一去不回,前所未聞的好局勢擺在了神都趙氏面前。

  如果這次都還抓不住,那就是天數已盡!司馬石看了趙恒一眼,只見他目光里藏著緊張與期待,一如自己。

皇都之外  一處隱秘之地,大晉前太子趙謙正結跏跌坐,身下白蓮簇成高臺。

  他四周朵朵白蓮綻放,每一朵都生出了一個金色萬字符,正一手指天一手觸地,錘煉著法身真靈。

  與此同時,他面前擺放著一尊金身佛陀雕像,大肚能容,笑口常開,不斷有愿力光點從虛空透出,鉆入這尊佛像,將凝聚得愈發剔透清凈。

  “報身連同黃眉雖已毀于魔佛之手,但白蓮凈土教義化整為零,遍及佛門各宗與外道支流,根基尚存,一旦喚起,依舊有著磅礴之力…”前太子感慨了一聲,他法報雙修,歷經兩年,再非凡人。

  他雙眼半開半闔,將這尊金身佛陀與自家法身緩緩融合。

  “青帝之事,不管中古結局是好是壞,至少當前已是贏了一手。”

  “只是,天帝一事,未來恐怕多風雨;他已是天仙,甚至強壓霸王,要不了多久便要自證傳說,須得想個法子。”

  “阿彌陀佛趁亂送走高覽,為本座爭取到了兩年時光的成長,本座如今不再是最初降世時的弱小,不用再東躲西藏了。”

一聲聲低語回響,帶著佛意,帶著野心,帶著淡淡的皇道之氣  一如當初他的批語:佛皇!

與此同時  東海盡頭,諸多海船飛馳,時而有人借助傳送陣來到這片海域,因為據說當初金鰲島便浮現于此。

  一艘樓船之上,諸多武者海客四下打量,尋覓著蹤跡。

  轟隆!

就在這時,炸雷般的聲響接連沖擊而過,掀起萬丈高的駭浪不過轉瞬便被流露而出的氣機所掃平,壓回了海面  眾人眼前霞光迸發,瑞氣千條,一副海市蜃樓般的場景呈現了出來,一道道氣息強橫至引動海嘯的身影凸顯。

在其中央,赫然立著一尊紫金帝袍的身影,長發披散間清氣環繞,猶如高舉九重天的仙人,尤為突出  “這…”海客抱著欄桿和繩索隨波逐流。

  這是當初失蹤的法身高人?

  他們脫困而出了?

  北周,長樂,皇宮深深。

  高騰一邊主持大局,一邊抓緊時光修煉,要搶在南晉趙警世前突破。

  呼,他吐了口氣,感覺陷入了瓶頸,而從南邊傳回來的消息指出,趙警世晉升有望!

  “心不靜神不寧,如何修煉?”高騰一陣煩躁,猛地起身,來回踱步。

  就在這時,他耳畔響起了熟悉的威嚴聲音“欲速則不達。”

  “皇,皇上?”高騰感應而去,發現俊美無儔的高覽不知什么時候已坐于對面,氣息幽深,比兩年前更加恐怖,并且多了幾分難以描述的玄妙。

  高覽輕輕頷首,淡然道:“這兩年辛苦了。”

  “應當的。”高騰回了一句,精神突地振奮,“不知其余法身有否歸來?如今正是我們南下的大好機會!”

  “不急。”高覽平靜說道,神情冷酷,“先向北,吞并草原。”

玉皇山玄天殿內,守拙道人一臉呆滯的聽著守靜道人講述他們的經歷天仙使者相邀,步入金鰲島,遇到碧游宮,遇到封神之戰時的蘇妲己;師侄清余竟然還憑一人之力斬殺了天仙,最后更是金鰲島之主梅山大圣袁洪現身與五方五帝之一的青帝交手  余波將他們送回了中古···

  “五方五帝之一的青帝?”守拙道人又不敢置信的問了一句,神話中的大神通者竟然真的踏足了凡塵!

這對他的沖擊力可不小  緩過半響,他又望向王騰道“師侄,你也回到了中古?”

王騰點點頭  “你在玉皇山得道,證就天仙?”

王騰點點頭  “你還與霸王交手,橫壓了他一頭?”

王騰點點頭  守拙道人一時語塞,竟是有些不知曉說什么好,只覺格外的恍惚,天仙吶,能高居九重天的天仙?近古以來無人能證得的天仙境界?

  分明才兩年,怎么好似過去了幾十上百年似的,自己老了嗎?

  片刻后,他一拍腦袋,連忙走入玄天殿密室中,取出一本書籍道“難怪了,難怪了,原來中古歷史中,那位在玉皇山神秘得道,乃至勝過霸王的天仙是你!”

“真有傳說記載下來了?”守靜道人輕咦,頗為訝異王騰施施然接過書籍,正見上面描述的中古種種,赫然記載著他當初的經歷遇數圣,登玉皇山,入天仙,戰霸王,展露星空異象  這便是完整烙印的功勞了,助他徹底穩固中古的‘錨’

  而回到過去關系甚大,不知多少造化沉淪苦海,想要回一次過去,可惜都少有如愿,天帝石碑鼎盛時接近彼岸,能夠辦到,不借彼岸者之力,對此都只能望洋興嘆,有此機緣,不知羨煞了多少造化。

  中古之旅的定局,即藥師王佛便是青帝,中古亦是如今,一切歷史都是當前局勢的投射。

  這句話不在只是形容。而是陳述!

只要當前彼岸大人物的對弈出現變化,那歷史就會有相應改變。不到造化圓滿或掌握時光功法的傳說頂峰,連察覺都無法察覺,哪怕擁有彼岸特征  亦只能在最初模糊后記起幾分,但隨著歷史的徹底改變,將完全遺忘,直到彼岸神異更進一步或者晉升傳說,才會重新記起那段被篡改被遺忘的歷史。

“如此正好,老道閉關尋求地仙之道,這玄天宗宗主之位,便由清余來擔任吧。”守靜道人微笑道,值此時將宗主之位傳承予了王騰  守拙道人點點頭,此舉自然合乎玄天宗上下之心,當世天榜第一不當掌門,誰來當?

王騰頷首而笑,目光緩緩落到了中央天帝的神像上天庭,也該宣告歸來了  赴金鰲之宴的法身歸來了!

這個消息以爆炸性的速度傳遍了天下,所有的蠢蠢欲動消失,風收云散。但更多人都明白這不過是暫時,兩年空白造成的局勢變化將轉入法身間的博弈,即使同為正道,也有不同立場海外仙境,回歸的法身們亦是保持沉默,并未選擇去中土如何  畢竟,那里坐鎮著的強者們,可沒有一個是他們惹得起的,遑論還有一尊當世唯一的天仙!

  高高在上,普照寰宇,是為天仙!

  在傳說大能,造化大神通者不回歸之時,那位天榜第一便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無人能敵。

十日后,玉皇山中卻是收到了一封來信乃是江東王氏所傳而來,交予王騰  “王思遠舊疾復發,命不久矣?”

山巔上,王騰拿著信件,身后是枯榮并起的古樹,身前是煙雨密布的樓臺山他心中微動,王家的劫難到底是來了,法身為真正的仙人,半步也已走完天梯,近于真仙,再有什么疾病亦早該痊愈先前王思遠之所以病怏怏,是因為受天道反噬的緣故,只要他自己不做死,按理來說,在五十大限前不會出現失去控制的狀況  且王思遠的妖孽程度遠勝幾千年來王家證得法身的每一位先祖,與數圣年輕時恐怕也不予多讓,加上積累深厚,又擺脫了魔佛隱患,距離大限亦尚有不少年景,前路正一片光明和開闊,突破可期,怎么會突然舊疾復發?

顯然涉及良多  片刻后,他喚來駐守山間的守劫道人交代道“我下山往江東一趟,門內自有化身坐鎮,但不可松懈,仍要提防。”

片刻后,江東王氏  “玉皇前輩這邊請。”

  當初陪伴在王思遠身邊的侍女引著王騰穿過庭院廳堂,進入內院,踏足了王思遠的廂房。

  此地與尋常富豪之家相同,鋪著厚厚的西域地毯,哪怕武功低微,行走時也難聞腳步之聲,墻壁上懸掛著不少字畫,道意內蘊,姿態各異,乃王家歷代先祖手筆,窗戶緊合。

在入目的墻壁上,則高高懸掛著傳承下來的一塊牌匾  一不算天;二不算因果;方可獨善其身。

王騰見此,倒是反應了過來,此牌匾多半是當初數圣王道臨所留自己與孟奇可是把他嚇得夠嗆,一算天帝,二算元始天尊;王家數圣,果然舉世無雙銅爐裊裊生煙,檀香之味靜心寧神而不顯濃郁,屏風撤開,黑木大床出現  此刻,王思遠已被侍女扶起,背倚靠枕,頭扎病帶,愈發形銷骨立,配上纖弱秀美宛若女子的外表,似乎大風一吹就會散架。

“生機在流逝,但元神之火卻愈發旺盛。”王騰目光開闔間便洞悉了神棍如今的狀態到真如信件中所言那般,命不久矣“咳咳咳,在你之前,蘇孟也來了一趟。”王思遠見他到來,劇烈咳嗽了幾聲,似乎連五臟六腑都要咳了出來,讓人聽得毛骨悚然,好半天才緩了過來小和尚也來過了?王騰心中微動,看來王思遠果然是要籍此下一盤大棋,一盤要將王家徹底盤活的大棋為此,需要自己與孟奇齊至,方有破局之希望“此番來,我不會問,有什么安排直說便可。”他坐在床頭,沒有多問王思遠的狀態與布局不需要,也無必要若是他想說,自然會說,若是他不想說,問了也無用聞言,王思遠目光投射了過來,瞳孔略顯發散,勉強笑道“你如今可是名傳千古啦;執掌光陰刀的神秘天仙名揚中古,與霸王對決天外,就連諸圣的傳記內都留下了這深刻一筆  而且,而且家祖留下只言片語,提及玉皇山之事,對那位神秘天仙敬懼半摻,測算其乃是未來的天帝,統領諸天;過去不覺,如今聯想,自是明白。”

“數圣也有幾分真本事,一算天帝,二算元始天尊,性子與你卻是兩個極端,頗愛人前顯圣。”王騰憶起王道臨的模樣,不由蕩起淡淡的笑意將數圣那人前顯圣的姿態與王思遠描繪了一番,在中古時可是令不少人恨的牙癢癢;引得他發笑,微微搖頭  片刻后,王思遠似乎有些疲憊,開始表露出真正的目的道“你今晚,今晚留宿王家,明日,明日還有事情與你商談;便休息,咳咳,休息在祖宗祠堂旁的屋舍中。”

夢想島中文    諸天從北帝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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