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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

夢想島中文    諸天之角色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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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午后,縣衙便張貼了布告。

  布告中講明了平安鎮怪病的緣由,以及對大虎一干人等的處罰。

  大虎、二虎、三虎罪大惡極,為平民憤,將于三日后凌遲處死。

  其手下幾個同伙,判斬首之刑。

  布告一出,百姓無不奔走相告,拍手稱快,稱陳縣令為青天大老爺。

  內衙,陳縣令已經備下了一桌酒席,盛情款待陌子鳴。

  通過交談,陌子鳴獲知陳縣令本名陳得志,乃兩榜進士,但仕途一直不得志。

  與他同科的進士大多已經晉升六品甚至五品,有的在京為官,有的升任知府,而他依然還是個七品縣令。

  究其原因,主要還是為人頗有些正直,得罪了上司,最終錯失了升遷的機會。

  陌子鳴勸解了一番,讓其放寬心態,堅持本心,終有拔開云霧見青天的一天。

  其實,這真不是安慰。

  經過陌子鳴的觀察,陳得志有富貴之相。也就是說,以后一定會平步青云,官運享通。

  目前,也不過是暫時的挫折罷了。

  正喝著聊著,一個衙役匆匆走了過來,道:“回稟大人,經劉仵作查驗,結論與姚仵作一樣。”

  聞言,陳縣令不由皺了皺眉,隨之嘆了一聲,揮了揮手:“行了,本官知道,先下去吧。”

  “是!”

  衙役應聲而去。

  陌子鳴順口問:“陳大人莫非遇上了什么煩心事?”

  陳縣令不由苦笑:“這奇案是一樁接一樁,真的是讓人頭疼。”

  “又有什么奇案?”

  “這案子說起來疑點頗多…”

  陳縣令開始緩緩講述起來。

  且說這縣城里有個富商,名叫王星,娶了一妻三妾,結果年過半百依然膝下無子。

  這下,可就怪不到自家女人頭上了,很明顯是他的問題。

  不少人暗中說,這老家伙壞事做多了,活該斷子絕孫。

  的確也是,這王星是個十足的奸商,不知坑了多少同行與百姓,奈何家大業大,旁人也很難扳倒他。

  王星不甘心就此斷后,花了不少錢,求了不少偏方。

  或許是某個偏方起作用了,第二房小妾居然神奇地懷上了。

  一開始,王星的心情頗有些復雜,既激動,又擔心這孩子是不是他的?

  好不容易熬到孩子生下來,這下王星的心總算踏實了,因為他左看右看孩子的五官都與他相像。

  激動之下,給孩子起名王寶,意思是老來得寶。

  幾個月后,正妻突患重病而亡,王星便趁機將那小妾扶正,令其成為正房夫人。

  王寶五歲那年,王星也不知怎么與城里一個寡婦好上了,時不時跑到寡婦家中過夜。

  對此,家中妻妾睜只眼,閉只眼。

  畢竟這老家伙都五十多歲了,只怕也就是圖個新鮮,用不了多久就會收心。

  但卻萬萬沒有想到,那個寡婦居然懷上了,并一口咬定是王星的種,說她守寡之后除了王星,沒有第二個男人。

  王星也比較寵這個寡婦,便將她接回府中。

  結果,這一次徹底惹怒了家中妻妾,前所未有的團結,紛紛跑到王星面前哭鬧不止。

  王星無奈之下,便說等寡婦生下孩子之后,一定想法子妥善安置。

  結果,寡婦也爭氣,又生了一個兒子,喜得王星合不攏嘴,又反悔了,說是要納寡婦為妾。

  王寶的母親汪氏,以前本就是小妾上位,她切身體會到了母憑子貴的深層意義,又如何甘心讓寡婦留在府中?

  不定哪天就爬到她頭上來了。

  但,想讓王星主動將那女人趕走不太可能,于是乎,汪氏便暗中策劃,趁著王星出門之際,竟將那寡婦給賣了。

  說是賣,其實簡直相當于白送,僅象征性收了一兩銀子。

  可憐那寡婦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被幾個家丁強行拖了出去…

  不過,汪氏雖膽大,但也沒膽大到將寡婦生的兒子王貴也給賣掉,那樣的話估計王星會與她拼命。

  等到王星回來,方才得知此事,氣得暴跳如雷,當著一眾下人的面將汪氏鞭打了一頓。

  汪氏早有心理準備,咬牙承受。

  挨一頓打,總好過地位不保。

  等風頭一過,汪氏又開始作賤王貴,說什么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王星年歲已大,實在是有心無力。

  有一天,突然中風臥床,話都說不出口,沒熬兩天便一命嗚呼,連遺囑都未留下。

  王星一死,偌大的家業自然就落到了汪氏母子手中。

  至于王貴…名不正言不順,在家里的地位十分尷尬,說二少爺吧,沒人當他是二少爺。

  說是下人吧,好歹也算是王家的種。

  為了免招外人說閑話,汪氏倒沒趕走王貴,讓他獨居一個小院,配了個丫環,每個月發幾兩銀子。

  后來,汪氏不小心摔了一跤,頭磕臺階上…流血太多,掛了。

  那時候王寶也長大了,已經成了親,獨自打理著自家生意。

  可能是覺得一個人忙不過來,也或許是念著兄弟之情,終于起用了王貴,讓其幫著打理生意,主要負責外地的生意往來。

  大約一年之后,王貴從外地帶回一個名叫阿蘭的女子,引起了府里一片轟動。

  因為這女子長的很美,就像是畫里走下來的仙女一般。

  沒過多久,王貴與阿蘭舉辦了一場簡簡單單的婚禮,正式成為夫妻。

  成親尚不足一個月,王寶便說外地有一筆大生意需要王貴親自去洽談,令之速速啟程。

  這只是一個借口。

  其實這單生意早就談的差不多了,并不一定非要讓王貴親自去。

  王寶的目的,就是為了支走二弟。

  打從阿蘭進了王家的門,這家伙便既是羨慕又是嫉妒,恨不能將阿蘭占有己有。

  這個女人不僅長得膚白貌美,而且身段也無可挑剔,略有些豐腴,同時又擁有傲人的玲瓏曲線。

  氣質優雅又不失溫婉,既有大家閨秀的風范,又有小家碧玉的清新。

  總之,令得王寶神魂顛倒,恨自己沒有遇上這般佳人。

  同時他又萬般慶幸,自己才是一家之主,有的是機會。

  剛支走二弟,次日里王寶便不顧禮數,單獨跑到小院中探訪弟媳。

  對此,阿蘭也不好回避,只能出面招呼。

  王寶假惺惺說了一些歉意的話,說如若不是特殊情況,一定會讓二弟在家里多呆一陣云云。

  “沒事的大哥,妾都理解,畢竟家業為重。”

  阿蘭倒也懂事,沒有一絲埋怨地回了一句。

  王寶滿意地點了點頭,隨之摸出一個絲綢包打開攤到桌上。

  里面包著幾件首飾,有玉手鐲、金釵、銀綴等。

  “阿蘭,你嫁到咱們王家,我這個做大哥的也沒什么表示,這些首飾你收下,權當大哥的一點心意。”

  阿蘭急急推辭:“大哥,這些禮物太貴重,妾萬萬不敢收。”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大哥讓你收下你便收下!”

  說話間,王寶收攏首飾,竟抓過阿蘭的手強行將絲綢包塞到她手中。

  阿蘭羞惱不已,想要抽回手,一來力氣小,二來又怕失手將玉器打碎。

  好在,王寶也沒久抓,抬手拍了拍阿蘭的肩,一副溫和的模樣笑了笑:“行了,你先收下,以后有什么困難盡管開口。”

  說完,便轉身而去。

  等他離開之后,阿蘭左思右想,最終吩咐丫環悄悄將首飾送還王寶。

  卻不曾想,丫環前腳送去,王寶后腳又送了回來。

  一見面,便陰沉著臉道:“阿蘭,你這是不將我當大哥的意思?”

  阿蘭嚇了一跳,趕緊分辨:“妾萬萬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只是不敢無故接受大哥的禮物。”

  “你要搞清楚,咱們是一家人,你如此見外分明就是不拿我當大哥看。”

  “妾身不敢!”

  “那就收下。”

  “這…”阿蘭猶豫片刻,終于收了下來。

  王寶不無得意,側頭丫環吩咐:“去,備些酒菜過來。”

  丫環愣了愣,下意識瞟向阿蘭。

  畢竟聽大少爺的意思是準備在此喝酒,這似乎有點不合時宜?

  一般按傳統規矩,當弟弟的探望嫂子屬于很正常的一件事,畢竟長兄為父,長嫂為母。

  但當大伯的單獨探望弟媳婦就有點不合適了,更不要說,居然還要留在這里喝酒?

  這不是招人閑話么?

  阿蘭也有些為難,正想開口,王寶卻沖著丫環喝道:“怎么?這個家我說的話不好使了?”

  “不不不,大少爺,奴婢這就去。”

  丫環嚇了一跳,趕緊轉身去準備酒菜。

  這下,阿蘭也不好多說什么。

  等到酒菜備好之后,主動執酒壺倒了兩杯酒,然后端起酒杯:“妾身感謝大哥的關照,在此敬大哥一杯。”

  “呵呵,好!”

  王寶樂呵呵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剛喝完,卻又聽到阿蘭說:“妾不勝酒力,就讓小桃在這里侍奉大哥喝酒,妾先回房休息。”

  王寶哪里肯依,他留在這里喝酒,就是想讓阿蘭陪著一起喝。

  于是沖著阿蘭道:“阿蘭,不知我二弟有沒有對你講過我王家的情況?”

  阿蘭愣了愣:“這個…相公大略講過一些。”

  “不,或許他瞞了你,也或許他沒有給你講清楚。你坐下來,我慢慢講給你聽。”

  阿蘭無奈,只得又坐了下來。

  王寶卻又沖著丫環抬了抬手:“我們要談家事,你先回避。”

  “是!”

  丫環不敢違令,只得應聲退走。

  “阿蘭,實話對你說,二弟表面上是咱們王家的人,但他是沒有名份的。

  且不說他是不是我爹親生的,就算是,那也是個野種…”

  一聽此話,阿蘭不由一臉青白,用力咬著嘴唇。

  因為她感覺到了一種極大的屈辱。

  “阿蘭,我不是故意要羞辱你,只是想讓你看清一個事實。

  在王家,我是唯一的繼承人。

  至于二弟,純屬是我一片好心收留他。

  說白了,我心里高興,他就是二弟,我心里要是不高興…他差不多就是個下人…”

  “這些事,其實…相公給我講過…”

  阿蘭艱澀地回了一句。

  “呵呵,既然你知道,那就更應該珍惜現在的生活。

  至少你現在還算得上是錦衣玉食,在家有丫環侍候,出門有轎子代步。

  在別人眼中,你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夫人…”

  聽到此話,阿蘭不由皺了皺眉,問:“不知大哥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說的是,如若你不想失去現在的優越生活,不想讓王貴怨恨你,那就放聰明一點。

  我相信你不是一個笨女人,應該知道如何取舍。

  好了,今日的話題就到這里,來,陪大哥好好喝幾杯。”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

  阿蘭盡管千般不愿,也只能強作歡顏,陪著王寶喝了幾杯。

  臨走時,王寶扔下十兩銀子:“收下吧,買點胭脂水粉什么的。”

  說完揚長而去。

  之后,這家伙又陸續跑來喝了幾次酒。

  阿蘭迫于無奈,也只能硬著頭皮應酬。

  王寶似早有準備,起身將之扶住,不由分說扶著進了房間…

  等到阿蘭醒來之時,竟發現自己衣無寸縷,身邊還躺著一個男人…正是王寶。

  當下里,阿蘭便無聲地掩面抽泣起來。

  其實她早就看穿了王寶的心思,只是沒想到,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

  她該怎么辦?

  王寶聽到動靜坐起身來,假惺惺安撫阿蘭。

  “阿蘭,原諒我,我也是情不自禁,自打第一眼見到你便再難忘掉。

  恨只恨,讓二弟先遇到了你。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也不會虧待你和二弟。

  這樣,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可以分部份家產給二弟,讓你倆一生享受榮華富貴。

  如若你非要鬧的話…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我可以讓二弟富有,也可以讓他一無所有!”

  “你…你無恥…”

  阿蘭悲泣著喝道。

  “呵呵,隨你怎么說。”王寶無所謂地笑了笑:“你若非要鬧,那我便對外說是你主動勾搭,讓你聲敗名裂。

  包括二弟也是一樣,到時我一定會將他逐出王家。

  一條富貴之路,一條絕路,你這么聰明,相信不會選錯。”

  該發生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阿蘭一個弱女子能怎樣?

  她很清楚相公在王家的地位,王家一切都是王寶說了算,她真要鬧,相信沒人替她說話。

  到時候吃虧的還是她與相公。

  萬般無奈之下,也只能認命。

  之后,王寶更是囂張,時不時便跑到阿蘭這里來過夜,府里下人全都知道了。

  王寶的妻子秦氏雖然恨得牙癢,但也無可奈何。

  因為王寶說過,只要她敢鬧,他便休妻。

  可憐那王貴卻蒙在鼓里,在外呆了差不多三個月余,終于高高興興回到家里與妻子相會。

  結果剛過半個來月,又被支到外地。

  更可憐的是,他竟然不知道,就在他回來的這半個月中,他在外面陪客戶,而大哥卻在家里陪他媳婦兒…

  不過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終于,王貴還是聽說了此事…在經歷了一番羞憤與沖動之后,竟然慢慢冷靜下來。

  因為他明白,如若他回家去鬧,那么迎接他的將會是人財兩空的下場。

  或許阿蘭會跟他走,但他拿什么來養她?再說了,大哥豈肯輕易放手?

  說來說去,他就是一葉浮萍,根本沒有實力與大哥斗。

  最終,王貴選擇了沉默,裝作什么也不知道。

  “之后大約過了半年…也就是三四天前,王寶突然暴斃…”

  “暴斃?”陌子鳴皺了皺眉,沖著陳得志問:“他是如何死的?”

  “中毒而亡,我們找了兩個專業的仵作查驗尸首,意見一致。”

  “聽陳大人之前所講的線索聽起來很是詳細,不知從何獲知?”

  陳得志回道:“兇案發生之后,下官便封鎖了王家宅院,不許任何人出入,并羈押了一個叫小姍的丫環。

  經過各方面的詢問,包括蔡氏…也就是阿蘭,方才知曉了個中曲曲折折的故事。”

  “那調查結果如何?”

  “案發時間大約是亥時三刻,之前王寶又跑去找蔡氏,一番歡好之后蔡氏也不知怎么回事,不時地出虛恭(放屁的雅稱)。

  王寶本打算在此過夜的,如此一來難免敗興而去。

  回去之后可能是感覺口干,喝了不少水,大約過了半個來時辰,突然說肚子痛,痛得滿地打滾。

  其夫人秦氏趕緊喚人去請郎中,結果沒等到郎中來,王寶已然暴斃。

  死狀十分凄慘,七竅流血,眼球突出,而且全是黑血,明顯是中毒的癥狀。

  按照當時的情形分析,嫌疑最大的正是秦氏與她的貼身丫環小姍…”

  聽到這里,陌子鳴忍不住問:“陳大人,之前你說羈押了那個叫小姍的丫環,那為何沒羈押秦氏?”

  陳得志嘆了一聲:“那秦氏也不知是心虛還是驚怕,我率人抵達之時,她已經變得瘋瘋癲癲,一會哭一會笑。

  現在,我已經派專人全天候守著她,寸步不離,看她到底是真瘋還是裝瘋賣傻。

  就當前所掌握的情況分析,秦氏理論上沒有殺人動機,畢竟王寶死了對她沒啥好處。

  只不過,女人的心思很難猜,也有可能是嫉妒心作祟,一時氣憤下了毒手…”

  “那么陳大人有沒有找到下毒的證據?”

  陳得志點了點頭:“在那丫環小姍的床下找到了一張沾著藥粉的紙,經查驗,乃是一種劇毒的鼠藥。

  有下人作證,當晚正是小姍去廚房打了水給王寶喝。

  所以,她很可能是受秦氏指使下毒。

  只不過…我總感覺此案應該沒那么簡單,故而又一次找仵作查驗尸首。

  經過兩個仵作查驗,得出的結論一致,王寶所中的毒不太像是鼠藥,只是他們也說不上來是什么樣的毒…”

  這時,陌子鳴忍不住問:“不知陳大人有沒有懷疑過王貴?畢竟,目前王家這情況,他是最大的得利者,也有強烈的殺人動機。”

  “當然懷疑過,但王貴當時遠在數百里開外,這一點我委托那邊的官衙調查過,確認王貴一直在那邊未曾離開過。”

  “這樣啊…那就真有點奇怪了。”陌子鳴沉吟了一會,不由道:“不知陳大人方不方便帶我去看看那王寶的尸首?”

  “這有什么不方便的?陌解元,請!”

  陳得志正求之不得。

  畢竟,此案他一時半會兒難以評斷,要說是秦氏與那小姍下的毒吧,但卻未能找到確鑿的證據。

  要說是王貴暗中下手吧,人在數百里開外。

  所以,這難免讓陳得志傷透了腦筋。

  昨日里親眼看見陌子鳴出手,宛如仙人一般,自然巴不得陌子鳴能幫他破獲此案。

  來到停尸房,陌子鳴細細查看了一番王寶的尸首,不由皺了皺眉。

  隨之瞟向陳得志問:“陳大人,這個王貴是否常去隴南?”

  “隴南?對啊,他這次就是從隴南回來…不知陌解元此問有何深意?此案與隴南有何關連?”

  陌子鳴神秘地笑了笑:“先不急,我只是有個大致的猜測。大人如方便的話,能否再帶小生去見見那個叫小珊的丫環?”

  “沒問題,請!”

  二人又一起來到縣衙大牢。

  一見縣太爺親臨,小姍痛哭失聲,一個勁地喊冤,說她根本沒有下過毒,也沒那個膽。

  還說床下包鼠藥的紙也不知打哪里來的,她從未投過鼠藥。

  陳得志又一次詢問了一番當時的情形。

  “當晚,老爺回房之后說口渴,奴婢便給老爺倒了杯水。

  倒了幾杯,老爺還是說口干,于是奴婢又去廚房打了一壺水回來。

  期間,老爺還喝了兩杯酒…后來,突然就說肚子痛…”

  在小姍敘述之時,陌子鳴一聲不吭觀察著。

  他能看的出來,這個丫環并未說謊。

  離開大牢之后,陳得志急急問:“不知陌解元聽出什么破綻沒有?”

  陌子鳴搖了搖頭:“竊以為,這個丫環和秦氏應該是無辜的,她們并未投毒只是被人巧妙地利用了。”

  “啊?被人利用?那不知陌解元的意思…”

  “記得大人之前好像沒有提到過這個秦氏有孩子吧?”

  “哦,對,之前曾經懷上過,后來發生了點小意外,孩子掉了…”

  “這就對了,她連孩子都沒一個,害死王寶對她有何好處?

  如說是爭奪家產,但王家還有一個王貴,她怎么可能爭得走?

  除非…除非她與王貴之間也有私情,合謀害死王寶。

  但,這害人的手段未免也太劣拙了一些,應該不至于。

  如說是爭風吃醋,既然她都這么瘋狂了,為何不對阿蘭下手,單單毒死自己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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