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 真正的痛苦
染滿鮮血的木遁在水無月的背上綻開，他的身子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天麻的腿止不住地顫抖，而心子更是捂住了嘴，癱在地上。
“老...師...”
霎時，宇智波鼬的臉色變得瞬白，驚愕的神色在他的臉上蔓延開來，他無言地呆立在原地。
無論將來的他會有怎樣的成就，現在，他只不過是一個八歲的小孩。
連寫輪眼都沒有覺醒的他，還不明白何為痛楚，可在水無月老師倒下的那一刻，他卻由衷地感受到從內心深處傳來的疼痛。
從陌生到熟悉，在這一年的相處里，他早已習慣了三人的存在。
忍者學院畢業后的生活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緊湊，云忍雖然在和木葉交戰，但那只是局部的摩擦和小戰爭，并沒有到三戰那種，連畢業幾天的小孩都需要被投進戰場的程度。
大多數時候，他們都過得很閑散，有事就去抓抓誰家失蹤的小貓或是在田地幫忙干農活，沒事大家就一練習忍術和聚餐。
天麻雖然對自己雖然態度很不好，但因為在追逐忍貓的時候，他救了天麻一次，兩人的關系也變得好轉起來，不再和以前一樣老是被天麻針對。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地方進展，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身邊的人會死去。
族人聚集，形成村落，然后一些人產生關聯。
如果關聯的人算是同伴，那他們早已成為了同伴，曾經的他并不明白真正的痛苦，失去生命的痛苦，只有失去了才能知道。
而這樣的痛苦突兀起來，讓他的心臟劇烈地跳動。
那張橙色面具下露出的獨眼蔑視著他們，仿佛是沒有感情的冷血毒蛇。
“啊！！！”
“快逃！怪物啊！”
商隊的人發出慘叫，驚恐地朝四周分散逃開，比起賺錢，大家更想留住小命。
可面具男并沒有放他們一馬，他依舊緩緩朝前方走來，冰冷的手里劍從手里射出，一個又一個的人倒在了地上，失去了呼吸。
這些人的生命在他眼里，似乎還不如拉車的馬匹來的珍貴，甚至那只眼睛，都沒有看尸體一眼，短短幾個呼吸，還站著的人就只剩下了鼬和天麻，心子因為心理素質不過關，早已嚇昏厥了過去。
而此刻，天麻握緊了手中的苦無。
“鼬，快帶著心子逃跑！”他咬緊了牙齒，雙腿和手還能看出明顯的抖動。
這種性命攸關的緊急時刻，宇智波鼬想起了天麻在那天傍晚說過的話。
“這份人情，我一定會還給你！”心子的笑容和夕陽的見證那一刻。
當時救下天麻，心中并未經過什么深思熟慮，也沒有想過要讓天麻還他什么，可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的牽扯，使得天麻要因此失去生命。
“混蛋！”天麻一邊大叫一邊朝面具男沖去，但他怎么可能是面具男的對手。
面具男甚至都不屑于使用忍術，只是用手中的苦無輕輕劃出一道弧線，他的身體就朝地面倒去。
“天麻！”宇智波鼬伸出右手，無力地看著又一個同伴倒下，心臟如同被千萬把刀剮過，傳來劇烈的疼痛。
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他的黑色瞳孔忽然開始旋轉，查克拉在腦中產生奇妙的變化，凝聚到眼球中。
一剎那，他覺醒了二勾玉的寫輪眼。
面具男微微一頓，不明顯地朝宇智波鼬瞥了一眼，接著繼續抬動腳步，無視了宇智波鼬，停在了昏迷的心子面前。
尖銳的苦無對準了心子的眉心，用力刺下。
鮮血迸濺而出的畫面浮現在了宇智波鼬的眼前，他有著遠超同齡人的成熟，這使得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和面具人的差距。
正是這種認知，讓他更加痛苦，因為他知道，不管做什么，自己都無法拯救同伴的性命。
但在這一瞬間，他放棄了旁觀，拿出苦無朝面具男攻擊。
就算最終結果無法改變，他也不愿意繼續等待下去了。
可出人意料的事發生了，還沒等他出手，面具男忽然停下動作，朝后方連跳好幾下。
沒有鏡子，鼬并不知道眼睛的變化，不過二勾玉寫輪眼帶來的強大洞察力，讓他看清了遠處的陌生身影。
那是一個短發的男人，身上的服飾很奇怪，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只長著三只眼睛的怪鳥。
男人手里拿著一把巨大的筒狀物，黑洞洞的筒孔對準了面具男剛才的位置。
來者正是江羽和梟，他扛著的是獸羅曾經用過的齊天炮，雖然靈力無法驅動這把大炮，但此時他正和梟處于通話狀態。
他從梟的身體上借來了妖力，自然就能轟出齊天炮。
“被發現了嗎。”江羽將齊天炮扔到一邊，從腰間掏出一塊木柄，“梟，你飛高一點，盡量看著那個家伙。”
“我知道了，你可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頓！”梟揮動翅膀，往上方飛去，“這個混蛋追了老子一天一夜，真TM不是人干的事！”
“交給我吧，正好試試新武器趁不趁手。”江羽比了個OK的手勢，扔起木柄，玩了幾個花樣，雖然沒有刀刃，但他玩的很順手。
畢竟從在幕府獲得這把菜刀后，幾乎就沒用過其他的刀了，手感確實不錯。
“不過話說回來，這家伙還真是變態呢。”江羽環視四周，簡直是尸橫遍野，人間地獄。
空氣中混雜著難聞的味道，并不只是單單的血腥味，似乎還有人大小便失禁了。
這么重口味，難怪不討女孩子喜歡，腦子也是笨得可以，被人稍微下點套，就掉進去了。
忘恩負義也是可以，對曾經的師傅和師娘，二話不說就可以下死手。
“你就是那只忍鳥的主人嗎？”面具男警惕地跳到一顆大樹上，死死地盯著江羽。
“先說一聲，對我使用幻術可不會有用哦。”江羽走到宇智波鼬的旁邊，拿出一瓶檀香散。
“把這個敷在你的同伴的傷口上，應該還有救。”他把裝著檀香散的瓷瓶扔到宇智波鼬的手里。
“還請小心，他似乎能使用某種術讓自己的身體變得無法被接觸。”宇智波鼬接住瓷瓶，提醒道。
“哦，你說那個啊，其實我也會。”江羽扭動脖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