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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剩下的土匪們投降,乃頭山許大馬棒土匪勢力,算是正式滅亡了。
剛才最后一波打得很激烈,活下來的土匪。只剩下三十來個。
除了重傷的,所有土匪全部被繳了械,然后五花大綁,關押起來。
這么激烈的戰斗,小分隊自然不可能毫發無損。
小分隊犧牲七人,其中演員一人。
受傷五人,其中演員兩人。
等蘇乙安排妥當后第一時間就前去看望傷員的時候,五個傷員又死了三個,其中就包括那兩個演員。
無論是死者還是傷者,都慘不忍睹。
戰爭的殘酷,遠超所有人想象。
尤其是雙方在這樣雙方只有幾十米的近距離遭遇戰中,都使用威力更大的步槍,基本上只要中槍,無論是不是打中要害,都意味著死亡。
在這樣的情況下,電影里那種挨了幾槍還生龍活虎到處晃悠,還開槍反殺的情景是絕不可能存在的!
就比如重傷死掉的那兩個演員,一個腿部中槍,一個肚子中槍。
腿部中槍的那個,子彈從前面進去的時候,只留下一個小小的彈孔。但穿過大腿從后面出來的時候——
大碗蘭州拉面碗口那么大的一個窟窿!
里面骨頭、肌肉、血管什么的,一團糟。
這種傷勢根本沒辦法及時有效止血,這個演員就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
在五十米內,步槍子彈造成的殺傷是很恐怖的。基本上很多戰死的人都是這么死去的。
只要中彈,不論是擦傷或者劃傷,都是瞬間失去戰斗力。
另一個肚子中槍的演員更慘,腸子肚子全被打個稀巴爛,腸肚里面的屎流了一肚子,崩得五臟六腑到處都是,從中槍到死亡,他的凄厲哀嚎就一直沒停下來過。
白茹在竭力救治活下來的那兩人,其中一個手臂中彈的,整條胳膊只剩下一點皮連著,里面的骨頭肌肉全部碎了。
為了保住這個人的命,白茹只能在沒有麻藥、衛生情況也很惡劣的情況下,現場給他截肢,處理傷口和止血。
蘇乙到的時候,四個人按著這個傷員,讓白茹給他手術。
“出去!不要在這兒圍著!”白茹察覺到有人來,頭也不抬地呵斥。
“小白鴿,看清楚了…”一個演員不滿,剛要提醒白茹,直接被蘇乙拉走了。
三個小時后,戰場基本清理完畢。
這一戰的收獲,太豐盛了!
首先是大批糧食,土匪們屯了夠五百多人吃半年的糧食,全部留給了蘇乙。
槍支彈藥無算,許大馬棒這些年攢的家底,全在這兒了。
還有金銀珠寶、煙土之類的硬貨,有一百多匹馬,也完完整整保留下來。
這些外在的收獲且不去說,最關鍵的是,又一次的以少勝多,又一次的大獲全勝,打出了剿匪小隊的血性和自信。
尤其是對于活下來的十四個演員來說,經歷了三次戰火的洗禮,他們至少不會再畏懼戰爭如虎了。
而帶領他們勝利的蘇乙,威望也自然達到了頂點。
“給軍區發報,讓他們立刻派人來接手糧食和軍火。”
蘇乙帶著小分隊在乃頭山上修整了二十四個小時,等到軍區一個營開拔過來接手這里的軍火物資,這才押著三十多個土匪俘虜,帶足口糧和武器裝備,直接開拔,前往威虎山。
路過小夾皮溝村的時候,有隊員問要不要進去修整。
孫達德道:“這里就在威虎山腳下,村子里肯定有土匪的暗哨和眼線,我覺得咱們最好去一趟,拔掉這些釘子,免得有什么意外。”
“我們進村毫無意義,就不要浪費時間了。”蘇乙否決了他的提議,“而且找出暗哨也需要時間,更需要得到村民們的理解和配合,我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趁熱打鐵攻下威虎山,而不是甄別土匪的眼線。”
“還是不要驚動他們了,我們直接上威虎山。等滅了威虎山,不用我們動手,那些一直受欺負的村民們也饒不了這些土匪的眼線。”
蘇乙發話了,自然沒有人再反駁,于是小分隊繞過夾皮溝,直奔威虎山而去。
到了威虎山土匪的地盤,蘇乙讓隊伍暫停修整,派出兩個組上山偵查。
結果反饋過來的消息讓大家都很意外。
在威虎山外圍,竟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沒有巡邏的,也沒有暗哨,從山腳一直到山頂的山寨,這中間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土匪們全部都收縮到山寨里面去了,完全放棄了外圍。
“這座山雕,該不會是也學許大馬棒,要做縮頭烏龜吧?”董忠松有些驚疑不定地問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麻煩大了。
威虎山和乃頭山的情況又不一樣,乃頭山只要越過神仙渡,許大馬棒的山寨基本就不設防了。
可威虎山上面,卻是一個被高墻和堡壘圍起來的軍事基地!
二十多米的高墻,修得跟黃河大壩似的。
高墻上四處都是巡邏的土匪,再加上每隔一段距離就布置好的崗亭,崗亭里不但有重機槍,還有重炮。
更別提,基地里還有一輛坦克,一架飛機。
什么叫固若金湯?
這就是固若金湯!
這個軍事基地,如果沒有空中力量打擊,多少人來也只是來送人頭。
有多少命都不夠填的!
當蘇乙帶著隊員們來到這座軍事基地對面,看著面前堅固的高墻,森嚴的戒備時,所有人都心中凜然。
這是個絕沒有辦法正面強攻拿下的堡壘!
所以只能智取。
“把那些土匪都帶上來!”蘇乙吩咐道。
“是!”
很快,那些在乃頭山上被俘虜的土匪們就被帶過來了。
他們被綁著用繩子連成一串,見了蘇乙,各個都點頭哈腰,諂媚問好。
蘇乙嚴厲的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等他們都安靜下來后,這才道:“為什么把你們帶到這兒來,跟你們都講過了。要是之前把你們直接押送回軍區去,按照你們犯下的罪,我敢保證,你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得被槍斃!”
“但我允許你們將功折罪,只要你們混進威虎山,我保證,拿下威虎山后,立馬放了你們!不過你們就不能再牡丹江呆了,去哪兒你們自己定,只要不在牡丹江,哪兒都行,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首長,只要不殺俺們,讓俺們干啥都行。”
“放心吧長官,肯定沒問題!”
“您瞧好吧,這任務肯定完成!”
蘇乙淡淡一笑,回頭吩咐道:“給他們松綁,再給他們一些槍,不用配齊了,有就行。”
“是!”
給土匪們松綁的時候,揚子容給蘇乙使了個眼色,走到一邊壓低聲音道:“首長,我還是建議讓我跟著他們一起去,否則萬一他們進去后沒有約束,立馬反水,把咱們的情報全泄露給座山雕…”
蘇乙搖頭道:“老揚,我跟你說過了,我們用這些土匪真正的目的是用他們做煙霧彈,用他們混淆視聽,而不是真的指望他們為我們做什么。”
“我們根本不是真正指望他們其什么關鍵作用,所以你跟著他們完全沒有任何意義。最關鍵的是,座山雕會不會接納他們,只怕都是個問題…”
“應該不會不接納吧?”揚子容疑道,“座山雕剛損失了五百多人,正是缺人用人之際,這個時候許大馬棒的舊部來投,難道不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剛好的事兒嗎?”
“他也需會這么想,也許不會,”蘇乙道,“但都沒必要讓你跟著去,拿命去賭他怎么想,真的沒這個必要。”
現實的情況,跟原劇情可一點都不一樣。
原劇情中,上山一是有先遣圖這個進身之階,二是對于威虎山來說,時局并不像現在這么緊張,他們也沒一下子少了五百多人,損失這么慘重。
可現在揚子容有什么?什么都沒有,還有那三十多個土匪俘虜隨時會出賣或者拖累他。
“而且我們要么今晚,要么明晚,就要攻下威虎山。”蘇乙道,“你混進去也不可能立馬得到信任,肯定要受到監控,甚至是軟禁,對我們沒有任何幫助的。”
揚子容這才被說服,放棄了混上山的打算。
土匪們都被松綁了,戰士們給他們發了十來條槍,幾個手榴彈,讓他們看起來像像是潰散后的逃兵。
“去吧,”蘇乙對他們道,“記住你們的任務,混進去后,該怎么著怎么著,千萬不要露出馬腳。等我們攻上山后,你們趁機制造混亂,四處點火搞破壞,然后躲起來等著仗打完就行了。”
蘇乙給他們的任務很簡單,而且話語中透露著很自信的態度,讓這些對他本就畏之如虎的土匪俘虜們,根本不敢生出別樣心思。
至少現在是不敢的。
土匪們唯唯諾諾,在蘇乙的驅逐下向基地大門走去。
威虎山的土匪們很快發現了這些落魄的同行們。
“站住,蘑菇?莫哈莫哈?(什么人,干什么的)”高墻上喊道。
“正晌午時說話,誰也沒有家!(我們是許旅長的人)”俘虜們其中一個走出,上前回話,“威虎山的哥哥們,我們窯變的事情,不知道你們聽說了沒有,我們哥兒幾個走投無路,特來靠窯,還請崔三爺收留!”
“許大馬棒的人?”高墻上的人詫異道。
沉默許久,突然大喝道:“呔!天王蓋地虎!(大膽,敢來騙你爺爺)”
“寶塔鎮河妖!(我要是騙你,就讓我掉河里淹死)”下面回道。
“野雞悶頭鉆,哪能上天王山!(看你不像是真的。)”上面冷笑。
“地上有的是米,喂呀,有根底!(我們是正牌的,絕不敢冒充。)”下面回道。
“臉紅什么?”
“精神煥發!”
“怎么又黃了?”
“防冷涂的蠟。”
一番快速問答,流暢干脆,遠處埋伏的小分隊隊員們聽在耳里,嘖嘖稱奇。
尤其是演員們,聽到這段對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精神都忍不住變得亢奮了些。
“等著,我去和三爺匯報!”高墻上的土匪丟下一句,就沒了聲響。
五分鐘后,聚義堂中。
座山雕聽完土匪匯報,冷冷問道:“還記得我我之前怎么吩咐的嗎?”
“記得,三爺說,所有近期靠窯的人,都插了。”土匪道,“但來的這波人對上了路子,看起來沒毛病。”
“對路子?”座山雕冷笑著道,“管他對不對路,在這節骨眼兒上來靠窯,就是該死!”
“明白了。”
“一個字,一個不留!”座山雕道,“等他們死了,再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沒毛病,真沒毛病,就埋了,有毛病,就喂狗!”
“是!”
土匪領命而去。
外面。
土匪俘虜們焦急在外面等著,突然,高墻上不知誰喊了聲“給我打”,頓時槍聲大作!
噠噠噠…
碉堡中的重機槍噴出火舌,下面的人連半分鐘都沒堅持到,全部被打成了篩子,死在原地。
雪地上紅一片,黃一片,滿地殘尸斷肢,一片狼藉。
可憐這三十多個人,連水花都沒撲騰起來。
不遠處,小分隊的人看得心頭直冒涼氣。
尤其是揚子容,要不是蘇乙勸阻,他現在也和那三十個土匪一樣,死無全尸了!
他心里涌出陣陣后怕,感激地看著蘇乙道:“首長,你救了我一命!”
蘇乙對這一幕也很意外,他沒想到座山雕這么果決,這么狠辣。
“座山雕這個老狐貍是寧殺錯,不放過!”蘇乙道,“這家伙太狠了!”
“看來想要混進山門,是徹底不可能了,”孫達德道,“咱們只能想其它辦法了。”
山門前,小門打開,出來五十來個土匪,開始搜查尸體,清理現場。
“這是個機會,首長!”揚子容激動道,“要不要拼一拼,上去奪門?”
蘇乙用望遠鏡仔細查看一番,搖頭道:“他們很謹慎,上面的重機槍始終對著下面。咱們要是敢沖出去,絕對死得很慘!”
“而且奪門進去,就是一場正面的硬仗,這不符合咱們的計劃和預期。”
眼睜睜看著土匪們收拾完畢,回到了高墻里,蘇乙一揮手:“先撤!”
雖然座山雕的狠辣和決絕讓蘇乙意外,讓蘇乙的一步閑棋沒能成功放進去。
但蘇乙也并非是無功而返。
別忘了,里面還有一個高波。
這么大動靜,高波定然會得知,他也肯定會猜到,這是蘇乙在跟他打招呼。
意思是——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