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吩咐完之后,身后給他按摩捏肩的蔡覓卻好半天沒有動彈。
劉琦扭過頭去看她,卻見她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不過那笑容卻是善意的。
劉琦輕輕地一揚眉:“怎么了?”
蔡覓停止了揉捏,然后挨著劉琦的身邊坐下,用手輕輕地點著他的胸口道:“你啊,有了我,有了昭姬,任姝,靈伊,除去我這個年紀大的不說,那三個妹妹哪一個不是沉魚落雁之容,天下一等一的美女,你如何還不知足?連我這個剛找來的深閨姐妹也不放過?”
劉琦瞇起了眼睛:“阿姐,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只是說要見見你得這位姐妹,又沒說要把她怎樣?再說了,她都是快奔三旬的女人了,我還能對他有什么興趣不成?”
好吧,其實說實話,劉琦打內心深處還是對鄒氏挺有興趣的,畢竟是歷史上著名的禍水,說沒興趣是假的。
但他明面上不能承認,他不想讓別人以為他是個色胚。
“我只是例行公事而已,畢竟是張氏中人,又被張繡這般看重,我見一見她本人,不過分吧?”
蔡覓笑瞇瞇地用手刮了刮劉琦的下巴,道:“自然是不過分的,這荊州益州誰人最大?自然是咱們的少郎君最大,別說少郎君相見她,便是用她暖榻,誰又能說出個什么來?”
劉琦輕咳了一聲,心中暗道:
“看看,這哪里是一個當閨蜜和當妻子的人該說出的話…不過我就是欣賞我家大姐的這一點——懂事兒。”
蔡覓笑呵呵的站起身出去了,少時,便引著鄒氏來到了劉琦的書房。
劉琦抬頭看去,一下子就明白張濟,牛輔,張繡,曹操,呂布這些人對這個女人志在必得的原因了。
不錯,相比于蔡琰,任姝等青春正盛的女人來說,鄒氏的年紀確實是大了不少。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十八九歲的女子永遠也無法企及的東西。
她的年齡和蔡覓差不多大,但和蔡覓站在一起,多少還是有些不同。
蔡覓身上更多的是一種嫵媚和妖嬈,但這個鄒氏,則是偏向劉琦概念中的御姐范,然后還多少沾一些熟/婦的感覺。
身材高挑,已經和劉琦一般高了,山巒極高聳,即使是這個距離劉琦也能感覺的出來…最重要的,是她多少還有一些區別中原人的血統。
按照蔡覓所言,她應該是有些羌族的血統,而西北羌人給她的則是有些異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和顴骨,再加上大概一米七六、七七以上的身高和那雙大長腿…
好吧,多少明白一些張繡執意要接嬸娘回去的原因了。
“妾身鄒氏,拜見將軍。”鄒氏盈盈施禮,向劉琦問安。
“夫人請起,不必多禮。”劉琦伸手對著鄒氏輕輕地揮了揮,道:“你的事情,劉某人已經大概聽說了,其實按道理來說,劉某人已經納降了宛城西涼軍一眾,而夫人身為張濟遺孀,理當送回張繡處…”
話還未等說完,便見鄒氏急忙跪下,哀求道:“妾身不想回張繡那邊,只要君侯肯收留妾身,妾身愿做牛做馬,報答君侯和夫人。”
劉琦心下暗自嘆息。
也不知道張濟和張繡他家對這高個子小姐姐做了什么,竟然把她逼到寧愿在自己家做牛做馬,也不回張家去。
看來,西涼軍中的男人,都挺不是人的。
“夫人不必多禮。”劉琦笑著沖她揮了揮手,道:“做牛做馬的…談不上,畢竟,賤內對夫人還是比較親近的…這樣吧,鄒夫人若是不棄,就留在府中,給我夫人做個陪伴,畢竟人都是需要有個伴的,是吧?”
鄒氏見劉琦肯留下自己,激動的眼淚都出來了。
說實話,蔡覓對鄒氏確實相當的不錯,真就是把他當成了親姐妹一樣的對待,這段時間有什么知心話都會跟鄒氏說,而且有些好穿的好看的衣服飾物,也會惦記著她。
相比之下,在劉府的生活比起她原先跟隨西涼軍那些野蠻的日子,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多謝將軍,妾身、妾身真是無以為報…”
蔡覓在一旁將她扶了起來,笑道:“妹妹不必這般客氣,我夫君威震一方,乃是一言九鼎之人,信義最著,你今后有什么委屈,只管跟他說便是了。”
鄒氏一個勁地點頭:“謝將軍,謝夫人。”
一番感謝之后,鄒氏離開了劉琦的書房,只剩下蔡覓在房間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如何?”
“什么如何?”
“我這位鄒妹妹啊,可謂是姿色不凡吧?光是這身段,便非一般人,她還習武呢。”
劉琦淡淡一笑,道:“確實不俗。”
“少郎君可有動心么?”蔡覓笑著坐到了他的身邊,用一根蔥細的手指點著他的心口問道。
劉琦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但凡是男人,怕是沒有不動心的吧?
不得不承認,鄒氏確實是天下難尋的尤物。
“既是動心了,不妨考慮考慮…?”
“回頭再說吧,等我打下了綿竹,生擒了劉璋之后,再議這些,眼下還是正事要緊。”
蔡覓聽明白了,掩嘴咯咯偷笑。
再說的意思,就是這事要往后放,眼下少郎君要辦正經事…但往后放的意思,是這事還是要辦的。
卻也難怪,這個天底下,哪個男人在鄒氏的面前又會不心動呢?
當天晚上,劉琦就寢于杜嫣的房間,和她一同照看下劉穎。
劉穎睡著后,奶娘將孩子抱出房間,隨后劉琦便和杜嫣行事。
說來也怪,這一夜的劉琦格外生猛,讓杜嫣第二天整整一上午沒起來床。
三日之后,衛士署的衛士帶回了情報,言劉璋在綿竹整備兵馬和輜重,似有離開綿竹之意。
果然,張松的諫言沒錯,劉璋果然是要去成都避難了。
雖然劉琦覺得,劉璋逃到哪里去都不會妨礙他一統益州,但自己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與其讓他跑到成都在收拾他,還不如乘著現在將其一網打盡。
知道劉璋準備逃離綿竹,荊州軍的將領們紛紛來向劉琦請命出站。
張任,嚴顏,徐榮等人,都請命出兵攻打綿竹。
但劉琦沒有立刻出兵。
所謂“半渡而擊”,便是敵軍在過江行水走到一半的時候,再進行突襲,可事半功倍。
這種用法也比較適合現在。
劉琦若是現在去打,只怕會引起劉璋的警覺,若是劉璋因此而終止遷移之策,回頭劉琦再攻打綿竹恐還會廢一些力氣。
雖然綿竹一定會荊州軍攻下來,但對劉琦來說完全沒必要。
反倒是不如仔細的摸清劉璋離開綿竹的時機,再半路上對他進行攻擊。
沒有城池作為掩體,以荊州軍的實力來說,拿下劉璋只是旦夕之事。
但是這個時機一定要拿捏好,雖然綿竹距離成都有二百多里,但劉琦所在的雒城距離綿竹也有百里之地,而為了防止劉璋懷疑自己的用意,他的兵馬需要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守在雒城不動。
所以,這就需要執掌衛士署的張允和徐庶,給自己探聽準確的情報了。
衛士署是劉琦重資打的情報機構,它的作用就是在這種關鍵時刻發揮作用。
張允和徐庶果然沒有辜負劉琦的期待,他們確確實實的打聽到了劉璋將在七月的最后一天,遷往成都。
荊州軍開始摩拳擦掌,準備打這收復益州的最后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