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七 洗不白的
“這就出來了？”
當伏地魔承認自己復活，并公開宣布了自己的理念的消息傳出來的時候，威廉還正在禮堂之內就餐著。
他把喝了一半的麥片放下，拿過亞當斯遞過來的報紙端詳了起來。
“你這叫什么話…”
亞當斯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或者說整個禮堂內沒多少巫師的臉色好看的。
人的名樹的影，當年黑魔王生生的把整個英國魔法部界不敢用正式名稱稱呼，只敢用神秘人這個代號來說就足夠證明問題了，戰爭才過去十幾年而已，伏地魔積累下來的威勢根本沒有消散，反而因為這次的復活更盛了三分。
當年人們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恐懼，一個打不死的對手，一個會復活的對手——這簡直讓人打從心里冒涼氣…
就算是往日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學生此刻都顯得格外安靜，至于教授們，更是臉上強撐著不讓自己露出恐懼來…
“好了好了，亞當斯，”威廉無奈的收回報紙，“我收回先前的發言，那位黑魔王居然真的復活了…真是讓人害怕…”
他努力讓自己裝出害怕的表情來，然而輕易就被亞當斯拆穿了。
“你就是心大，那位可不是普通的黑巫師，他是真的會殺人…而且我們都知道，他對自衛術的教授一向…”
亞當斯沒好氣的抱怨著，“我不是恐嚇你，你看看報紙上說的那個該死的計劃——那位黑魔王甚至承認了，他打算從麻瓜巫師身上嘗試著剝奪力量來加強自己的食死徒們…”
這所學校的教授誰不清楚先前的哪門課的教授被針對，亞當斯可是讀書時候就聽過學生們的那些傳聞的，他現在有些恨其不爭了——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那位神秘人的玩笑！
“那可不一樣，麻瓜出身的巫師才幾個…”威廉攤開了手，他也沒想著第三盆污水還沒潑出去呢，那位黑魔王就自己暴露了，不過這么輕易就想洗干凈了，做夢吧…
“你好歹也清楚魔藥制作的基本流程，亞當斯，”威廉煞有其事的說著，“哪怕是再高明的藥劑師都只能利用各種各樣的魔藥配方完全激發材料本身的性能，而沒法子完成材料的蛻變——沒問題吧。”
“是倒是是，可這個和那個該死的計劃有什么關系？”
“記住了，他是藥劑，而不是神奇的煉金術，亞當斯，再加上不熟練的提取步驟和構思，哪怕是黑魔王真的成功了，你猜猜看他需要弄死多少的麻瓜出身的巫師才能提升一位食死徒的所謂的血統的榮光？五個，還是十個？甚至更多？”
“什么，你的意思是，五個甚至十個麻瓜巫師才能提升一位巫師的血統！”
亞當斯被這個可怕的數字嚇住了，他甚至不合禮儀的高聲喊了出來，惹得因為今天新聞而顯得極為寂靜的禮堂內所有的關注力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麥格教授不滿的目光立刻掃視了過來，而且久久不肯離去——什么時候了，這種敏感話題都敢提及…
威廉臉上露出了苦笑來，他起身離開了位置，然后快步走到了麥格教授旁邊，開始就剛剛的話題稍微解釋了下，順帶稍微提議了下，“我和學生們做個解釋吧，要不然天知道會傳出什么謠言來…”
他可不想最后鍋砸自己頭上，這事必須解釋清楚——誰知道亞當斯這么不經嚇啊…
在得到了麥格教授的首肯之后，威廉站起身來。
“好吧，原本這件事不該拿出來討論的，因為實在是有些滲人，你們也不太應該接觸這種東西，但是既然發生了這樣的意外，我也只能和你們稍微解釋下我那不算成熟的看法了。”
“剛剛我和亞當斯教授稍微討論了下那位黑魔王所謂的計劃的可行性，所以最終才傳來了那樣的聲音。”
“理論上，作為教授，我絕對不會讓你們研究這樣比絕大多數黑魔法還要邪惡的東西的，但是既然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就必須就可能發生的一些亂七八糟的言論稍微解釋下。”
“目前還沒有任何研究能夠剝奪巫師的力量，即便是黑魔王真的研究成功了，他也絕對沒法子完全剝奪一位巫師的全部力量的——這個道理很簡單，我們用最簡單的方式舉個例子好了…”
“就比如說，你手里有七個加隆好了，我現在用各種各樣的方法來拿走你的錢，搶也好，偷也好，騙也好——無論如何我都只能從你手中弄到最多七個加隆，而絕大多數情況只會更少，因為你發覺上當受騙后會把剩下來的錢看的死死的…”
“我知道我們某些學生對麻瓜出身的巫師不怎么友好，甚至有時候會用那位黑魔王邪惡的計劃來攻擊對方——但是你們自己想想，整個霍格沃茨才有多少麻瓜出身的巫師？”
“那么你們想想，如果他們一個人只有七個加隆的話，那么你想搶劫成堆的加隆，做的到嗎？全拿走了才多少個加隆？”
“那么，想要獲得成堆的加隆的話，剩下來的錢該從哪里獲得？既然麻瓜出身的巫師有七個加隆的話，那混血的巫師呢？來自小家族的巫師呢？他們手中有多少加隆？”
他從自己的錢袋里掏出一小堆加隆來，“好吧，打個比方，我左手邊是麻瓜巫師的加隆，右手邊是混血巫師和出身不那么好的巫師的加隆，現在，我把他們混淆在一起…”
他當著學生的面把兩只手的加隆混在一起，然后分開，“現在誰來告訴我，怎么區分？”
“就這么簡單，”威廉收起了錢，“好好想想，就這樣。”
“你幾乎公開駁斥那位黑魔王了，威廉教授。”
校長辦公室里，鄧布利多面帶微笑的看著威廉，“他可不是心胸那么寬廣的存在…”
“我也沒想到，這么一逼就把他逼出來了…”
威廉搖著頭，“我原本還打算潑第三盆臟水呢，我本以為那樣他才會堅持不下去呢…”
“那看起來我們需要改變計劃了？”
“不，還是那樣，我非常希望能看到他的反應…”
威廉臉上露出了壞笑來，異常開心。
Ps：今天還有，不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