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腿重新擁有的感覺還真的是讓人驚奇…”
穆迪活動著因為復方湯劑而長出來的腿,語氣有些感慨。
此時此刻,他們四人已經埋伏在了一條巷子里,除卻鄧布利多之外,全員喝下了復方湯劑。
鄧布利多是不會明著出手的——為了防止他出手留下太多的動靜而被察覺,他現在是救火隊員。
負責埋伏那些前肅清者的人是威廉他們三個,消息在前天就搞定了,
那些關系好的肅清者會在下班后來這邊的酒吧小聚一下——這是他們奪得了美國魔法世界領導權之后慣例的放松行徑。
就像是威廉和鄧布利多他們說的一樣,在得到了美國魔法界之后,黑魔王就把自己的大部分力量擺在了明面上了——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沒有足夠的人手,他們是沒法子控制好一個魔法世界的。
這帶來的問題并不算很大——在控制了伊法魔尼之后,那些新的追隨者很快就會浮現出來,
甚至再出現幾個類似小巴蒂一樣的人物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這需要時間。
但很可惜,
在場的人都沒有打算給他們留下時間的打算。
“幻影移形已經禁止了…”
鄧布利多把魔杖從墻上挪開,
臉上的表情還帶著幾分無奈。
“好的,收到…”
威廉站在通風口處,打開了淡藍色魔藥的瓶子,輕輕用魔杖點了點,在那些煙霧冒出來的時候輕輕揮動了魔杖,等到一小瓶魔藥都揮發了之后,開始靜靜的期待著里邊的變化。
動手?
開什么玩笑——他是一位專業的藥劑師,身邊這些都是來確保安全的,打半天留下一堆調查的痕跡哪有用魔藥來的快?
“藥劑真的靠譜嗎?”
穆迪看起來還是想動手的樣子,威廉只好攤開了手,
“最大藥效我沒測試出來呢,不過按照目前的數據來看,這東西理論上可以用來放倒龍——當然不能在露天環境下…”
連盧平的眼神都復雜起來了——一部分是因為救人的藥劑師開發的不正經玩意,
另一部分是他想起了某位不務正業的占卜學教授…
“差不多了,”威廉盤算了下時間,“頂起泡頭咒和鐵甲咒,準備去拿人…”
那些肅清者的人物也早就有了情報了,還是那句話,
當他們決定從暗處轉為明處的時候,所有被隱瞞的東西一下子全部暴露出來了——你不能指望著一群靠著暴力上位的暴徒在謀求到一切之后還能忍受先前那種東躲XZ的日子。
當威廉他們帶著泡頭咒沖進酒吧的時候,整個酒吧安靜的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酒保倒是稍微做出了點反應,但也不過是在被藥倒之前把手頭的杯子安置住了,至于拔出魔杖來反攻?開什么玩笑,他當他是傲羅,有專業的藥物抗性訓練的?
“比我想的還要好用一點點…”
威廉打量了下環境,開始辨認那些被登記過的肅清者,手里也沒閑著,拔出魔杖來在酒吧的一面還算干凈的墻上唰唰的寫下了這邊的傳奇抵抗組織那位蘇珊的口號來——我們將拯救自己。
那些肅清者很快被辨認出來,整整十一位,被繃帶捆在了一起,然后一股腦的被打包起來,下了魔杖,由威廉和盧平帶著他們用臨時制作好的門鑰匙離開,而穆迪則是留下來清理下現場——至于鄧布利多,則是一直安安穩穩的站在那邊,等待著處理意外情形。
“一切順利。”
當威廉他們等到穆迪過來的時候,
穆迪頂著那張變化后的臉帶著幾分發自內心的開心說道。他抓了一輩子的黑巫師了,
給人擦過不少次屁股,
但是第一次如此的心安——鄧布利多在那邊盯著,這種待遇可是太過難得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威廉臉上也浮現出笑容來,他沒想到一切居然如此順利——那些肅清者比他想的還要不堪。
“等我們的傲羅朋友過來,一些就可以進行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魔藥瓶子,一瓶剛剛制造出來還沒兩個月的吐真劑隨著他手指的晃動而旋轉著,清澈的像是水一樣。
“只能你暴露身份,我和盧平教授都不合適,至于鄧布利多就更不行了,接下來拜托你了,穆迪教授。”
威廉把藥劑遞給了穆迪,退在了后邊。
沒過多久,這片林地悄然浮現出來三個身形來,穆迪用魔杖指著對方,在對了幾句暗語之后才放松下來。
“制造門鑰匙可不是小事,尤其是我還帶了兩位流亡政府的傲羅在…穆迪前輩,您可千萬別騙我。”
新來的傲羅看起來很有活力,他賊兮兮的和穆迪笑著打起了招呼,然后介紹了下他帶來的兩個人——這是美國魔法國會以前的兩位傲羅,在魔法國會變幻王旗時出走,屬于重點看護對象之一。
“沒關系,讓他們認人吧…”
已然恢復了先前模樣的穆迪衣服有些不太合身,但是卻不顯半分滑稽——那兩位傲羅先前還打算客套一句,但是在注意到地上人的臉之后,整個人的眼珠子都有些泛紅。
“就是這個混球…我記得他…我見過他…”
他的眼神幾乎要吃人了——先前美國魔法國會局勢動蕩的時候,就是這些躲藏在暗處的肅清者親自動手偷襲的,他帶領的幾個關系不錯的打擊手就是死在眼前這人領隊的偷襲之下。
‘是就好辦了…’
威廉在后方默默點著頭——你認出來了,那后邊的事情就非常順水推舟了。
“真是,那些家伙真是…可怕…”
待到那三位簽署了牢不可破誓言宣誓絕對不會在被穆迪許可前透露半分事情的傲羅離開之后,盧平終于能說話了,他看著地上那些被拷問之后已然被魔法結果了的尸體,不由得感慨起來。
在服用下吐真劑提供了情報之后,那些人就被那兩位傲羅主動要求拉過去進行審判了——不同于英國魔法界,美國魔法界是有死刑存在的,作為前傲羅,他們一絲不茍的完成了對那些人的審判。
“只是正確的程序罷了…畢竟是涉及到他國魔法師的事,出現麻煩那也太過讓人頭疼了——”
威廉搖了搖頭,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黑魔王他肯定要弄死的,但是后來的美國魔法界到底是什么情況就難說了,他可不想染一身騷——更何況,讓那兩個傲羅弄死那些人后,對穆迪也有好處,算雙贏了。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必要瘋狂了,”威廉看著地上那些肅清者,“盧平教授你信不信,他們這一死,做出的貢獻比他們活著都大。”
看著盧平有些詫異的目光,威廉直接掏出了另一瓶魔藥來,在其中的幾個人的臉上稍微滴了幾滴,然后馬上打開了口袋,取出了另一把門鑰匙來。
“還好有鄧布利多,不然我可不敢這么玩…”
他招呼著穆迪和盧平過來,然后帶著這一堆肅清者的尸體徑直開啟了門鑰匙。
艾迪是一位年輕的巫師,對占卜和天文學很感興趣。
理所當然的,他從來沒早早休息過,今夜也不例外。
“今天的火星真的是格外明亮呢…”
他再次看了眼天空的星星,然后又在那份占卜用的星圖上補充著添加了幾句。
“那是…什么?”
就在他打算再度確認火星的亮度的時候,遠方的天空炸開了一抹綠色。
他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那個綠色的閃閃發亮的東西已然炸開了——一個碩大無比的骷髏,由無數碧綠色的星星般的東西組成,一條大蟒蛇從骷髏的嘴巴里冒出來,像是一根舌頭。
在艾迪的注視之中,那個骷髏越升越高,在一團綠瑩瑩的煙霧中發出耀眼的光,在漆黑的夜空襯托下,就像一個新的讓人反胃的星座。
“天哪…”
他慌亂的摸索著自己的魔杖,臉上帶著幾分焦慮。
對這個該死的標志,他是了解的——他從未想過這樣的東西會在自己國家的天空飛起來。
“見鬼了,這里是加拿大,而不是英國,就算扯英聯邦也差的太遠了些…”
他慌里慌張的試圖站起身來,但是兩條腿完全不受他的大腦指揮了,原本意圖看看發生什么的念頭很快轉換為了自保,然后是害怕的躲在角落之中,瑟瑟發抖…
“見鬼了,多個黑魔標記?”
從床上爬起來的加拿大魔法部長臉上滿是慌亂,還帶著幾分不滿——當然,藏在眼底的恐懼怎么都消除不了。
作為一個不怎么強勢的魔法部的部長,他并不覺得自家的人員能在處理這種事上比英國的傲羅強——這邊可沒有鄧布利多來救場。
如果有的選,他寧可躺在床上一問三不知。
可不行,絕對不行——除非他想第二天就辭職。
所以,他必須得到現場看看,發生了什么樣的情況,又得如何安撫民眾…
腦海中浮現出無數盤算的他匆匆來到魔法部,然后看起了那些該死的報告。
“五處?”
他看著那些該死的報告張大了嘴巴,“五處地方幾乎同一時間失火,然后浮現出黑魔標記來,等我們處理緊急情況的巫師來的時候,只能看到尸體了?”
“一夜的時間,我們這邊出了五場兇殺案?”
“你們讓我怎么和民眾交代?就連在英國食死徒最猖獗的時期都沒有過這樣的殺戮,我們難道是把神秘人…”
他剛剛提到這個名字,然后自己費勁的把后半截話言回去了——目前情況不明,他不該這么說的。
“去現場!”
他立刻下達著命令——雖然不情愿,但是他還是得去,不然明天的報紙…
“去哪邊,部長?”
“死亡人數多的那邊,調動三隊傲羅過來…”
“是,部長…”
‘該死的食死徒…你們非得來這邊干什么?’
在利用飛路網抵達距離現場最近的壁爐之后,他就開始一邊急匆匆的朝著現場趕去一邊思考接下來該做些什么來挽救自己的職位。
然而,就在后續人員還在那邊通過壁爐的時候,一聲尖銳的魔法哨子響起了。
隨后,整片整片的慘綠色的光線直接滑過夜空襲擊而來(一種新研發的發出綠光的幾乎沒有殺傷力的咒語),一個傲羅死命的撲倒在自家部長身上,鐵甲咒在稍后亮起。
“完蛋了…”
加拿大的魔法部長腦海只有這樣一個念頭——全是算計,對方算準了他們沒法確定位置的情況無法使用幻影移形趕路,飛路網成了最好的交通工具,而這場在入口處的襲擊,對方志在必得。
但是他很快就欣喜的發現——大概是因為對方殺戮過重,他擔驚受怕帶的傲羅有些多的原因,那些埋伏的人完全沒有預料到這樣的情況,居然被火力壓制住了。
交手了大概七八分鐘后,他最勇敢的傲羅們過來報告了——對方因為人數太少被壓制,留下了整整六具尸體愴惶而逃了!
聽到這個消息,加拿大的魔法部長甚至有些想笑——還好他喊的傲羅足夠多!
“我們的傷亡呢?”
他用略帶悲痛的聲音問起來——在那樣的打擊下,一定…
豐厚補貼,然后追授功勛…
“沒有,我們完全壓制了對手!”
報告的傲羅一臉得意——弄死六個對手,自己無一損傷,這不驕傲什么驕傲?
只是,他剛剛說完,后邊的腿就被踢了下,他頓時明白了。
“部長,只是還是有七位嚴重受傷的傲羅和十一位隨行的打擊手。”
“吩咐他們好好養傷,部里不會虧待每一個有功之臣的。”
部長一臉嚴肅的回應著,但是眼神里的喜意無論如何都抹不掉。
“走吧,我們看看這些膽大妄為的家伙——試圖刺殺,呵!”
他此刻才有些后怕起來,如果不是傲羅和打擊手帶的夠多,如果不是他出來的夠晚,如果不是傲羅那邊的招收一直沒有放松…
“這些食死徒…”他疑惑的看著那些被擊斃的食死徒,用疑惑的語氣詢問著周圍的人。
“嗯,我好像也見過…”
“沒錯,我也見過…是那邊的人。”
他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大家都是差點被剛剛這群人害死的存在,一肚子火呢,誰會隱瞞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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