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七 都很順利
“居然一個都沒有…”
在檢查過最后一個金庫之后，威廉失望的嘆了口氣，然后看著鄧布利多在那邊恢復原先的防護手段——這方面旳魔法他沒那么擅長。
總之，古靈閣可以發現失竊，但是不能是大規模失竊，有可能的話，最好是古靈閣發現自家金庫處在了失竊的邊緣上，偷竊者試圖開金庫，但是卻被攔住了。
這聽起來要求有點高——但是好在有鄧布利多。
反正他們兩人翻了半天之后金庫只是丟了一個不起眼的杯子而已，想想貝拉的現狀，這事恐怕半年內都不可能有人發現的。
“哪怕伏地魔再有勇氣，他也不可能無限制的制造魂器的，靈魂是個無比精密的存在，分裂是有極限的。”
鄧布利多細心抹平了最后一個金庫的漏洞，轉過頭來，臉上不見半點失望。
能找到一個魂器就已經足夠幸運了，他甚至最開始就抱著失敗的打算來的。
“我可不關心這個，魂器這東西，也虧得他敢做——”威廉看著手中被一層層魔法和龍皮包裹住的金杯，“還用的這么昂貴的東西，他簡直是個古董愛好者，格蘭芬多的東西不會也被他做成魂器了吧？”
“我檢查過分院帽，雖然它意見很大，但并不是。”
鄧布利多理所當然的說著，“歷史上出現過很多次格蘭芬多的寶劍，但是它——”
說道這邊，他停頓了下，“它也很安全。”
“那就奇怪了…”
威廉看著古靈閣的坑道，他們現在大概身處地下三四英里的地方，“已知的遺物就這些嗎？我的意思是，是有什么沒被發現的格蘭芬多遺物被他發現了？”
“可問題來了——四位創始人的遺物可不止黑魔王一個人癡迷收集，對絕大多數的巫師來說，哪怕沒有使用價值，四位創始人的遺物依舊是極好的收藏物，他到底是如何收集到這些的？”
“是啊…他是如何收集到的呢？”
鄧布利多也看起了坑道，雖然兩人剛剛撬了古靈閣的金庫，但是沒有一個人臉上有害怕的表情，甚至連換個地方討論的意思都沒有。
“對了，有了！”
威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開始掏口袋，然后拿出一個寫的密密麻麻的小冊子，飛快的翻到了中間部分。
1945年畢業后，湯姆·馬沃羅·里德爾畢業于斯萊特林，并向校方提出申請就任黑魔法防御術教授，校長阿芒多·迪佩特婉拒了他，因為年齡不足。
‘還是當年的標準高啊——到我的時候已經得到阿茲卡班找教授了…’
威廉確認了就是這里，順帶再次吐槽了自己。
“這是？”
鄧布利多煞有興趣的看著威廉翻開的比較空白的那頁——每一頁只寫著一行大字，其余的全是密密麻麻補充的訊息。
“從費爾奇那邊搞到的學生檔案以及從各種資料查出來的簡歷，然后用紅色墨水標注從食死徒那邊打探的消息，紫色墨水備注猜測，查漏補缺非常有用。”
1945年6月到9月情報未知。
在這行大字下，標注著變形過的紅色字體——‘根據小道消息和格雷女士提供的線索，這段時間黑魔王可能去了阿爾巴尼亞，獲得了拉文克勞的冠冕。’
‘情報未證實，七年級時有一段記錄無法找到，也可能七年級偷渡…’
‘當地謀殺記錄中確有意外身亡者，當地魔法部死亡記錄也有麻瓜被巫師謀殺的案件…但是因為沒有抓到嫌疑人，依舊無法佐證…’
“也不是這頁，這太籠統了。”
威廉再次向后翻了一頁。
1945年九月，黑魔王入職了博金·博克，為卡拉克塔庫斯·博克工作。
這頁不一樣，寫的東西非常之多。
‘知名的走私店鋪，什么玩意都敢弄，我好像給他家供過貨…’
‘結賬非常痛快，老板在圈子的名聲很好。’
‘怎么問一個就合作過一個，這黑心老板居然還沒進阿茲卡班…’
‘居然還是祖業…離譜，而且手眼通天，根本查不了…’
‘見鬼，還給一些魔法部的高官提供商品——這怎么調查？’
‘終于打聽到一個知情的——見鬼，卡拉克塔庫斯·博克居然沒在上次戰爭中被弄死？他居然讓黑魔王干那個？’
‘黑魔王到底在干嗎？他在這家店浪費時間做什么？這不像是他…’
‘一份禮物，幾個罕見的魔法物品和一些極難買到的材料…那位老板送的，我還查個鬼…動不了嗎？’
在這些小字下有一行紫色的字體——阻礙嚴重，調查擱置。
“看起來調查不怎么順利啊，李。”
鄧布利多笑瞇瞇的看著威廉寫出來的字，搖了搖頭。
“是不怎么順利，人家都把禮物送過來了，當時黑魔王還沒展露出復活的跡象來，我也沒想到古靈閣這邊，一時間調查耽擱了。”
威廉攤開手，“畢竟用這么貴重的東西做魂器這個癖好我實在是想不到——合著他過去就是為了物色好的魂器底材？”
這可是真的看不出來——但是這可是個相當有用的線索，按照現在的情況，要調查那家店鋪可沒那么多阻力了，查一查黑魔王接觸過誰，接觸過什么貴重物品，就大概能知道他做了什么模樣的魂器了。
“確實是個很有用的線索，不過我更好奇的是，你花費了多少加隆，需要我和米勒娃說一下嗎？”
“嗯？”
威廉看著鄧布利多，然后別過頭去不讓鄧布利多注意到他果然如此的神情。
就在剛剛，鄧布利多暴露了一個大秘密——他連學校的賬本都不怎么看的…
“沒怎么用加隆，走的是校內實驗項目，考察周圍魔法界的安全程度和國內的安全程度的對比，然后出份調研報告就可以了。”
威廉稍微想了想，“倒是稍微激將了下，為了獲得當地準確材料，我當時偷偷把我認為阿爾巴尼亞比周圍的幾個魔法界安全的消息在調研報告發布前透露了出去，沒到一周就收到了阿爾巴尼亞的好些個黑材料來著…還挺準的。”
畢竟英國魔法界有鄧布利多在，評分是很權威那種——他也算用了些校方的資源。
鄧布利多的表情一下子有些無奈了。
“后邊的就實在是查不到了，他辭去了博金博克的工作，然后開始在全世界結交黑巫師，學習各式各樣的黑魔法，并且經過數次高難度的人體變形…這期間的記錄斷斷續續根本不成體系，我也沒法子搞到。”
地下過于昏暗，威廉也沒注意到鄧布利多臉上的表情，“黑巫師那些人實在是太過危險了些，走私什么的最多是灰色渠道，那些藏在魔法世界黑暗面的生活他們依舊潛入不進去，所以中間的魂器如何制作我實在是搞不清楚了…但是目前來看應該沒剩多少了…我也不信他能搞出一大堆的魂器來…如果那樣的話，我們只能想方設法的封印黑魔王了。”
“是這樣啊…”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斯拉格霍恩比我想象的還要狡猾…我試著問過他，但是他什么都不肯說，但是好在我不擔心他辭職…”
“哈利？”
“部分原因吧，”這下鄧布利多反而笑出來了，“你一定想象不到，是納威。”
“納威？您在開玩笑，校長。”
威廉搖起了頭——他一般不說學生壞話的，但是納威…斯內普攻擊第三多的學生，被譽為魔藥課最差勁的學生的納威在魔藥課上吸引了最重視天賦的斯拉格霍恩？
要說斯拉格霍恩教的是自衛術，那還有點可能——雖然納威的咒語差點意思，但是戰斗的很有節奏。
是的，很有節奏，這是個非常了不起的評價。
他的戰斗很有特色，勇敢且果斷，咒語威力差，掌握起來慢可以用時間磨，但是戰斗節奏這種事，不會那是真的難教…
但就算加上，也就那樣，勉強能和格蘭杰小姐打打——還得是努力之后才可以。
這話有點一黑黑倆的意思，但是事實確實如此，格蘭杰小姐她真的不那么擅長戰斗…
“他現在在魔藥課上的表現可以算進步的非常快了，斯內普教授可是因為這個臉黑了好久…”
鄧布利多笑瞇瞇的說著這樣會讓某位新晉占卜課教授生氣的話，“我看的出來，他在生自己的氣。”
“沒看出來過，校長。”
威廉把小冊子收好，“說實在的，莪沒看見斯內普教授對我們辦公室的人臉色正常過。”
兩人小聲笑起來，好一陣后，才一起偷偷的溜出了古靈閣。
“金杯您拿走。”
威廉看了眼周圍，確認沒人后把東西賽給了鄧布利多，又有點不確認——“這上邊的詛咒還不清楚呢，最好先不要碰，我們回到學校慢慢研究，或者您等我一下。”
“你還有什么事情嗎？”
鄧布利多無視了威廉前邊的話，雖然那有些不尊敬，但是他沒啥可說的。
“我得去金庫里取些錢，另外還有一些當年的書本也需要翻看下，趁著這段時間找不到更多魂器的思路。”
威廉說的理所當然——自家金庫肯定是不能撬開的，合法進去不香嗎？
“真的是偉大的杰作，主人。”
作為老早就離開了阿茲卡班的食死徒，小巴蒂僅僅是修養了幾天之后就生龍活虎起來，開始逐步的參與進了黑魔王的計劃中。
別人就不行了——一路奔波加上阿茲卡班多年的生活，現在都是一群傷病號，幾乎都在修養之中，雖然貝拉有點意見，但是被黑魔王駁回了。
這些證明過忠誠的食死徒是可以信任的，目前肅清者還夠用的情況下，黑魔王不可能冒著風險讓他們出現——再者，一旦他們被認出來也是麻煩事，鄧布利多還沒死呢…
‘等到一錘定音獲得整個魔法界的時候，他們就可以出手了，現在人手還沒那么緊張…’
“你有什么好主意嗎，巴蒂？”
黑魔王把玩著自己的魔杖，看著眼前這個忠誠的仆人。
能夠在自己失蹤后還孜孜不倦的制定計劃，綁架傲羅詢問并且成功了的人才他這邊太缺了——目前他一個人實在是統籌不過來了。
那些肅清者總是偶爾會冒出一些小心思出來，他們是聚集在暴力之下的，好用是好用，但是忠誠什么的，只在順風仗上。
忠誠的伯莎…他暫時沒打算嘗試一覺睡醒傲羅就出現在面前那樣的情形，讓她制定計劃，哪怕是成功了也可能收獲的是加拿大魔法界…真的有這種可能…
“您的計劃不能更完美，無論是攻克伊法魔尼還是擾亂整個魔法社會…”
小巴蒂由衷的贊嘆起來。
他愛死那個國會縱火計劃了，也愛死那個商店的破壞計劃了，它們膽大妄為，卻又能帶來極高的收益。
“我的計劃固然完美，但是那些肅清者也只能做到這樣，巴蒂，你是忠誠可靠的。”
黑魔王瞇起眼睛來，看向了小巴蒂。
“那…非要說有什么不足的話，您的計劃缺少一個反對者。“
“反對者？”
“是的，主人，反對者。”
小巴蒂低下頭，露出非常和煦的笑容來。
“人們都在不滿魔法國會的措施，人們都在指責他們的無能，但是卻沒有民間的組織站出來對您的行為進行反抗…”
“如果有人站出來振臂一呼，約談各種各樣的巫師，然后自發組織隊伍攔截肅清者，甚至成功那么幾次的話，魔法國會就徹底完蛋了…”
小巴蒂的臉上滿是癲狂的笑容。
“再對比上魔法國會的失利——他們將直接失去權利的，但是到了那時候，我們再想法子一次性干掉抵者，甚至只需要爆出什么惡事來，整個美國魔法界將沒有人能夠整合這些力量了…”
黑魔王臉上浮現出喜色來。
他喜歡這個計劃，讓那些抵抗者們被他組織者團結起來，然后徹底的打服他們，那可真的是——太美妙了…
他看著小巴蒂的眼神愈發欣賞起來。
“非常完美，巴蒂。”
“這是我的榮幸，主人——請允許您卑微的仆人為您完成這個事業。”
“去吧，巴蒂。”
伏地魔點了點頭，“去和伯莎支取必要的東西，我期待著你的成功歸來。你將得到你想象不到的榮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