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宿命,掙扎
洛汗西境。
靠近艾辛河附近的人類聚集地，村莊，城鎮內。
此時火光四起，濃煙滾滾。
一支身上陳舊皮甲、盔甲，甚至是連防御裝備都沒有，直接穿著毛衣，面黃牙黑的戰士瘋狂肆虐著屬于洛汗王國的子民。
男人小孩老人被隨意屠殺，女的不是被當場侮辱，就是被直接綁走。
大量的哭喊聲，慘叫聲，廝殺殺，瘋狂聲，興奮叫聲響徹了整片天空。
在此燒殺搶掠的部隊自然是來自艾辛格薩魯曼麾下的先鋒軍，對洛汗王國極度仇恨的黑蠻地人。
也隨著黑蠻地人的進攻。
薩魯曼對洛汗覬覦已久的戰爭，開始了。
埃多拉斯。
金殿內。
當希奧頓眼前黑暗退散，變得光明一片。
當看清蹲在身前的靚麗身影的是久未見面的外甥女伊歐玟時。
希奧頓無比混沌腦袋也在迅速變清醒。
當他目光從沖喜極而泣的外甥女臉上挪開，抬頭就看到就站在一尊身材高大，一身潔白長袍的熟悉身影不禁面色詫異道：“甘道夫...”
“再次享受自由呼吸吧…”
甘道夫朝他點了頭，輕聲開口。
聽到甘道夫的話，這么點時間，希奧頓腦海中的記憶已經在迅速恢復起來。
當他有些吃力的在伊歐玟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看著眼前眾人，特別是看到那位被矮人踩在腳底下，面色無比蒼白無比恐懼的“首席參謀”格里馬。
這一瞬間，希奧頓腦中的混沌記憶已經快勾連成一片。
“難怪我近來的夢境里面總是漆黑一片...”
“好像永遠都無法蘇醒...”
希奧頓低頭看著自己滿是骯臟污垢的雙手緩緩握緊，喃喃出聲。
“只要你能握上長劍，我相信你能很輕易的重拾起昔日的力量。”
甘道夫微笑說著，身形微微后退了幾步和摩根站在了一起。
話音落下。
一個腳步聲迅速響起。
后方大殿內，看到國王屬性的戰士首領面色難掩激動的馬上快速拿來了一柄長劍遞上前。
“陛下...”
戰士首領激動開口。
希奧頓伸手握住劍柄，緩緩拔出長劍。
“嘩...嘩...”
一開始顫抖著的手，在緩緩拔出長劍過程中漸漸變得穩定。
“嘩！”
終于，當希奧頓徹底將長劍拔出，他握緊長劍的手已經不再顫抖。
這一刻，希奧頓已然想起了一切。
他猛然轉過頭，看向被矮人踩在腳下的格里馬，臉上的憤怒，在清醒瞬間便達到了巔峰。
希奧頓馬上上前，只是才跨下低矮臺階，便立刻讓他虛弱無比的身型搖晃，最近的摩根伸手攙扶了希奧頓一把。
王座前的伊歐玟快步上前，心中著急的她一把扶住了舅舅同時，也一把抓住了摩根的手。
摩根朝著伊歐玟笑了笑。
立刻意識到抓錯的伊歐玟馬上放開了摩根的手。
臉上一絲微弱羞紅一閃而逝。
這時的希奧頓已經站穩，面色憤怒的持劍走向被控制住的格里馬。
摩根隨即放開了對方，任由著伊歐玟扶著希奧頓王。
見國王到來，金靂馬上抬起了腳，格里馬看著持劍走來的國王，面色無比恐懼。
希奧頓抬手就是一劍刺了上去，但是他還是太虛弱了，動作慢了半拍，被急忙向后爬著后退的格里馬躲了過去。
“陛下，陛下放過我吧...”
格里馬邊退邊驚恐出聲。
希奧頓面色憤怒的追了幾步就有些氣喘。
似乎都知道國王要親自料理格里馬，其他人都沒有動作。
格里馬看著這情況卻不敢逃跑，只是看著喘著粗氣大步走來的國王，連忙驚慌喊道：“陛下，我真的只想為你效命的陛下！”
“為我效命？”
“就是用邪術讓像傀儡一樣任由你擺布？”
“你就差點讓我就想畜生一樣在地上爬了，格里馬！”
希奧頓咬著牙恨聲說道，話語中憤怒根本毫無掩飾，也無需掩飾。
“砰！”
希奧頓又一劍下，卻再次被格里馬躲過。
“陛下，那并非我本意。”
“都是薩魯曼！”
“都是薩魯曼讓我干的啊，陛下！”
察覺到希奧頓王的殺意，格里馬大聲辯解，身形也更加迅速的向后退去。
“抓住他！”
希奧頓看著想跑的格里馬馬上出聲。
下一秒。
戰士首領和另一位戰士一起出手立刻就將格里馬按在了地上。
這下，沒辦法逃跑的格里馬看著不斷靠近的希奧頓立刻殺豬般叫喚起來。
“陛下陛下！”
“原諒我吧，看在我這些年為你效忠的...”
格里馬哭喊著，竭力掙扎著。
“閉嘴！”
“我會原諒你...”
走上前的希奧頓怒喝出聲，隨即高舉長劍：“所以，今天就是死期！”
希奧頓說完，手中長劍立刻斬了下去。
這時，摩根就跟在希奧頓身旁，看著希奧頓舉劍斬向格里馬，他絲毫沒有要像記憶劇情中阿拉貢那樣幫助格里馬的意思。
他記得，劇情記憶中阿拉貢幫格里馬擋下希奧頓王的長劍，得到的卻是真小人格里馬的一口痰。
摩根可做不到阿拉貢那么大度。
如果他是阿拉貢，在格里馬吐下那口痰的時候，他絕對會忍不住動手殺了格里馬。
哪怕他知道格里馬關系著后面的薩魯曼的。
但是摩根不在乎，他才不會為其他事情委屈自己。
就像他現在就無動于衷的看著希奧頓向格里馬揮劍一樣。
同時他也一直都有些好奇，如果劇情記憶中沒有阿拉貢的阻止，希奧頓到底會不會殺死格里馬？
現在，答案就在眼前。
“不，陛下！”
被按住了雙手的格里馬看著希奧頓手中閃爍著寒光長劍落下，驚恐大喊：“陛下！”
隨著格里馬驚恐聲隨著長劍落下而落下。
“噗...”
鮮血飛濺。
希奧頓一劍斬在了格里馬的一條腿上。
希奧頓剛剛明明是要結果格里馬的命，但卻被對方竭力掙扎掙脫了些，避開了此時身體無力的希奧頓這一劍。
“陛下，原諒我吧陛下！”
格里馬無比驚恐的看著希奧頓再次舉起的長劍，聲音凄慘哀求。
金殿內，大臣，護衛眾人都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以格里馬的犯下的罪行，死幾次都不為過分。
不說其他的，就是他不給洛汗唯一的王子“希奧杰得”便是因為格里馬的從中作梗，不給好好治療才致死亡這一條罪過。
格里馬就十足的該死。
所以，摩根沒有任何想要想阿拉貢那樣幫格里馬說話的心思。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一切。
摩根想知道格里馬到底會不會死在這里。
但站在他身旁的甘道夫卻有些站不住了。
在希奧頓再次舉起長劍劈下去瞬間，甘道夫上前一步，伸手攔住了希奧頓。
“陛下，你已經給予了他懲罰，不如給他留一條命。”
“這樣的家伙，他會得到應有的報應的，他會死在更需要他的地方...”
甘道夫攔住希奧頓王沉聲開口說道。
雖然沒有說明一切，但希奧頓能聽明白甘道夫話中的意思。
雖然希奧頓心中無比想殺了格里馬。
但是，甘道夫話中隱藏的意思讓他理智清醒了不少，也讓他想起了曾經甘道夫來勸說的正確的話，加上自己也剛剛為甘道夫所救，而且現在格里馬一條腿已經被廢了...
腦中迅速閃過種種紛雜思緒。
好一會，希奧頓手中的劍這才放了下來。
只是就這么放了格里馬他又有些不甘心。
下一秒。
希奧頓推開了身旁的甘道夫和伊歐玟，大步上前，用力踢在了格里馬那只被砍開了猙獰傷口鮮血淋漓的腿上。
“啊！”
格里馬痛苦哀嚎著。
奧希頓一連提了數腳一直累到氣喘吁吁才停了下來。
“把他扔出去。”
深深喘了幾口氣，希奧頓看著身前的格里馬厭惡說道。
戰士首領和一位戰士立刻架起了格里馬的虛弱的身軀向外拖去。
希奧頓說完轉身就慢步向著身后的王座走去。
周圍一眾人看著這一幕立刻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摩根看著大殿地面地面被拖出來的鮮血痕跡，看著格里馬死一般痛苦哀嚎的背影，心中思緒起伏。
終究，格里馬那家伙沒能死在這里。
沒有了阿拉貢，甘道夫的出現并阻止，想想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如果沒有自己的干預，劇情發展會按著原來的軌道有條不絮的繼續發展。
但是自己的參與：比如說剛剛將格里馬給殺了。
劇情肯定會出現一定變化。
但對于現在的摩根來說，除非是他覺得需要，否則他不會亂改變劇情。
畢竟劇情不變對他來說是好處最大。
當格里馬的慘叫聲消失在了大殿門外。
摩根回過頭，希奧頓王已經重現站在了王座面前，正目光嚴肅的看向大殿所有人。
所有人馬上躬身行禮，摩根和幾位遠征隊成員也一樣。
希奧頓在眾人的禮節中坐下王座，看著站起身的眾人，他突然發現了一個身影不在。
“我的兒子，希奧杰得在哪里？”
希奧頓王看著大殿內眾人開口道。
話音落下，整個大殿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摩根四位遠征隊成員們還好。
伊歐玟和一眾洛汗大臣們確實一個個面色難看的低下了頭。
這個問題，沒人敢于回答清醒回歸的希奧頓。
這一刻，整個大殿內寂靜無比。
希奧頓目光從下方一位位大臣臉上掃過，所有被他掃過的大臣立刻羞愧了低頭再低頭，恨不得將腦袋低進褲襠里讓國王看不到他。
看著眾人的反應，原本只是疑惑的希奧頓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快速變得難看起來。
“伊歐玟，我的好孩子。”
“你告訴我，希奧杰得在哪里？”
希奧頓目光看著自己的外甥女輕聲問道，面色嚴肅。
“陛下...”
“希奧杰得他在昨天晚上，重傷過度身亡了...”
伊歐玟說起這件事，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話音落下。
希奧頓身體僵硬，面色瞬間愣住了。
“希奧杰得重傷身亡了...”
伊歐玟的話讓剛剛清醒不久的希奧頓的腦海再次混沌。
希奧頓只知道自己的兒子希奧杰得，也是唯一的兒子，死了...
看著希奧頓王發呆一般的坐在王座上。
下方眾人誰都沒有出聲。
摩根甘道夫萊戈拉斯幾人在聽到伊歐玟的話，心中不由齊齊嘆息。
他們還記得，來誒多拉斯前，伊奧梅爾還說著擔心希奧杰得的病情，結果卻已經注定。
這一刻，整個金殿寂靜無聲。
下午。
陰沉的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埃多拉斯。
清除了最大的背叛者格里馬，希奧頓國王得以清醒回歸。
這樣的重大的日子本應該是大舉宴會慶祝的時候。
但整個誒多拉斯卻籠罩在了濃濃的悲傷之中。
王子希奧杰得的死去，讓這個正處在風雨飄搖中的洛汗王國，更加艱難了。
倆天后。
連綿金殿，一座偏殿內。
篝火旺盛，將整個殿堂照的通明。
兩位衣著普通，面色疲憊的半大孩子正坐在長桌上狼吞虎咽著。
大殿上方，身穿精致簡衣的希奧頓王面色嚴肅端坐。
一旁坐著身穿白袍的甘道夫。
摩根和伊奧梅爾坐在了一桌，正在用餐。
萊戈拉斯則是和金靂坐在了一桌。
伊歐玟則半蹲在兩位孩子中年齡更大的女孩旁不斷問著什么。
終于，問清楚了伊歐玟站起身開口說道：“沒有任何預兆，黑蠻地人正在橫掃著我們洛汗以西的邊界，他們打死屠殺著我們手無寸鐵的人民，燒毀劫掠沿途所見的一切...”
話音落下。
坐在上方專屬王座上的希奧頓面色越發嚴肅眉頭緊皺。
“黑蠻地人只是薩魯曼的實力的很小一部分。”
“我想你也聽到伊奧梅爾所說的了，薩魯曼麾下的那些最強大的戰士：不懼怕陽光的烏魯克獸人大軍甚至還沒有開始出動。”
“我們絕不能退讓，必須正面與他們交鋒，否則薩魯曼只會更加的猖狂...”
甘道夫接話馬上看著身旁的希奧頓王勸道。
四人小隊來到埃多拉斯好幾天了。
從第二天開始。
甘道夫就開始了他來這里的最主要目的：勸說希奧頓對抗薩魯曼。
但是，希奧頓明顯有些不為所動。
眼前，這兩位從洛汗西境，艾辛河邊緣逃亡回來的孩子明顯給了甘道夫所說的話一記有力支持。
但...
希奧頓看了身旁的甘道夫一眼，隨即一言不發的站起了身，離開了王座。
甘道夫心中嘆息，馬上轉頭看向伊奧梅爾。
只是一開始會幫著甘道夫竭力勸說著希奧頓的伊奧梅爾似乎已經明白了希奧頓王的心思，如今只是沉默。
“我明白你們想要我怎么做...”
終于，希奧頓開口了：“但我不愿再讓更多的人民死去了。”
“洛汗現在境況很危險，我不能冒險開戰。”
希奧頓看著甘道夫，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薩魯曼大軍即將來襲，那國王陛下又有什么決定？”
聽到希奧頓的話，甘道夫面色以眼見的速度沉了下去，反問道。
希奧頓深吸了口氣：“離開埃多拉斯，前往海爾姆深谷（圣盔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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