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與寧夏不同,經歷了開頭那段過渡期,對方很快就投入到新生活當中。經常是帶著底下的小輩出入,或是出任務或是外出搜尋情報,努力想要帶著同門在這個龐大的陌生宗門當中尋求一條道路。
寧夏暫時來說就比較宅了。那日她跟賀慶會面后,就花了幾天改造了下聚靈陣做成鎮盤交給了李秸等人。對方也財大氣粗的給出了一個完全挑剔不出來的價格。
不過她是收得一點都不虧心,聚靈陣相對于其他上古陣法來說是很簡單,但也絕非外行人隨便就能布置出來的。更何況她所布置的聚靈陣也失傳好些年了,現行那種連基礎聚靈陣都算不上的簡化殘陣跟她這個也差得遠了。
這個陣法要一段時間一換,寧夏也不想操心這事兒,所以就想了個法子將陣法刻在了陣盤上,然后只要定時裝靈石進去就好了。
只是這東西實在不好做,因為要將巴掌大的陣紋輻射到上百米的范圍內還是有些難度的,算得上是對聚靈陣一個小小的變造。所以她很是費了數日的功夫。
楊開知道她在忙什么,中途并沒有人上她的院子干擾。
最后這陣盤做出來,她試用了下效果還不錯,就是沒有原聚靈陣上這么精準好用。并且用陣盤還有個好處,幾乎算得上是全款購入的李秸可以直接刻靈認主,可比他先前預想的白付靈石要好很多。
至于后續的發展,他們之間怎么用,就不在寧夏的考慮范圍內了。
靈田事情告一段落,寧夏卻暫且閑了下來。
雖說先前經歷了許多不愉快,但五華派眾人也都逐漸走了出去,或是組隊或是獨行,大家都開始有了自己的生活。
寧夏自然也有,不過她的生活跟在五華派差不多。因為她在那邊就蠻宅的,經常可以在自己院子里研究修煉數月都不出門。
只是眼下倒是有個問題,她所處的地方似乎還是有些不夠保險。
于是想去她便去拜訪了那位妙容真君。本想著一試,沒想到這位倒似是經常在長明苑里,一上門都不等她敲門人就出來接了。
說明了來意,對方很痛快就答應了,并且還提出想要圍觀一下。作為交換,他也會帶她看一下長明苑的陣法機制。
這也很公平——
長明苑內外都罩有大陣,至少兩重的樣子,還不算內部鑲嵌的獨立禁制,整體都是成系統的,維持著微妙的平衡,保證整個長明苑都在掌握之中 寧夏想要為自己在長明苑的小院構造一個相對保障的環境,就等于在人家大陣里私立起獨立的空間,插入別人的系統,肯定得征求過當事人同意的。
所以她一開始就做好對方會提出參與的準備,沒想到對方竟還主動提出要帶她看長明苑大陣的意思。寧夏自然不會這么傻,一口就答應了。
待先行看過長明苑大陣后寧夏才發覺自己先前覺得不夠安全的想法多慮了,人家長明苑的禁制大陣非常完善,固若金湯,內一層還有防護探聽接近專用的禁制,有人靠近百米內都能察覺。
而且她在其中似乎還感到更深層的東西,陣核肯定還有厲害的東西壓著,借助此物長明苑這個大陣非合體不可破,可以說下足老本了。不過這就屬于人家的辛秘了,知道太多反倒危險,很多東西自然糊涂是好,寧夏權當不知道。
對方又領她看了下大陣內部鑲嵌的子陣,或是獨立出來的防護禁制或是功能性的組合陣,大多都是一個人的手法——寧夏看向稀疏平常的妙容真君,感慨這也是位能人。
而且這些陣法大多與東南邊陲那邊的手法和規則不同,有的好些有的反而差些,著實叫寧夏長了不少見識。
最后她才十分不舍地轉回到自己這邊的工作上。
她其實就是打算在院子外套一層住所常用那種防護大陣。
不過她的布陣手法與尋常不同,要結合地形和磁場環境因地制宜來感應掛角。
所以這些天她將長明苑上下觀察了陣,再加上剛才獲知的靈力磁場,心下大致有底了,便大概調整下就開始鋪靈軌網絡,繪陣牽引。
她之前在五華派替別人搞了不少,已經輕車熟路了,但落在別人眼中就不是這么回事兒。
對于早年短暫接受了東南邊陲陣法流派,后來在長久歲月中一直進修中土陣法的妙容真君來說簡直是泥石流般的沖刷。尤其是這樣近距離的觀看,很多理法的東西完全沒法理解,但對方就這樣順理成章地在他跟前展現了。
這是什么手法,不知起何作用的掛角,繪制陣圖前便先引靈力形成軌道,偏偏最后落成的陣圖譜依舊生效,防護效果還更勝一籌…
明明是他一直以來都那么熟悉的防護陣法,但卻在對方短時間內的布置間變得不那么確定了。
…藍師叔原來是這般厲害的么?他的弟子都已經到了他無法企及的水平了?
妙容真君本還想努力維持自己長輩的形象,不過最后還是沒忍住跟這位小輩探討起來。
雖然還是無法理解寧夏獨有的手法是什么原理,但著實給這位典型的新派陣法師不少靈感。一去二來兩人便這樣熟悉起來。
“七日后的陣法溯源大會,你也會去參加?”妙容真君抿了口茶詢問石桌另一邊的人。
經過這些天偶爾時不時這樣的會面,寧夏對于長明苑這位前輩已經比較熟悉了。對方還會主動邀請她進院落喝茶,她也從一開始的受寵若驚變得十分之坦然地接受了。因為這位是真的沒什么架子,雖然很多時候說話都是長輩的口吻,但卻從不會讓人有被教育的感覺,謙遜異常,平和得都不像一位元嬰真君。
寧夏聞言有些意外,對方怎么知道她打算參加這個會的,她好像一直沒想起來對其他人說。
“本座也被邀請了。萬葉峰有資格的只有寥寥數人,每位參與者都可以邀請一人前往。那賀家的小子也在內…玉山說今早他在群英坊徘徊了好一陣,你不會還沒有回應別人吧?”
寧夏:…
糟了,自己心證忘記說了!
賀慶:不知道前輩愿不愿意與我一道參加大會,還想叫她瞧瞧我現在的本領。算了,人家或許沒空,我還是自己一個人去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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