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到要到宗務大殿來,你都多久沒來了?”何海功對身后的女孩道。
寧夏搖了搖頭,她都不記得自己多久沒來了。上回從湖陽派回來她就得了基本任務的豁免權,金丹了就更不用來了。
現在她今天過來也不是為了任務,而是積分。
她也算多次為宗門做出貢獻了,積分多得她自己都覺得有點過分,完全就是個數字,沒有概念的感覺。
她資源上很少有缺的,說句凡爾賽的,基本上可以“自給自足”,所以從沒有想過要到宗門處兌換。
但這次有新的打算,她就想著要不要來換一批資源。因為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她可能都無法回到這里來,更別提兌換資源了,這巨額的積分放在這里也沒用啊。
講句難聽的,她都還不一定什么時候能回到這里來呢。要她死在外邊了,這積分也沒人能給她繼承,額…或許她應該兌剩一半積分,真有什么剩下的以后叫陣法堂兄弟們分分,這樣也算是造福大家了。
元衡道君知道了寧夏這個打算倒也有些贊同。不過他不擔心日后積分還換不換的了的事,而是覺得寧夏出門在外防身的資源肯定是越多越好。雖然去到那邊自然也有資源,但從這邊帶走的也算是來自于宗門這邊的一點支持。
那天他把打發寧夏走后就不知去忙什么事情了,這些天金林等人都很少見到對方。
寧夏今天本來也是打算自己來兌換的,結果在路上碰到何海功,對方就自告奮勇的帶她到宗務大殿這邊來,還說自己兌換資源比她有經驗多了。
宗務大殿跟她第一次來的時候沒什么兩樣,似乎一點都沒變,連門前弟子進進出出的景象也是那么的熟悉,但來的人心態卻已是變了。
寧夏也沒想到自己再來宗務大殿竟會是這樣一個情形,想到自己即將要去做的事情,此次過后一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家,便不由得心情復雜。
“扶風,走呀。你站著干嘛?咱們快進去,晚些人可能就要多起來了。”何海功有些奇怪地問道。
寧夏這才從百結愁腸的情緒中醒過來,隨著何海功走進了宗務大殿。
后頭就有人在他們二人身后議論起來。
“前后那位好像是望歸峰峰主的親傳長淞真人,他之前出任務我總是在這邊看到他。他人挺隨和了,碰面了也會打招呼,一點不像是金丹真人。”
是的,何海功不久前也升了金丹,跟金林前后腳晉升的金丹真人。不過他平易近人慣了,跟很多外門雜役弟子關系都很好,有時候也會力所能及地幫助他們,也是宗門當中很受歡迎的一位新晉真君。
“那后頭那位呢?那個女修感覺很臉生,修為似乎也不低的樣子…”
“也難怪,這位也是低調得令人發指,若不是我先前見過都還不知道這人長這樣。還記得年前那個風很大的烈火石么?就是元衡道君門下扶風真人研究出來的,你們之前不是還說沒見過真人,就是這位啊。”
烈火石就是行火陣石的變種。寧夏后來沒時間弄把制法交給宗門,宗門也換了不少好東西給她,還承諾日后有好的陣法也會提供給她研究。
不過行火陣石始終是上古陣法,造藝復雜,也有些不好控制,尤其是對于中低層修為的弟子,行火陣石用起來也不方便于日常。
所以宗門幾位擅陣的長老略微改造了下,核心沒變,但材料跟部分運轉的紋路都有所縮減,改造成比較簡單,運能也少的小型陣器。
此物一經在宗門流傳開來便十分受歡迎,一度取代某些笨重的大型法器成為中低層弟子最喜歡的防御用具。
寧夏也算是為宗門弟子的裝備和防線這一塊兒出了一份力。
“還別說,可看不出,嗯…跟想象中不一樣,外表有些太低調了。你不說我還以為是長淞領著哪個師妹來宗務大殿出任務。”
“人家至少都是金丹后期的修為能叫你一個筑基的看出什么,你看不出不是挺正常的么。”有人忍不住笑罵道。
“行了行了,別聚在這里討論人家師叔們了。咱們自個兒可都還有大堆任務等著要做,今天的修煉任務都還沒完成,隔壁的師兄昨天都努力晉升了金丹,咱們可不能落后,現在靈力環境這么好。”一位貌似在眾人之中威望頗高的弟子出來道。
其他人本來也不是有意圍在這里吵嚷嚷地討論誰的,只是人都是社會性動物,多少還是會對別人的事情好奇的。他們每天都在宗務大殿這邊進進出出,能看到認識不少人,見到一個生面口的就忍不住議論一番,這不又知道了低調的師叔。
有人出來勸,他們自然搭著這個梯子下來了,紛紛散開來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只剩下一些原先在這邊等人的弟子。
一名長相清麗的女修遙遙看了看已經看不到人的宗務大殿,神色飄得有些遠。
隨即看到大門處三兩步趕出來的人,她的注意力微微回轉,看著氣喘吁吁趕過來的人道:“走罷。”
“是,師姐,這次我一定要成功晉升金丹。到時候我就可能幫你忙了,不會讓你失望的。”年少時就顯得桀驁不堪的人在王靜璇面前也從來都是溫順的,有著如同犬一般忠誠的性子。
從王靜璇救了他收服他以來,對方就一直忠心耿耿,毫無條件地臣服于這個女子。
即便冷硬孤僻如王靜璇也無法對這樣一個人冷臉。對方想要一直跟著她就跟著罷,以她現在的能力在宗門庇佑對方也能稱得上一句勉強,但對方要想再要別的…她就實在給不出來了。當然若他哪天不想了她自然也不會攔著,這是他的自由不是么?
“師姐,你剛才在我出來的時候在看什么,我那頭看你就一直沒眨眼,是看到什么了么?”何姜有些疑惑道。
“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