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替換立刻替換,兩點后再來罷——
“師尊。”不等金林等人反應,有人便先他們一步動作起來,只見掌門利落地站起身來朝著那名與元衡道君同來的修士弓腰行禮道。
這名陌生的修士竟然是玄陽真君的師尊!
在場眾人包括掌門一系很多人也都沒有見過這一位,有些年長的就算聽說過,也都沒有見過真人。眼下忽然間見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直到玄陽真君催促一眾人趕緊行禮眾人才如夢初醒般醒過神來按規矩拜見。
金林等人也依著規矩拜見了這位輩分上稱得上是他們長輩的長輩,隨即便各自交談。
因為大殿內此刻正在發生這一幕并不少見所以他們這邊也沒引起多少注意力。
“扶風,你去哪兒了?也不顧忌顧忌自己大病初愈,這出來一趟不定又折騰出問題,到時可就得不償失了。”金林略有些不贊同地對寧夏嘟囔道。
自潯陽城一事后,他自來就將寧夏當做自己的親妹,是需要多加照顧的嫡親師妹。哪怕她的修為早就走到了他有所不及的地步,哪怕這個看上去還帶著幾分稚嫩的小女孩兒就是擱整個東南邊陲也能稱得上是年少有為的修士,金林也還是忍不住把她當做小孩子憂心著。
寧夏能怎么回答?其實是元衡道君把她帶出去的,但也是她自己提議要出來的,所以金林還真沒冤枉她。
“瞧你這臉青的,可別是胡亂動用了靈力。師尊您該看著她點,孔醫修說過她眼下的靈力雖是封了,然靈竅俱通,若是控制不住動用了靈力,雖無法運行卻仍會刺激靈力與靈脈,恐影響修復。”金林拍了拍寧夏的肩膀,帶著些氣性,但真的落到她肩上力道又帶著些克制,生怕不小心把人給拍傷了。
發青么?寧夏愣了下,摸了摸臉皮。
剛剛元衡道君還說她臉色好了許多。難道剛才走過來這一小段路上溫養靈脈的效果已經退卻?不會罷,可是那位親自動的手,她到現在都能感覺到對方那股強悍無邊的靈力在體內經脈躍然浮動的感覺,一點點修復她愈合卻顯脆弱的經脈。
“阿林,我說你也真是的,凈會胡說。我瞧著扶風面色倒是好了許多,肌理潤澤,眼看著已經恢復到接近先前健康的狀態,你就別嚇孩子了。”何海功有些哭笑不得地摁住了略顯“激動”的金林,一副放過孩子的模樣兒。
寧夏這才有些恍然,隨即有些哭笑不得,這大概是濾鏡——師兄總覺得你傷沒好,也太操勞了。
興許被一語點破,金林這才仔仔細細看了下寧夏上下,也覺得自己是關心則亂。事實上寧夏的面色是真的好了許多,只是病了這些天終歸還是清減了不少,就連過去一直頑固不肯消減下來的嬰兒肥也散了不少,顯得輪廓清秀。
元衡道君與明鏡交談了幾乎,便領著一眾人回座。
眾人這才知道為什么他們會被安排在掌門一脈座席的右側。本以為只是玄陽真君門人順帶照看他們一番給臨時安排的位置,待元衡道君一落座,所有人都安排得清清楚楚的,明鏡等人才發現這本就是給他們安排的位置。
那位風華道君居于左側首位,元衡道君則落于右側平排下邊一席,一眾弟子各自在后就位。然后大殿內新加入的成員幾乎都進行了這樣一番調整,只剩下最上方高臺那數個位置,仍是空無一人。
因著各系勢力的領頭都幾乎各自就位,現下眾人也算是都有了主心骨,整個空間也隨之安定下來,去了幾分躁動。
不過他們之中大部分仍是心中存疑,按說他們門內的大人物幾乎都出盡了,就是那一位位鮮少露面的道君也都出了個精光。然上首代表權位的高臺卻仍是空置,這得是何方人物才能高居于宗門這么多大能之上?
這讓眾人不禁想起前些天東南邊陲流傳的一些小道消息,說是東南邊陲各宗都存在了一批修為莫測的老怪物。只是之前礙于天地規則所限極少顯露于人前,這次因為靈力復蘇的事情也都紛紛出世。
別的宗門有的話那么估計他們宗門也少不了這樣的存在…所以這上邊的座位不會是準備給那些傳聞中也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大能罷?
比真君比化神道君還要強大的存在,那得是多么厲害的人物?出竅?合體?渡劫…亦或是在這之上他們無法想象的境界?一時間眾人心中都浮起一絲難言的緊張和期待來。
其他人不知道,然經歷了剛才那一場會議的寧夏等人卻知道,那是大尊者等人的席位,眼下便就是等待他們的出現了。
寧夏事情一了后,大尊者的興致也散了,請了眾人先行離開。
眾人最后知道的是,小小的會客廳只剩了大尊者與云天道君兩人,這對叔侄二人關系素來不好,也十分微妙,此一番交流也不知會牽扯出什么動靜來。
不過這不關在場眾人的事,也是他們無從插手的事情,自有人家叔侄二人親自解決的。
這對叔侄兩人也是一點都不像,且總覺得兩人間氣氛也有些古怪…寧夏莫名有些出身。
“扶風。”冷不丁被這么一叫,寧夏頓時就醒過神來——是元衡道君在叫喚他。
對方側身,神色平淡,帶著一股子平日對外才會表露出來的冷淡氣息,不過眼神倒是透露著些許憂慮和關心。
“可是…不適?”他有些遲疑地道。
寧夏連忙擺擺手,表示自己很好,沒什么不舒服的。只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精神又沒養好,這才顯得有些神思不屬的。
對方還有些懷疑地審視了她一番,讓某寧有些哭笑不得。不是,她是真的很好,前所未有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