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替換立刻替換,兩點后再來罷——
問寧夏這一輩子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不過若光是問寧夏修煉以來遭遇到最討厭的事情,被姜宴掐著脖子被逼著“玩游戲”大概可以進入前三之列了。
或許就驚險程度來說,跟惡龍戰斗,與僵尸同行,巨型妖獸背上偷草藥,嗜血妖藤奪命追逐…等等還是顯得更危險些,也更精彩些。
但真算起來她真正瀕死的經歷也就五根指頭之內…好吧,其實擱她這修煉歲數而言也已經很夸張了。但與寧夏遭遇的各色大大小小事故的總數比而言,并不算多。
狼五他們不知道,其實姜宴真的險些掐死了她。不錯,真的是那么慫,被活活掐死。
她本就受了很重的傷,對方以靈力附于掌心,一瞬間完全封鎖了她渾身靈脈和靜脈,讓她直接陷入窒息的狀態。
而蛻凡的修士再強那也是人。或許修士們能夠在靈力和靈脈的支撐下做到很多凡人無法達到的界限,生命上限與下限都被無比擴容,但終歸還是逃不出人類這個種族的限制。
寧夏在失去靈力支持,堵塞住靈脈跟血管,然后再被切斷氧氣來源,估計不用幾分鐘也是會死的罷。更何況對方在進行了這樣操作后還擰掐了她無比脆弱的脖子。
寧夏當即魂就被逼出去了一般。若非另一半也即將被迫剝落時她感覺到自己似乎被某個不可移動的空間壓住,說不定當場就死亡了。
多虧小黑箱bug坐鎮,體內火焰又回流為她供給了足夠的生命能源,寧夏神魂迅速回到身體,暫時形成一個假死的狀態,她才能逃過一劫,也才有后邊的反敗為勝。
活了歸活了,而寧夏也不想說這個出來讓本就擔驚受怕的貪狼锏眾人更加擔心,但當初那種被活掐“死”被強行剝奪性命的可怕感官仍舊殘留在寧夏靈魂深處,成為讓她悸怕的夢魘之一。
當然,影響也并不僅僅止于此。
要知道災難可以使人懼怕,留下強大的心理陰影。但也能促使人進步,發生改變。
這一戰,不,這次單純被吊打險死的經歷讓寧夏明白近戰的可怕性,以及自己缺乏實戰經驗的致命缺點。
而且這些是要長時間累計歷練出來,不是一時一刻就能達到的。而且有些東西不是單純的經驗和技巧就能拉近距離的,就如力量和修為的差距。
所以她更需要做到的是靈活應對。
再看看進度表,該死的,反正她是暫時沒有看到盡頭去到哪里,也就是說她接下來遇到姜宴的可能性很大。
未免再被掐脖子體驗地獄一日游,寧夏還是耗費了一番苦思冥想的。好吧,其實還是收效甚微,智謀的差距是不可忽視的。
寧夏試圖思考了下,以她目前的實力配合幾個用得還可以的招式,自保是無疑的,如果不遇到姜宴這樣超規格的敵人的話。
然而對于姜宴這樣有著絕對力量的敵人,反正她那三腳貓功夫是派不是多大用場。上次如果不是對方掉以輕心跟不知道為什么產生的猶疑,她現在指不定已經第二次投胎了。
寧夏不指望再一次還會來這樣的巧合。曾經中過招的姜宴這次必定會不會留手的,到時候就算不死,也必會如對方所愿落入他之手。
所以她得玩點虛的,只有出其不意才有機會。
而且以她的智商而言也是沒把握騙過那個變態的。所以很多地方設置都不能太合理或者詳細,反而還容易被看出問題來。
寧夏思來想去又想到自己的老本行,也是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陣法。
她其實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在陣法上修行到這個地步,一開始拿到傳承也只是想著走一步看一步。畢竟在上輩子的過往,她就是一個學習其實不怎么得心應手,靠著文科穩固了整個成績之基的普通人。
像是陣法這樣混入了大量理論、試驗以及類似于物質構成相關的高深“學科”,寧夏想都沒想過自己能學出個什么花樣來。
不過沒想到她跟陣法卻意外地相合,不但真的學了起來,如今也算是入門人了。更重要一點寧夏是真真正正從這條道路上看到了自己的可能性和道路。
因而寧夏這些年來一直在孜孜不倦修習各種陣法操作,研習各類陣法知識原理,甚至于嘗試組合創造新的陣法。
這些年在修為不足的情況下,寧夏已經非常習慣于用陣法輔助去解決問題,或是將陣法融入到實戰當中,誤打誤撞算是救了她好幾回。所以這一次自然也更容易想到了陣法上頭去。
還想掐我的脖子…就怕你不掐!
寧夏心下發狠,催動一直蜷縮在某個經竅潛伏著大股靈力,直匯入眼下位于心口處的某塊陣石,啟動。
感覺到對方微涼的掌心將將又要觸及她脖頸處的皮膚,寧夏眼中迅速掠過一抹暗沉以及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興奮。
為的就是這一時刻——
不等姜宴因為再次攥住獵物命脈而露出興奮的神色,卻眼尖地發現情況似乎有那么些不對,本應面露恐懼和的獵物神色竟帶上了幾分快意以及厲色。
赤紅的火焰順著他的手腕攀爬,迅速吞沒了他一邊膀子。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見到這股火焰了,但不知為何這一次的來襲卻帶給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叫人忌憚和恐懼的感覺,也許真的…會死罷。
火焰的溫度滾燙,灼燒得他的皮表似是都失去了知覺,體內的力量迅速流失——不是一般程度的那種流失,他隱隱有種體內的力量似乎在被什么大量抽取一樣,甚至不等他混沌的思緒稍微多轉動一下,眼前七彩繽紛的世界便已經被暫時奪去,陷入到某種不可控的黑暗當中。
竟然…又栽了。所以是已經算好了么?可真是了解他…意外地默契——
青年也不知該笑自己無聊還是心大,這要人命的情景竟然還有時間在想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