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唐郯臨別時贈予他們的那幾個箱子,后來唐媚兒也不肯收回,寧夏他們便收下了。
當時發生了太多事情,寧夏也無心檢查里頭的東西,只大致看了下就分門放好。
其實東西也不多,很多東西并不那么常用,像是從庫房里拿出來的,有些已經放了很久都積塵的樣子。
不過也看得出來都是不錯的好東西,只是不那么常用罷了。寧夏看了圈也沒找到能上手用的,她想著等回宗日子過得安穩些再說。
這堆東西里除了那些看起來就不是簡單玩意兒的大件,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東西。
有似乎沒什么用的靈力小件,也有一些修士慣用的輔助工具。還有許多辨認不出具體種類的靈性石塊,優的劣的都有,就是以寧夏的見識也有很多辨認不清。
這些東西擱別人那或許沒用,但對于她來說簡直就是一個無形的寶庫,指不定日后就能用上。俱是被寧夏妥當放好,以待日后備用。
另一部分在這箱子東西里就真的很顯眼了。倒也不是多么珍奇或稀罕,而是它在這一堆東西里有些顯眼的過分。
當時寧夏就看到這些透明的圓珠,心下有些奇怪,這些完全看不出怎么用有什么用的珠子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一顆顆整整齊齊堆放,放滿了幾個寬長的盒子,像是琉璃球一樣,順眼得過分。
寧夏當時在小黑屋里也拿過來研究,卻沒研究出個所以然。反正就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兒…直到現在她才知道自己得到了一筆無意間多大的財富。
說來也奇怪,唐媚兒說給他們這些東西的人與他們姐弟二人有仇,但看這一件件稀罕物可都價值不菲,看得出準備這些的人頗有誠意。?
既唐媚兒說得出對方與他們有仇,這準備東西的人不可能不清楚。他又是出于什么樣的心態和想法給唐家姐弟二人準備的這些東西…這太奇怪了。
但這些過往的恩怨情仇也都過去了,甚至于真正的當事人死的死,走的走。她們一行人都是過客而已,也無力探究。
將這些莫名的情緒和疑惑押進心底深處,寧夏垂眸:“不知道…”
開了這么句,她后邊又喃喃地說了什么。只是聲音太低,明鏡真人有些聽不真切,疑惑地看著寧夏問道:“你說什么?”
“在這里說應該沒問題吧。”寧夏像是下定決心一樣對眾人沒頭沒尾地說了這么句。
這孩子平日里挺靠譜的,怎么忽這會兒念念叨叨的,眾人有些無奈。
寧夏合上裝著冥珠的盒子,遞還給明鏡真人。
“…這種珠子我手上也有。”寧夏道。
眾人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不是,他們聽到了什么?
尤其是貪狼锏眾人,他們與寧夏走了一路,也是直接從獸潮轉場過來的。機緣沒見到,差點就喜提地獄單程票,最后勉強才死里逃生。
他們就沒見到過寧夏找到什么冥珠,對方全程與他們一起,不可能沒看到。所以貪狼锏等人也是一臉問號。
寧夏撥出一顆冥珠,就是她之前研究過的那顆。
她當時也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當時看著看著又正好有點事,所以珠子都是隨便放的。
所以當她拿出來的時候,這珠子是光裸裸的一顆,沒有軟綢,更沒有盒子,窩在她的掌心,看得眾人心直發顫。
不是,師妹,你的手可以穩點么?怎么看著下一刻就要失手掉下去一樣。
其實只是他們有點緊張而已,好好地握著,寧夏當然不會扔出去,又不是白給的不心疼…額,好吧,就是白給的。
但這東西寧夏手里實在是太多了,而且獲取的過程也太意外了,讓寧夏一點實感都沒有,自然也小心不到哪里去。
明鏡真人有些驚喜:“真的是冥珠!”
看來扶風這回的運氣真的不錯,早早就得了一枚冥珠。這下子他們五華派又得一位能進入仙宮的弟子。
盡管眾人至今仍不知這仙宮到底是何物,又是什么情況。但想想也知道,能準備這么大手筆,把這么多人集在一起,又以這樣珍貴的冥珠作為資格印鑒,想來其口中所提到的仙宮定然也有著不小的機緣。
明鏡真人替寧夏高興了陣,隨即卻很快反應過來,略帶責怪地道:“怎么什么東西都拿出來?”
這會兒拿出來其實并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
雖說在場的人不是寧夏的同門就是朋友,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對她的東西產生覬覦,但須知“事以密成,語以泄敗”,一切事都沒有絕對。
寧夏完全可以等找到宗門大隊伍或是找到元衡真君再提及此事,現在說了確實有些魯莽。沒看到他們因為一顆冥珠都被廣陵南宗的人追了一夜么。
不過眾人卻又為寧夏的坦誠感到有那么一絲觸動。
“在這厚土陣,外頭的人輕易是不會聽到什么動靜的,方才你們這么多人不都沒發現么。”寧夏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尖。
確實,聽不見。
這個陣盤也確實了得。難怪方才她神神秘秘地說要去個地方說什么,原來是說這個。
“好了,把你的好東西收起來,莫要拿出來了,就當做不知道。”明鏡真人囑咐道,也交代其余幾人莫要泄密。
盡管同門間難免會有些爭斗和比較,但五華派向來以最正統的正道觀念教導弟子,門下的弟子雖說不說都識大體,但都很團結,知道輕重。
他們也知道寧夏獲得一席資格對于宗門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明鏡真人聽似提醒,實則暗藏警告的話語,他們自也沒什么意見,紛紛點頭同意。
至于貪狼锏的弟子,就不是明鏡真人能警告的。他正想著要不要跟這幾位說幾句,卻聽到寧夏道:“大概是不能收了,我請你們下來就是為了這個。”
明鏡真人頓時有種異樣的感覺,總覺得…寧夏接下來似乎會說出什么讓他驚訝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