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估摸著這兩人私底下應當也十分“熟絡”。
因為林平真看向對方的眼神可不是一般的冷,惹得溫潤如玉出了名的林平真動怒至此,說明兩人私下里的過節并不小。
如此還不止…兩人一碰面,縈繞在兩人之間的那股子火花沒差點叫人窒息,連帶著周邊的空氣都緊張起來。
比斗都還沒正式開始,戰況就已經這么激烈了,足以讓身邊的人也體驗了一把腎上激素飆升的感覺。
大人物的八卦向來是人們最熱衷的話題。
林平真跟平陽真人碰面這一幕實在是太熟悉了,很容易讓人想起他們各自的師傅和記錄了他們曾經的那段崢嶸歲月。
“你們說玄靈真君跟掌門這師兄弟倆兒也真是有趣,斗了這么多年了都,竟還沒累。如今大的好不容易隱退,安分了些,這小的又斗起來了。他們不累,咱們都替他們感到累。”
“還能因為什么?打厭了唄。畢竟這么多年過去了,再精彩的節目也該有些累了。說來這些年的確很少見到玄靈真君現身了,也不知是真的修生養息,還是別的什么…”
“不是,那位可是出了名的傲,也不愛管事。就連經營底下的勢力都要由弟子代勞。估摸著找了哪個深山老林鉆窩著修煉呢。大概還想卯足了勁兒想要領先掌門一步。”
“話說第一場就是這樣的組合真的沒關系么?兩位都是云頂上的人物,任一落敗可能都會引起嚴重的后果。不會鬧大罷…”
他們也奇怪為什么會適配到這樣的組合。
雖說是蛺蝶葉自動選擇的,可越過這么多同等級的修士第一時間配對上了,不得不說這兩人也是真倒霉。上天是算準了要他們為難這一遭。
不然這種對打祖組合真的是一種人才資源上的極端浪費。
兩位有才能天賦者這樣二選一的比斗,淘汰誰都十分可惜。后來上位的未必會有這么優秀。
可惜這些話應該都影響不到當事人二者。他們的關注點更多是放在對手和即將到來的比斗身上。
“…呦!這不是清輝么?怎么今日倒是來遲了?”平陽真人的聲音有些尖銳,加上暗藏機鋒的語調,很容易就能讓聽的人產生不痛快。
“彼此彼此。”對此,林平真連個眼神都欠奉,有些敷衍地道,似乎不想浪費口舌。
換作別人他定不會做出如此無禮的反應然對于這位,他是真的沒有這么多耐心。
林平真是玄陽真君悉心培養的弟子,平陽真人則是玄靈一脈的掌舵者,兩人自然少不了碰面。當然,都不是什么美好的會面。
他比很多門內弟子都清楚這位平陽真人是個什么樣的人。這人平日在龍吟峰跳得極高,整日帶頭阻礙掌門的各種禁令,給各峰添亂子。這一系列騷操作著實把脾性溫和的林平真也給逼急了,因而林平真每次見到對方都不見得會給一個好臉。
“話不是這么說,本座不是一向都這么囂張的么。你清輝真人可不一樣,傳聞不是都說你如何如何地好、如何如何地有禮有節,本座還以為真的有多…唉。”他假意嘆了口氣,似乎真的有多痛心的樣子。可他嘴角的一絲嘲笑倒是泄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情緒。
“不瞞師兄,我這個人一向都很較真。他人怎么樣對我,我便怎么待人。對方是什么樣的人。我便一什么來待之。如此倒省了很多事兒,也不必浪費這么多感情,況且…”
“…平陽師兄你來的隨意,師弟我自然也要隨意些才好。”說這話的時候,林平真的眉毛都不抖動下,淡淡道。
若不是場合不對,寧夏幾乎要當場故障為其三兩撥千金的話語喝彩。沒想到林平真這樣的翩翩君子噎起人來也是不償命。
對方似乎被林平真的話激得漲紅了臉,幾次張嘴想說什么,最后終是沒能罵出來。
平陽真人冷笑一聲:“小小年紀便如此伶牙俐齒,修養全無。以為自己比別人多些靈力便可肆意妄為,本座勸你這樣的人還是多出去見見世面。莫以為躲在宗門里受人庇佑,取得那一兩點成績就以為自己很了不得。”
這人到底在做什么?有毒不是…正經比斗放在一邊,上來就打嘴炮,還一直在針對林平真。這比斗都還沒開始,寧夏胃口便消退了大半…
話說修真界是不是都流行這一款,怎么感覺到處都是這種貨色,她都有些心里疲勞了。這太過熟悉的味道,叫寧夏在下邊聽著都尷尬得要翻白眼了。
林平真意味不明地斜睥了他一眼:“修真界的規矩自然是手上見真章。平陽師兄您說的也不錯,人還是要出去多見見世面,免得整日閉門造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估計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有幾斤幾兩。”
好可怕…
比斗都沒開始,兩個人就斗得跟烏雞眼似的。可想而一會兒的戰斗有多激烈。最后可別鬧出什么事來你…那才叫好看。
不過這事也輪不到她憂心了。因為這兩個人已經現身比斗臺,開始有來有往對打起來了。
不過片刻的功夫,方才還在針鋒相對、互相還嘴的兩個人,轉瞬間便出現在比斗臺上,劍氣繚繞,臺上爆破的聲音此起彼伏,忽而暴漲忽而暗淡的靈光無聲向世人訴說了這場比斗激烈戰況。
一個接一個,事情發展得太快了,眾人甚至都沒弄清楚事情始末就迎來了下一個節奏。此刻很多人的腦海都是懵,傻愣愣看著兩個人迅速在比斗臺上對起線來。
實話說,目前看來,平陽真人在這場比斗的確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一開始林平真就被對方壓住了。所謂的有來有往其實只是表象罷了。若是再這樣下去,只怕不多時林平真就要告敗。
終歸是平陽真人經驗老到些,很清楚怎么對付年輕一輩。擅劍的林平真竟一時被轄制住,完全沒法做出有效得反擊,只能被動地應對。
隱隱看出點苗頭來,寧夏禁不住為林平真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