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衡真君,您回來了?!”寧夏這幾天整合物品,一直沒出門,沒想到今天剛好出門就碰上了回來的元衡真君,也夠湊巧的。
喊出聲寧夏才發現自己現在不是在陣法堂那樣的私人地盤,而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各峰的同門都在看著呢。
寧夏不由地僵了一下,不過顯然元衡真君不是在意這種事的人,聽到聲音他笑了笑朝寧夏做了個“過來”是手勢,看上去心情頗好的模樣兒。
除了一開始的不自在,寧夏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快步走到元衡真君身旁。
“他們兩個呢?”元衡真君有些納罕,寧夏竟一個人待在客棧。平日里那兩小子不是都挺喜歡領著這個小的到處走的么?這回竟自個兒外出了。
“弟子有些事情,這幾日都在客棧休整。何師兄說是要去稍遠的地方逛逛,金師兄不放心也跟了過去。”說起這個,寧夏有些哭笑不得。
金林臨行前看起來還是十分地不樂意,不過最后還是心軟跟了過去,大概是怕對方一個人沒伴出問題。離開前還不忘囑咐寧夏待在客棧里盡量少出去。
沒想到他們兩人沒回來,卻先等來了元衡真君。
“隨他們去。”令人意外的是,元衡真君好像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
“你…可愿隨本座外出一趟?”
每當對方這樣問起來,寧夏以為,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似乎每次、每一次都會碰到有趣的事情。可能是最近的日子過得太平了,寧夏現在竟開始有些期待了。
“好。”寧夏聽到自己如是道。
中正府 可謂是近些年來主城內唯一公正的聲音。不過因著故去那些難以磨滅的聯系,至今仍跟各大家族保持著良好的關系,至少表面上看是如此。
延靈湖秘境將啟,近段時間南疆接納了大批外來修士,都是為了不日開啟的秘境而來。
對此,南疆各勢力自然是竭盡全力來維持主城的秩序。畢竟這種混亂的事期最容易惹來一些不速之客,南疆眾修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出問題。
這種時候,南疆十分需要一個對外的接口,對接外來的各門派修士。而中正府則是最合適擔任這個接口的中間樞紐。
為了招待來自于各門派的修士,中正府這些天可特地召開了不少活動,其中宴席不計其數。
而元衡真君他們前些天外出是為了參加一個規模較大的會議,大家伙交換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今天元衡真君領著寧夏出來則是為了赴宴,據說中正府邀請了各派來的名修和當地的一些名士,大概類似于交游會一類的活動。
元衡真君這次是代表五華派出席的,就帶了寧夏一個弟子出行,跟其他宗門聲勢浩大的出行派頭是不能比的。
“怎么,緊張了?”元衡真君斜覷了眼寧夏,笑道。
寧夏老實道:“確實有點。真君,咱們就兩個人來真的沒問題么?”
看著前頭又一隊人馬,十幾個人呼啦啦地過去了,寧夏表示有些懷疑。
“兵貴在精不在多,有本座還不夠?”元衡真君竟真的一臉正色地道:“再說了,咱們來中正府是赴宴來的,又不是打仗,何必大費周章。”
…您說的有道理?行,您喜歡吧。寧夏無言以對,亦步亦趨地跟著這位昂首挺胸地走了進去。
進場之后果然遭遇強勢圍觀寧夏聽到前頭有人報了他們的名號。
寧夏估摸著五華派的名號足夠地響亮,絕對是全場的焦距點,所以進場后毫不意外接受到數以萬計的打量目光。
那些人顯然對于他們僅有二人的出席隊伍有那么一些看法。
“五華派的來了…”有人竊竊私語道,語氣似乎有些興奮。
“他們也來了…不對,怎么才兩個人。不會就派了這么點人來吧?”一名上了年紀的元嬰真君皺眉看著進來的元衡真君兩人。
“沒了?真的就兩個人。這五華派未免也太過傲慢了。莫非以為自己已經穩在眾門之上了么?不過竊權之賊罷了…”說話的是一名十分年輕的金丹修士,身上靈壓強勁,光彩照人,一看就是天之驕子的模樣兒。
出言不遜還不止,還挑元衡真君跟寧夏路過他的時候故意放大聲音。寧夏又不是聾子,聽得清清楚楚。
元衡真君修為在她之上還要多得多.,怎么可能聽不見。
不過這位卻好像沒聽到一樣,目不斜視地走過去了,忽視之意不言而喻。
當然,寧夏自忖是個俗人,心胸沒有這么寬大,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才跟了上去。
對方沒有得到預想中的反應,還受到一黃毛丫頭的挑釁,那人也不禁火大起來,還想說些什么。
不等他繼續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來,那邊已經有人來迎接元衡真君了。
“元衡道友,大駕光臨,歡迎。”他示意隨侍的弟子安排前座給師徒兩人。
因著他們來的人少,也很容易就排出一個位置來。竟比絕大部分來得早的訪客坐得更前,足見中正府對五華派的重視。
頂著諸多灼灼的目光,寧夏壓力不小。只好緊跟著元衡真君,裝得自己很淡定,一邊在暗自觀察現場的局勢。
中正府用來舉辦宴會的大廳很大,不過倒不似她之前見過的那些宴會廳豪華,裝飾文雅內斂,頗有韻味,身處其中倒讓人很容易放松起來。
此事宴會廳已經來了不少人,大多穿著各自門派的校服,也大多來者眾多,一望過去呼啦啦一大片。倒愈發襯得元衡真君跟寧夏兩人勢單力薄,十分可憐。
她在觀察眾人的時候,其他人亦在觀察五華派來的二人。
從五華派才派了兩個人的事實反應過來,他們才開始關注起來的兩個人。來的都是什么人?
各方勢力第一個關注到的自然是領頭的元衡真君。
方才太驚訝,一時都忽略了領頭來人…這位可不是什么軟柿子。不少修士瞧見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龐都不禁頭疼起來。
眾人心中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的確,單這位一個人也可抵擋一大堆酒囊飯袋了。